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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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嬷嬷被扭送到卫玄歌院子的事情，卫家人是看到的，回报给了卫夫人，卫夫人是扭着帕子，脸色极为难看，但最后还是忍了，如果这能让玄歌消气，那吴嬷嬷受点苦又有什么呢？
吴嬷嬷被带到卫玄歌的院子里后，却没有被立刻带到卫玄歌面前，而是随便找了个屋子就关里头了。吴嬷嬷倒也是个明白的人，这可是在卫家啊，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夫人呢，但夫人没有出面，那岂不是说夫人是默许了大少爷的举动。吴嬷嬷却也不心寒，反倒是升起了一腔豪气来，这是怎么也不能让夫人跟大少爷再生分的，什么都由她担下吧卫玄歌是守着钟木香的，看她于睡梦中也是眼角溢出泪来，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他细细地擦拭着钟木香的眼角，却是将钟木香给吵醒了。
钟木香睁开眼，看到卫玄歌，眼里就又闪了泪花，哽咽道：“玄歌，我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真太愚蠢了”
卫玄歌为钟木香擦去眼泪，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头一回啊”
“我怎么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玄歌，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钟木香哭着说道。哪有人会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的，可是她就偏偏不知道，她怎么能大意到这个程度，她恨她自己卫玄歌不忍钟木香一味自责，安慰道：“木香，别哭，别哭了，大夫说你要好好调养身子，不能太过伤心的，这毕竟是伤了身子的事情。我也难过，但是我更心疼你啊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玄歌，我……”钟木香难过的很，那虽然还是一个不成形的血肉，但是那是她跟卫玄歌的孩子，这是她怎么都不能释然的事情。
“木香，你不要怪你自己，妖怪就怪我吧，我说绝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受委屈，瞧瞧，我都让你遭受了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呢？”卫玄歌自嘲说道，他太高看了自己，以为能护她周全的，结果带来的都是伤害。
“不是的，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没用”钟木香哽咽说着，她忍不住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这里曾经有个孩子，可是因为她的没用，就这么没了卫玄歌坐在床沿，拉起钟木香的手，细细的吻落在钟木香的手背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了，但是看她伤心，他一定是最难受的。“木香，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不，玄歌，不要”钟木香却是连忙说道，她自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卫夫人是厌恶她到这个程度了，想让她身败名裂啊可是，她能让卫玄歌为她出气吗？不能的，那是卫玄歌的母亲。“玄歌，不要跟母亲决裂，那是你唯一的母亲啊”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木香，伤到了你，比伤在我身上还要痛了千万倍你知道吗？”卫玄歌何尝不知道那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就恨不得， 怨不得吗，可是他不甘心啊“等我养好身子，我们离开吧，玄歌，别的也不要再说了，我们就离开吧”钟木香心里也是怨的，但是她不能教唆卫玄歌跟卫夫人对立啊惹不起那就躲吧，她只能这样了“好，我们走，我们一定走的远远的，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所以木香，不要难过伤心了，好好养好身子好吗？”
“嗯”钟木香是满满的苦涩，她原来也会变成这般的柔弱，只是更多的是无奈，无奈自己是一个不讨喜的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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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缅怀
这除夕夜本该是一家人吃团圆饭的，但是因为出了这事，晚宴上，卫玄歌跟钟木香都没有出席。至于钟木香孩子没了的事情，也没有大肆地宣传开，卫家，也便是卫夫人跟卫玄歌院子里的人知道。
“玄歌是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不过来”卫松柏的神色不好看了，他这从京都赶回来一家团圆，偏偏这除夕夜，卫玄歌夫妇却不出席。
“刚派了人去传话了，但那边说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大少爷不愿守着，便不过来了”庄姨娘说道，平日里她们这些妾室也是上不得桌的，但是这大年夜，卫夫人亲自许了，才真的是一家团聚。偏偏大少爷却不肯前来，难怪老爷要动怒了。
卫夫人心里有些不安，那孩子这般按捺着不动又是想做什么，这扭了吴嬷嬷过去，却也没听说做什么呢“许是木香身子太过不适，老爷就不要怪他们了”卫夫人的话语落下，便是让庄姨娘跟叶姨娘都有些侧目，这似乎太过反常了。而下午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们都知道的，唯有在外的老爷不清楚。
“夫人，你就是太纵容他了”卫松柏一脸不快说道，平日里他也是对卫玄歌不管不顾的，但是今天可是除夕夜，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起不好吗？往年不回来，这回来了还这般，算什么卫玄敏，卫玄玉以及卫玄灵，卫玄珺四人都是低着头，不敢说什么，这卫家，实则是卫夫人做主的，在父亲眼里，母亲做什么都是对的。从小大小，他们早就不敢去顶撞忤逆母亲了“老爷，那妾身便亲自过去一趟，看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卫夫人见丈夫不喜，便是起身说道。
“罢了，他要不肯来就由着他，他爱守着他的小院子冷冷清清的过，那便由他”卫松柏很不喜道，口气里也是赌气了。
卫夫人这个时候，也不敢过去的，她猜想着卫玄歌定是在火气上的，至于钟木香，这流了孩子，身子大伤是定的。这事，终究是没能在她的掌控中啊这饭后，两小姐却还是坐不住了，三小姐卫玄珺起身道：“母亲，不如就让我跟二姐前去看看，大哥跟大嫂是否安好”
“我们也去”卫玄敏跟卫玄玉也说道。
卫夫人点了点头，对卫松柏道：“这兄弟姐妹好说话些，便让他们过去探望一二吧”
卫松柏的脸色在饭后是好转了些，但说到卫玄歌心里还是有气的，便是点了点头道：“去吧”
这兄妹四人便是在各自丫鬟侍从地伺候下来到了卫玄歌的院子，但见了这院子却觉得不对劲，那黑衣侍卫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似乎是严密守着这院子的。
看到这四位少爷小姐过来，绿岫跟凝玉从偏房里走出，对着四人施了礼道：“两位少爷小姐，大少爷不准任何人打扰的”
“听说大嫂身子不适，难道我们连探望下也不可以吗？”卫玄珺开口说道，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绿岫摇了摇头道：“大少爷说，任谁也不可以奴婢们也是没有传唤不能入内。”
“大哥这是在搞什么？”而二少爷卫玄敏不由有些疑惑道。
“几位少爷跟小姐还是回去吧，这天冷，切莫冻着了”凝玉也是出声道。
这四人是吃了闭门羹败兴而归，回去告之了卫夫人，心里都觉得古怪。卫夫人是心虚的，想着卫玄歌定是负了气，所以有意不让人好过。但是她能如何，卫玄歌抓了吴嬷嬷，没来兴师问罪她便是松了口气了＇。。＇，哪还能自己过去？
此时卫玄歌跟钟木香倒没有做什么，只是发生了这伤心的事情，就不想见人。这屋里地上是点满了白蜡烛，卫玄歌说，只当是为他那无缘的孩儿祈福了。而两人，是拥着躺在床上的。
钟木香的心情比之前是稍稍好了些，但是依旧是难过的，倚靠在卫玄歌怀里躺在床上，她才感觉到暖意。“玄歌，我好些了，要不，你过去见见你父亲吧”钟木香躺在卫玄歌怀里说道，卫玄歌的父亲给她的感觉还是好的。
“不，我要陪着你”卫玄歌说道，他不想见到母亲，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会与母亲对峙了。是喜庆的大年夜啊，可是他们却是失去了孩子，这叫他怎么有心情去面对那始作俑者呢？
钟木香心情平复了些，便是问道：“那时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你？”她自然不希望是原书云的，只是，有些奇怪。
“我是一路尾随着你们的马车的，这原书云出现的时候，我便是跟他打了照面，继而是假扮成了他的模样。木香，幸好是我，否则，我非杀了原书云不可”那进入屋子的时候，他看到为着寸缕的钟木香时，心里的火是腾的起来的，母亲的手段太过歹毒了“也幸好是你啊”钟木香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若是别的男人在房里，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卫夫人是有多讨厌她啊，非要让她离开卫玄歌不可，这般想想，心里也是有气的，这凭什么望着那一地的白蜡烛，是卫玄歌的主意，他说，别人欢喜别人的，今天却是他们的难受的日子，所以，今天就让他们不去理会别人，缅怀那无缘的孩儿吧“玄歌，你会对吴嬷嬷做什么？”钟木香突然问道，她是听到那甫轩跟卫玄歌禀报的事情的，说吴嬷嬷被关在小屋里呢“总要有人为你遭的罪担这个责的，那是我母亲，我没办法对她责难，那就拿她身边的人吧”卫玄歌的神色微微转冷，他心里可不甘心了。
“算了吧，我们走便是了”钟木香有些丧气般道，她都变的不像自己了，可是就是那般的无奈。
“不，木香，有些事情，是该让母亲知道的，我不许她动你”卫玄歌严肃道，这一次，却是异常的坚决。
母亲定是会将这事归咎到她身上吧，那么，她又有什么法子呢？靠在卫玄歌的怀里，望着那一地的白蜡烛，钟木香面露凄苦，为什么要然她的孩子来承受这个罪…………………
今天是二更，稍晚些还会有一更的
215 问责
215 问责 （二更）
大过年喜庆的日子，卫玄歌却是喜不起来，他是让钟木香卧床休养，自己便是在院子里审问吴嬷嬷。背后主使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若不找个人出气，他怎么受得了？钟木香虽然说算了，但他却不想就这么算了的。他要母亲收了对付钟木香的心，否则，他不知道哪一天会成为母子决裂的日子。
吴嬷嬷是跪在院子里，这天寒地冻，双膝已经麻木了，可是她抬头看那负手立着的卫玄歌，却忍不住心里更冷。对这位大少爷，她也算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但是却也看多了他对夫人的忤逆。而这次回来，谁都看得出他对自己妻子有多重视，这是在往日从不见过的。如今，这大少奶奶却是意外没了孩子，大少爷只怕心里是怨死夫人了，而自己，定成了这替罪羔羊。吴嬷嬷心里是惧的，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一口将事情给顶了下来。
卫玄歌冷眼望着，继而对身边的绿岫道：“夫人身边的嬷嬷犯下这么大的罪，就算是死也是活该的，只不过未经夫人的允许，我又怎么好动私刑呢？绿岫，你便是去请夫人过来吧”
绿岫脸色难看的很，这吴嬷嬷是夫人身边的心腹，如今大少爷是执意为难，只怕是要跟夫人决裂了。她张张嘴，却也不敢劝了，从大少爷问责吴嬷嬷的话语中，她是知道大少奶奶没了孩子，这个时候，大少爷定是在火气上，谁还能劝的了？硬着头皮去了主院，主院却是热闹之际，府上的几位少爷都是在给老爷夫人叩头贺新年。
绿岫站在屋外，踌躇着不敢入内，但随即一想，老爷在好啊，或许老爷在，大少爷就不敢太过分，而夫人也不会责怪她吧这念头一起，绿岫也就入内上前，但也不敢直接跑到卫夫人跟前，反而是来到卫夫人身边的锦姑旁，低声转告了卫玄歌的意思。
锦姑听了便也是皱起了眉头，也踌躇着要不要告之夫人，但是大少爷明摆这要夫人过去了啊卫夫人是看到绿岫了，也看到绿岫对锦姑嘀咕了什么，是吴嬷嬷的事情吧。“绿岫，这是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说吧”卫夫人开口说道。
绿岫脸色惶恐，便是上前跪倒在地道：“大少爷说吴嬷嬷心怀叵测，暗害大少奶奶，请夫人前去论断”
“这怎么可能？”卫夫人大为诧异道，“吴嬷嬷在我身边一直忠心耿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卫夫人的神色是毫不知情样子的。
卫松柏心中对卫玄歌已经有了成见，这新年初始，身为人子的卫玄歌怎能不来拜见父母，现在又说什么自己夫人身边的人害儿媳，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夫人，玄歌这孩子太过失礼，我们便一块去看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说着，卫松柏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这一趟，他也是走定了。
卫夫人要的便是自己丈夫插手，这么多年，吴嬷嬷作为她的心腹，是不可能供出她来的，而她出面，佯装一切不知，也能将吴嬷嬷保下来。“绿岫，老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也罢，便去看看玄歌这孩子又是怎么了”
这厅中还有其他人，四子本想过去敲个热闹，却是被各自的姨娘用眼神示意阻止了。对两位姨娘来说，这是卫夫人跟卫玄歌母子之间的争斗，其余人还是躲开，别被无辜牵累了好。而深知卫夫人性子的两位姨娘，更明白，若是卫夫人的面子被扫落了，那旁的人也一定要被迁怒的，所以，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看到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