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家不卖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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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轩辕子辰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在身边发呆的小女子，只见她轻抚着小腹，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身子不舒爽？”见李一心皱眉，轩辕子辰伸手将之抚平，同时语速稍显快的开口。
“嗯？没事，你们聊。”正在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变得一个妒妇一般的李一心抬头，看到轩辕子辰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扬着笑回答。
轩辕子辰见此也不再开口，反正事情很快，一下子就好：“若儿，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叫劳夫帮你看看。最近别到处逛了，累着不好。”
这话一开口，杨怡若心下一惊，轩辕子辰这是要禁她足啊！这是谁的意思？李一心的还是他自己的？
而李一心听了这番话，差点儿打翻了醋坛子，为什么杨怡若身体大好了，还这么关心她？两人的关系这么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玩暧昧？可是看到杨怡若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李一心才换了个角度去回味轩辕子辰的话……才意识到，轩辕子辰这相当于间接地对杨怡若实施禁足，关她禁闭……
李一心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所说，不喜欢杨怡若这件事。她发誓那是她闷了很久，说出最孩子气的一句话。轩辕子辰当时的回答是叫她别去西院，她还是有些不开心，怕遇见杨怡若。没想到，轩辕子辰竟然连她这份没有说出来的介意也给考虑进去了。
李一心双手手指交缠，看着那纤长白皙的手，出神的想着轩辕子辰的体贴。
一零七、无花之梅（二更）
看到杨怡若带着些质问的眼神，轩辕子辰别开眼不去看她，看着案上摆放的那些册子摇摇头：“最近有些忙，若儿你先回吧。”
杨怡若毕竟是个女子，听出了轩辕子辰话中逐客之意，眼眶也不自觉红了起来，可惜轩辕子辰没有去看她。
现在的轩辕子辰说不内疚是假。之前没有遇见李一心，他想着杨怡若来做他的妻子也不是不行，而且她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加上可以不讨厌的女人很少，杨怡若是难得的一个。未来这样过，也不差多少。
但是后来遇见李一心，他知道了什么是担心，知道了什么是焦虑什么是徘徊和不安。这与他对杨怡若的心情是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当初李一心在研制杨怡若的解药出逃的那天里，他心里恼怒的不是她抛下杨怡若。而是……在恼她抛下自己。
“轩辕，你自己忙吧，那我先和杨姑娘回去。”李一心起身，不想让轩辕子辰太难做，如果说他忙，遣走杨怡若而留着她，未免太让杨怡若难堪。她虽然不喜欢杨怡若，但毕竟杨怡若曾和他有过一段感情。否则那洞房之夜，他也不会喊出杨怡若的名字。
好吧，她果然是介意着那晚上的。
“好。路上小心，我让叶林陪你们。”轩辕子辰看到李一心站起身，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脸上波澜不惊，喊了声叶林。
叶林在房门应声然后推门而入，恭敬地弯着上半身低着头看地。
“护送王妃和杨姑娘回去，路上别出什么岔子。”轩辕子辰节骨分明的手握着茶杯，看着起起伏伏的茶叶对恭敬地候着的叶林开口吩咐。
叶林对着两人请路：“王妃，杨姑娘，这边请……”
李一心和杨怡若随他出门。
书房的门在几人出去后，由在门外候着的丫鬟轻轻关上。
叶林走在前面右侧，没有回头，只是用余光时不时地看看两人是否跟上，然后调节着自己脚下的步伐大小和前进速度。
李一心走出门外才想起，自己来找轩辕子辰是有要紧事要问，而不是为了不让杨怡若太受刺激而来做陪伴的。但回想，既然轩辕子辰回来了，那么晚上问也是一样。
“叶管家。您回去吧，我有些私房话要和妹妹说。多时不见，自然想念。”没走多远，才过了石桥，杨怡若就对着叶林的背影开口。
李一心听到杨怡若的话，有些惊讶，她并不觉得她和杨怡若有什么私房话可以聊。
因为现在杨怡若并没有出府，在她眼里还是一个情敌一般的存在。因为只有在说她的事的时候，轩辕才不会对她百依百顺，而是犹豫不决，甚至开口劝阻她。这让她自然而然地将她划至敌人这一范围。
可奇怪的是，李一心看了眼杨怡若，感觉却也不是十分的不喜。难道是假想敌？
不对，之前看到她和轩辕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眼泪掉的极凶的女子不是她还会是谁？所以杨怡若喜欢轩辕子辰，李一心还是清楚的。她想轩辕子辰那么一个警惕之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是听之任之，那么也就是说轩辕子辰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极是宠爱杨怡若。
“杨姑娘，王爷有吩咐……”叶林停下脚步，恭敬的转过身推脱。
“不会出差错的，难不成叶管家怕若儿把你家王妃吃掉不成？”杨怡若弯唇取笑，但是眉眼间却是再次陇上一层层淡淡地愁和自嘲。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叶林依旧恭敬地回答，但却没有让步的意思。
李一心沉思了会儿，开口：“叶林，你先回去，我们聊会天儿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
叶林听到自家王妃开口了，心里对轩辕子辰的交代还是有一些犹疑，只见李一心假意不悦，黛眉一竖：“怎么，本宫的话就不作数了？”
“王妃息怒，属下先告退，王妃和杨姑娘聊完天还是早些回屋，免得累着。”果然，经李一心一番恐吓，叶林乖乖投降。知道孕妇气不得，自然得万般容让。何况，他们家主子有多么宠这个王妃，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渐渐离开，杨怡若苦涩一笑，然后转身走向梅园。
李一心耸耸肩，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然后跟上杨怡若，不知道她打算耍什么花样。
梅树的叶子茂密，一眼望去，梅林都是绿油油的极好看。
走在前头的杨怡若停在一棵梅树边，抚着粗糙的树干，然后神色恍惚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这里，我和辰来过，他曾说，这些梅树都是为我而栽。”
李一心听了杨怡若的话，环顾一周，原来是这样。心里有一点点酸涩，但也不是很难接受，毕竟是杨怡若先来轩辕心里，可惜的是，那仅仅只是路过。
她没有必要去和一个过去式去计较，到时候惹自己不开心是自己的损失。
没有听到反应，杨怡若转过身，看到的便是李一心抚摸着一棵梅树，然后踮起脚尖折了一支细细的子枝桠。腊梅枝桠上的叶子碧绿油亮，并无奇异之处。
与花相比，叶是寂寞之物。从深春到晚秋，梅树将一直寂寞下去，在层层叠叠的浓阴里度过无人折弄的安宁时光。它被遗忘，被忽略。李一心凝视着它，凝视着叶子时期的梅。
人人都爱它花时的鲜艳、雪天的热烈。“梅”字后面总要跟着一个“花”字。
踏雪寻梅的逸致，梅花三弄的韵事，也都是冲着花来的。这样的爱短暂肤浅，花凋人散曲终。
灿烂之日，人众如云；繁华过后，陌不相识。
这是李一心第一次看见无花的梅，抿唇一笑，诗人叶芝在《当你老了》中曾写到：“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爱情，最朴实却最令人向往的爱情。
“妹妹。”杨怡若见李一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儿有所动静，心里不悦却没有表露，只是唤了几声。
一零八、完胜交锋
“嗯？”李一心回过神，看到杨怡若强作淡然的脸色，微微想了想，然后将手中的枝桠上的一篇叶子摘下，递给杨怡若。杨怡若不解，李一心笑着问：“杨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叶？”
“妹妹说笑，这自是梅花的叶子，我怎么不知？”杨怡若看了眼李一心，在想她是否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只见李一心转过身，轻晃着手中的枝桠开口：“若是杨姑娘未曾看见我是从这梅树折下，我再问一次那问题，你可答的上来？”
杨怡若听完李一心的问话，盯着那叶子看了一会儿，略微迟疑地开口：“怕是……不能。”，她看着李一心笑靥如花，却不知道她突然说这番话是打着什么心思。
等的就是这句话，李一心弯眉，洁白的齿初露，不点而红的唇轻启：“那么，请杨姑娘相信，要是哪天你离了王府，轩辕怕是也不会记得不会知道，你是谁了。”说完，满意地看见对方的脸色瞬间苍白。虽然心中有某处滋长了一些内疚，但李一心心中有另一声音在响：本来就该这样。轩辕，如果是其他女人的，自然可以三妻四妾。但只要是她李一心的，就只能是一生一双人。
“妹妹，你知道吗？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让人生气。”杨怡若苦笑这低着头，眼中却是复杂之色更甚。
“无所谓，反正我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你。杨姑娘记得轩辕的话，最近不要乱走。还有，本宫是轩辕的妻子，是四王府的女主子，还望杨姑娘别再妹妹长妹妹短的。那么就此告辞了。”说完，李一心转身离开，带动一阵微风。
身后青枝交错，碧叶婆娑，那是梅最年轻最富有的辰景。
冬日它并不需要谁的所谓寻求和赞赏，如今它也不需要谁的所谓记取和安慰。李一心还知道，这正是梅最纯洁最快乐的日子。没有了那些真真假假的嘴唇、那些虚虚实实的眼目，一棵树，会活得更真实更自由更健壮。既然一棵树都有这样的时刻，何况是她这个想要活的更自在，更真实的人呢？
杨怡若苍白的唇微微颤抖，右手却是已经紧紧拳握起来，小指上那一月未剪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落下一个深刻的印记。
“我不会是离开王府的那一个，不会……”喃喃开口，杨怡若看着那翩然离去的身影，眼神复杂之色褪去，忧伤的气息也少了许多，反倒是多了那么一丝冰冷的感觉。
李一心抛下杨怡若一个人留在梅林，便自己回院子了。
其实她也不想就这么直白的开口，若是一件物品，让给她，是她李一心大人不与小人计较，是君子有成人之美。但是轩辕子辰不是一件物品，是她爱的男子。自己爱的男人如果自己守不牢，就是自己的没用。
春光大好，李一心只觉说完那一通话之后，身体乃至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虽说现在不是春天，但是这舒适的天气与稍稍热上几度的春天一般无二。
手中的梅枝被李一心拿着，那绿油油的色彩也像是在庆贺李一心第一次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第一次交锋的完胜。
没回到住处，还有大段距离李一心便看到了翠儿蹲在门边，这让李一心想起了那个鸡蛋壳，那个最喜欢说画个圈圈诅咒你的先知。
李一心想笑，但是知道翠儿守在这里是怕自己出什么事，所以胸口涨涨地，又是感动又是满足，还有那么一点点忍俊不禁。
“翠儿啊，我说，明天要下雨啦？”李一心走到翠儿面前却是不声不响地吓了翠儿不小的一跳，但是这个声音她还是十分的熟悉，所以焦急的抬起头一看。
只见那个早上面色不佳的主子现在春光满面，心下的担忧也随之放下。想起早上李一心的所坐作为，又是有一些不满。于是也没有留意李一心刚刚说了什么玩笑。只是气呼呼地转过身，走在李一心前头，留给李一心一个背影。
见自己被无视了，李一心很郁闷。但是多少也知道翠儿不是在真的生气，只是以此来表达她确实不喜欢她某个举动。
李一心趁着自己还跑得动，一个带球少妇就大步地向翠儿追去。
翠儿没有料到李一心会追来，忙停下，就怕李一心会有什么闪失。停下来看那个笑的阳光灿烂的准妈妈，翠儿心中积郁的怒气也偃息旗鼓。从腰间掏出帕子给李一心擦汗。
李一心露齿一笑，任由对方体贴的服务，将手中那半截梅枝递给翠儿：“给，翠儿，送给你的。”
翠儿手上的动作一滞，然后看向那细细地像是刚抽出不久的枝桠，久久回不过神。
“额……回屋，回屋，小姐我给你一个好的……呵呵，呵呵……”李一心在翠儿久久注视下，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不是什么尊贵的礼物，甚至称不上是礼物。所以打着哈哈说回屋再挑个礼物送给她。
但是翠儿却是一把握住李一心往回收的手，然后粗粗地将手中的帕子一角塞回腰带，拿过李一心手中的梅枝。
翠儿的手有些婴儿肥，所以白白的手指握着那梅枝，更美感有些出入。可是翠儿却没有注意这个，她心里已经认定，一定是这梅枝让小姐高兴起来的。
确实，这梅枝于李一心的意义是有所不同。首先，这是李一心第一次折梅，其次，这是李一心第一次看见无花之梅，第三，也就是这枝梅枝上的叶子，让她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反击，而且自己一点儿都不恼。不像之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