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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秀起名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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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抿唇一笑,任由她去。

这些日子曾念薇的冷淡,让张妈妈惴惴不安,而绿柳没选上大丫鬟,更让她提心吊胆。

她在青禾院的地位,远远不如从前。

她也曾想过原因,无非就四姑娘与大夫人闹不和,她们这些虾米遭了池鱼之殃。

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她如今要做的,是时常在姑娘面前露脸,不能只让香草那一帮小蹄子专宠于前。等过段时间,大夫人把姑娘哄好了,青禾院第一人还不妥妥地回到她手上。

一个六岁的奶娃子罢了,难道还真能翻了天?

张妈妈心里念叨,脚步不停地出去了。

很快她就回来了,道:“回姑娘的话,打听到了。”

“行教唆之事的那小厮,打了五十板子,送了官府;其余的小厮,打了三十大板,卖了出去。”

张妈妈说完,众人倒吸一口气。

送进官府,多半是出不来了。牢狱里什么阴暗事儿没有,在那地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而犯了大错被卖出去的小厮,往往是卖到矿山煤窑等地做苦力活儿了。这些地方,没有一个是好去处。一不留神儿,连小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众人脸色微变。

“如此。”曾念薇道:“那替补的人呢?”

“还没选好。不过大夫人已经派了人先去伺候了。”

曾念薇略一沉吟,道:“张妈妈,你去与大夫人说,年关将至,侯府事忙,女儿理应为她分忧。落日居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就让远哥儿在青禾院住些日子。”

说完,她看向香草,道:“去,先把远哥儿接来。”

张妈妈闻言欲言又止,最后在染墨的眼色下,快步出了去。

香草带了几个小丫鬟,随后出了门。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妈妈和香草都没回来,倒是有小丫鬟报说二夫人来了。

二夫人?

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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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提醒

曾念薇刚从膳厅到会客的小花厅,脚步声便从游廊外传了进来。

很快,丫鬟婆子们拥着一位盛装妇人进来。

妇人约莫二十五六,五官精致,杏眼蛾眉,身着牡丹纹浣花锦衫,下系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外罩了大红百花捻金丝对襟上裳,披了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

正是二夫人杜氏。

杜氏是曾老太太杜玉英的侄孙女,自小得曾老太太喜爱,后来更是嫁入曾家,为曾家二老爷原配正室。当年,曾念薇的母亲云氏逝世,便是由杜氏接掌主持中馈。后来王雪娥进门,逐渐揽过大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掌家虽然费心劳力,可其中的弯弯末末,捞到的油水也多。自尝到了管家的甜头,再交出大权,杜氏便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了。这些年来,杜氏没少给王雪娥下绊子。

若是说,这定安侯府,除了曾念薇,最见不得王雪娥好的,就是二夫人杜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曾念薇快速把事情撸清,过来给杜氏施礼。

杜氏眉眼含笑,忙扶起曾念薇,道:“管这般虚礼作甚?梅姑快快起来,你这丫头,可是二婶我看着长大的。”

曾念薇有些小不悦。在她心底,梅姑这个称呼,是最亲近的人唤的。

就连王雪娥,也是唤她薇姐儿。而在曾念薇心里,杜氏与王雪娥,在某些方面,并没有太大区别。

曾念薇扭扭身子,昂头问道:“二婶是来看薇姐儿的吗?”

杜氏一愣。

她没有忽略曾念薇的脸色,伸手点她额头,杜氏笑:“你这鬼精灵!好了好了,二婶知道了,‘梅姑’是大哥的专利,我们这些人哪,通通都唤不得。”

曾念薇认真地点头,补了一句:“还有姐姐,和祖父祖母。”她可没有忘记,曾老太爷和曾老太太这两座真正的龙头。

六岁的奶娃子,满脸正经。

杜氏抿嘴一笑,丝毫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个称呼罢了。

她叫人往圈椅上又加了一层软垫,才扶了曾念薇坐上去,道:“薇姐儿身子才好不久,可受不得丝毫的折腾。”

她拉过曾念薇的手,叹了又叹,道:“这侯府啊,老太爷老太太撒手不管了,躲去了南方过暖冬。二婶我,既要照看你那几个不省心的堂弟堂妹,又要帮你母亲分担些杂事物,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前段时间,听说你被芳姐儿那个丫头失手推入池塘,可把我吓的!”杜氏满脸后怕,拉着曾念薇的手,才道:“如今看薇姐儿恢复得还不错,我这才真真放下心来。”

杜氏细细地看曾念薇,道:“前段时间忙,二婶实在抽不出空过来。”

她有些过意不去,试探道:“薇姐儿不会因此,就与二婶疏远了吧?”

“当然不会。”曾念薇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微微笑,道:“念薇自不会因此远了二婶。”本就从来没亲近过,又何来疏远之说。

两人又说了些话,便有小丫鬟来报,九少爷接来了。

外边一阵脚步声,香草在前带路,长安抱了四岁的远哥儿,一身风雪地走了进来。

众人这才看到二夫人,急忙行礼。

九少爷远哥儿先给两人施了礼,然后挪了又挪,小手紧紧攥着长安的衣角。

曾念薇眼角忍不住地就酸了。

“远哥儿。”她朝曾博远招招手,道:“远哥儿,来,来姐姐这儿。”

曾博远不动。

他有些茫然,更多的是忐忑。

前两次曾念薇的示好,他都欣然地接受了。可换了个环境,他的警戒心又回来了。

曾博远躲在长安身后,满是不安。

曾念薇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她三作两步,快速走到曾博远身边,拉起他的小手,哽咽道:“远哥儿。”

她挤出一个笑容,道:“上次,姐姐还送了点心给远哥儿。远哥儿可记得?”殊不知,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曾博远目露惊恐,想哭却不敢哭,忙地点头。

四姑娘怎么就哭了?

众人有些惊愕。

香草忙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她把曾博远从曾念薇面前拉开,急道:“姑娘?姑娘快放手,您抓痛九少爷了,您吓到他了。”

曾念薇似是反应了过来,忙地松开曾博远。

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激进了。

前两次,远哥儿没有抵抗她的接触。一方面是他不敢,另一方面是前两次都是在他所熟悉的环境了,他心防相对也轻。如今他院子里方才兵荒马乱地又打又卖了人,接着自己又被横行地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和曾念薇不同,曾念薇六岁的身子里,装的是一个成人的灵魂,而远哥儿,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如何能不慌?

曾念薇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起伏,没有再勉强。

她让长安把曾博远带到一旁的圈椅上坐好。

二夫人杜氏则是默不作声地看了场好戏。

她目光在姐弟两身上流连,嘴角露出些深意。

看来,众人说的不错,大房的四姑娘,果然性情大变。那个对王雪娥言听计从,行事鲁莽任性的四姑娘已经不见了,如今的曾念薇,懂事不少。

曾念薇的变化,想必王雪娥也清楚了吧?这得多亏她那好女儿曾念芳那么一推啊,推出了个知道敬重父亲,懂得照顾幼弟的好女儿了。硬是被养歪了的人,这回可醒神了。

想捧杀?

这下是没门了。

那一次的落水,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杜氏心里转了千百个弯儿,面上不动声色。

她温声问了几句曾博远。

曾博远细声一一作答。

杜氏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若是云大嫂在,见到远哥儿被欺辱至斯,该是有多伤心。”

小花厅里有片刻的沉默。

“真真是苦了远哥儿。”杜氏又开口,满腔气愤,道:“果真是一帮胆大包天的狗东西!。”

“这群刁奴!竟然欺下瞒上!连我都被瞒在鼓里!”

说着说着,杜氏更加生气,道:“可见,这些刁奴背后的人,藏得有多深!”这王雪娥,竟然有如此手段!竟然能把落日居的事捂这么紧,连一向关注大房动向的她也没看出端倪。可见,王雪娥的手,在侯府伸得多长!这各房各院,又有多少,是她王雪娥的人?

杜氏心思转得飞快。

她看向曾博远,道:“瞧瞧远哥儿这小身板儿,每每真真看得我揪心。”

似问又似叹,她道:“说句不好听的,也不知是因了生时有些波折,先天不足了,还是后天硬生生被养得病弱。”

曾念薇坐于一旁,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

听到这话,心中一跳。

她突然记起,上一世,曾无意中听到底下的婆子碎嘴,说当年云氏怀有远哥儿时,阖府欢庆。当时父亲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因如此,远哥儿个头稍长大了,才导致云氏生产时大出血,从而伤了身子。

若是按照这种说法,远哥儿不应该如此体弱多病啊。

曾念薇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本应该?上一世,她自己不也长歪了吗?变成那般的一个人了?

而堂堂一个侯府,长房弟子不也应该视若珠宝地捧在手里吗?可事实呢?

二夫人见曾念薇若有所思,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不贪心,话锋一转,便把话题移开了。又说了些话,她便起身离去了。

曾念薇和曾博远忙起来施礼。

二夫人杜氏走后,曾念薇便带了曾博远去用了午膳,而后便安排他住进了青禾院东次间的厢房里。

曾念薇看着远哥儿的身影,心不在焉。

第017章 外出

曾念薇在思索二夫人杜氏说的话。

杜氏与王雪娥面和心不和,这些日子,她所做的事,想必杜氏都已了然。杜氏这番前来,先是重提曾念芳推她落水之事,又暗示有人见不得远哥儿好。

话里话外,无非是在给王雪娥拉仇恨罢了。

不过,她说的远哥儿的事,的确值得深思。

上一世的远哥儿,自小也病弱,后来不小心溺水,救治不及身亡。

堂堂一个侯府嫡子,出入都有小厮跟随,怎会失足入水?远哥儿是个软绵的性子,不会随意支开随身小厮,况且,侯府里各处危险之地都有人守着,又怎会救治不及?

曾念薇第一个想到的是王雪娥。

没办法,王雪娥下的暗手太多,她不自觉地就把事情先算到她头上了,然后才想到其他人。

上一世,大房一家都没好下场。当然,王雪娥与她那一双儿女已经被曾念薇自动排除在外。

母亲早逝、父亲骤然急病而亡、姐姐嫁于鳏夫商户,弟弟溺水而亡。而她自己,自小任性嚣张,飞扬跋扈了些年,最终也因此沦为下堂妇,而后**病榻,悔恨而亡。

竟然全家死于非命。

一股寒气从背脊悄然升起。

是她一家人穷凶极恶?上天要收了她们?

曾念薇不信。

母亲知书达理,向来宽厚待人。红颜薄命?她勉强可以说服自己。

可父亲呢?父亲向来重情义,从不苛刻于人。那一场急病从天而降,向来健硕的父亲,竟然没撑过个把月。事发突然,又有香橙以死警示,她不得不怀疑。

至于姐姐,曾念薇可以肯定,姐姐是被诬陷的。

然而远哥儿,若是二夫人杜氏说的不假,如此羸弱的远哥儿,以及意外溺水身亡,是不是也暗藏污垢?

上一世的她,父母俱逝,最后得以孤女的身份嫁于庆宁侯世子萧逸为妻,除了定安侯府嫡女这一身份之外,大部分原因得归功庆宁侯的极力促成。

可这一桩婚姻,最终却是便宜了曾念芳。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指明最后的赢家是王雪娥。

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看过程,只看结果,便可以知道幕后布局之人。

王雪娥嫁进来时,姐姐已经懂事,从她极力排斥王雪娥,大闹婚礼就可以知道。既然不能为我所有,那么便一毁了之。若是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说清楚为何王雪娥要把姐姐逐出曾家。

远哥儿的话,他是长房嫡子,是会继承定安侯府的人。很明显,挡了同是嫡子的曾博宇的路。除之,情理之中。

这么看来,上一世的悲剧,都出自王雪娥之手?所有的一切下来,她才是得到最大利益的人。

可也有不通之处啊,如果是这样,那么,王雪娥为何要对父亲下手?

最毒妇人心,那五字血书,说的到底是谁?王雪娥吗?

可夫妻一体,父亲死了,对王雪娥并没有好处。

如果不是王雪娥,那又会是谁?

而她自己,曾念薇呢?

王雪娥对姐姐弟弟下狠手,却独独留下她呢?王雪娥大可以找个不可抵抗的理由,像驱除姐姐那般把她也逐出曾家。为什么没有那般做?独独留下她呢?

为了慈母的形象?

或许有,可肯定不全是。

曾念薇努力地回想,上一世还发生了什么事,是她没记起来的。眼前的事情,像一团乱糟糟的麻绳,理不清;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看不透。

她有种感觉,只有完全把这些事理清,她才会把主动权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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