重生正室手札(清)-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长成了一个叫其他臣子不敢小瞧的人物。
胤禛好似听到了一声浅叹,又好似没有,听得康熙道:“瞧着有根有据,案子可以结了。”
康熙果真还是不想太过为难纯亲王,或者纯亲王有一两件事情叫康熙不大高兴,但最终康熙还是念着旧日的功劳的,几乎瞧不出破绽的案子,没道理胤禛还咬着不松口,好似专门跟纯亲王过不去。
胤禛从书房出来,刚好遇上往里走的纯亲王,两人相遇都顿了顿脚步,纯亲王朝着胤禛微微颔首,不免多看了几眼胤禛的神色,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胤禛刻板的面上实在没有多余的情绪,看不出任何异常,便只好这样擦身而过。
漆黑肮脏的牢房里有个斯斯文文的太监站在粉蝶面前,甚至一笑还带着几分书卷气,说出来的话却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会有人来救你,救出去之后就还能有好前程?你太天真了,要是你没了贞洁,也没了容貌,你说你就算活着还能算是活着么?”
粉蝶慌张的抬头,那双好看的眼里满是惊恐。
盆子里种着半人高的大红玫瑰,层层叠叠的绽放,很是漂亮,权珮拿着剪刀在一旁修剪,李沈从站在权珮身后缓缓叙述:“。。。。。。说是进宫之后她知道的有十个丫头被叫到一起专门训练,并许诺,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一件任务就可以脱离苦海,最终嫁给王爷皇子们做格格或者侧福晋,传给她的消息放在瑞院门口的大花盆底下,她只知道自己要除掉武格格的孩子,并且栽赃给纳兰格格,至于到底上头的人是谁她也不清楚,传话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照章办事。。。。。。”
原以为是纯亲王世子福晋的手笔,现在看这里面还不简单。
权珮将剪子放在了一旁,丫头忙捧上了清水替权珮净手:“你是宫里出来的人,怎么看这事?”
听得权珮问,李沈从斟酌了片刻道:“宫里水深,但能做到这样悄无声息的训练新进的包衣秀女,必为宫中主位。”
宫中主位?太后、贵妃、惠妃、宜妃、荣妃还是其他哪个?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在帮纯亲王府,还是别有用心?
借着武若曦的事情,外头一些不规矩的丫头被换了一大批,新进来的懂事了许多,院子里瞧着似乎都规整了几分,权珮指着两个小太监将花盆摆到了照壁后头,自己立在廊下看,下人们便屏息凝视的侍候在左右。
疾步进来的胤禛大抵没有料到权珮就站在院子里,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到了权珮身边:“外头太阳大,进屋吧。”
虽说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权珮知道胤禛心情不好,握住胤禛的手:“如果不累去后头花园走走吧,天气不错。”
细腻的手掌温热的触感,叫胤禛觉得身体都不像开始那样紧绷,他抬头看了看,见太阳明艳天空湛蓝,迟疑了半响对上权珮清亮浅淡的眼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沧浪亭中,仿佛是在丛林深处避世的桃花园中,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偷得片刻的宁静,一方矮榻铺着一尾草席,在执一壶浊酒,心好似都静了下来。
权珮焚香净手,丫头抬摆好了琴,流水般的琴音从权珮手下流泻而出,空谷幽静,仿佛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积淀了千年的韵味,叫人不自觉地沉醉。
那女子挽着高髻广袖束腰,低眉浅笑好似一朵兰花,步步生莲看一眼就再不能忘却,好似早就铭刻在了心间,与血脉相连。胤禛恍惚了起来,不知道这是曾经见过的景象还是只是臆想。在一转眼又是眼前的权珮,清浅洁白的面庞娟丽高洁的仿若莲花,雍容高贵的好似牡丹,这是一首不曾听过的曲子,却叫人能在片刻之间忘掉忧愁,甚至是自己,修长细腻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好看的好似一幅画,叫人无法不沉醉。
直到一曲终了,胤禛好似宣泄了一场,异常的清爽,笑着问:“这曲子叫什么?”
“忘忧。”
那时候杰泽最喜欢忘忧,她曾弹过千遍百遍,只是却不曾博得他一瞥一笑。
身旁的男子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很喜欢。”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却没想到千年之后听到了另外一个男子说,于是她便也浅笑起来:“喜欢就好。”
身后繁花似锦,眼前的女子亦是低眉浅笑,好似立在千百年之前的汜水河畔,浅淡却又异常清晰,拨动着胤禛心头最脆弱敏感的一根心弦。
清风渐起,叫权珮发间的流苏微微晃动,胤禛牵着权珮坐在自己身边,好似才想起俗世的事。
“有人出来认了打死王冉的事,皇上叫我结案。”
“爷为这事不高兴?”
“是有些。”
“世间的事哪有绝对的黑白,若是真的位极人臣,却没有一点特权那权利大抵也没有这么诱人,古今皆是如此,爷又何必不高兴。”
胤禛又浅啜了一口酒:“我只是不想就这么快的放过佛尔衮。”
“他那样的人以后多的是机会收拾,只我这里也有一件是要说给爷听。”
胤禛便抬头看权珮:“什么?”
听得权珮说完了粉蝶的供词,胤禛不禁在一次深深凝眉:“十个丫头一个分在了咱们这里,另外还有几个不知去向,府里还有线人?”这要是多大的一张网。
比起叫人气愤的佛尔衮,这事情似乎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危机,不知道后头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又是什么样的动机。
亭子外有一朵粉色的木芙蓉伸了进来,权珮伸手掐断捏在手里:“前朝后宫比咱们想象中的水更深,虽说皇上健在太子地位好似稳固,但有想法的人实在太多,咱们不求别的至少也要求的自保。”
胤禛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清浅随意又带着几丝慵懒好似在说家常一般,说的话却叫胤禛觉得震撼又莫名的兴奋。
“我们需要一支暗地里的势力,或许也可以叫做暗卫。”
胤禛骨子里那种强势要掌控自己命运的血液似乎又沸腾了起来,一支暗卫肯定不仅仅只是自保,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的眼眸渐深起来,带着狼一般幽冷的光,仿佛是看到了猎物一般,语气里都有几分兴奋:“你说的对!”
权珮拨动着手腕上的碧玉串珠,她就知道她的丈夫不会是个甘于平庸的人,并且终有一日会站权利的顶层,她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仿若万丈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怎么最近都不给花花了,是不是天气太热,我的文不够降火~~~~~~
☆、第五十一章
要到十月香山的枫叶才能红透;此刻也只是半红半黄的颜色,但漫山遍野都是;不免透着别样的风情;前头马车里是康亲王福晋,后面是觉罗氏和王姨妈的马车;因带着如意和娟颜,总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秋高气爽,权珮看的心旷神怡;坐了一半马车她就要下来走;康亲王福晋掀起帘子道:“到香山寺还有一段路;四福晋要不在坐一会在下来?”
“不用了,我想走走。”
权珮坚持;康亲王福晋便也下来陪着;后头觉罗氏和王姨妈一并带着如意和娟颜下了马车,王姨妈笑着道:“不若一起走走,若一会实在走不动在说吧。”
康亲王福晋笑着道:“我也这样想。”
娟颜活泼总围着权珮说话:“。。。。。。以前我跟我额娘在苏州那边也总是出去上香,只那边跟京城不大一样,山也秀气,夫人格格们出门都坐软轿,姐姐十月还来么?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红枫叶,一定特别好看!”
又问:“姐姐身上这衣裳是什么料子,怎么闪亮亮的好看,我都没有见过?”
权珮道:“你若喜欢我给你一匹回去做衣裳穿。”
娟颜便欢天喜地的答应,王姨妈笑着道:“太不知道规矩了。”
一路上都是娟颜的声音,如意在一旁跟着却并没有以前非要跟娟颜争风头的样子,只走了一半娟颜就走不动了,叫着脚疼,康亲王福晋也气喘吁吁,瞧着面不红气不喘的权珮道:“四福晋体力好,只我实在走不动了。”
觉罗氏和王姨妈也都不大走的动,权珮笑着道:“你们坐上马车先走,我在后头慢慢走,一会就上来了。”
推辞了几遍,几个人都上了马车,余下权珮在后头走着。
娟颜从马车上向后看着权珮的身影不免羡慕的对如意道:“姐姐体力真好,我们就比不上。”
如意看了看又垂下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娟颜诧异的看着如意:“你这几日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瞧着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么?”如意看着窗外淡淡的道:“我怎么不觉得?”
娟颜只嘟了嘟嘴,看向窗外面上又成了欢喜,如意看了眼娟颜,面上神情晦涩难辨,她跟娟颜是不能比的,她们注定有着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路,而此刻她已经觉得生活沉重的难以负担,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香山寺也是百年古寺,寺内清幽古朴,因前几日就知道今日有几位有头脸的女眷要来,厢房早早的就收拾妥当,七八岁的小沙弥打扮的干净利索,说起话来也格外流利,领着几人到大殿拜了佛就到了后头的厢房休息。
权珮好久都不曾这样走动,出了不少汗却觉得异常的舒畅,等进了厢房稍微梳洗了一下,同康亲王福晋还有觉罗氏和王姨妈闲话了几句。
康亲王福晋才算正式说起了开铺子的事。
“一直想开个成衣铺子,店面都选好了,只想着一个人开也没意思,想同四福晋一起。”
权珮依着迎枕,尝着香山寺自己晾晒的茶叶,古树根雕的茶杯别有情趣,茶汤清亮见底煮的也不错:“我也想跟您一起,上次听您说开的是成衣铺子,我到想着南边总有时新的样子,我姨妈在那边有认识的人,要是一起就好了。”
王姨妈没想到还点到了她,康亲王福晋听得权珮这样说,立时满面笑意:“觉罗夫人和王夫人要是能够一起那最好不过。”康亲王福晋自觉地带上了觉罗氏,没道理要了王姨妈不加觉罗氏,毕竟觉罗氏是权珮的亲额娘。
觉罗氏笑着道:“我又不懂什么,要了我也是添乱。”
康亲王福晋笑着道:“咱们这样的人家真的有几个是缺钱的?不过是娘儿们在一处的乐子罢了,人多了才热闹!”
这样一说,两人便都不好推脱。
康亲王福晋早将铺子的地址都看好了,只说:“。。。。。。咱们四个人均摊,以后收益自然也是四人平分,账房上的人最好一人谏一个来,在有就是秀娘,四家的府上自然都有做针线好的丫头,但也没道理就叫在店里干活,只是若有紧要的活必须要分担几分,当然也不是白干。。。。。。”
康亲王福晋说的头头是道,可见虽嘴上说众人在一起的乐子,但也是一心要做好的,也可见是个要强也有能耐的人。
几人并没有什么异议,便算大致上定了下了点。
来了这里为的就是看后山上了桂花,说了一会话便都起了身,小沙弥在前头领路,出了厢房在往后过了个园子放眼望去便全是高高低低的桂花树,挤挤挨挨的开满了黄灿灿的桂花,沁人的香气几乎叫人陶醉,听得里面也有游客,只是因为这里有权珮一行人,其他的游人只能在另一侧桂花林的边缘走动,在往深是不允许的。
几人便说说笑笑的向里走,桂花几乎染的全身都是香气,有小丫头跟在后头提着干净的篮子捡着好的桂花摘一些,带回去做点心什么的都是极好的。
走了一会见有石桌石凳便要停下歇一会,权珮看的起兴,笑着道:“我在往里走走。”
越往深越叫人迷醉,虫鸣鸟叫花香仿佛是个繁复的花样将人也织在了里面,天高云淡,繁花之中仿若迷失了自己。
有个红色的身影笑吟吟的看着一片金色中的女子,远山一般的眉目,清浅又又慵懒,带着一身他所见过的女子都不曾有的光华,缓步而行,仿若是穿越千年时光积淀了一身的荣华,佛尔衮挑着嘴角的笑意,从树后站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权珮:“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这样美貌别致。”
眼前的男子秀气的仿若是个姑娘,只是嘴角那带着几分血腥的笑意又会叫人无端的生出几分恐惧。
四周听不到人声想来是暂时没有人,权珮站住脚打量了几眼佛尔衮,身旁的晓月不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你是哪个无知狂徒,见了四福晋还不行礼?!”
佛尔衮带着浅笑向权珮走来:“哦?四福晋么?姑娘你还是不大大声的说话好,要是招惹来了外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可不是好事哟。”
真是个秀气又无耻的人。
有一截枯树刚好能坐,权珮将帕子铺在上头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你大抵就是佛尔衮吧。”
佛尔衮挑起眉头打量着这个丝毫不见慌乱的四福晋,眼里越发多了几分趣味:“好眼力。”
他已经站到了权珮身边,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