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不是唯你马首是瞻吗?好了,给我传她的资料吧。”
“好的,你把电脑打开,我马上传给你。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在老家办事儿?”
“恩,有个朋友蹲监狱了,我得捞他出来。”
“你也真是的,能折腾。不过,朋友的事情,你尽力就好,别太投入。起码,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放心吧,云!”
“好的,要听话。我马上传那女总资料给你,对了,我强调一下,是拿下定单,不是真把自己搭进去。要让我知道你在床上把她办了,可饶不了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亲爱的云总!放心吧,正常途径。再说,我只说试试,不一定能成功。”
“那就祝你成功吧,可爱的小流氓!”
第一百零一章 再回地狱(2)
放下电话,我感觉一身轻松,不知为何。沉思片刻之后,决定暂时不考虑那漂亮女总的事情。 拉开窗帘,看看窗外已经车水马龙的情景,我意识到该准备去看看刘月了。于是,赶紧去冲凉,然后换了套轻便的休闲西服,关门出发。
双拥北路188号门口,我有些犹豫了:是否有些唐突?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呢?
管它呢,先进去再说。于是,上去敲门。
门许久才打开。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次开门的,不是上次见到的中年妇女,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混混。
“找谁啊?”他嘴里叼着烟,一脸不满地看着我。
“请问,这是刘月家吗?”
“哪个刘月啊?不认识,走。”说着,他就要关门。
“哎,你别急着关门啊!”我伸手抵住门,“我没记错啊,双拥北路188号。”
“是啊,是双拥北路188号,可这里没刘月这人。”他就这样不屑着。
“得,哥们,您抽烟,”我赶紧掏出口袋的香烟,并陪上笑脸,“我这不问您打听吗?以前,这里确实住着一个叫刘月的,我来过。要不,您告诉我,她是否搬家了?”
那混混见我递烟,还是给了面子。接过,看了看烟的牌子,然后问:“你问她干吗啊?她早搬走了,我也不知道搬哪儿了。要不,你再去别的地儿问问?”
说完,他立即“砰”的把门关上了。
我开始翻找以前的电话记录,可没有。也是,都快半年没联系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记录呢!一时间,我又后悔不已——总是这样,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保存。
别找了,先回去吧。
回到宾馆,打开电脑,我开始查收云发来的女总资料。
我有些吃惊:那女总,从照片上看来,大概三十上下,却显得精明成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眉目间处处传神,气质得很。
我有些压力——看来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做上了公司老总,而且这么气质逼人,一定有着不一般的经历。
不是吗?这个时代的漂亮女人,做花瓶供男人们欣赏把玩的太多了。有多少漂亮女人能真正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呢?如果,漂亮女人获得了同样漂亮的社会地位,那么几乎可以断定,她的能力或资历不是一般的漂亮。
想到这里,我合上电脑,吸了口冷气。不过,很快又站起来,用力地对着镜子挥挥拳头:“加油,黄胜,你行的,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接着,我很快给王仲去了电话。
“哥们,你知道一个叫李婉的女总吗?”
“哪个李婉?是馨雅床业的李总吗?”
“好象是的,很有气质,外表看来精干得很。听说最近正在寻求广告合作,你得空帮我查查她的情况。”
“不会吧?你小子莫不是喜欢姐姐上瘾了,又要搞一个目标?”
“得了吧,哥们,你说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吗?别忘了,有空多打听些,我要拿下一笔广告定单。云说了,如果拿下这笔定单,升任我做公司客户部主管。”
对王仲,我很少刻意去隐瞒什么。我知道他是我兄弟,说好一起要奋斗的兄弟。
“那好,我会留意的。对了,捞马儿的事情解决得怎样?”
“我刚到,还没开始,不过已经知道铜山看守所在哪儿了,准备下午就过去,先问问具体情况,然后再着手。”
“不过,你可别太傻,尽力就成。再说,我对这小子,没什么好印象。”
“哥们,我说了,你不知道。他后来对我不错,来看过我两次。”
“啥?就为看过你两次?”
“恩,怎么了?我说过,他人不坏。你知道吗?他女朋友说,他现在很绝望,谁都不愿意见,而且曾经向她要过我和他的合影照片。”
“这又能怎样?你别太信人这么随意一说,也许只是一噱头,求你帮忙罢了。”
“哥们,别说了,我有数。该去吃饭了,我们下次再说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
说实在的,最初马儿突然对我示好,我感觉是别扭的。但是年初那次,他专程赶来说抱歉,一切都释然了。
“没,胜哥,我揍过你,我——我——我他妈不是人啊我——”
只那么一句话,我就感动了,不再觉得别扭,何况他当时还狠抽了自己一耳刮子。
今天,我回老家想办法帮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正因为那句抱歉。再者,我理解一个绝望的人抱着照片的滋味。之前,我有过——抱着那镜框,里面只有两个黑色大字儿“再见”。我痛恨绝望,受不了绝望。
铜山看守所。
我们对面而坐。马儿低着头,不愿看我,一旁狱警昂首挺胸,像卫兵。
他疲惫异常,脸庞消瘦得怕人,尤其是在光亮的头顶,以及那身囚服的掩映下。我掏出一包香烟,要递给他一支,卫兵立即上来制止:“对不起,这里不许吸烟。”
我看了看卫兵,然后收起香烟,发现马儿依旧没有抬头。
“马儿,别这样,我正在想办法,会让你尽快出去的。再说,谁没倒霉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旁的卫兵再次制止:“请注意您的措辞。”
我又抬头看了看高傲的卫兵,发现他和马儿一样,都不看我。“操你妈的!”我心里骂了他一句。
“马儿,你抬头说话,我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帮你,你知道吗?”我继续跟马儿说话。
“兄弟,别说了,没用的,你帮不了我。”他终于抬头,沧桑地看了看我。
“马儿,你以为我是哄你开心吗?我真只为你而来。说实话,真不敢相信你蹲这里了。你还记得年前那次我们一起吃饭吗?我以为你一直很好,所以——”
“呵呵,兄弟,我怎么能不记得呢?不过,那就像梦,醒来就过去了。”
他眼眶深陷,眼睛里净是些浑浊的东西,嘴唇干裂,笑的时候,特勉强,似乎口渴得厉害。原先那排洁白的牙齿,已经有些暗黄带黑,像烤焦了的玉米。
“马儿,我们是兄弟,更是男人。你要相信我,这次只为你而来。别废话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我语气陡然加重——
第一百零二章 再回地狱(3)
我反对一个男人颓废,不管是否真的已经沦陷于绝望。如果,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丧失了基本的信念,那么我还需要同情他什么呢?这就是我陡然加重语气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相信他被生活所迫或一时昏头,才走上了一段迷茫的路。谁不曾迷茫过?谁不曾错乱过?真正纯洁和高尚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我那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马儿,别这样看我,谁都错乱过,不只你。而且,我还想再重复一遍:我把你当兄弟,是特地来帮你的,会尽一切可能。那么,你自己得让我看到希望,因为我们是男人!”
说完这句话,我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马儿呆坐着,苍白而干涩的嘴唇翕动着,浑浊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我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一旁的卫兵还是拦着我的手臂制止:“对不起!”
我一挥手,推开了,因为已经不耐烦。接着,盯着马儿说:“你仔细想想,然后告诉我具体怎么了,明天我还会来。你不说,我没有办法下手。对了,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她是个好姑娘,是她打电话给我。”
见他迟迟不说话,我决定还是先走,明天再说吧。
即将出接待室时,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哭:“胜哥,谢谢你!她叫小莲,我对不起她——”
待我回转身,却只看到一个背影,佝偻着,像个半百老头儿,步履沉重,颤颤悠悠,在那卫兵的注视下,向一侧的偏门挪动着。
出了看守所大门,我发觉空气很潮湿,似乎还有些蓝藻的臭味,大概跟临海有关系。茂密的杂草攀爬在大树的身上,已经分不清层次了,却筑成了三道绿色围墙,把整个看守所包围在中间。
来不及流连这种僻远的荒凉,我掏出手机给马儿的女朋友打电话:“喂,小莲吗?你好。我已经到了,刚看过马儿,他目前情况还不稳定,不怎么愿意说。我想跟你立即见个面,问明白具体事发过程,也好抓紧着手下一步的事情。”
“好的,谢谢你,我先替马儿谢谢你这个好兄弟,”她像在哽咽,接着继续说,“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好的,我住在欧罗巴宾馆304房间,方便的话,就立即来吧,我这就赶回去,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欧罗巴宾馆,304房间门口。
“小莲,是吧?”
刚拐进三楼过道,便见一姑娘站在我房间门口焦急不安地张望。于是,我上去试探着问。
“恩,胜哥吧?”
“是的,等一会儿了吧?回来时,等了会出租车,耽误了些时间。走,我们进去吧。”说着,我摸出钥匙,打开门。
姑娘很朴素,进去之后显拘束了。于是,我笑着招呼:“随意坐吧,别拘束。”
“恩,胜哥,马儿怎么样儿?他冲你发火了吗?他要冲你发火,你别在意啊,我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也请胜哥理解啊!”她一脸的歉意。
“他冲你发过火?”我边倒茶边问。
“恩,他不让我去。四天前,我去看他,还被他骂了。后来就不肯见我了,回去之后,突然想起,他以前经常提到你,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他经常提到我?”
“恩,他经常提到你,说那时对不住你——”
“呵呵,别说了,小莲,我们说正经事儿吧,他到底因为什么进去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后来,从小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一切。
原来,马儿在开办劳务公司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来二去,跟一帮社会赌徒混在了一起。因为赌博,生意有时也忘记照顾,后来基本都由小莲打理着。
最初,小莲以为都是朋友之间打打纸牌、耍耍麻将什么的,虽然介意他整天不务正业,但碍于情面,也不怎么多说他,最多提醒他别跟那帮混混靠得太近。
哪知道,后来马儿越赌越大,一发不可收拾。一场麻将下来,输赢都要达到几万。马儿也没当事儿,因为有输有赢,出入不大。后来不知怎么了,逢赌必输,而且一输就是好几万。
整天通宵达旦不归,令小莲起了疑心,于是打开保险柜一看,就傻眼了:几十万的存折都不见了!
“那可是我们说好将来结婚买房子的钱啊!”小莲当时就这么哭着,特朴素。
在小莲愤怒的问责下,马儿还是承认被自己赌输了。
“天啊,输了几十万,我怎么都没想到,那是我们辛苦几年才挣来的,转眼间就没了。我当时心都碎了,真想跟他拼命。可看着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赌了,我心又软了。我知道他聪明,肯干,这些钱还会挣回来的。于是,我原谅了他,但让他当面写下保证书,以后绝不能再赌,他照办了。”
为了筹集劳务运作的资金,小莲甚至从娘家借来了一笔钱。满以为从此以后马儿会改邪归正,谁知道——
“谁知道,他居然瞒着我,把我从娘家借来的五万块钱又拿去赌了,而且输了个精光,你说他是人吗?”小莲的哭声,几乎把整个房间淹没了。
于是,我赶紧劝她:“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那他后来怎么会被告诈骗呢?”
“后来,他又犯浑了。那天正好有一批输送到深圳的机床工,他私下把用工单位的薪水提高了两倍,哄那些人也交了两倍的定金。结果,连同用工单位的定金一起,全被他拐跑了。我当时还蒙在鼓里,等那群工人全堵在公司门口,我才明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