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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秀起名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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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日子似水,无声无息。

南安得了曾念薇的特意嘱咐,到了江州不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

虽然早有预感,可他带回来的消息还是让曾念薇震撼了下。

白家在江州声望还不错,尤其是那白老爷子,颇得民众拥护。可这白家却是子嗣艰难,白老爷子人到中年才得了白展飞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日子久了,这白小公子就养得纨绔不堪。聚众闹事不说,常常为了玩乐与一帮混混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二舅舅云文就是个火爆性子,这样的事儿被他撞上了,开始几回还会看在白老爷子的面子上放过他,次数多了,云文也忍无可忍了。

有一次,白小公子当众调戏一良家女,正巧被云文撞见了,云文就将白小公子揍了一顿,一怒之下就放了话,说他若是再不悔改,他就再也不会顾及白老爷子,势必会给他一个好看。

这事儿没几天,白家就出了事。

上下几十近百条性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这件事兹事体大,牧王的人手将现场保护得很好。南安追上了程氏的人,曾到白家老宅去看过,尸体上刀痕纵横,乍一眼看过去,似是有人为了泄愤而杀得人。可牧王,还有云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仔细检查下来才发现,所有的致命伤都是脖子上的那一刀。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一下子就瞧得分明,凶手,这乃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

至于尸体上其他的刀痕,多是为了迷惑视线后来才添加上去的。

南安为了不吓到自家主子,没有将话说得太露骨,可曾念薇却仍是能想象出那尸横片野,几乎血流成河的画面。

曾念薇想着,心里不自觉地就翻滚起来。

她的面色有些发白。

她忍了又忍,腾地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好一会,她才缓了过来。

香草和绿意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可是几十条人命啊,谁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

香草性子直,憋不住话。

“这些人,实在太冷血了。他们这般做,不就是想陷害舅老爷于死地吗?这可是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死得不明不白的,这可让人从何查起!”香草跺脚,着急道。

是啊,几十条性命一夜死光,凶手却早就逃之夭夭了,任谁摊上这样的事儿,大都会一筹莫展。

可是,这叹息的话,这种情景,曾念薇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曾念薇忽然灵光一闪,各种零散的画面倏地从脑海里闪过。

许家!

是许家!

上一世的许家,不也如此吗?上百条人命,一夜丧命,苦苦追查却无果,最后不了了之!

曾念薇一颗心砰砰地乱跳。

她从来没有将白家的事,与当年许家的惨案放到一块儿想。可现在看来,这作案之人的手法,根本就是如出一辙!皆是一夜之间被灭门,就连手法都是一剑封喉!

曾念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大雪纷飞的寒冬,她额头上却有大颗大颗的冷汗不停地滴下来。

绿意最先发现自家姑娘的不妥当,她忙制止了还欲再说什么的南安,让他先下去了。

曾念薇默认了绿意的做法。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下去了。这个发现实在太骇人,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过来。

她脚步沉重,一言不发地回了青禾院。

香草和绿意都觉得是她是被南安所提的那血腥的画面骇住了,夜晚的时候,绿意寻了些安神的香点上。

寒冬的夜晚,漆黑如墨。

外间亮着盏八角紫纱玲珑灯,暖黄暖黄的光芒透过帘子的空隙,稀稀细细地落进来。内屋里,一层一层的素纱静静地垂着,半分未动。若是仔细些,尚能闻到一抹淡淡的香气,柔柔萦萦,有些甜腻,却是极为催眠。

榻上,曾念薇缩在清湖绿雪缎丝绒被里,双眸璀璨晶亮,眸中的光亮。就连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鼻息之间,淡淡地萦绕的是甜腻的安神香,曾念薇目光清亮,神思清明,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上一世,连许家那样的门第,遭了如此灭门惨案,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曾查出来,更何况如今的云家,云老太爷远在齐州,府中除了脱不开身的三舅舅云武,剩下的就是妇孺孩童,要怎么去查!

☆、第146章 惊蛇

可无论怎么样,二舅舅是必须要保下来的。

外祖父就二舅舅和三舅舅两个儿子。而且,外祖父在战场奋力厮杀,为的不就是云家的子孙、云家的将来?若是二舅舅出了事,那便是本末倒置了,更别提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家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曾念薇苦苦地回忆着上一世她无意中从萧逸口中听得的那个组织。

上一世云家早早就没落了,自然也没发生白家这样的惨案,所以后来许家的被屠,不可谓不震惊一时。

初闻,她亦是惊讶极了。

在她看来,许家就是那种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能抗得住的存在。大燕上下,就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倒许家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一世,在福王靠着余家打来的战功遥遥领先,甚得老皇帝青睐下,牧王也能凭着许家的出谋划策后来者居上。

只是最后,许家一夜被灭门,牧王这才兵败如山倒,加上许家二老爷的倒戈,牧王这才彻底瘫了下去。

许家的灭门案,沸沸扬扬,不少世家颇有唇亡齿寒。这样的事情,虽然明面上没有丝毫的踪迹露出来,可老世家的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曾念薇那时初嫁入萧逸不久,心里甜腻着,没少煮些汤汤水水地往萧逸那送。

有次她捧着熬了好几个时辰的鸡汤给萧逸送去,无意中听了一耳朵,结果被萧逸发现了,大发雷霆。他甚至当着下人的面,直接就摔掉了她辛辛苦苦熬好的鸡汤。

那时候的她却只觉得是自己鲁莽,听了不该听的话,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现在想来,既然是商量要事,又怎么会连个看管的人亦无。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她出错,挑拨离间,希望萧逸更加厌恶她罢了。

那么明显的事情,她却毫无擦觉。

那个愚蠢和卑微入尘泥的她。简直可笑至极。

可此时此刻,曾念薇却无比感谢那个愚蠢又卑微至极的自己,正是她听的那一耳朵,如今却成了二舅舅的救命草。

曾念薇嘴角缓缓展开一朵笑意。

上世一无是处的自己,总算了有些用处。

曾念薇高声唤人。

今夜守值的是香草,她听见呼声,忙披了件褙子,捧着八角紫纱玲珑灯就走了进来。暖黄的橙光,照在她半张脸上,明明灭灭。

曾念薇也顾不得什么。她将被子一掀,只着了纯白的棉袜就下了榻,瞧得香草惊呼不已。

曾念薇没有理会香草的惊呼,她抬步走到案几上,揪着浅黄的烛光。提笔写下一个地名,然后将纸认真地折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头。

这薄薄的信封被送到江州许大老爷的案桌前已是三日之后,从京城到江州,南安足足跑坏了三匹马,又费了不少的精力,才寻到法子将信送到了许大老爷跟前。

许大老爷看着眼前平凡无奇的一纸信封。皱着眉头问:“这是谁送来的?”

一旁的下属额头微微冒汗:“是门子送进来的,说是势必要大人亲启。至于什么人,属下已经问过了,那门子也不认得。”

许大老爷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很是不悦。

“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贸贸然地将东西拿了进来。”他瞪着自己的下属。斥道:“这上头若是淬了毒,偏意要害本大人,可怎么办?”

“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这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送,万一人家是要我命的,你是不是也会跟着补一刀啊?哈!”许大老爷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就训人。

下属忙道不敢,扑通地就跪了下来,额头求饶。

一旁默不作声的少年倒是没许大老爷那般火冒三丈。

能跟着许大老爷出来的,自然不是无能之辈,这信上若真的淬了毒,自然早就被截下了。他们这次是冲着白家一案而来,为了方便,下榻的是云文的太守府,这么做,更大的原因自然是有监视云家的意思在里头。既然是太守府,门子自然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能说动门子将东西送进来的,那人自然也有几分本事在里头。

少年没有思索太久,他示意身旁的小厮将信拿了过来。

许大老爷见状瞬时就瞪大了双眼,顾不得训人,他忙摆手制止:“天柏,别乱动!说不准有毒呢。”

许天柏没理他,接过信拆开,信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他盯着信纸上写得歪歪扭扭的那一行字,那是一个地名。

许大老爷见他没事,顿时凑过头来。

“溯源农庄?”许大老爷道,“什么鬼地方呀?”

许天柏没有答他的话,他微微挑了挑眉,向来清冷的眉间闪过一抹复杂。

这字,虽然故意写得潦草,可却是瞒不过他,这分明就是女子所写。

会是谁?

信上提及这个地方,又有何意图?

他第一想到的是与这次白家灭门之案有关。

溯源农庄?

许天柏没有惊动其他人,他很快就将这个地方查了个清楚。

溯源农庄在江州与江西的接壤之处,是一个韩姓商户名下的庄子,庄子其他一般的农庄无异。

若是非要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溯源农庄背后便是一座大山,荒林数百里。据说,以往还会有猛兽袭人,因此这庄子一直没人耕种,直到几年前,庄子才租赁给了从外地来的一户人家。

那人家姓黄,据说是个猎户,就看上了那片荒林。那黄猎户与附近的人都不甚熟悉,这偶尔会有些看见这黄猎户拿些兽类上街换些银钱米粮。

溯源山庄?许天柏对这庄子后的那座大山颇有兴致。

无论这信是谁写的,可很明显,对方想要将他引至溯源山庄。

是友还好,可万一是敌?

许天柏将溯源农庄的情况摸清楚之后沉吟了片刻。很快他就抽调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溯源农庄。

一查之下,果然发现了不妥之处。

整个农庄,根本就不想是普通的猎户之家,发现了某些制作精良的铁器不说,农庄的整个布局,没有人比许天柏更清楚了,这分明就是豢养死士的地方!

许天柏的人到的时候,溯源山庄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些大块头、来不及搬走的物件。虽然这样,可还是有所发现的,这里的人撤得匆忙,许家的人追到庄子后的荒林里时,发现了遗落的兵器。那弯刀,与大燕中使用的直刀有所不同,它稍带了些弧度,刀面光亮,锋利无比。内行之人一眼便知,那就是使白家人一刀致命的凶器!

许天柏静静地盯着那刀没有说话。

他带了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现场,领头的将士是个圆脸的校尉,他神色恭敬:“回禀世子,属下已经检查过了,人应该是前一刻,往后山的荒林逃走了。世子,要追上去吗?”

“不用了。”许天柏断然道。

要追,也追不上了。

“将附近的人都看起来,那韩姓的商户也捉起来。”他道。

少年容色清冷,声音醇醇如弦,可圆脸校尉却听得心一沉,莫名的压迫感迎面扑来。他大声应是,转身点了一拨人肃队走了出去。

很快,附近的庄子响起一片鬼哭狼嚎,众人神色惶惶,面色惑然,却不敢不跟着军士们走。胆小的孩童和妇孺更是失声痛哭。那户韩姓商户也在里头,神情更是惊慌,生怕被牵扯进去。

许天柏站在高处,面色平静地盯着底下芸芸众相。

他目光所落,身旁的小厮顿时就意会在心。不一会,那小厮领着几名大汉,将那几个神色可疑的人单独禁了起来,将其他的村民都放了回去,留了人看守。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已是第三天,知道许天柏没有将人捉到,曾念薇心下复杂,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许天柏的雷霆手段,没有人比曾念薇更了解,可这些人却能在许天柏动手之前撤离,不得不说,他们的消息很是很灵通的。

他们这一次出击,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次抓到他们,那可就更难了。

曾念薇心中就添了几分凝重。

曾家这头,事儿也没个消停。

前几日,林城杜家来了人。

杜家十三郎杜亦到了京城,同来的还有一位杜家的表亲。这位表亲约莫二十出头,人称嫣姑娘,据说是从林城来投奔她姐姐的,可到了京城才发现,她姐姐早已搬了家,也没留下个口信儿。曾老太太怜她在京城无依无靠,便做了将她收留了下来,等她寻着了亲人再行离去。

杜亦还好,对于这位嫣姑娘的到来,众人心神各异。

谁都不是傻子。

什么时候投亲不成,偏偏挑这个时候?更何况曾家新丧了大妇,这姑娘也二十有几了,居然也不避嫌,就这么住了下来。更可疑的是曾老太太,竟然还主动将人留在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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