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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春闺梦里人-第24章

小说: 春闺梦里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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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宁钰轩怒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跑?”

季曼咬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干脆抄起旁边放着的花瓶,想往他脑袋后面砸。

手到一半,却被他抓住了。宁钰轩微微眯眼:“谋杀亲夫?聂桑榆,谁给你的胆子拿东西砸我?”

你不这么禽兽,谁砸你啊!季曼气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力气之大,痛得宁钰轩瞬间清醒了,反射性地挥手将季曼甩了出去。季曼没有站稳,身子后退到墙上撞了一下,闷哼一声。

手腕上一块牙印,都已经见血了,这女人还当真舍得咬。宁钰轩刚想火,季曼却已经打开了门。

外头竟然已经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铺起来的雪,雪风吹散了一屋子的燥热,吹得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季曼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转身去将屏风上的外衣和披风都拿下来一一穿好,朝陌玉侯行礼道:“等侯爷休息好了,明日将我这非晚阁里里外外查看一番,看看是谁要促成这样的好事,连这样下三滥的药都用了。”

“奴婢先去表小姐那里住一晚上,等会吩咐人打水进来,您洗个澡早些休息。”

说完,逃也似地往那大雪里跑了。

陌玉侯站在屋子里,一直沉默。直到苜蓿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说热水来了,他才转身声音低哑地道:“进来吧。”

宁钰轩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今天为什么会失控,肯定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只是刚刚知道中了东西,却也就没有抵抗,想顺着就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聂桑榆了,偶尔还会觉得,她其实挺好的,是他对不起她。

季曼一路狂奔去了南苑找宁尔容,天色不算太晚,那丫头都可能还没睡。她赶不走宁钰轩,又万万不可能去老夫人那里,想来想去也只有找宁尔容了。

在落了雪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才慢慢褪下去,季曼心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

还好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不交欢就会死的药,只是能引人体内荷尔蒙,导致春的东西。过了那股子劲儿,也就自然好了。

宁尔容听见白芷禀告的时候,还正在和靖文侯以及宁明杰商量她的婚事,她是看上了聂青云,但是靖文侯似乎有些顾虑,几人在房间里说到一半,白芷就来跟她说桑榆来了。

这大半夜的,又听说表哥是歇在她那里的,怎么会大半夜过来了?宁尔容吓得够呛,连忙说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打走了自家爹爹和哥哥,然后急匆匆地下了绣楼。

“这是怎么了?”看季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宁尔容担忧地过去将她扶上楼:“惹表哥不高兴了吗?”

季曼缓过气来,脸都已经冻得通红:“没事,就是要你收留我一晚上才行。”

宁尔容将她扶进她的闺房,示意白芷出去,而后才问:“好端端的,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不成?”

“可不是。”季曼苦笑道:“我想好好过个日子都不行,不知道又是谁往我非晚阁下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才差点就与你表哥……”

接下来的话没说,尔容明白了是什么事,跟着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是啊好险。”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宁尔容突然怪叫了一声,跳起来看着季曼道:“差点儿什么啊?你早就嫁给表哥了好不好?有人帮你们促进感情,你还逃个什么劲儿?”

季曼差点给她吓死,连忙拉着她道:“你小点声!”

宁尔容万分不解地看着她:“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欲擒故纵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你才欲擒故纵呢,你全家都欲擒故纵!

季曼努力平静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他是讨厌我的,也不想宠幸我,每次来我那里,都只是听故事。自从夫人进府,他已经很少宠幸人了,想必是立志做一个好男主,努力一心一意对夫人。我要是这个关头让他在非晚阁中了药与我欢好,第二天能落去什么好?他怕是更加讨厌我,觉得我心怀不轨呢。”

宁尔容转头一想,好像也是,难得桑榆能在那关头忍住了,还是考虑得很周全。这一夜春宵过后,指不定第二天表哥就让她搬去思过阁了呢。

“况且,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叫了温婉的名字。”季曼微微一笑:“我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眼瞎了。”

宁尔容一怔,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人,鼻子有点酸,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没有说话。

这一副要安慰她的样子是干什么?季曼哭笑不得地道:“你不用为我难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喜欢温婉,全府都知道,我又还有什么好争好抢的?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嗯,那我让人给你准备被子。你和我睡吧。”宁尔容道。

“好。”季曼也实在是累了,打了个呵欠,见宁尔容打开门出去了,就靠在软榻上先休息一会儿。身子现在还疼,撞那一下也着实是狠了,背上都还在痛。搁现代,非得告他一个家暴不可!

想着想着,季曼就这么睡过去了,实在是消耗太大,有些累了。

宁尔容刚一出门就看见门边站着的人,下意识地要尖叫出来,宁明杰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哥哥,你怎么还没回房?”宁尔容吞下惊呼,好奇地问。

“回来拿伞的,外头好大的雪。”宁明杰说着,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她倒是奇特,竟然跑你这里来了。”

第40章 偶尔有的温柔

宁尔容叹了口气,道:“这府里除了我这里,她还有什么地方能睡得安心?我是心疼她,明早早些让人送她回去,哥哥你就不要说出去了。”

“我像长舌妇?”宁明杰挑眉。

宁尔容讨好地摇摇他的手:“不像不像,哥哥英俊无比,风流倜傥。”

宁明杰哼了哼,站在门口看着软榻上躺着那人。刚才她说的话他自然都是听见了的,这女人心机倒是颇重,说好听了叫聪明,说不好听就是城府深。不过只要不害人,那就还算不上阴险。

想起落雁塔的词,又联系今天听见的话,宁明杰觉得,屋子里这个女人若当真是聂桑榆,那当初聂桑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了正室之位的。

白芷抱了被子回来,将其他下人都打得远远的,免得有人说闲话。但是季曼已经在软榻上睡着了,脸上还有些潮红,嘴唇也有些泛白。

“主子,奴婢搬不动她。”白芷脸皱成一团,为难地道。

宁尔容摆手:“不妨事,就让她在软榻上睡也行。”

宁明杰好笑地道:“软榻在窗户旁边,这纸糊的东西挡不住寒气,你若让她这么睡了,明儿准得风寒。”

言罢,见没外人在场,也就不用守太多规矩,径直走进去,将聂桑榆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地放在宁尔容的床榻上。

尔容张大了嘴,一转头瞪着白芷道:“你可不要多嘴多舌。”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分寸的。”白芷低头道。

自家哥哥最近似乎有人情味儿了不少,换做以前,一个不关他事的人睡在窗边的软榻上,他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今天竟然主动帮忙将人抱上去。

宁尔容忍不住走过去两步,想看看宁明杰的神色,后者却将桑榆放下了就退后几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道:“我先回去了。”

“好。”宁尔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举着伞,慢慢消失在雪夜里了,才扭身上去照顾桑榆。

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季曼就被尔容叫醒,要送她回非晚阁了。等天亮了太多人看见也不太好,季曼便起身,虽然浑身骨头都在疼,也还是咬牙跟着白芷走。

宁钰轩应该已经不在非晚阁了,雪也已经停了,脚下鞋子穿得薄,踩得整个脚都麻木了。季曼现在只想回去接着睡,睡个两天才能恢复好精神。

“奴婢就送到这里了。”南苑门口,白芷屈身行礼:“外头叫人看见奴婢,更是不好。就当您是出来散步的。”

“好。”季曼点头致谢,裹紧了披风就继续往前走。

府里的丫鬟没几个喜欢早起的,更何况是这种冻死人的天气。但是恰好今天菘蓝有事要出府,刚走到南苑附近,就看见季曼裹着披风一路从里头走出来。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昨晚侯爷是歇在非晚阁的,聂桑榆怎么会在南苑?她连忙转身躲开,一溜烟跑回了霁月院去禀告齐思菱。

季曼踏进非晚阁,就看见屋子里宁钰轩正安静地坐着喝茶。

一个头瞬间两个大,季曼累得手都不想抬,也懒得跟他告罪或是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径直走进去,越过他就将自己埋进了床里。

宁钰轩微微眯眼,还以为这人回来至少认个错什么的,结果竟然无视他?昨天的账还没算,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等她,她就给他看这个?

黑着脸走到床前,刚想火,就看见她有些嫣红的双颊。陌玉侯一愣,伸手摸了摸,好像有些烫。

季曼一倒进被子里就意识模糊了,周围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一片白雾之中,好像又看见了聂桑榆。

她终于没有哭了,而是呆愣地看着她,比起上次,她好像又透明了一些。

“我想回家。”季曼认真地道。

聂桑榆惊慌地逃开,季曼咬牙就去追,可是追了许久,终于是跟不上她那飘的度,跟丢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啊。季曼蹲在原地,默默抱着自己,她在这里是真的活得很累的。

聂桑榆病了,在侍寝一夜之后。老夫人一边责备陌玉侯不懂怜香惜玉,一边叫他有空多陪陪桑榆。

宁钰轩应了,今天也就没出去,转身就回了非晚阁。桑榆的高热有些难应付,清晨就见她鞋子被雪水浸透,他还吩咐苜蓿去打了热水。可是浣了足也没用,照样还是烧了。

温婉呆愣地站在一边,本来想跟宁钰轩说两句软话,却见他眼睛根本没有看她,直直地就往非晚阁去了。

一瞬间她有点崩溃,钰轩眼里没有她?怎么能没有她!聂桑榆不是他最讨厌的人吗,怎么会因为她而从她面前直接路过?

“夫人稍安勿躁。”齐思菱站在一边扶住温婉,看着侯爷离开的方向道:“聂桑榆有狐狸尾巴,正握在妾身手里。只要找准了机会,侯爷一定会再送她进思过阁。”

温婉小脸苍白,勉强道:“是么……”

“夫人要相信妾身。”齐思菱道。

季曼中午的时候醒了,但是头晕得又一头栽了回去。宁钰轩舀着手里的瘦肉粥,腾了手出来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面无表情地道:“你怎么这样娇弱?”

季曼懒得跟他说话,嘴巴里淡淡的,看见粥也不太想吃。宁钰轩却霸道地舀了一勺,使劲儿挤开她的牙关塞进去。

“侯爷喂粥,奴婢承受不起。”季曼被他气得太阳穴跳,谁对病人这么粗鲁啊,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

“那你感恩戴德吧。”宁钰轩轻哼一声,愣是将一碗粥给她塞完了,末了还喂她两根麻辣萝卜干提提味。

季曼有气无力的,简直就是随意人揉捏,眼睛累得都不想睁开,只说了一句:“风寒容易传染,侯爷还是先离开吧。”

陌玉侯不知为何心情甚好,将被子给她盖严实了道:“我不是轻易生病的人,你可把心吞回肚子里吧。”

季曼咬牙,谁担心他生病了,她是嫌他烦好不好!

苜蓿忙进忙出,拿酒给季曼擦身子,又要喂药。宁钰轩看着,道:“当你丫鬟可真是累,苜蓿,我给你两天的假期,出府去看看家人。”

“这……”苜蓿虽然也很想休假,可是:“主子还病着,没人照顾怎么行?”

“我会在这里,你且走吧。”陌玉侯摆了摆手。

季曼烧得迷糊,听见他们对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迷迷茫茫之间,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被人剥了,然后拿帕子沾了酒,全身上下都擦了个遍。接着又是很苦的药,全数被灌进了她的喉咙。

谁被宁钰轩照顾,都得少半条命。这厮完全不懂温柔为何物,偏偏还是一脸关切的模样。

不过第二天,季曼的烧就退了,整个人跟只鸡崽子似的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火炉旁边,还时不时地吸吸鼻涕。

陌玉侯当真是一直在这里照顾她,连蔷薇园来人说温婉身子不舒服,他都只是让大夫去看看。季曼撑着下巴看着这人好看的侧脸,忍不住想,这是唱的哪一出?

冬天府里的活动都变少了,据说慕水晴在安心养胎,柳寒云是惯常没看见人的。千怜雪那身子骨弱,一到冬天也是不肯出门。在外头蹦跶的,也就齐思菱一人了。

屋子里闷了一天,好不容易宁钰轩终于被人叫走了,季曼连忙将自己裹成一只狗熊,出去透透气。

满屋子的药气和炭火味儿也是闷坏她了,外头雪还没化,算不得太冷,就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跳两下,可以踩出雪印子来。

季曼一步一步地踩着,终于踩出了一个英文,表达她这些天以来的心情。

Fuck!

宁明杰和宁尔容远远地走过来,就看见雪地里一只狗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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