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番外篇ii-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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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互缠,熟悉的情欲被她挑起,他暗暗松口气,差点以为她对他身子的贪念已经不再……
双手滑进她的单衣内,轻触她细腻的肌肤,等着她主动说出索求——
「要一个薄脸皮的男人很坦率地对自己的妻子说出心爱的话来,那真的挺难的,是不?」她轻声喃着。
「什么?」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杜三衡压住他的手臂,低哑的笑道:
「阮爷,你别误会,今晚我只是想亲亲你,并不是要……嗯,亲热的。」
他闻言,俊脸布满恼意。明明她的声音带着情欲,偏要整他吗?
「这么晚了,你不是天一早还要出门吗?」她笑,声音轻柔:「言归正传,既然你没那么坦率,由我说,也是一样的。」
「说什么?」他没好气道。
「相公,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爱得要命,爱得我五脏六腑都疼了,就算下辈子你我要再一起,你会再瞎一次眼,我也会从现在开始诚心祈祷。」
「你……」他皱眉。
「好吧,最后一句比喻当我没说过。」指腹怜惜地抚过他的眼角。杜三衡笑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可是,我一直在看着她,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即使不是对着我说,也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她果然听见了!俊容微热但镇定如常,不发一词。
「阮爷,你想不想再听我说一次我很爱你,爱你爱得要命,爱你爱到我绝不放手?」笑声中出现皮意。
「你要说便说,总不能教你闭嘴吧!」专注地侧耳细听。
「那我就先点灯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点灯做什么?」
「总要看着你的脸,我才能说得出口吧。还是,阮爷,你害臊了?怕我这么坦率地说出我心爱你的话,你会别扭?」
「谁会别扭!」
「那我就点灯了。」沉默了会儿,她忍着笑:「你不放手,我怎么下床?」
他咬牙,将她用力扯回怀里,闷声道:
「下什么床,说什么情话,都几年夫妻了!快睡吧!」
哎啊啊,原来她一句我爱你抵不过他的别扭。这个男人,怎能牵扯她心头所有的怜惜呢?让她真的爱得心疼,这辈子难以脱身了。
「真的不听?」
「我要睡了!」他恼道。
「那晚安了?」
「晚安!」他的声音硬梆梆的。
「……」她扮了个鬼脸,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他咬牙,瞪着她。
即使,眼前一片黑,也还是瞪着她!
「爷儿,在你心目中,杜画师又生得何等模样?」
「我是瞎子,怎能看见她的真实面貌?」
「爷儿,难道你没问过身边所有的人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问了人,心中就能勾勒出最接近她的相貌……」言语间不自觉流露惋惜与懊恼。「她的气味、她的身子、她的言谈、她的碰触,我都能感受到,这些虽然成就了一个杜三衡,但在属于杜三衡的部份里,却有一个角落我永远也不能清楚地看见。」
「爷,瞧不见杜画师又不是件坏事。我不问就是了。」
「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我一直在看着她。」阮卧秋柔声道。
陈恩毕竟年少,完全无法理解这么充满矛盾的话,只能直接挑明了问。。
「爷,你看不见,但你可以幻想,你的幻想就等于咱们的眼睛……你……『看见』的杜画师美吗?」
过了一会儿,陈恩以为他的爷儿不会答了,才看见阮卧秋轻轻点头,沙哑道:
「嗯。她在我心中,独一无二。」
隔天——
「陈恩,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二郎哥,我……我是在想,我跟凤大娘眼里看出去的人,怎么差这么多?」
「凤春?哈哈,原来你在烦这个。凤春看人一向不准,除了少爷跟小姐外,只要是人,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样儿。」
「……一个样儿?」
「两颗眼儿,一个鼻子,外加一个嘴巴。下回你可以试看看,找对俊男美女摆在她面前,让她说看看他俩的长相,你就知道凤春的眼光有多差劲了。」幸亏如此,不然凤春早就不小心被外头的男人骗了!
「原来如此。可是,二郎哥,你明明跟凤春不是亲生母子……」怎么看人也很差劲……等等,爷儿说过每个人眼里看见的真实不同,愈是心爱的人愈觉得对方生得好看,而那天二郎哥告诉他,凤春生得天女下凡……
不会吧!
可是,不是亲生母子啊……
「陈恩,你抖什么?」
「我……啊!凤春!」
凤二郎立刻换上笑脸,转身喊道:「凤春……人呢?」凶眉怒眼地转回头瞪着陈恩。
「我……看错了。」汗珠滑落脸颊。
方才,他好像不小心打开了一个秘密。是他平常太粗心,还是二郎哥把所有得知秘密的人都杀光了?怎么他从来没听人提过二郎哥对凤大娘她——
「爷儿,你用完午饭啦?」凤二郎完全不觉陈恩的异样,瞧见阮卧秋出房,立刻上前。「杜画师不在府里,她要我告诉您——」
「她是要我下午去接她吗?」
「不不,她知道您早上出门,中午回来一趟,下午一出门,大概半夜才会回来,所以一定要我抓稳时间跟您说——」
「有话就快说,哪这么多废话。」阮卧秋皱眉。
「是是。」凤二郎用力吸口气,大声道:「我爱您爱得五脏六腑都疼了,爱您爱得要命,爱得……」
阮卧秋立刻骂道:
「二郎,你在胡扯什么?」
「少爷,我没胡扯啊!你可别误会这是我对你的真心话,这全是杜画师要我转述的。」凤二郎委屈地说。呜,一上午他都在克服心里障碍呢。
「她?」一想起昨晚,心里恼火又起。「她又想做什么?」又来闹他?
「杜画师说,她的眼里,就这么两个长得很俊的男子,一个就是她爹,一个就是少爷你。而无异的,你在她眼里会愈来愈俊俏……咳咳,爷儿,你确定你到了五十岁还能跟现在一样吗?」
阮卧秋瞪向他的方向,忍了一会儿,才道:
「还有?」
「是还有,不过少爷你要听不下去,我闭嘴不说就是。」
阮卧秋咬了咬牙,颊骨微红,恼道:
「你继续说。」
「杜画师说:你的眼睛看不见,可是你一直在看她,她的眼睛看得见,可是却看不见其他人。咳,少爷,杜画师说完这句话又补了一句……」
「你说。」
「真的真的要说?」
「我叫你说就说。」专注倾听。
「好吧,杜画师补的这句是跟我说的,她说,叫我注意一下您的反应。少爷,我是不是要照实说啊?说你听了之后,脸气到都发红发热了……」
「住嘴!」阮卧秋怒道。
站在一旁的陈恩看着自家主子别扭的表情……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他一直以为是杜画师强迫爷儿,爷才会牺牲自己娶她。到头来,谁才是近水楼台?即使不愿承认,也必须说:阮卧秋确实有个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好是他最不喜欢的夫人。
陈恩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摀住眼睛。十指微开,眼瞳里映着阮卧秋跟二郎现在的身影——
以后呢?
也会有一名女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眼睛所认定吗?
思及此,他连忙闭上眼,不敢再看。
《是非分不清》之初——预言
万晋年
「有人自东方而来,动摇万晋之本。」
「嗯?李大人,你日观天象,瞧见了危害皇朝的朝官吗?东方啊……该不会是我吧,我复姓东方,单名个非字,瞧,东方非,听起来,似是与你说的不谋而合啊。」以少年之身,一甲状元入翰林的东方非,如今已是内阁群辅之一,可以说是前程似锦到令他有点乏味了。
李大人微些迟疑,答道:「当然不可能是东方大人了。」东方非目前虽为内阁群辅,逐成势力,但他想,一名年不及二十的少年会有什么动摇根本的能耐?
「不是我?」东方非颇感遗憾:「那倒有趣了。李大人,你确认你没有看错?」
「若照老夫解读,此人会在十多年后出现在朝官之中,影响朝政……甚至、甚至……」
「改朝换代?」
「不不,老夫并没有这样说……」
东方非笑道:「李大人,你大可放心,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是不会外传的。朝代更替本是常事,皇上登基没几年,但你我都很清楚,十几年后皇上也老了,太子登基理所当然,你有什么好怕的?」
「是是……」李大人应声道,内心则苦苦思索着──东?皇朝偏东,再东过去就是海了,谁会从海上来?还是……名字有东字?东?冬?冬天?有人自冬天来?他功力不足,无法确切地看透啊。
东方非又问:「既然此人能动摇国之根本,那将来必是皇朝大将了?」哼,他真想好好会会,此人必定厉害非凡,难以对抗吧?
「这……此人如流星,不,该说潜龙吧……」
「潜龙?」
「此人在朝为官未过十年,即归。」
东方非眯起眼。「李大人,你再说一次?」能动摇国本,此人该有野心,照说一朝得权,岂会轻易松手?
「这……老夫实在不知道啊。此人自东而来,朝代更替之后,即消失在朝堂之上,不知生死。」
东方非寻思片刻,问道:「如何动摇?」
「不知。」
他不以为然:「那必是李大人你错看天象。」
「不,确实有人自东(冬)而来,只是老夫还勘不破其中奥妙之处。」
「既然如此,李大人你可要好好弄个明白。」东方非笑着走出去,望向东边天际。「哪来的人,没有野心却又能改朝换代?还是……有人为了这条潜龙才让太子登基?」无论如何,他十分期待。
现在他虽为内阁群辅,但未来前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到夜里都失眠的地步。
下一步,他要得到首辅之位。也许站在那个高位上,才更有刺激感,不过在此之前──
他不太愿意留下李大人啊。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不出两天,那姓李的定会将星象之事全盘托出,迷信的老皇帝绝对会先作防备,说不得十年后凡东方而来的朝官一律押进天牢,以子虚乌有的罪刑处决。
开玩笑,他还想等着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从他东方非的眼皮下改朝换代呢,怎能让那老头子给毁了他的期待呢?
思及此,他又沉思半晌,心里有了计较后,十分愉悦地离开,与一名年轻官员错身而过。
「那人是……?」年轻官员一双漂亮的黑瞳直勾勾地盯着东方非的背影。
「是内阁群辅之一,东方大人。」太监说道,想了下又道:「阮大人,您经科举刚入朝廷,未来说不得是权大势大的一号人物,小人在这儿先提醒您,那东方大人,目前颇受皇上喜爱,有机会您可要……懂了吧?」
年轻的官员闻言,拢了拢眉头,声调微厉道:
「眼不正,心不端,此人此刻心里必有坏水。」朝中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皇上又怎会欣赏这种人物呢?东方非?内阁不得干政,但他总觉此人邪气过重,他惦记在心,以后可要多注意内阁了。
太监在旁,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着──
他还是去巴结东方非吧,这个阮卧秋,纵有满腹惊世才学,只怕没有多久也会在朝堂之上给人活活陷害死……唉。
《是非分不清》之东潜
「一郎哥,我这一生,最感谢的就是你跟怀宁,谢谢你们陪我走过这一场风雨。现在,轮到我陪怀宁走最后一程了。」
隆隆巨响,夹杂着滚滚尘浪。城门缓缓地关上,划出了一道生死界痕。
门外的杀戮战场,是现世的阴曹地府,一旦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谁也不准开!先拿下凤一郎……对!就是他!他与户部侍郎阮东潜献得好计,让皇朝将士迹近全没!快抓住他!」
混乱之中,王丞尖拔又心虚的怒声穿透了凤一郎寒凉的知觉。他缓缓转头,略嫌茫然地注视这个害死冬故的原凶。
不,原凶是谁,他很明白。
「凤公子……」身旁为他持伞的小童轻声唤他,语气充满颤抖。小童是本地居民,本地居民大多都很清楚这一场战役到底是谁在从中运筹帷幄、是谁在朝中的争权夺利下保住这不破的城门。
朝中来的户部侍郎阮东潜,从不讳言奇策是谁出的,也向来十分以凤一郎为傲,那股毫不掩饰的骄傲劲儿,让他们都怀疑其实他俩是一对亲兄弟。
再亲近一点的官民,都知道阮东潜曾冒充过程将军一阵,那时他立下的汗马功劳,让他们信心满满,以为皇朝圣威,连蛮族都难欺,直到王丞来,战事一面倒,他们才明白,朝堂上不是每个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