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梦里人-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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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新帝若还是加他的权,他反而不好自处。宁钰轩笑着拱手:“臣多谢陛下厚爱。”
赵离摆摆手:“如今这朝中朕可以倚仗的也只有你一人,只愿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宁钰轩点头:“臣自当继续为陛下效力。”
御花园里安静得很,赵离看着对面这男人无波无澜的表情,突然问了他一句:“爱卿如今可还会惦记妻?”
宁钰轩一愣:“陛下何故提起此事?”
赵离笑道:“钰轩之心从来不曾与谁袒露,朕想你对妻的惦记应该还是最多的。”
皱了皱眉,陌玉侯扫了一眼新帝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怎么会,聂氏已死,臣对她,一直都没有太多感情。”
“是么?”赵离的表情突然冷了下去,惊得宁钰轩心里一跳。
御花园那头走来几个女人,大概是宫女,只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是格格不入,东张西望,惊叹不已地低喊着:“这园子可真是大哩!”
本来安静的御花园,因着这一声儿打破了宁静,宁钰轩手里的棋子没拿稳,便也滚落去了地上。
“这样好的地方,谁住啊?”夏氏咋咋呼呼地问:“比我以前待那侯府还要好哩!”
宁钰轩的脸色终于是白了。
赵离轻轻笑了笑,捻着黑子往棋盘上敲了敲:“爱卿甚为厉害,竟然蒙过了所有人。”
“皇上。”陌玉侯抿唇,僵硬着脸道:“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无妨,朕可以听爱卿慢慢解释。”赵离笑道:“对了,朕将你家的世子也接进了宫里来,他可真是聪明伶俐,长得也讨人喜欢,朕打算给他封赏,让他就留在宫里陪伴皇后,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宁钰轩皱眉。
赵离转动轮椅,看着外面盛开的花道:“爱卿是要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有软肋。世子皇后会替爱卿照顾得很周全,爱卿是信不过朕么?”
宁钰轩微怒,压抑了许久才将手从石桌上慢慢收回来:“臣喜欢自己照顾自己的孩子。”
“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他母亲不是还活着么?”赵离笑了笑:“朕正值用人之时,也万分舍不得爱卿,爱卿就不要让朕为难了。”
宁钰轩深吸一口气,拳头捏得死死的,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新帝这是向他表示让步,也是在进一步拉拢他。只是他觉得不可思议,好好与季曼的事情,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猪一样的队友 为2000钻石加更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信心满满地搬起一个箱子,结果不知哪里飞来了一把刀插在了背后,宁钰轩满脸惊讶地回头,他的身后是自己一直保护着的侯府。刀是哪里飞来的?
新帝的笑容深不可测,拍着他的肩膀道:“等山河彻底安稳之后,朕就将世子还给你。”
这无异于是绑架,可是绑得冠冕堂皇,皇帝亲自给好好赐了字,说宁瑾言太过普通,便改作宁瑾辰吧。
辰,帝王之庙堂也。
宁钰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步步走出宫里,步子从来没有这般沉重。
季曼在宫城之外徘徊,一看见他的马车出来,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好好呢?”
宁钰轩坐在车辕上,抿唇道:“皇上将好好接进宫了,还赐了名,要皇后带着。”
季曼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苦笑一声,宁钰轩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不知是谁,将好好的身世捅去了新帝那里。新帝竟然也知你还活着。”
季曼一震。
“他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将好好接进宫去,我无能为力。”宁钰轩闭了闭眼,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之上,低声道:“抱歉。”
季曼不傻,这其中的关节她自己也能想明白。只是他们一直掩藏得很好,为什么会被现?
想起好好被接走之时柳寒云对她的极力阻拦,季曼皱了皱眉,冷笑了一声:“侯爷也该回家清理后院了。”
宁钰轩皱眉:“后院怎么了?”
季曼没说话,她只能感觉到是跟柳寒云有关系,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好好被带进宫里,她现在整个人也已经乱了。
宁钰轩想了想,没多问,两人先一路回了侯府。
一进门,季曼回了自己房间,宁钰轩却是去了凌寒院。
坐在房间里想了许久,季曼四处翻找,将床下那装画的盒子翻出来看了看。
果然是不见了。
“谁来过这个房间?”季曼出去抓了隔壁照顾世子的丫鬟来问。
丫鬟有些茫然:“这人来人往的,我也没太注意着。前几天倒是看见蔷薇园里的檀香来过,她说是帮你收拾屋子。”
她的屋子,什么时候轮到檀香来收拾了?季曼抿唇,拿着空盒子就去了蔷薇园。
柳寒云正低着头抱着曦儿,平静地回答宁钰轩的问话:“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宫里来人的时候,妾身正在与季夫子谈教导曦儿的事情。”
宁钰轩揉着额头,对于柳寒云他是一直能包容就包容的,不仅因为她曾不顾一切救过自己一命,更因为她是曦儿的娘亲。这院子里,也就这么几个人了。
可是她是主母,宫里来人带走了世子她竟然说不知道,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不过质问了几句,柳寒云竟然自己先崩溃了,抱着曦儿怒视着他道:“侯爷那般关心世子,为什么就不看看曦儿?曦儿也是您亲生的骨肉,更是正室嫡子。世子送去了宫里有何不可?更是富贵荣华享受不尽,侯爷不是还有曦儿么?”
宁钰轩皱紧了眉,曦儿被自家娘亲这大吼吓得哭了出来,小脸红通通的,直往奶娘怀里跌。
“我不是不关心曦儿,只是…”再大的怒气听见曦儿的哭声也是消了,宁钰轩觉得有些愧疚,他的确是太偏心好好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陪伴好好,将他娘亲的那一份一起陪了。对曦儿,难免就有些疏忽。
“侯爷,妾身不多要什么。”柳寒云哭得凄凉,看着他道:“妾身不争侯爷的宠爱,只想侯爷多看看曦儿,可以吗?”
宁钰轩抿唇不语,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边季曼直接闯进了蔷薇园,温婉正兴高采烈地看着康元郡主送来的礼物,檀香在旁边道:“这可真是划算,送了郡主一幅画,换回这么多东西不说,郡主也与主子的感情更好了。”
“可不是?”温婉笑道:“等会侯爷回来了,就把这人参拿去熬了汤,晚上我去北苑瞧瞧去。”
檀香正乐着要奉承两句,身后的门就被人撞开了,季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嗤笑着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盒子:“婉主子可是将这东西送给康元郡主了?”
温婉吓了一跳,没想到季曼会在这个时候冲进来。
“你…你放肆!”她下意识地站起来挡在桌子前头:“我的房间也是你可以随意闯的?”
季曼冷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步,拿着空盒子压在了她的脖子间:“婉主子还犹自高兴呢?可知你将这东西一送,世子就被皇上带进宫里去了?”
温婉一愣,世子被带进宫了?只是个世子而已,带进宫是要干什么?温婉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难不成康元郡主将画给皇上看了,皇上觉得世子可爱,所以接进宫了?
“那侯爷还得谢谢我。”撇撇嘴,她道:“世子被带进宫,自然是前途无量,说不定得了皇上皇后喜欢,还给他提前选个世子妃呢。”
季曼气极反笑:“你觉得侯爷会谢谢你?”
“自然!”温婉瞥她一眼道:“你将手放开!若是再这般无礼,我就告诉侯爷你非礼于我!”
“好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季曼看着她,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边:“温小姐还真是会整自己人。”
同为长郡王效力,虽然温婉没有像她这样被利用得彻底,但是好歹也是一个战线的。结果这傻姑娘脑子里还是争宠第一,管你什么盟友啊,在宠爱面前都是可以抛弃的。
若是这船沉了,一定是被她蠢沉的。
季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住了这傻逼的脖子,终于忍不住一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你去告诉侯爷我非礼你吧,我实在是忍不住想打你很久了!”
“啊”旁边的檀香尖叫了一声,疯狂地往外跑:“来人啊,来人啊!季夫子打人啦!”
温婉被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了,季曼却是没停下。好好去了皇宫里还能是好事?那就是个人质!一有什么利益争夺,或者陌玉侯踏错一步,好好绝对是第一个去偿命的!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进侯府当夫子能陪在自己儿子身边,结果这蠢货给她说,送了好好进宫,还得感谢她?
感谢你全家!
季曼眼眶微红,压着傻了的温婉便死命掐。她知道掐不死这祸害,但是怎么也得让她尝尝快死了是什么滋味儿!
温婉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两人竟然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从墙上滚到地上,季曼左右不停甩她耳光,温婉这没啥力气的小家碧玉,也就只能挣扎着踹她两脚。
季曼一向是理智的,她坚信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做事也不能太直接,总要找到最周全的办法……
但是现在好好都已经被带走了,她留在侯府也没意思了,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能打她两巴掌,绝对就不打一巴掌!
门外家丁都进来了,看着这架势,众人竟然都愣住了,没个敢上来拉的。
季曼打得十分解气,看着温婉红肿起来的脸,恍惚间好像听见脑海里有人咯咯在笑:“使劲儿!”
聂桑榆,你其实也想打温婉很久了吧?
“都看着干什么?上去拉人啊!快去叫侯爷!”檀香尖叫着喊着,四周的人才纷纷上来,将季曼给拖开。
温婉已经哭得没有人样了,两边脸都高高肿起,恶狠狠地看着季曼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竟然打我!”
自己爽够了就行,季曼挣开家丁的束缚,整理了一番衣裳之后,那头陌玉侯和柳寒云也来了。
“天……”柳寒云看见温婉这脸就傻了,站在门口都没敢进来。宁钰轩更是深深皱眉,看着季曼道:“你干什么?”
“侯爷还记得曾经送给在下的一幅画么?”季曼也懒得跟他废话,指着温婉道:“她送给康元郡主了,等着侯爷来夸奖她能干呢。”
宁钰轩一惊,转头看向温婉,后者犹不知生了什么事,只捂着脸哭泣不已,扑到他怀里来道:“侯爷可要为婉儿做主,无缘无故的,季夫子便冲到婉儿房间来动手打人,婉儿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身子有些僵硬,宁钰轩低头看着她,只开口问:“你把那画送给康元了?”
温婉一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见宁钰轩有些怒意的眸子,吓得站直了身子:“那画…是郡主非要拿走的,婉儿也不好拒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算再怎么样,哪有夫子动手打姨娘的道理?”柳寒云站在门口道:“侯爷,妾身知道您一向偏袒季夫子,可这次的事情,却是不能让婉儿委屈了!”
“她委屈?”季曼笑了一声:“她若不偷在下的画,不将画送给康元郡主,今日什么事都不会生。在下打人也有不对,夫人觉得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在下也没有话说。”
反正打爽了,剩下的随意。
宁钰轩捏着温婉的胳膊,捏得她疼得挣扎:“侯爷?侯爷还记得婉儿上次问您的问题么?”
第一百九十章 只有好好而已 为钻石2250加更
宁钰轩垂着眼眸没吭声。温婉挣扎着看着他,哀哀地道:“上次婉儿问您,是季夫子重要,还是婉儿重要,侯爷不是回答说婉儿更重要吗?为什么现在偏袒的却是他?”
一众家丁下人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都万分震惊地看着里头。柳寒云轻咳了一声,示意椿皮带着其他人出去,将门给合上。
“这不是偏袒或者不偏袒。”宁钰轩终于开口,松开了温婉的手道:“你为何要去偷拿季夫子的画?”
温婉哑然,双颊肿起来,整张脸看起来就像猪头,嗫嚅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侯爷都没有送过婉儿这样的画,为何要送给季夫子?他是个男人啊!婉儿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季曼觉得也是醉了,经常看见的男人女人吵架,总是吵着吵着女人就开始抓着一点无理取闹反客为主,只要一哭,百试不爽。
这是女人的技巧,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对此也会无能为力,要是不是什么大事的情况下,这可以当做女人的武器。
可要是遇见有关身家性命的事情还来这一套,那就是属于脑残型的无理取闹。
季曼忍不住都又想上去抽她了,不打不知道,一打才现真是舒经活络又解气。
“那画上画的是什么?”宁钰轩突然问了温婉一句。
温婉一愣,想起那画的内容,心里还是如刀割一般的难受:“是天伦图,是侯爷和…聂桑榆的。”
提起那名字,温婉眼泪就下来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侯爷不是说该怜取眼前人么?为什么还要念着她?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柳寒云安静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