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里出生的男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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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达脸色难看,泄气道:“贤达记得。”
兰容继续道:“颜罗王好不好,以前总是为你做牛做马的,你竟然为了一点色欲,而去动他的三娘,你还能要他对你怎么样?我说放他们走,你还有意见吗?”
刘贤欲言又止,看了怒色冲冲的兰容一眼,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兰容喊道:“你们还不让开?”
官差和家丁们让出一条道,颜罗王左手扶过红珠,对身旁的兰容道:“夫人的两次救命之恩,颜罗王一生也不敢忘!”
兰容怒喝道:“你如果还不走,下一刻可能我也会下令把你杀了,走,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颜罗王突然放开红珠,在兰容脚下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扶着红珠就走出了刘府。
黑夜已经来临。
颜罗王和红珠走出刘府的时候,刘府的另一头出现了三个人,他们看着两人的背影,其中一个道:“老大,那婊子出来了,我还以为她会一直躲在木兰花主的窝里呢!还有那个黑小子,想不到他也在刘府里,这次可以连根拔除了,我讨厌那个黑家伙,妈的,老子的手上被咬的齿痕还在!”
三人中最高的男人道:“待会你就去把他们结了,省得夜长梦多。”
三人唯一的女人道:“这么爽快地杀了他们,实在没什么意思,既然让他们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怕再让他们活多几天,你们见过猫捉老鼠吧,那可是很有意思的,不妨我们也学学猫儿。”
最先说话的男人赞成道:“大嫂这话说得正合我意,老实说,单杀了那黑小子,并不能泄我心头之恨,我非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高瘦的男人道:“等他们出了城再说,这是木兰居的地盘,我不想在这里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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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韩信之辱
时已晚,颜罗王知道今晚无法出得了城,况且他知道刘贤达不敢轻举妄动,别看他刘贤达是个府台,其实这府台也是沾了兰容的光,如果不是兰容,他根本就做不了这杨州的府台。
颜罗王道:“三娘,太晚了,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再起程。”
红珠有点担心道:“罗王,你说那老爷会不会派人来捉你?”
颜罗王笑道:“三娘,你还是叫我玉儿吧,我喜欢你那样叫我。刘贤达不会的,他不敢,另外我知道他的性格,我没有伤到他,他只是觉得没脸面罢了,过一阵他就会忘了。”
红珠怀疑道:“这怎么可能?你差点杀了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颜罗王道:“他不放也得放,因为夫人开了口,在刘府,最大的不是刘贤达,而是夫人,这一点谁都清楚。”
他扶着红珠进入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便宜的房间,用过晚饭,进入房里,尴尬地道:“三娘,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我想省着点钱用,以后我有了钱,我就给三娘住最漂亮的屋子。”
红珠叹道:“其实我也一样受得了苦,不睡这客栈也行,明天我们回春风扬万里,那里至少有个房子住。就不知罗薇现在怎样了?”
颜罗王道:“我想那里也是回不去的,蜀山九龙不会放过我们,大姐可能也被他们害了。”
红珠道:“咱们别提你大姐了,提起她,我就全身不舒服。”
颜罗王道:“为什么?”
红珠道:“你不记得你离开前罗薇给你的那一碗汤吗?”
颜罗王笑道:“是的,我记得,那时我不明白大姐为何突然对我那么好?”
红珠凝视着他,道:“那是有毒的。”
颜罗王的笑容凝结,好一会才道:“就因为那样,三娘才会把那汤打落地上,才会急着赶我走的是吗?”
红珠道:“我虽恨你,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毒死,你如果不走,她还是会用别的方法除掉你的。”
颜罗王道:“是吗?看来这春风扬万里更是回不去了!”他的语气中有种冰冷的元素。
红珠想说话,却张口无言,脸在灯光下渐红,颜罗王看得奇怪,问道:“三娘,你还有什么有说的?”
红珠细声道:“没了。”
“那我先睡了。”他就欲躺到地板上,红珠突然柔声道:“你睡到床上来吧,三娘不怕你!”
颜罗王的头仿佛受了重击,头有点晕了,扭脸愣愣地看着半躺在床的上的红珠,发觉得她的三娘美得让他的心儿跳个不停,他看着他三娘把身子移到床里边,留下一半床位给他,他的黑脸也忽地红了,忙道:“三娘,我还是睡地上吧,你知道的,我现在长得比你还要高了,不是以前的小玉儿了。”
红珠幽幽一叹,道:“是呀,儿子长大了,就不愿意和母亲睡在一起了。”
颜罗王搔搔头,急道:“三娘,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愿意,而是,而是——”
红珠道:“而是什么?”
颜罗王憋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一个理由,道:“三娘是女人,玉儿是男人,不能随便同睡在一张床的。”
红珠仿佛明白了什么,道:“原来如此,那你就睡地上吧,还说自己是男人哩,连个女人都不敢睡?”
“这?”颜罗王说不出什么来了,倒地就闭上双眼,红珠看了他一会,也睡过去了。
翌日起来时,他们结了账就准备出城,然而没走多远,却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他们不愿见到的人:草龙。
草龙是个中等身材的白面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还算过得眼,左耳带着一个巨大的耳环,一付笑脸迎上他们,道:“黑小子,事隔多年,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吧?近来可好?哟,这是你的婆姨吗,虽然年龄比你大了些,不过长得可真够水的,想不到你黑小子也有此种艳福,不愧是从妓女那肉缝里钻出来的杂种,怎了?不顺耳,想干架?”
颜罗王握紧斧头,笑道:“这位大叔,我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次我偷看你和一个妓女做事,老实说,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你好象只动四五下就全身抽筋似的,真是服你了,哈哈,一代快枪手呀,怪不得你会整天拿着一把短枪了。”
此时街上的人虽少,但远处的人看见他们拿着武器对峙着,都向他们靠近。
这世界,谁都喜欢看热闹。
草龙的脸也黑了,向颜罗王逼近,眼中的凶杀之意尽露。
颜罗王心里紧张地等待他的靠近,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激怒草龙,因为自己在草龙的心中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动的小子,他要在草龙怒冲理智以及轻敌的时候,冒险一搏,这是他唯一的出路,成与不成,他都要一试,就在草龙逼到他身前的时候,他突然踏上一步,右手的斧头以草龙不注意的角度则砍向他的左腰。
草龙在怒火中,的确不能预料这个全没武功的黑小子会对他突然出手,而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他向来都很沉静,可是今日却轻易地被颜罗王激怒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其实每一个男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们在床上不行,而偏偏是那种实在不行的男人就更加的不能听到此种话,颜罗王说出他心里的那个结,他哪能不怒?
但草龙是何许人也?岂会被颜罗王的斧头轻易砍到?也许颜罗王的斧头对上不会武功的人,的确是必杀的一击,可是他对上的是蜀山九天中的草龙,那么这必杀的一击,就成了无效的一招了。
草龙急飞而退,手中的短枪击在颜罗王的斧头上,颜罗王只感到手臂震痛,手中的斧头脱离他的手往后抛飞,同时感到强大的撞击力把他的身体也震飞出去,落在七八步之遥,挣扎着坐起来,喊道:“放开我三娘。”
草龙的手抓住红珠的头发,扯得红珠的脸都扭曲了,红珠却没有哼一声,草龙笑道:“原来是你三娘呀,我还以为是你的姘头,我这人的怎么了?一看就知道你不可能是个有福的人,竟还以为你会有大艳福,唉,真是失败!”
颜罗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了擦嘴上的血,道:“你放了我三娘,你要对我怎么样都行。”
草龙笑道:“没有本事就学乖一点,这就对了,别学刚才那样以为一把烂斧头就能杀人,我这么厉害,都没想过杀人,你毛没长齐倒也够阴狠的。哦,说错话,怎能说自己不想杀人呢?唉,算了,不杀就不杀,只要你从我草龙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们!”
颜罗王看了看周围的人,大概有三十多个左右,现在不是热闹时段,要不然可能这街要围个水泄不通,不知为何,他偏偏看见几个他很熟悉的人,有这人群里,竟有兰心、刘福生、燕中,还有一个,竟是会宾楼的喜娘?
这些人都怀着看戏的心态,大概没人想帮他们两母子的忙。
颜罗王看着一脸痛苦的红珠和得意地笑着的草龙,心中悲愤却又无能为力,此时他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他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他强忍住心中的恨意,走到草龙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趴下去,一直不哼声的红珠却突然哭喊道:“玉儿,不要,你让三娘死算了,男人要有男人的尊严!”
颜罗王抬脸惨笑道:“三娘,没有你们,我连命都没有,还谈什么尊严?何况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尊严,对于我来说,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与我无缘。三娘,别说从他的胯下爬过,就是从刀口子上爬过,我也会爬的。你忍一会,我爬过去,他就放了你的。”他埋脸下去,默默地从草龙略张开的双腿间爬过,四周围观的人突然背转身去轻擦了双眼,然后许多人都无声地离去了,他们虽然不喜欢这个黑屁股,但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颗赤子之心令他们感动得流泪,他们再也没有最初看戏心情。
兰心、燕中、刘福生和喜娘以及另外几个人没有离开。
颜罗王从草龙背后站起来,道:“草龙,你可以放开我三娘了。”
草龙狂笑不止,道:“你不是我草龙是快枪手吗?我想我带你三娘到暗处爽两下也用不上几秒钟,你站了这里等一会吧。”
“畜生,放开她!”兰心终于喝出一句。
草龙一惊,想不到有人敢对他如此喝喊,他定眼一看,原来又是一个娇美的小人儿,那双眼就发了光,淫笑道:“小姑娘,你也想尝尝快枪手的滋味?”
兰心冷冷地道:“如果你的枪能快过我们木兰居的剑,你大可以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草龙全身一震,猛然放开红珠,神色慌张地看着面前三人,忙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请姑娘原谅。”
兰心道:“我一直都在看着,本来你要做他们什么,我可以不管,但你既然放出话来,别人也从你胯下爬过了,你还不放人,我就看不下去了。我给你半分钟的时间,半分钟之后你还在我视线里,就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了。”
草龙不待她说完,已经不顾一切地飞身离去,看来兰心给他半分钟实在是太多,给他三秒钟,他可能也会逃得无影无踪。
红珠感激地道:“姑娘,谢谢你!”
颜罗王看了一眼兰心,无言地扶着红珠,道:“娘,你头疼吗?都怪玉儿没本事,让你被别人欺负!”
红珠流着泪道:“你已经做得很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好,娘从今以后都不会恨你了,你是三娘最好的儿子!”
颜罗王的眼中有了泪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流泪了,多大的苦痛都不能叫他流泪,红珠轻轻地一句不再恨他了,他就忍不住眼泪的溢出,他道:“三娘,我真想在你怀里哭一场,就像小时候一样,但我曾经答应过萧娘,绝不再哭泣的。”
红珠擦拭着他那未来得及流出眼眶的泪珠,道:“那就不要哭,男人是不该随便流泪的,萧娘对你那么好,你答应过她的事可得做到。”
颜罗王哽咽道:“嗯,三娘,玉儿会做到的,我们走吧三娘!”
“慢着!”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刘福生突然喊道,“颜罗王,听说你胆子挺大的,竟敢对我爹行凶?”
颜罗王回头盯视着刘福生,缓缓地道:“我本来想杀他,可是我欠你娘很多,我必须还她一个人情,不然你现在已经在为你爹举行丧事了。”
刘福生冷笑道:“草龙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你的命,你拿斧头砍我爹的那只手必须留下来!”
颜罗王淡然一笑,不再看刘福生,转头对红珠道:“娘,我们走,有些人的脸虽长得极好,但我看了想呕吐!”
刘福生的剑忽然出削,兰心道:“表哥!”
刘福生清楚兰心是想让他收手,但他岂能就止罢休?踏前一步,手中的剑就挥砍向颜罗王的右肩,在半空中被燕中举剑格挡住,刘福生怒道:“燕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燕中沉着脸道:“除了今日,你什么时候杀他都可以,但现在不行,他的血性赢得了我的敬重,我不会让你杀他,除非你先杀了我!”
刘福生道:“他从别人胯下爬过去,那也叫血性?”
燕中道:“正是因为他从草龙胯下爬过去,我才会举剑挡住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有娘,我也是作人儿子的!”他说到后来,语气激动,拿着剑的手也在颤动。
刘福生喝道:“让开!”
兰心叹道:“表哥,收回你的剑吧!”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