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幸福生活手札-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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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的目光霎时便放在了那个年轻的女子身上。
便见她一身藕荷色缎子印凌花形旗袍,梳着二粑头,五官秀丽,肤白貌美,一身沉静稳重地气息格外引人注目看上去便是个大家闺秀。
甜儿当场便暗暗点了下头。
“妾身富察氏携小女珍真,见过雍亲王福晋”人近中年,显得富贵和气的马齐夫人笑着对甜儿说道。
“夫人快快请起。”甜儿让翡翠去扶了富察氏起来,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凑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夫人。”二人微微寒颤了一下,富察夫人又与甜儿娘见了礼,那珍真姑娘也过来规矩的问了安后,几人方才重新落座。今儿到这来是干什么的,两家人俱是心知肚明,甜儿虽是王妃但两家若结亲,也少不得叫人一声嫂子,此时便不好出声询问,倒是甜儿娘,她身为长辈,可没这层顾虑。
“不愧是富察家出身的姑娘……”甜儿娘满嘴的夸奖道:“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可是一般人家比不上的。”
“钮钴禄夫人夸奖了”富察夫人疼爱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说道:“珍真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老实的性子平日里就是喜欢看些书籍,倒是闷了些。”
言下之意便是我女儿虽是嫡出最小的,可并不是歘尖的性子。
甜儿娘听了心下就满意了一分,她儿子是个有些跳脱的,若能取个娴静地,也好好压压他。
就在甜儿母女暗暗观察人家时,那边的母女又何尝不是在看着她们。
对于这门婚事,富察夫人其实心里是有些不太中意的,在她看来女儿就是嫁进公侯伯府之类的也是足够的。
这钮钴禄府虽有当亲王福晋的姑娘,可这家底毕竟是薄了些,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吃苦,然而她自个虽不太满意,可是他们家老爷,却很看好这门亲事。
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也只有要舍下来脸,过来打探打探了……不过今儿看这钮钴禄夫人言行,倒是个爽利没什么心眼的女子……
双方笑语嫣嫣的谈话,直持续了一刻多钟才稍稍停下来。
甜儿娘拉着富察。珍真的手笑着说道:“好孩子,我一见着你就喜欢,这次又在这里偶遇,更是缘分,这只钗子就当是是见面礼,你收下。”
凤凰点头玛瑙金丝钗,在富察。珍真的手里流淌着金灿灿地光芒,霎时,就让小姑娘的脸孔变得一片朝霞,窘的似乎快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这时她额娘笑着替她解了围,富察。珍真这才羞红着脸孔细细的收了起来。
两家人在广源寺一同用了顿斋饭,少时,有人来报说,钮钴禄。文华来接母亲回府。甜儿点了点头让人传话给他,只叫他等在山脚的凉亭中便好。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富察夫人听了便对着甜儿道,时辰不早了她们也该回府了,甜儿自是笑着应了。
“你说那富察小姐能看上你哥哥吗?”待人都走了后,甜儿娘有些患得患失的问道。
甜儿一听不禁噗嗤声,笑了出来。
“我哥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前途无量。那富察家的小姐若是眼睛没问题,肯定会看上的。”甜儿特别自信的说道。
“不过娘……”甜儿转了转眼睛又接着说道:“其实,你若想要实打实的做成这门亲,也很简单。只便让人透了话给那边,便说咱们钮钴禄府有家规,除非妻子年过四十且没有留下后代,否者钮钴禄府的男儿一律不可纳妾,相信我,若是此信传过去,那富察家肯定巴不得把女儿嫁过来。”
甜儿娘听了非但不觉得此话荒谬,反而击掌兴道:“你这个主意好啊,嗯,我过几日就寻个人去那边说说。”
甜儿:“…………”呜呜,哥哥,妹妹大约是对不起你~(≧▽≦)/~啦啦啦。
不过女人嘛,还是只有一个的好!!飞速的退散掉那薄的跟纸似的愧疚,甜儿母女两相视是一眼,同时大笑出声。
就在这边没有正经的娘两在商量着出卖自家男儿时,那边富察府的一干马车也渐渐驶向了山脚下。富察。珍真一张小脸红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低着头,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富察夫人知道女儿害羞,不由摇头笑笑,当下却是微微推开了层窗隙,有午后的阳光从那缝隙中涌入,富察。珍真终是耐不住心头小鹿,大着胆子向外望去。
那山脚的凉亭下,正立着一位身穿白衫的英朗男子,他身材昂藏,双目炯炯,鼻梁挺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那唇边的一抹笑容,让人见了便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富察珍真猛地收回了自个的视线。
看着女儿一副魂不守舍,整个人羞涩难言的样子,富察夫人轻声一笑,知道这门婚事十之□是要成了。
如此,自广源寺回来后的小半月,钮钴禄府便托人去富察府上提亲,一应礼仪,皆是郑重齐全富察府上也很满意,又念着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便想着快些把亲事结了,是以两月之后,双方就下了小定,换了生辰八字,把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十一月初十那天。
哥哥文华的婚事一定,甜儿也终是去了块心病。说也奇怪,他们兄妹两明明只相差一岁,可如今却是她这做妹妹的早早嫁人生子,他这做哥哥的却还没有娶上老婆。
时间渐进,转眼间,便又到了六月,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雨,今儿可算是放晴了,嘉和院中的人工湖水已是波澜一片,上面种的上百朵荷花,睡莲等物。也是竞相绽放,一个比一个开的水灵。甜儿见了,便来了兴趣让人在湖中小亭上设了宴,又让人去请了五福晋和十三福晋过来。
不多时,那二人受邀而来。
刚一靠近湖边,便看到了正倚栏而座神情慵懒的甜儿。
十三福晋当场便笑道:“请我们过来做客,也不说出门迎迎,你这主人做的也太懒了些。”
甜儿听见却毫不在意,反而说道:“你们又不是那不会走路的小婴儿,自己走过来便是,难不成还有我去抱?”说完,还非常气人的翻了个小白眼儿过来。
“呦呦呦……”五福晋上上下下的看了甜儿一眼,满是调侃地说道:“咱们甜儿,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你们家爷离府的时间太长,是以导致你郁气于腹,心火沸腾?”
“你乱说什么?”甜儿听了,一张小脸霎时涨了个通红,扑到五福晋身上,作势便去瘙她的痒,三人嘻嘻哈哈的玩笑了一会儿。直到追月端了冰盏上来,才稍稍止住。
“这是你做的?”十三福晋有些惊奇的问道。
玻璃烧成的小碗儿中,装了碎碎的一层冰,上边淋着果酱,并着切成块的草莓、樱桃等水果,让人看了便觉得美味凉爽。
甜儿笑着每人给了一份儿,对着她们说道:“是府上的厨娘们瞎琢磨的,你们尝尝,真的挺好吃的。”
五福晋和十三福晋尝了,果然觉得冰爽美味,不禁齐齐的夸了。
三人便这样时而说说笑笑,时而观鱼赏莲,一时之间倒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对了,孩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见着……”五福晋心心念念着,那几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宝贝。
甜儿笑着说道:“三个小的正午睡着呢,这是湖中央,怕有危险,就没抱他们过来,至于弘旦他————”
甜儿话未说完,一个人影便撒丫子似的向这边狂奔而来。
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在甜儿身前,满脸泪水的连连哭道:“主子,不好了,大阿哥在宫里出事了!”
“什么!!!”甜儿猛然瞪大双眼,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八斤怎么了?
第63章 受伤()
甜儿心急难耐地赶到永和宫时;康熙帝和德妃正面色不太好的站在床榻前。
几乎是瞬间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甜儿脑子一片空白的冲了过去。
“八斤,你怎么了……额娘来了……别害怕啊!”甜儿泪如雨下;哭的撕心裂肺。
便见床上的小小孩童;头部被白色的药带缠的紧紧地,隐隐地还有血迹渗出来;人虽昏迷着,可一双小眉头却皱的紧紧地;满脸痛苦的样子。
“老四家的你别着急”便在这时;德妃上前几步,柔声说道:“太医给弘旦看过了;人没什么事。只脑袋上开了个口子;现在喝了安睡的药,等过一会儿……”
“什么叫没什么事!”不待德妃说完,甜儿便红着眼睛,满是愤恨的说道:“我的儿子现在变成这样,怎么就没什么事了!”德妃面上一滞,心里有了丝不愉。
身旁地康熙帝闻言,则轻叹口气说道:“弘旦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现在先让孩子好好养伤吧……”说完,复重新看了眼床上的孩童,而后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甜儿心中剧痛,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叫来了太医细细的询问了一遍八斤的伤势。
太医说八斤的脑袋上一共开了两道口子,一道在额上,一道却在头顶上。那额上的口子看着吓人却不要紧,摸了药便能止血愈合,最重要的却是头顶上的口子。
“人之头部多神经脉络”太医有些犹豫地说道:“若一个不好,很可能会使孩童变得痴傻起来。”
甜儿听了更觉眼前一黑,若不是翡翠、追月两个扶着她,非要就这么厥过去不可。
“主子,您这个时,可要冷静啊!”翡翠连连说道:“大阿哥可还指望着您呢。”
是啊,八斤还需要她来照顾,所以她不可以倒下。
在永和宫直呆到了日落夕阳,甜儿不顾德妃的挽留,小心的抱着还在昏睡的八斤回了雍亲王府。
晚一些的时候,八斤过了药劲,人有些清醒过来,只还未睁开眼睛,嘴上便喊着:“额娘,疼,好疼……”甜儿流着泪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身体,一边哽咽的安抚道:“额娘在这呢,八斤别怕啊……”因为伤了脑袋,躺着睡,怕压着伤口,所以整整一夜,甜儿就这么抱着孩子,每隔两个时辰便用小银勺,喂些汤药进去,八斤时不时的就会疼的抽搐一下,甜儿一颗心便犹如被刀子生生凌迟般,痛的几欲窒息。
一夜未睡,第二日时。
甜儿小心的把八斤暂且交给钱嬷嬷照顾,自己却出了卧房,叫来了小喜子。
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愧疚泪水的他,甜儿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喜子抽泣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就在御书房里,十六阿哥允禄与太子家的弘燕阿哥发生了口角,不知怎地竟动起手来,那弘燕阿哥一时激愤竟拿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来,咱们家大阿哥见着不好,扑了十六阿哥一下,那砚台,那砚台就砸中咱们家大阿哥的脑袋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御书房里的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弘旦就一头血的倒下去,众人这才知道不好。
如此说来,她儿子却是遭了鱼池之秧。
甜儿心中愤慨,即恨这帮奴才护主不利,又恨那太子家的弘燕阿哥出手太狠,小小年纪却动不动地就拿东西砸人,御书房里的,可不是太子府上的奴才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那里面可都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子皇孙们,你便是太子的儿子,也没有这般嚣张的道理。
天色渐暗,残阳西斜,晚霞的余晖犹如情人的胭脂,在昏黄的天边勾勒出一道细细的烟痕。
一阵马蹄声自远处奔踏而来,守门的卫兵们稍稍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伸了伸脖子向外看去,一声责骂刚想喷出,道道鞭影片劈头盖脸的打下:“都给爷滚开!”
四五个为守门的卫兵被抽的仰倒在地,其中一个涨红了脸颊,掳起袖子便要去追,却被令一人一把按住。“别去,那是贵人!”守城门地眼睛就要尖,那马背上的人虽没看清楚,但那一闪而过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黄带子,可是瞧个仔细。
他寻思着,就不知道是那么位阿哥爷了,怎么这地匆忙?
胤禛一路策马,脸上神情极度紧绷,他昨天晚上便受到了大儿子受伤的消息,是以不惜把随行之人甩到了半路,一骑单行,狂奔了整天,终于才在城门将闭时堪堪赶回。
“参见过王爷……”见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底下伺候的奴才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圈。
胤禛却毫不理会,直径向着嘉和院走去。
堪到卧房门口时,便听一阵女子呜咽的哭声响起,胤禛心中骤然一跳,再顾不得其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便见那床榻上,一位面容凄楚的美丽女子正半搂着个五六岁大小的男童,不停的留着眼泪。
“八斤怎么了?”胤禛满脸紧张,神情中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