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幸福生活手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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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胤禛面色柔和,微了下头,刚要说话,却发现甜儿身后还站着个穿着橘红色团花旗服相貌中等的女子,只见她有些颤巍巍地俯□子,道:“婢妾耿氏请雍亲王大安。”
胤禛上下看了她一眼,道:“起来吧。”
耿氏站起身后,又对着甜儿行了个礼,便自动自觉地退了出去。
“爷用过午饭了吗?”
胤禛道:“还没有,已经让苏培盛去吩咐了。”
正说着,翡翠、追月等就端着铜盆、洋巾、漱盂,等物进来。甜儿拿了件常衣亲自服侍胤禛换了待男人打理利索后,午膳也准备好了。因为天气炎热,厨房地人便做了凉拌面之类的吃食拉的细细地面条,配上麻酱、黄瓜丝、酸醋、蒜末,和些微的辣椒油,青青翠翠地让人看了就胃口大开。
便是最苦夏的胤禛,也不禁连着吃了两大碗,才放下了筷子。
夫妻二人吃好后,胤禛饮了口手中凉茶,脸上出现了抹惬意的表情。
甜儿见了赶紧狗腿地上去,拿着柄小扇做扇风状。
胤禛瞧了她一眼。
甜儿便苦着脸道:“我也没办法啊,八弟妹把话都堵到那了,总不能真的不答应吧。”
胤禛:“……”她倒知道爷想说的是什么。
“来都来了,好生照顾着就是。”胤禛有些幽暗地说道:“那个耿氏绝对不能在咱们圆明园出事。”
所以说,那就是个棘手的包袱啊包袱。
甜儿哀声叹气了一会儿,嘟嘟囔囔地说道:“要不爷让弘历回来一趟吧,她不是死活非要沾什么福气嘛,就让她沾一下好。”沾完了,就不好在赖在这了吧。
第68章 耿氏()
胤禛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儿;拍了某姑娘地翘臀一下;有些沉吟地说道:“嗯,你们来圆明园也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甜儿闻言;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微点了下头;乖巧地说道:“离家这么久,妾身也有些想了,正该回去呢!”
有了准话;第二日,甜儿便着人开始收拾细软;只等弘旦他们几个回来,便动身回京。耿氏听见动静,特意过来看一眼。甜儿招呼她坐下,又让追月上了温茶过来。
两人寒颤了一会儿,甜儿便直截了当地说,离府月余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你放心”甜儿对着耿氏道:“弘时他们几个最近几天就会回来,而且我们走了之后,你也可以继续住在圆明园里。”
“谢福晋。”耿氏圆盘似的脸上勉强地露出抹笑容,眉宇间是抹愁容。
甜儿见了便问道:“怎么了?”
耿氏抬起头悄悄地看了眼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
“是!”翡翠、追月,以及在耿氏身边伺候地下人们依次退了出去。
那耿氏见其他人都走了,突然站起身,做出了一个让甜儿大吃一惊地动作,只见她猛地跪在地上,低声呼道:“请雍亲王福晋发发慈悲,救救婢妾吧!”
甜儿一愣,赶紧扶了她起来。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那耿氏便哭着说道:“福晋,婢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郭络罗氏她,她早就看上了妾肚子里的孩儿,打了那去母留子的主意。”
甜儿闻言一双眉头皱的更紧。这耿氏也真是莫名其妙,她一个贝勒府的侧福晋,竟会跪在自己面前,说着什么主母看上肚子里的孩子,起了去母留子的主意。
“耿侧福晋!”甜儿面色转冷的呵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孩子都还有生下来呢怎么就说八弟妹起了那种心思。”
“福晋,婢妾说的都是真的啊!婢妾——”
“够了!”甜儿当机立断的呵斥出声:“休要在胡言乱语,否则的话,我立刻把你送到八弟妹身前,让她好好管教管教。”
耿氏闻言脸上隐现绝望之色。甜儿却不管,只站起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晚上,她把翡翠叫了过来。
“这些天,你在耿氏身边伺候,觉得她怎么样?”甜儿放下手中画本,有些头疼地问道。
“耿侧福晋看着挺老实的。”翡翠想了想后说道:“只是不太开心,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大约是被管的太严了吧。”
“管的太严?”甜儿皱着眉:“被谁?”
“耿侧福晋身边有个姓邢的嬷嬷”难得的,一项利落的翡翠,脸上出现了打蹙的神色:“可厉害了呢,她说一句,耿侧福晋便会照办,根本不敢还嘴。看她们相处地情形,都让人不知道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呢!”
“哦?”甜儿声音拉长,心里面却知道,这位刑嬷嬷定是郭络罗氏地人了。
“怎么个严厉法?”
翡翠便道:“譬如说,每日三餐前,刑嬷嬷都会让耿侧福晋喝碗补药,那药可苦了,离着老远都能闻着涩味,耿侧福晋那是喝一口吐一口,便是那样难受,也不敢不喝。因为那邢嬷嬷就在旁边看着,还时不时地说什么,这都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小阿哥好,吃了这些,小阿哥才能长得好,将来出生了,爷和福晋才会喜欢。”
甜儿闻言,心中不由一梗。当年她怀孕地时候,整个雍亲王府差点就没拿她当菩萨供起来,休要说强行喂药这种事,便是她皱下眉头,都能弄得跟天崩地裂似的。
“算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甜儿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颇觉得耿氏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一些道理,毕竟那个郭络罗氏可并不像她天仙般的外表样,是个心善的人,说不准,耿氏的想法是对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能帮得了她什么呢?难不成到郭络罗氏面前说,你们家侧福晋察觉出你要去母留子的主意了,你停手吧,不要这么做了。
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可能这么说。
那天的不欢而散后,甜儿便特意躲了耿氏,直到两天后,胤禛带着三个孩子们过来,次日,郭络罗氏便来接耿氏。
“正好,咱们两家一块回京。”郭络罗氏笑着说道。
甜儿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才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郭络罗氏听了轻轻地叹口气,苦笑地说道:“皇阿玛想了,咱们就过来,皇阿玛烦了,咱们就自动自觉的赶紧回去,省的他老人家生气。”
瞧郭络罗氏一脸郁闷的样子,与她刚来时那副兴冲冲地表情不可同日而语,甜儿便知道,怕是八爷在康熙帝眼前遭了什么排揎。
微敛下心思,郭络罗氏又因为耿氏的事,郑重地谢了甜儿。
“你是个有福的,这是连皇阿玛都说的了”郭络罗氏叹了口气道:“只愿耿妹妹能沾些福气,一举为我们家爷生个儿子,我便是减寿十年,也愿意啊!”
甜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满是不可置否地嗯了声。
闲话休说,第二日,甜儿便带着弘时、弘均、弘历三个小的与八阿哥府上地马车,一道回了京城。至于胤禛和弘旦,则依然留在畅春园中陪驾。
回了府,宋氏和李氏两个过来问了安,大约是这些年下来,甜儿不但没有要被“克死”地迹象反而越活越滋润,越活孩子生的越多。她们两个本就不怎么受宠,几年下来,见胤禛一颗心就围着甜儿打转,渐渐地也都老实了下来,便是最爱搞小动作的李氏,也消停了了不少。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和必要的时候,基本上是看不见她们的。一路劳顿,甜儿也没精神招呼她们,只略说了说就让两人回去了。
便在甜儿于家中安顿一应事宜时,那边地八阿哥和八福晋还在马车里,轻声说着话。
郭络罗氏抬起头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胤禩,柔声说道:“爷还在跟皇上怄气呢?”
八阿哥闻言重重一叹:“爷就是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皇阿玛怎么就还看不清额娘地为人,像她那样地柔顺善良女子,怎么会,怎么会干出谋害皇嗣的事情。”
郭络罗氏闻言,眼中露出抹不以为然。
然而嘴上却轻柔地说道:“皇阿玛也只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脑袋而已,那年贵人怀孕地事,事先可是谁都不知道的,额娘不过是与她一道走了会儿,她突然摔倒,□见了血,还是额娘紧急叫来了御医。这事要怪就怪那年贵人自己不小心,跟咱们额娘有甚么关系。”
这话可算说到胤禩心里了,只见他面露感慨,轻握住妻子地手道:“还是你看的明白。额娘她性子最是柔顺,几乎都到了委曲求全地步,她都退让至此了,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放过她,为什么皇阿玛就是……”胤禩恨恨地喃喃道:“就因为出身,就因为一个出身!!”
就因为出自辛者库,他的额娘便永远低人一等,就因为这个低贱地出身,从小到大,他亲眼见过额娘她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的眼泪。那样美丽,那样温柔,那样无助地额娘,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而不是任人去欺凌践踏。
见丈夫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地脸孔都开始扭曲了,郭络罗氏心中闪过抹嫉妒,强自压下嘴中的苦涩,她柔声劝道:“皇阿玛和额娘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很有感情的,他只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明白此事是误会额娘了。唉!说起来,其实皇阿玛地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年贵人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就这么没了,自是心疼的。”
胤禩冷哼了声,没有接话。
郭络罗氏看了他一眼,却忽然红了眼眶,低着头小声地哭了起来。
胤禩眉头微皱,一脸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哭泣?”
郭络罗氏说道:“没什么,只是说到孩子两个字,便心里面发酸苦罢了。”
妻子地心结胤禩如何不知,想着原先还曾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地话,眼中便有了愧疚。
“其实都是妾身自己没用,这么多年了,都不能为爷生下子嗣。所以,所以……”郭络罗氏美丽的脸庞露出了凄楚却强自忍耐地表情:“所以,爷纳了耿妹妹,妾身心里虽酸,却还是高兴的。如今老天开眼,让耿妹妹有了身孕,妾身便更是幸喜若狂。可是、可是……”说道这里时,郭络罗氏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可是耿妹妹竟认为妾身怀了歹心,起了什么去母留子的主意,呜呜……妾身真的好冤枉啊。”
胤禩闻言脸色猛然一黑,大叫道:“一派胡言!”
第69章 兵事()
“妾身所说句句是实。”郭络罗氏满脸伤心地说道:“爷;耿妹妹既已起了疑心,以后她的事妾身便少插手吧!”
“福晋说的这是什么话!”紧握住妻子的手,胤禩动情的说道:“你的性子,爷还不清楚吗?那耿氏怀孕期间;一应事宜,哪件不是你细心照顾;她却不思感恩;反而猜忌起福晋来。真真是个心思腌儧,上不得台面的人。”
见丈夫眼中出现的那抹嫌弃之色,郭络罗氏心下满意,整个身子柔顺的靠在胤禩怀中;轻泣道:“妾身能有爷这句话就够了;想来耿妹妹也是因为身怀有孕;导致心思敏感,喜欢胡乱猜忌。”
胤禩听了便道:“嗯,到到耿氏把孩子生下来,就直接抱到福晋膝下吧。”
郭络罗氏眼睛顿时一亮,抬起头,用着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地语气道:“真、真的吗?爷说的是真的吗?”胤禩轻笑着点点头,抬起手摸了摸妻子的一头秀发。
郭络罗氏眼含泪花,柔柔地靠在他的胸前,红艳地唇角在无人见到之处轻轻地勾勒起来。
如此,时间流逝,转眼间又是两月过去,天气渐凉,康熙帝也从畅春园搬回了紫禁城,自然,胤禛和弘旦也跟着回来了。弘旦因为在康熙帝身前陪了这样长时间,已是大大地刺痛了有些人的眼睛,所以再去御书房读书的时候,竟隐隐地被周围人排斥着。不过这孩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对甜儿说,他到上书房是向老师们学知识的,其他地根本无需多想。
甜儿听了心里面是既欣慰又心酸,不过所幸,还有个十八皇子,因着有了“救命”的交情,两个人感情越也就越加的好了,而且,胤禛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特意给弘旦挑选了四个哈哈珠子,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有他们在旁边陪着,看护着,甜儿地心也放下了许多。
时值十一月初十,宜大婚,嫁娶。
一大早,甜儿便带着三个孩子去了钮钴禄府,便见那帽儿胡同里,一座翻新的三进院子前挂满了红绸,大门处也贴着两个大大地喜字。甜儿刚下了马车,父亲母亲还有一些亲戚朋友和下人奴才们哗啦啦地就跪了一院子。
“请雍亲王福晋大安。”甜儿见了眼睛顿时一红,赶紧上前几步,扶起了父母娇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