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嫁到-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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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有许久没有去拢月庵看看赵姨奶奶了。母亲,要不咱们就去一趟吧。况且拢月庵那里风景秀美,佛门清净地带着心也平静,老夫人正好可以去静一静心。”
去就去,她是正房夫人,难道还在乎一个姨太太!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冷哼一声:“这么喜欢庵堂,你怎么不跟赵氏常住去!”随后扬声道:“启程,去拢月庵!”
“是。”
老夫人和孟氏一行的马车往拢月庵赶去的时候,云想容刚刚用过早膳,陪着赵姨奶奶做早课。
二人都盘膝坐在佛前,双手合十。前程的念经。
英姿和柳月以及玉簪等四个小丫头这会子都去帮乐水收拾院落,提水浇园。
庵堂中寂静的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只剩下木鱼声和前头姑子们低声诵经的声音。
正在这时,玉坠悄然进了屋,站在门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云想容感觉到有人进了屋,若是平日也就罢了,今日她是算准了会有人来,就悄然起身到了外头,低声问玉坠:“怎么了?”
“回小姐,是凤鸣少爷来了。这会子就在山门前呢。”
云想容挑眉。道:“他带着人来的还是自己来的?”
“带了个随从。”
云想容不知尉迟凤鸣有什么要紧事,就叫上了英姿出了山门。
在前头蜿蜒如丝带的台阶上,正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弹墨竹节纹直裰。身材高硕的尉迟凤鸣正手持马鞭,皱着眉头负手站在一株白桦树边。
云想容笑道:“怎么突然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尉迟凤鸣望着云想容时眼中满是愧疚,嘴唇翕动,半晌方道:“你还好吧?”
云想容莞尔,微展双臂。任微风吹拂她挽着在臂上的碧绿真丝披帛:“你看,我哪里不好?”她当尉迟凤鸣是知道她被撵了出来关心自己,才特地跑来了一趟,道:“凤鸣表哥不必担忧,我自己有银子,有田产。即便老夫人真的不容我了,我自个儿也饿不死。更何况我们府上老夫人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断不会让我在外久留的。”
“我是知道。可……”尉迟凤鸣欲言又止。他此时当真心存愧疚。
他将老夫人与云想容之间的关系想的太简单了。也低估了祖母对他的疼爱。他将看到小猴跳上云想容的马车一同离开的事告诉段舒窕,本是想借段舒窕的口来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点拨云想容几句。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他的确不喜欢云想容和沈奕昀太过于接近,因为只要一看到他们那样要好,他就觉得满心满腹都是酸味。即便她已经被皇上赐婚许给了恬王世子,与沈奕昀也不可能有什么。但他就是看不惯他们要好。
现在他后悔了,且自责不已。
他这样行径,哪里是爷们儿该做的?!
尉迟凤鸣犹豫着,不知到底是否该将话与云想容说明白。若是说了,她是不是会恨上他了?
可若是不说,他与那些背地里要害云想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容容,抱歉,真的抱歉,我并没想害你的。”尉迟凤鸣诚恳的望着云想容,真挚的道:“那日我要来你府上找你拿《鹿鼎记》,正好看到小猴上了你的马车,因着之前机缘巧合知道你前儿刚去与沈伯爷游湖,次日你又与他的随从出去了,我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想你们走的太近,才回去告诉了我奶奶。但是我没想到,我奶奶与你们老夫人说的话竟然那样管用,老夫人还将你撵出来了。”
尉迟凤鸣懊丧的抓头发:“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样害你,你现在知道了,一定恨死我了吧?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不想让你对人的关系比对我的近。”
尉迟凤鸣说明真相的同时,也委婉的将自己的心意说明了。
云想容震惊之余,面色绯红。
尉迟凤鸣望着她时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全然不似从前那般自然洒脱。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妹之情,他在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来看她。
云想容心下有些慌,面色沉静的退后了一步,礼貌的道:“你能与我实话实说,我很欢喜。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再说你做的也没有错。”人性本恶,自私是本能,尉迟凤鸣这么做,云想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尉迟凤鸣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说的当真?你真的不介意?”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你是无心之失。况且我并没有如何,现在一样过的很惬意,凤鸣表哥也无须放在心上。”
尉迟凤鸣了解云想容的性子,她从来不是扭捏小性儿的人,她说不介意,那便是真的不介意了。当下松了口气,道:“多谢你宽宏大量,我往后在不会这样了。”
云想容倒是很佩服尉迟凤鸣敢作敢当的性子,笑道:“都说了不必介怀。”
二人相视一笑。
尉迟凤鸣脸色有些涨红,忐忑的问:“容容,我方才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的事?”云想容被他问的愣住,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愿意她与旁人亲近的事。
云想容霞飞双颊,虽然这等男女之事令她羞涩,可她仍旧冷静的道:“凤鸣表哥,我已经定亲了。”
尉迟凤鸣急切的道:“可你对那个刘清宇根本没什么感情吧?”
“那又如何?那是皇上御赐的婚姻。”
“御赐?皇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对男女的一生,都不看看他们过的是不是幸福吗?!”
“凤鸣表哥!慎言!”云想容低声训斥道:“这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你的小命难道不要了?什么是好姻缘?能够带来共同利益,能够达到双赢或者三赢的就是好姻缘。至于我们到底幸福不幸福,那是天命。”
“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嫁给他了?就那样的一个二货?!”
云想容知道尉迟凤鸣说的“二货”是他独创的骂人话,摇了摇头道:“我别无选择。”
“若是你有选择呢?”
云想容冷静的道:“你还是不懂我。凤鸣表哥,你知道我原本的打算吗?”
“什么打算?”
云想容叹息道:“我信不过男人,也不相信爱情,依着我的意思,最好是做个老姑娘,能不出阁干干净净的才好。可我生在这样的门第,想不出阁是不行的。退而求其次,我宁愿青灯古佛终其一生。”回头望着拢月庵,云想容笑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尉迟凤鸣已经惊呆了,焦急的上前一步:“你不会真的想出家吧?你还这么年轻,这一辈子还这么长,你……”
云想容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现在这样,哪里是想出家就能出家的?我只说一点,若我真的嫁人,若求不得真爱,至少这人是能让我过上平静生活的。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平静过日子就好,成亲之事我就只当做两个人搭伴儿过日子。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偏要我嫁给一个我深恶痛绝的人,那就只有一死了。而凤鸣表哥你,我虽不讨厌你,对你却也无男女之情。”
尉迟凤鸣苦笑。心中百感交集,“我很荣幸,至少你不会听说要嫁给我就抹脖子上吊。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与你‘搭伴儿过日子’的?”
云想容脸上已经绯红成一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正斟酌言辞,尉迟凤鸣又道:
“我知道你对刘清宇深恶痛绝。如果你不用一死了之,如果你能够退亲,能不能先考虑我?我不会管束你的生活,也可以给你名分,我可是你‘搭伴儿过日子’的不二人选。容容,你能否考虑我?”
他说的这样直白,云想容早已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尉迟凤鸣的性子她了解,她若不回答,他会一直缠下去 。
云想容摇了摇头,只道:“即便我能退婚,那也是损敌一千自毁八百,将来没人会娶我的,你身上也肩负着你们尉迟家的担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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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威胁
云想容的话,仿佛一瓢冷水兜头浇下。尉迟凤鸣眼神闪烁,面色平静,只抿着的嘴唇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束手束脚,君权至上的生活,为了家族抛不开的责任委屈自己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怕到死才是个头。现在他连追求爱情的能力都没有。
“大人,有一小队人马往这里来了。”
尉迟凤鸣的随从小跑步上山来报。
云想容抱歉的道:“凤鸣表哥先回去吧,我怕是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了。”
尉迟凤鸣本想说流下来帮她,可他是男子,若流下来叫人看到,说不定还有人往她头上扣帽子。
他心情越发的差了,也不说话,对云想容拱了拱手,带着随从往后山去了。
云想容却是先快步回了庵堂,叫来英姿,道:“你快些乔装下山去一趟承平伯府为我传个口信儿给沈伯爷。”
英姿连连点头,郑重的道:“小姐请讲,我绝不会泄漏出去。”
云想容笑道:“我自然信你,你只告诉沈伯爷,我与沈伯爷去什刹海的事尉迟表哥说他早知道了。”
英姿满头雾水的眨眼,根本不懂云想容是什么意思。但仍旧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急忙施展轻功下山去了。
英姿才刚离开,柳月就进屋来传话,不无惊喜的道:“卿卿,济安侯和永昌侯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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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孟氏一行人来到拢月庵外一里远时停了下来。
“去,上山告诉赵氏和六丫头,就说我来了。”
“是。”李妈妈领命,带着两个婆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山。不多时赶回来,云想容和赵氏却没有一个下了山的。
老夫人一看李妈妈“空手而归”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难道她又走了?”
“那倒不是,是赵姨奶奶这会子病了。六小姐正在床边伺候着,脱不开身。让奴婢来与老夫人说一声,请您自行上山。”
李妈妈低着头,话刚说完,老夫人已暴跳如雷,骂道:“她是你哪门子的姨奶奶,我呸!”
“老夫人息怒!”
李妈妈连忙跪下认错。
孟氏这厢下了马车,楚晏也翻身下马,拉着云传宜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孟氏道:“既然赵姨奶奶身体不适,那我和宝儿少不得要上山去看看了。母亲有容人雅量,断然也不会与赵姨奶奶过不去吧?”
老夫人等着孟氏绝色的面庞,心道孟氏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变的如此凌厉起来,说的话句句戳人心坎。
“有人使小性子,还打定主意要拿捏我?我身为济安侯夫人,会与旁人计较?就算明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也会让着她的。”
老夫人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扶着郑妈妈的手下了马车。
孟氏则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还是老夫人见多识广,媳妇受教了。”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云传宜往山上去。
老夫人上了年纪,这样的山是断然爬不上去的,就吩咐人预备了双人抬的竹轿,由粗实婆子抬着一路往上去。
但老夫人心里毕竟还是堵得慌。赵氏和云想容这两个人分明是狼狈为奸要给她难看才故意如此。又想,待会儿上山去要怎么才能将云想容劝回来?
胡思乱想之中。粗实婆子好容易将竹轿抬上山。老夫人才站定,就见山门打开,一位年约刘旬的师太带着几名小尼姑走了出来。齐齐的双掌合十行礼。
老夫人只随意瞥了不随师太一眼,变冷着脸买进了山门,道:“赵氏病了?平日里不是能吃能喝的,为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会子病?”
不随师太沉默不语。
老夫人带着孟氏以及仆婢们进了厢房。
望着屋内简陋的摆设。老夫人因着气不顺故意挑剔道:“着屋子光线太暗,窗纱也要换一换了。”
又道:“他们人呢?不是病的这么几步路都走不得吧?”
不随师太面色平静。无悲无喜,只是摇了摇头,道:“施主何必太过于认真,动了嗔念只因为太过认真,殊不知天下诸事皆有缘法,因果循环罢了,施主既知今日果,就该自省其身,与人动气只会弥足深陷,更难自拔。”
老夫人平日里是尊重僧道之人的,所以今日即便是在气头上,她也忍住了怒意,敷衍道:“不随师太说的是。”又问:“赵氏呢?!”
话音方落,却见云想容扶着赵姨奶奶的手臂走了进来。
见了不随师太,两厢行过礼,云想容就扶着赵姨奶奶在一旁的交杌坐下,笑着对老夫人道:“想不到祖母回亲自前来。”
老夫人瞪了云想容一眼,又冷冷的望着赵姨奶奶,道:“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连行礼都不会了?!”
赵姨奶奶闻言面色不变。
云想容则是笑着先一步说了话:“祖母息怒,奶奶实在身子不适。您饱读诗书通情达理,应当不会怪罪吧。”
老夫人望着云想容那张挂着浅笑仿佛计谋得逞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若是这会子一定要与赵氏一争长短,云想容越加不会跟着她回去了。偏济安侯吩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