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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神的黑白羽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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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纯白,发黑如夜的少年,就这么席卷她的心灵。
    于是,无数个被毒打的夜晚,她都微笑着挺了过来。蜷缩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她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想象自己的身体凭依着那个纯白的少年,想象他的体温,想象他胸膛里的心跳……
    如果说邂逅杜谦永给了她一个温情的梦,那么第二次遇见他便是她命定的劫数。
    耀眼的杜谦永,毕竟是像她这样平凡的人可望不可及的,能够陪伴他左右的,无一不是美丽大方气质如贵族般的小姐。她只能怪自己太平凡太平凡,只能认命地忍受着和他一次次擦肩而过的痛苦。
    然后有一天,那个几乎以假乱真的少年出现在她生命里。他恶劣,霸道,狡猾,花心,透顶的坏,却拥有那个无懈可击的外表。相比杜谦永的高贵,他简直廉价到离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他,和他玩这样那样的游戏。于是她也提出条件,和他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就算只是个影子也好,让她再自欺欺人一次吧!才不在乎他是否认真,是否生气,是否伤心,反正他的作用也不过是提供她一个模板。只要他不违反游戏规则,可是……
    “我就连影子都抓不住,全部都被她破坏了!全部……”她失神地盯着地上影子的轮廓。
    “闭嘴!”风扬的眉毛恼怒地蹙起,酒精在体内迟来的挥发,终于还是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不许再说什么影子!”
    她低头啜泣。
    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无奈地抵抗着体内翻腾的血液。
    很快,两人已身在各自不同的世界,两个看似无法相通,却又无比靠近的世界。
    逸风剑道馆。
    “喝——哈——”
    柳仁慢慢地巡视着偌大的道场,看到这些年轻人专心致志练习的样子,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偶尔,他的目光落在一两个气魄十足的身影上,有一点点怅然。
    “老师。”一名学生恭敬地上前,为他带来一位访客。
    他定睛看去,不由脱口而出:
    “谦永?”
    高挑帅气的男生勉强一笑,“我是谦远。”
    “哦。”柳仁露出一个恍然而抱歉的笑,“原来是谦远啊。”
    风扬谦恭地行了个礼,“老师,好久不见。”
    两人走在安静的庭院里。
    “是吗?这么说,现在教授剑道的也是北辰一刀流的传人?”
    “嗯,应该是。”
第46节 真的赢不了他
    “那说不定是我的同门兄弟了,呵呵,”柳仁淡淡地笑,忽然又皱眉问,“你真的是谦远?”
    风扬一脸诧异。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记得,你以前从来不会叫过我老师。每次都是”老头,老头,那个秃头的老头“,唉,我记得我那时明明才四十岁来着,而且好像也没有秃头啊。”
    风扬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又突然想拿刀了?”柳仁蓦地出声。
    风扬怔住,他还没有告诉老师他来的意图,看来已经被这位睿智的长者看穿了。他沉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为了和杜谦永的决斗。”
    “果然是为了决斗啊……”柳仁无奈地笑,兀自踱入中庭。
    风扬急步跟上,“那么老师你愿意帮我吗?或者,因为对方是杜谦永,所以你不愿帮我。”
    柳仁微微侧头,“我还什么都没说,谦远,你自己已经在胡乱猜测了,以你现在的心境,怎么可以重新拿刀?”
    和这个沉稳的长者比起来,他就像座随时准备喷发的火山。
    “谦远,我对你们决斗的起因不感兴趣,虽然这原因对你们或许很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赢过你哥哥。”
    “我只是想赢他,就是想要赢过他,除此外没别的原因。”
    “那么你觉得能赢过他吗?”
    他顿了顿,口气有些愤愤,“连你也认定我赢不了他?”
    “不,世界这么大,我不能这么笼统地下定论。”柳仁依旧不紧不慢,“但如果是剑道,你却真的赢不了他。”他早就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孩子被用错了地方。
    果然如他所料,身后的年轻人不甘地反驳,“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柳仁浅浅一笑。热情,便是这个男孩的优点。他的身上始终有一种火焰般放肆的热情,总是四处辐射,难以收敛,但是剑道恰恰不需要这么无谓的热情,它是含蓄的,会心的,太过张扬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他才会觉得谦远是被用错了地方。
    看着眼前越发英俊高大的杜谦远,柳仁不由联想起杜谦永,心里涌出一股“即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他是看着这对兄弟长大的,一直到那件事发生,他主动辞退,离开杜家为止。他尤记得当年头一次见到这两个少年时的惊喜。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是修习剑术的绝佳苗子,身体敏捷,悟性极高,且天赋异禀。渐渐地,他也可以分清他们两兄弟。其实是想要搞混都难,因为这两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杜谦永冷静内敛,杜谦远则热情外向,但或许是太过热情,让他对任何人和事都只能保持三分钟热度,修行也一样。于是不知不觉间,杜谦永就走到了他的前面,一直走到某个无人能及的顶峰。而他们骄傲而苛刻的父亲,自然没有耐心停下来等他的第二个儿子。
    他时常会替谦远觉得遗憾。同样的教育方式,哥哥如鱼得水,弟弟却如坐针毡。只能说,杜家的教育手段成就了杜谦永,却荒废了谦远。其实,如果换一个环境,弟弟并不见得会比哥哥差。
    那件事情以后,杜家遣走了大批用人,花了不小的一笔封口费。他则是非常识时务地主动请辞,连同另外一位教授弓道的男子。余下来的事,他不知道,也无心去知道了。
    不过现在看见谦远,他却会觉得一丝愧疚,如果他可以不那么明哲保身,这个男孩或许不会像今天一样。
    所以他微微点了下头,“我帮你,谦远。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谦远惊喜地抬头,“多谢老师!”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也只能稍微指导你一下。你现在先来试试居合。”在宽大的道场里,柳仁吩咐已经换好剑道服的谦远。
    “居合?”那个不是初学者练习的东西吗?小时侯已经练得够多了。
    柳仁看出他的疑惑,从容道,“你不要以为居合是初学者才练的东西,不但是练姿,它同时也是练心,况且你已经有几年没有碰刀了,现在有必要找回感觉。以后诸如此类的说明我不会再说,你要么听我的吩咐,要么就离开。”
    谦远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到场地中央。分开两脚,微微倾身的姿态还是那么优美漂亮,拔刀,横一文字,竖一文字,以及袈裟斩,动作完成得缓慢舒展,刚劲有力。天才不愧为天才,他和杜谦永,身体上的优势都是不言而喻的,柳仁非常满意地看在眼里。很快,他允许他试斩。那柄闪着寒光的刀脯一出鞘,电光火石间,木桩便悄然滑落,当几名学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刀早已入鞘。
    可能仅仅零点几秒的时间,留在观者印象里的,只是眼角一闪而逝的寒光,一缕犀利的短促的风,以及一分为二,切口整齐的断裂木桩。
    快得令人叹服!
    但是杜谦永,一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这才是问题所在。
    星期六早上,毛毛雨飘得洋洋洒洒。
    这是嘉夜第一次来杜谦永家——大得几乎可以称做庄园。有郁郁葱葱的树林,静谧宜人的人工湖和偌大的高尔夫球场……主别墅是一栋象牙色的欧式建筑。但那却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她被领至一间位于竹林深处、与世隔绝的武道馆。古朴光洁的木屋,隔音效果异常的好,走进道场的那一刻,外面的雨声变得几不可闻,但这奇怪的肃穆氛围却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道场里端坐着几位身穿剑道服、表情严肃的男子。
    就在嘉夜完全不知所谓,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身后的木门刺啦一声被拉开。她回头看去,进来的竟是身穿剑道服,手握长刀的风扬!
    差一点点她就认不出他。不单是那身陌生素雅的剑道服,还有他那头原本漆黑如墨的半长发,竟赫然挑染成惹眼的栗色,比起杜谦永略长而飘逸的碎发,明显更加随性不羁。这个样子和杜谦永站在一起,俨然成了两个人。
    “……还记得你说的话吧?”杜谦永蓦地出声。
    风扬带着不置可否地微笑先看了嘉夜一眼,然后才转向杜谦永,故作轻松地撇撇嘴,“放心,我不会赖账。”
    杜谦永眉头轻锁,“如果那个时候你是太冲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算什么意思?决斗?开什么玩笑?嘉夜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他非要执著于赢过杜谦永?他又怎么可能赢得过杜谦永?她万分紧张地注视着风扬:说你后悔了吧!走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你总要干这种幼稚可笑的事情?
    回答她的只是风扬静静的凝视,这个瞬间,他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那张时刻玩世不恭的笑脸,就这么突然在她面前变得陌生。
第47节 咄咄逼人的进攻
    他的眼里闪烁着无数理不清头绪的、混乱的决绝:后悔?我可以吗?一旦现在后退一步,就等于注定我永远只能当杜谦永的影子。
    两个人沉默着从嘉夜身边走过,裙摆掠过她的眼角,在她面上扇起一缕风。空气里的冰凉似乎加剧了,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无差别决斗,点到为止。”其中一名身着剑道服的男子用平板的声音这么宣布。
    残酷的决斗,还没等她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开始。
    风扬和杜谦永相继站到场地中央,左脚向后斜撤,迈开一个扎实漂亮的弓步,同时低首颔胸,绷紧身体的每一处肌肉。这一瞬的寂静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惊心动魄。在拇指抵着的刀柄下,那即将出鞘的是寒光摄人、货真价实的真刀!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他们把她叫到这里,就是要让她目睹一场可怕的手足相残?!就是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的缘故?
    端坐在道场里,她却只感觉天旋地转。
    气势凌厉的拔刀只在瞬息之间!凛冽的刀光像针一样扎着人眼,冷金属相撞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空洞。
    杜谦永的招式依然犀利,每一击一斩火候都相当到家,速度更是令人瞠目,惊人的臂力常可以将对手的兵器震得脱手!然而目前看来,风扬似乎也发挥得不错,竟然可以抵挡住杜谦永好几次全力一斩,这在在场的一行剑术修行者眼里,无疑是相当惊人的。
    “当”的一声拼刀,嘉夜被吓得怔住。
    那两个人,也许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离得如此之近!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他们眉宇之间,正磨擦出如冰块破裂般的一连串嘶鸣,冰冷刺耳,充满敌意。就如同他们此时对视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头,如同他们身上散发的狼一样的暴戾。
    几乎拼尽双臂的力量,风扬才率先将杜谦永咄咄逼人的压迫式进攻挡开!
    随着“镗”的一响,杜谦永向后退的步伐竟头一次有些不稳。
    杜谦永绝少出错,想要赢他,就一定不能放过他出错的那一瞬间!
    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孤注一掷的光闪过风扬的眼睛,随即一个凶狠的竖斩向杜谦永劈头落下!无论是力道或是速度,这一斩都势在必得!
    杜谦永紧急地挥臂迎上!在离额头仅一分米的地方惊险地横拦下直劈而下的刀刃!
    然而他的动作依旧有些勉强,由于刀刃离自己的头顶太近,以至于他无法顺利施力。想要在这种处于下方的劣势下扭转乾坤,光用刀技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忽然起脚,一记侧踢狠狠将风扬踹开!
    “呃!”风扬捂着腹部连退好几步。他险些忘了,决斗是无差别的。
    两人的距离拉开,处于危险的对峙状态。
    现场的气氛很微妙,好像连呼吸都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
    激烈的格斗和紧绷的神经让风扬的耳边变得嗡嗡的,他只能听见强迫自己咽下的声声喘息。半失聪的听觉,以及险些要被压破的肺,让他不禁要怀疑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为什么杜谦永看起来还是如此从容冷静,而他却辛苦得要命?
    安静的空间里有一种隐蔽的气味,沿着空旷的房顶屋梁,飘过四周陌生冰冷的视线,合着汗水和嘴里的血腥味,悲天悯人地向他袭来。
    那是孤独的气味。
    这里的一砖一瓦,那些身穿剑道服的人们,没有一样是站在他这一方的。他该知道的,自他一脚踏进这方土地,他就该知道的:这个空间排斥着他的存在。
    只有嘉夜。
    那双被汗水迷湿的眼睛里,小心地映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有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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