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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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珮伸出纤细的手接住了几片冰凉的雪花,不知道太后可满意刚刚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还会有后招来测验她?
出了御花园权珮跟德妃分道而行,夹道里卷来的凉风将雪花卷到了伞下落的满身都是,这会夹道里除过权珮和晓月在看不见第二个人,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
灰衣的小太监从个小门里忽的转出来,低垂着头只知道快步向前,跟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的权珮装了个满怀,哐当一声就将一包金子散落了出来。
权珮的瞳孔一缩,立时就摔倒在了地上,她伸手紧紧的拽着晓月,见着小太监亮出了手里的刀子扎了过来,权珮只能在一使劲将晓月拽到在地,主仆两都滚落在了雪地里,明晃晃的刀子扎在了晓月的胳膊上,小太监匆忙捡起金子,低沉的威胁:“若敢说出去,就是死!”
渐渐的脚步声也全部消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晓月胳膊上的血流了一地,脸上全是因为疼痛而有的汗珠,权珮用力撕扯了一片衣裳下来给晓月包住胳膊,看着晓月的眼睛:“别害怕,会没事的!”
晓月从惊慌失措中慢慢醒过来,随着权珮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向回走。。。。。。。。
西暖阁里太后只穿着个绛紫色的夹袄,头上的抹额也卸掉了,温暖的内室里一盆水仙花开的正好,青花瓷缸里的几尾金鱼悠闲自在。
“。。。。。主仆两都摔倒了,刀子一亮出来四福晋就傻了,也只扎伤了那个丫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太后将鱼食投进了鱼缸:“照这样看到是四福晋没有嫌疑了。”
杨清道:“若是四福晋早知道咱们在试探她。。。。。。。。”
太后的手顿了顿,眼也慢慢幽深成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要是连这她也能识破,那她就必须死。。。。。。”
后宫中有这样厉害的一位人物,对太后来说威胁太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强调一下,我是亲妈,一直都是。。。。。。
☆、第三十一章
成片的雪花鹅毛般飘落;几乎迷乱了人眼,从外头进到温暖的屋子里;晓月只觉得胳膊上的伤似乎更疼,晓蓉笑着迎了上来;等看见晓月的胳膊,瞪大了眼半响说不出话。权珮脱了大氅站在熏笼跟前:“去给你晓月姐姐请个太医过来。”
晓月欲言又止;权珮看了看她:“坐下吧;你的伤要紧。”
晓蓉几乎小跑着出了屋子;晓月才道:“福晋要把这事情闹大吗?”
“没道理受了这样的伤还一声不吭。”
太医过来给晓月看伤开药,权珮在内间同晓蓉说话:“胆大包天的东西,不知道哪拿的银子;见我们撞破了就敢使刀子。。。。。。”
太医支起了耳朵;后面的话却又听的不大清楚;忙又垂眼看伤,只是心里不免起了些波澜,后宫里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太监。。。。。。。
胤禛从外头回来,晓蓉迎上去给他将衣裳上的雪扫干净,又侍候着换了衣裳,捧了热茶,胤禛端着茶坐到权珮身边,笑着问:“今儿都做了什么?”
权珮垂眸替胤禛理了理衣裳:“爷不知道,今儿从漱芳斋回来,半道上遇见了个不知好歹的太监,被我撞破了偷银子丑事,竟然用刀子扎伤了晓月,亏的伤的不严重。。。。。”
胤禛一怔,忙将茶碗给晓蓉,拉着权珮的胳膊打量:“伤哪了?!”
权珮抬眸,见胤禛面上全是焦急和担忧,到抿嘴笑了:“我的话爷没听清楚?晓月被扎伤了,我到无事。”
胤禛又一怔,面色就渐渐变的不大好:“那太监是个什么东西?!对着皇子福晋也敢动粗!有没有瞧见是什么样子?在哪看见的?爷替你好好治治这没有王法的东西!”
“那时候慌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模样,就是个寻常的太监,只是说话的声音不像别的那样尖细,当时晓月的血流了一地,也顾不上别的事情。。。。。。”
紫禁城那么多太监,这种情形下,似乎根本就查不到结果,胤禛却不管这么多:“你别委屈,爷去找内务府,就是抓不到真凶,也要以后叫那些太监看到你抖上几抖,大声说话都不敢!”
胤禛确实是气坏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少见的暴躁。
权珮将热茶递给他:“何必得罪那些个太监,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些个小鬼紫禁城角角落落都有,真要得罪了以后只怕各处都不方便。”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内务府是要找的,爷也不要只说是晓月受伤,那么多银子,总有个丢了的地方,说到底这也是内务府的失职,他们总会给个交代的,毕竟闹大了谁的面子都过不去。”
胤禛已经起了身:“你今儿就好好歇着,爷这就去找内务府的人!”
太监由内务府总管,出了这样的事情找内务府最是应该。权珮抚弄着窗台上翠绿的文竹,事情她不但要闹开,还要让太后后悔今日的举动,晓月的血不是白流的。。。。。。。。
出了漱芳斋,宜妃留着五福晋一起去了自己的延禧宫,五福晋鲜少服侍在宜妃身边,此刻端茶倒水到有些紧张,但宜妃关注的不是这些,坐在榻上轻啜了一口热茶:“你说今日的点心你吃过?”
五福晋暗想,怎么又是这事,她嘴里含糊道:“没有,没有。”
宜妃笑了笑,抬头看五福晋:“我是老五的亲额娘你是我的儿媳妇,难道我还会害你?”
五福晋垂着头,支支吾吾的道:“是吃过。”
宜妃的眼眸亮了亮:“在哪吃的?”
“去年就在四福晋那见过,说是手底下的丫头亲自做的。”
五福晋没必要撒谎,既然点心是早吃过的,九公主还能明目张胆的说是自己第一个做成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膳房的厨子为了讨九公主高兴撒谎了。
宜妃的嘴角挑出了个明快的笑意,这事情要是九公主知道了会怎么样?被太后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姑娘,即便会怪罪厨师,只怕也会连带着厌恶了四福晋。媳妇和女儿出了矛盾,怕也够德妃忧愁了,宜妃越是这样想,笑意越明快,温和的对五福晋道:“以后别在跟别人说这事了,否则又是一场是非,也别跟人说我知道,记住了么?”
五福晋忙点头:“绝不说的!”
太后歇了午觉刚醒来,宫女们正侍候着太后换衣梳头,杨清就急匆匆的凑到了跟前:“四阿哥找上内务府了,说要让内务府给个交代!”
太后的眉头微皱:“这种事情他们也好意思向外张扬?堂堂的福晋被太监用刀子威胁,说出去不怕丢人?”
“四福晋不是个胆子大的,当时叫了太医给那丫头看伤,隐隐约约的就已经有风声传出去了,这会又闹到了内务府,只怕皇上迟早也要知道了的!”
太后在镜子里打量头上的簪子,只觉得越看越扎眼:“怎么就看走眼了,这四福晋能杀的了什么人?!”
杨清吓了一跳,在不敢多言,当时要试探四福晋的主意,一多半也是他的功劳,这会太后后悔起疑试探四福晋结果到留下了这么大个祸患,他害怕太后迁怒。
半响太后起了身,拨弄着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等明儿早上就叫四福晋留一会。”
杨清不解。
太后淡淡的道:“这种事情若传的到处都是,只怕会后宫人心不稳,她若是个懂事的,自然还是少说话的好。”
庄重打扮过的如意竟也多了几分明艳,王姨娘欣慰的打量着女儿,再三叮嘱:“等记在了夫人的名下,以后就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以后婚事也好寻,往后在夫人跟前要多学着夫人为人处世,管家看帐这些能耐一样都不能少,以后做当家奶奶必定会有用。。。。。。。。”
王姨娘好似要一次将所有的话都说完,如意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姨娘看我头上的这根簪子簪的地方对不对,要不要在往后挪挪?”
王姨娘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面颊:“姨娘的如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是姨娘这辈子的宝贝。”
如意抿嘴笑,又要王姨娘看她的裙子:“瞧瞧这上头的金线,太阳一照就是牡丹花的样式,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好看的衣裳!”
外头又传来了丫头的催促声:“二格格,时候差不多了!”
如意笑着起身,朝着王姨娘道:“姨娘我走了!”
王姨娘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跟女儿说,最后也只都化成了浓浓的叹息,摸了摸女儿的面颊:“去吧,好好做人。。。。。。”
沉重的祠堂大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古老又厚重的气息,自此如意的名字写在了权珮之后,成了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
地面上的冰雪还没有消融,如意却走的极快,丫头们收拾着将她的东西都搬到了觉罗氏院子后头的抱厦里,她面颊上是尊贵的笑意,几乎恨不得两步就走到地方,天气虽冷,她却觉得别样的温暖。
“王姨娘得了急症,只怕没几日了,你去看看吧。”觉罗氏面朝着窗户,如意看不来觉罗氏的神情。她忐忑的道:“怎么会突然得了急症,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么?”
觉罗氏转眸看着如意,眉头微皱:“你去看看,若是想在跟前侍奉那就多侍奉几日。”
如意忙又垂下了眼缓缓退出了屋子,作为嫡女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散尽,生母的将逝又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为什么她的人生就不能两全?
权珮随着德妃一起出了慈宁宫的正殿,杨清早等在了外头,看见权珮上前走了一步:“太后请四福晋留一留。”
权珮朝着德妃微微颔首,随着杨清缓步走进了偏殿,这里是太后日常起居的地方,素色的帷幔让一切都显得老气沉沉起来,硕大的金佛缭绕的香火,一切都好似一位垂暮的老人的地方。
太后刚刚换了衣裳,头上的钗环也卸掉了不少,看起来亲切和蔼了很多,见权珮行了礼,笑着招手叫权珮坐到了自己身边,微微打量:“吓坏了吧?”
权珮垂眸:“太后是听说了昨日的事么?没想到宫里也能遇到那么穷凶极恶的人,昨儿夜里都没睡踏实。”
太后叹气,轻拍着权珮的手:“着实是委屈你了,哀家想着都觉得心里一颤。”顿了顿却又转了话锋:“但你可能也听说了,皇上开春就打算亲征葛尔丹,后宫里出了这样的事面若传扬的到处都是,一是确实不体面,再个也弄的人心惶惶,叫皇上出征也不能安心,实在是不应该的。”
权珮捏紧了帕子:“太后的意思孙媳明白,绝不会乱跟人说的。”
权珮仿佛并没有完全听明白太后话的意思,太后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只得接着道:“听说已经找到内务府了?”
“嗯,我们爷去问了。”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要不这样吧,也不要内务府插手了,这事情哀家替你办,一定为你讨个公道,如何?”
权珮抬眸看向太后,清亮的眼里有着淡淡的不解:“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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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这样;好吗?”
保养得当的手指上红宝石护甲随着主人手指的起伏闪烁着不一样的光泽;太后舒展的笑意让面颊上并不多的皱纹展现了出来:“不过是为了皇上分忧;有什么不好,重要的是查出来谁作乱了;好还后宫一份平静。”
权珮微垂着眼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好似一只安静的飞鸟:“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那我回去同我们爷说一声,他这两日也够忙的了;实在不应该在为了我的事情费事了。”
太后微舒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权珮的手:“女人呐,就应当像你这样,能不给男人添麻烦就不要添;这才是真贤惠。”
“太后教导的是。”
胤禛垂手跟着康熙进了西暖阁;一大盆翠绿的万年青吐露着不属于冬日的生机,康熙背手站在蒙古地图跟前看了一会,才坐到了炕上,李德全忙上前给康熙脱了靴子。
“你福晋的事朕听说了,人不要紧吧?”
“只是受了惊吓,人到不大要紧。”
康熙心里的不相信一闪而过:“跟内务府提了?”
“都说了,内务府说一定要严查此事。”
康熙顿了顿:“朕一会让李德全在去传个话,叫尽快查清楚,眼见着就要出征,后宫不能出乱子。”
“谢皇阿玛。”
康熙微微颔首,又跟胤禛说了几句郭世隆的事情就叫胤禛下去了。
权珮刚走,杨清就匆忙走了进来,在闲适喝茶的太后跟前低语,太后一怔:“什么?叫李德全去给内务府传话了?!”
“可不是,叫尽快查清楚。”
太后将官窑的青瓷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怎么就。。。。。。”
刚刚说服了权珮,还以为事情要好办的多,没想到已经惊动了皇上,皇上开了口,内务府没事也要挖出来些事,太后皱眉吩咐:“跟下头人说说,能堵上的洞立马堵上,别叫内务府真查出来什么,若真被牵连上,别怪哀家没早提醒!”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杨清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