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下的奇跡-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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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是那个追求自己的武道,不惜成为帝国驻外武官这种和军功无缘的军人的,那个穆拉了。
那双眼睛中燃烧的火焰…没有那种阴郁…所以并不是仇恨。
它只是单纯的绝念…只是单纯的,战火,而已。
这,是好,是坏?塞克斯也不知道…然而,内心的那一丝惋惜,确实怎么也藏不住了。
“唉…你又何必如此…”
塞克斯明白,穆拉的这一跪交剑…在大庭广众下的一跪交剑,其目的,无非只有一点…
那就是让塞克斯无法拒绝的,从此在他身上夺走“范德尔家下任当主”之位的地位。
因为塞克斯,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结果他手中的剑…因为,必须有一个人,付出巨大的代价,来为这场败阵,负责。
如果是私下解决的话,或许塞克斯可以利用人脉和钱财,让穆拉不至于如此…
可惜,穆拉将一切摆在了明面上,甚至自己提出了代价…所以…一切就很难挽回了。
“你…罢了,罢了…好了,起来吧,范德尔家的人,即使是跪先祖,跪帝君,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抓起破邪显正,塞克斯刚想说什么,又被穆拉打断——
“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个请求…若是总帅不答应,那么穆拉唯有继续长跪不起。”
“你…那么就说吧。”
“望总帅能同意在下,带领这剩下的3000们弟兄,跟随总帅加入前线的战事…”
深吸一口气,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脸:
“直至加拉尔城破,或在下与弟兄们…不剩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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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中,由于帝国军后方目前我们依然没有获悉的某个原因,帝国军本来势如破竹的攻势,竟然暂时的停止了…
说实话,在聆听了三个星期的炮火声之后,忽然变得这么宁静,反而会让人感到一种违和感…与不习惯。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平静,毕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而已…
帝国军,解决完身后的问题,回过头来继续进攻公国,还要多久?目前没人知道。
虽然知道并不可能…但是我依然祈愿,他们能就此退去,还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一个和平的,温暖的家园。
节自《利贝尔通讯(国际咨询)》八月七日号刊,《邻国的战场》专栏。
专栏撰稿人:琳丝芙拉。班兹。
……
“啊!艾斯蒂尔,又在看利贝尔通讯了!?”
一边头发绑着黄色丝带的少女,猛地一跳,趴在留着棕色双马尾的后辈兼友人的背上——透过她的肩膀,少女立刻注意到了对方手中阅读的,是什么。
“啊,亚尼拉丝姐…啊哈哈,没,没什么啦…总还是要关心点时事嘛…”
“嗯?虽然关心时事对于游击士来说也很重要啦不过…艾斯蒂尔你不是一直在看战争专栏么?什么时候你对打仗这么有兴趣了…?”
“啊~大,大概是因为老爸重新回到军部,还成了准将的关系吧…啊哈哈,所以对这方面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想了解了…”
“嗯~~可疑,一点也不像艾斯蒂尔你的性格,打仗是会死人的,而且死去的,很多都是无辜的平民…艾斯蒂尔你不会喜欢这种的。”
“呜……”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艾斯蒂尔从来到这里开始,就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似的…不过说真的,卡西乌斯先生以前是少将吧…回到军部做准将这应该算是降职了吧?”
“啊…这个我不太了解呢…”
“…那你还看打仗…”
“诶嘿嘿…好了好了,亚尼拉丝姐,下午的练习要开始了吧?”
“哦哦!!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啊!!好!!下午要让艾斯蒂尔你看看我新的必杀技!!”
“啊哈哈…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推着前辈的肩膀,走出休息所…艾斯蒂尔抬起头,看向了那蔚蓝的天空——
【在这片天空下…有约修亚…还有和我一样,为了喜欢的人而努力着的路卡…】
【所以,我想要看着路卡,拼搏的过程…即使只能通过微不足道的报道…】
【在我还没有能够踏上旅程,能够去做我自己的努力之前我想在这里,至少为他祈祷】
【尽管背负的重量,我远远不及路卡了解的黑暗,远远不如约修亚】
【但是,本质上,我们都是一样的啊,我们都是希望着大家幸福的人而已。】
【因为约好了啊…有一天,我,科洛丝酱,路卡,约修亚…我们四个人,一定要在同样的地方…】
【一起开心的,欢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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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话 兵家必争之地
闲来无事,恢复公司码字吧…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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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02年,八月八日,早晨八点四十分左右——
伴随着弗莱尼镇的南大门,在“嘎嘎”的齿轮运作声中,被导力马达拉开…早已等待在门口的人流,急切却有序的,在公国军士兵的指引下,向着城外移动着。
人流中,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两辆民用型导力车的影子…实际上,由于公国的富裕程度,尽管只是少数,但是还是有一些家庭,能够拥有私家的导力车,这批人将会自行驾车前往公国腹地逃避战火。
不过更多的,还是将贵重物品等值钱家什打包携带,准备前往城外不远处的列车站或长途导力巴士站的人影…因为面积过于庞大,而只能修建于城外的导力列车站,与长途导力巴士站。
虽然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乘坐速度更快,更安全的导力飞艇呢?和利贝尔有着许多暗地里的技术交流的格雷尔,理应飞艇的普及率比帝国要高得多吧?
事实确实如此…可是尽管普及度比起只有6大城市才建有空港的帝国,格雷尔的空艇普及率要高得多了——但是那目前还只集中在包括加拉尔在内的,南部的繁华都市群里…要在弗莱尼这样的城镇也建立空港…就算没有这场战争,恐怕也要再等个5年左右的时间去了吧。
何况要是从举家迁移需要携带的行李量来说——导力巴士和导力列车就比导力飞艇要合适的多了…只怕即使弗莱尼镇已经有了空港业务,也没什么人会在现在去乘坐吧。
依然移动着,由弗莱尼镇居民组成的潮水,依然“缓慢”却又“迅速”的移动着…
这已经是自上个月二十日左右起到现在,第三批的弗莱尼镇居民的向内迁移了…
而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大概也会是最后的一次迁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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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公国中部靠东北方向的辛尼尔丘陵带,从西至东,刚好将藏金山脉与古罗尼山脉连接在了一起,同时,也将公国北部直接与帝国相连相对贫瘠的那片土地,与中部,南部的繁华区域分割了开来。
如果从天空俯视大地,就会发现,藏金山脉,辛尼尔丘陵,古罗尼山脉,和紧靠着加拉尔城的费舍尔丘陵,刚好成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四边形——将中央的哈维斯平原,给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然而,即使相对而言不是很繁荣,对于正在全面进一步开发领土的格雷尔公国来说,也不可能将北边的这么大一片土地,弃之不顾——
故,为了方便与中部靠西南方向的公国经济,政治中心加拉尔城,以及南部“海洋走廊平原都市群”连接交通,北部区域唯三的城镇,即最北边的“边境之地”布鲁克镇,西北边的“藏金大门”灰耶镇,辛尼尔丘陵北边的“辛尼尔门卫”育弗夫镇,都有着直接与丘陵南部的弗莱尼镇相连的铁路与公路。
当然,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三个城镇,都已经成了帝国军的囊中之物,而通往辛尼尔的铁路和公路,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其中布鲁克镇由于位置重要被施以了西托气囤积的爆破作战,已然等同与毁灭——还搭上了帝国军整整的一个师团。
不过,或许是战略位置并不比布鲁克镇来得重要…在布鲁克镇发生了公国军“黄金旋风”作战后,马上将部队从这两个城镇撤出,并对其下水道系统进行了严格排查的帝国军,最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西托气囤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吧?总之,灰耶镇和育弗夫镇的地下管道系统,并没有做过把整个城镇都弄成“炸弹”的改造…
抛开这些其他的情况不谈,至少有一件事,我们能从这一系列的现实中了解到——那便是弗莱尼镇的战略意义,比起边境的布鲁克,要更加的重大。
北方三镇除了相互之间的连通之外,前往南部国土必经之地…南方的城镇要前往北方,那如同蜘蛛网一样的道路线路图中,最上面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结点…
“连接格雷尔公国南北的交通枢纽”——用这个词来形容弗莱尼镇,一点也不夸张。
或者,用格雷尔公国之首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自己的话来说——同时也是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明白的话来说——弗莱尼镇,完全就是一个缩水陆地丘陵版的“斯大林格勒”。
不过,从事实上来说,弗莱尼拥有这样特殊的地理地位,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要知道虽然步行跨越难度并不很高——因为毕竟丘陵地带的丘体无论坡度还是高度都比起大山要低矮许多——但是长途交通工具,如果没有相对平整的道路,那么几乎是不可能通过丘陵地带的——哪怕是坦克和越野车,也只能通过坡度最低那一批的丘体。
好死不死的是,辛尼尔丘陵带,位于最南边的一线,恰好就是那么一批几乎等同于小山的高陡丘陵…这就导致在上百年前的过去,人们如果要通过辛尼尔丘陵,前往哈维斯平原,除了依靠自己的双脚,再无他法。
“明明是普通人靠走的也最多只有几个小时的,很短路程,为什么就不能想个办法,让车马也能通行呢?”而每一个通过那倒最后的“障碍”的人,回首望去时,心中都有涌起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意见,很快的就流入了当时的格雷尔公爵——也就是路卡的曾曾祖父,克里斯蒂安。库劳斯。格雷尔的耳中…
于是大笔往奏章上一挥——一个在丘体上选择一处比较薄弱的地方,用zha药和铁锹将其凿开,建立一处可以通行的通道的计划,被克里斯蒂安公爵,批准了。
而最终建成的,这个刚形成时,只是一个能容纳数量马车通过的,处于丘陵上的“缝隙”,便是弗莱尼镇的原型。
后来,随着国家的发展,人口的增多,对于交通的要求越来越大…最后,一个紧靠着两边丘体,被丘陵夹在中间的中型城镇,出现在了现代格雷尔人的面前——这就是弗莱尼镇。
故,我们明白了…一个花费了百年时间,才最终成型的交通枢纽…除了它,还有谁有资格担当此地理重任呢?
只可惜,就跟斯大林格勒一样…
在战争中,这样的地方,还有着另外一个别名——一个看似光荣,但是那里的原住民肯定不会想要的别名——
“兵家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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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的辛辣味,瞬间传遍了口腔。
“呼…咳咳…咳咳咳…”
由于并不是很习惯喝高浓度的酒精饮料,青年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样…穆拉,冷静点了吗?”
看着坐在上座的中年男子,即使已不年轻却依然矫健笔直的背脊,对自己的狼狈感到有些脸红的穆拉,连忙回答:“叔父…已经好很多了…抱歉,我给范德尔之名丢脸了…”
“哼…算了,好歹你至少没跪外人…”
摇了摇头,塞克斯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为什么这次这么冲动?我记得以前,你们四个人(指奥利维特,路卡,希恩,穆拉)中,你一直是大哥一般的角色…我一直认为,凭借着你的这种性格,我当可以在你真正成熟后,将兄长交给我的这个位子,还到你手上才对…”
塞克斯所说的兄长,自然正是穆拉的父亲,战死在一次对北方国家的战役中的上代范德尔家当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露出苦笑的表情,穆拉道:“恐怕,只是因为单纯的屈辱感,让我无法原谅之前的那个自己吧…”
“屈辱感…吗?我大概了解了…”
听到穆拉的解释,点了点头,塞克斯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屈辱感三字,已然能解释穆拉现在的心境。
比起愤怒,仇恨这些对待他人的负面情绪,屈辱感,这种对自己的压抑,其实才往往是最难以解决的心结。
觉悟不如路卡和希恩这样的年幼者,在他们已经开始奋战时,自己还在唯唯诺诺;武艺也没有能够完成将来犯的刺客击毙的工作(尽管和希恩乱入不无关系);军学则是完全没有能察觉到那异想天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