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就不会让你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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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脑癌的关系吧,病魔使自己的自信,自尊,以及那份骄傲都瓦解了,现在的自己就如一块易碎的玻璃,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就在此时,从对面走来了二个漂亮的姑娘,其中一人背了个小手提琴,另一个拿着某样小乐器,见到失魂落魄的方语时,左边的姑娘说道:“小姐,想听歌吗?我们这里有几百首歌,您点一首吧?只要一块钱。”
方语无意识的点点头。
那右边的小姐随即用灵巧的手指弹起了一首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左边的姑娘便唱道:
都是因为那灯泡
………
跟你走在一起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
应该放在哪里
拥抱过后
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
在玻璃窗上
呵出你美丽的名字
寂寞来袭旧雨衣
到底放在哪里
想念着你
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
有什么方法
让两个人不分离
歌声委婉充满着强烈的爱意,方语原本就没平静下来过的心变得是更加的悲伤。
“小姐,唱完了,您觉得如何,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请给钱吧。”姑娘道。
“钱?哦。”方语下意识的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钱,塞给了她们,便看也不看二人一眼继续向前走。
“小姐,您多给了。”其中一位姑娘叫道。
“你叫什么叫啊,多赚几块钱不好吗?我看那人有点神精问题,我们快走,免得她醒过神来问我们要钱。”另外一个姑娘道。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姑娘拉着另一个姑娘的手飞快的消逝在转弯角。
方语转过头来看看二人消失的背影,她当然知道她多给钱了,只是她已不想再多说话,现在她就连走路都觉得累,更何况只是那些钱,人累,心更累,她从包中拿出手机,开机,拔下号码,直到对方接起电话。
“晓卉,是我,你现在能来接我吗?我没地方可去了。”方语的声音平平的,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的音调。
没有多问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徐晓卉道:“好,你在哪里。”
“x市古荡街茶吧门口。”
“好,不要乱走哦,一个半小时后我就到。”
然而就在徐晓卉驱车来x市的路上时,高速竟然在堵车,听说是连尾撞车事故,死了好些人,警察与巡警还正在处理当中。
三小时候过去了,终于疏通出来一条通道。
当徐晓卉急匆匆的赶至目的地时,方语全身都倦缩在茶吧的墙角,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串未干的泪珠儿。
见到如此狼狈,可怜的方语,徐晓卉眼泪就溢了出来,在心里暗自泣语: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才二十来天不见,她怎么竟瘦成这个样子了。
“方语,方语。”徐晓卉轻声叫道。
方语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徐晓卉时,牵强的微笑道:“晓卉,你来了,真快啊。”说完,头又低了下去,看似睡着了。
还快,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她整整误会了二个小时才到这里的。
徐晓卉见她全身似乎没什么力量,便扶起她来。
当方语的头无意中碰到徐晓卉的颈项时,徐晓卉叫道:“方语,你在发烧啊,天哪,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明知自己的病竟然在这么冷的天还到处乱跑。”徐晓卉边说边把方语扶进车里,开动车,便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转念又一想,这里的设备没有省医院先进,还是先到省人民医院再说吧。
正文7
“谭老师,我朋友的病怎么样了?”徐晓卉担忧看着病床上惨白着脸昏睡中的方语,转头问曾是自己的大学教师亦是省人民医院脑科专家谭明。
谭明摇摇头,道:“她最多活不过十天。”
“什么?”仿如一个晴天霹雳,徐晓卉道:“老师,您上次不是说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怎么突然只有十天了。”
谭明也是一脸的不解,道:“按理说是的,但从今天的检查情况来看,她的确是只有十天时间了,我怀疑她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刺激?能有什么刺激?”
“这我怎么会清楚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病人的生存意志很薄弱,她的身体在不自觉的抗拒着我们的治疗。”谭明深深的看了一眼沉睡中却皱头紧锁的方语,看来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啊。
“抗拒治疗?”徐晓卉知道这话的意思,她以前就碰到过几个,只是,这怎么会发生在好友方语的身上呢。
徐晓卉不禁想起初见方语时她说的话: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我们一起在为我们美好的未来做着努力………方语是一个生存欲望很强的人,她一直认为活着是对自己最大的回报,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美好了,这样一个阳光的女人怎么会抗拒治疗呢?
老公?是了,她的老公人呢?为什么当时街上只有她一人?徐晓卉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要问方语。
“老师,我朋友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晓卉,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朋友,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朋友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在这未来的十天里,她会在沉睡中死去。”谭明说道,他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报天气预报般,没有丝毫的情感起伏,“你还是早点通知她的家人为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徐晓卉喃喃道,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话却是从她最信任的老师口中说出,又不由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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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方语还是沉睡着,人也是越发变得憔悴,徐晓卉这几天按着方语手机中的号码拔打季林冠的电话,然而,对方像是故意逃避,每次只要是方语的手机打过去,要不就是不接,要不就是直接关机,气得徐晓卉发誓再也不打这个号码。
然而,就在第四天,方语奇迹般的苏醒过来了,四天的未进食,只靠点滴维持生命的她,原本润圆的下巴仿若被削去了几层肉般,变得窄尖,一双有神的大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的全身上下都只是皮包骨头,短短四天,一个可人儿竟然削瘦成如此,徐晓卉每见她一次,便得躲在厕所里哭泣良久良久~~
一见方语醒来,徐晓卉是抱着方语哭得泣不成声,尽管只是短暂的,或许还是回光返照,却还是让徐晓卉的心里安慰了一下。
“傻瓜,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怎么还这么的情绪化呢。”方语看着好友,笑说道,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徐晓卉必须挨着她的耳朵才能听见。
“如果你每天能这样醒着跟我说话,我就不会再哭了。”徐晓卉双眼红肿的道。
方语笑笑,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对好友道:“晓卉,能帮我叫一个人来吧,他的号码在我手机里有,叫周奇。”
“嗯。”徐晓卉点点头,往方语手机里找寻着周奇这个人,找到后便通了电话,告诉他方语现在的情况,周奇在电话里说马上到。
果真,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只见从走廊里走进一个满头大汗,提着公事包的年轻人,长得很高,看上去也挺斯文的,一见病床上的方语时,先是一愣,接着竟然流出了二行眼泪,徐晓卉不禁多看了他二眼,暗想:他是方语的什么人。
方语幽幽的睁开了双眼,一看到周奇,笑了笑。
“她现在不能大声的说话,你得把头附在她耳边才能听见。”徐晓卉对着周奇道。
“方语,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我说吧。”周奇贴在方语的耳边道。
只见周奇一边点头一边流泪,当方语对他说完,周奇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方语,他如此待你,为何你还要为他考虑啊。”周奇痛哭道。
方语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便又沉沉睡去。
“方语,方语~”周奇喊着。
“别叫了,她睡了,你再怎么叫,她也不会醒过来了。”徐晓卉低泣道。
周奇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泪痕擦去,道:“上帝对方语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
“噢,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方语的学弟,是一名律师。”周奇从包内拿出一张名片给徐晓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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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最终没能挨过十天,在第八天晚上十点零六分,去逝了,临死时陪伴她的只有徐晓卉及周奇二人,当她的父母亲知道这个噩耗时,那失去爱女的悲痛的心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了都辛酸不已,方语的母亲甚至在一天之内昏死了六次,每一次醒来见到女儿笑容灿烂的遗像,方母都是痛不欲生,哭着哭着便昏了过去,方父一直沉默的坐在女儿的遗向前抽着烟,没有一刻停过,当第二天女儿出殡时,方父原本一头黑发竟然在一夜之间变白。
季林冠是最后一个知道方语去逝的消息的,在方语出殡回来后,季林冠才接到消息赶来,他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接着仿若受到了打击般瘫在地上。
徐晓卉一见到季林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便冲上前去抓起他的衣领,恨恨的看着他道:“你就是季林冠吗?为什么那天我在医院里用方语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接都不接,还一直挂我电话,你知不知道那时方语在病床上是如何与病魔进行搏斗的吗?你这个禽兽,方语竟然还说她是那么的爱你。”
“让我来。”周奇狠狠的一拳打在季林冠的脸上,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寒气逼人的道:“这一拳不是为方语打的,因为方语说过她非常的爱你,就算是死了她也会爱着你,为了方语,我不会打你,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便不会把她让给你。”
“还有。”看着一脸麻木的季林冠,周奇道:“明天你和伯父伯母一起到我办公室来,方语在二十天前在我这儿立了遗嘱,还有一样东西要托我交给你。”
结束篇
周奇在读方语的遗嘱时眼神狠狠的看着季林冠,当读完遗嘱,周奇将50万的支票交给方语双亲,另将100的支票放到季林冠手上。
“我真不明白。”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季林冠已不知道被周奇杀死了多少次,“你这人有什么好?除了长相出众,简直一无事处,官道才混了几年就学人家泡小秘,养女人,方语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去外面沾花惹草,你怎么对得起方语,亏方语还考虑到你以后升职会用到钱,把自己三分之二的辛苦钱给你,呸~你这个男人中的败类。”
方语的父母看着这个他们一直欣赏的女婿,没有说什么话,女儿有多在乎这个男人,他们清楚,在他刚毕业考公务员时,女儿为了帮他打点关系,二天二夜未曾合眼,跑到东跑到西的拉关系。他们不会说他什么,更不会骂他,骂了他,女儿在天之灵会心疼的,做父母的又怎么会舍得女儿心疼呢?
周奇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鼓鼓的档案袋,仍在桌上,对着季林冠道:“这是方语要我交给你的东西,你快拿东西走人,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一直沉默的季林冠拿起档案袋,神情麻木的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周奇突然又道:“季林冠,你想知道方语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话吗?”
听到周奇的话,季林冠转过头来,涣散的眼神开始有了焦距,说道:“请告诉我她说了什么。”
周奇并不隐藏眼里对季林冠的厌恶,道:“她说她很爱你,可是她更恨你,恨你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她的满腔热情却换来你的一池冰,她说她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安静的死去,她要你背负着内疚过一辈子,她要你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能忘记你是如何苦待她的。”
“是吗?”听完周奇的话,季林冠双眼中的光芒没了,“她说的对,我是狼心狗肺的人,我该死。”说完,季林冠仿若幽灵般走出了周奇的办公室。
“孩子,我家方语在临死前真的说了这些话吗?”憔悴的方母看着周奇道,不是她不相信他,女儿虽然外表刚强,但其内心却是非常善良的,那么爱着季林冠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周奇摇摇头,黯然道:“没有,方语没说这样的话,是我自己编的。”
“你这是又何必呢。”方父说道。
“难道你们就这么快便原谅了那家伙吗?”周奇叫道。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啊。哎~”方父摇摇头。
“就是因为方语死了,我才要说这翻话,我要让季林冠的心因为方语而内疚一辈子,我要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周奇看着窗外,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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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