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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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很棒啊,肚子装满了水,把水挤出来,你就活过来了……”团长兴奋地说。“不过,你还得把头套戴上……”
“什么?戴上头套?”我有些不解,“戴头套做什么呢?我又不是蒙面大侠啊……”
团长解释:“你永远要做蒙面大侠,社会上需要你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蒙面大侠,我也需要你这个蒙面大使——我已把剧团改名为”蒙面大侠“剧团了!上一次我们在河边挖出了拖拉机,老百姓都以为是我们剧团的功劳,哪知是你蒙面大使的功劳啊。”
我心里有些惶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蒙面大侠啊,”团长说。
“不看清我的脸?”我问他。
“你的脸上有污泥,没有看清楚,”团长说。
我站起来:“我这就去洗一下脸,叫你看清我是谁。”
“别,别!”团长拉住我的手。“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要你永远蒙着脸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出现在梁艳的面前!这无论对我们剧团或是对社会,都很重要——我们剧团需要用你的名气来生存,来发展;公众需要你的精神来鼓励他们同社会上的丑恶现象斗争。——我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团长使劲扭了一下头套里的水,然后轻轻地给我戴上:“走,我们到公路上去。”
他和小康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往上走,思莲就跟在身后。小康一边走一边高声朗诵——
英雄的蒙面大侠,你创造了奇迹,上次水里逃生你发现了被盗的拖拉机,这次水里逃生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神秘的蒙面大侠,你活在人民的心里,你的命运和我们连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你杀死!
“什么?蒙面大侠?他在哪里?”站在公路上的人纷纷地问道。
“他就在这里,我们刚才救的人就是蒙面大侠啊!”团长对大伙说。
“蒙面大侠?”梁艳惊异地自言自语。
当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掌声就响起来,像风一样扑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我不由得伸出手,想抱住这阵“风”。
梁艳向我走近了过来,站在离我二步远的地方。
团长生怕我把头套摘掉,一直在我身边。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就是陈刚,只是不说罢了。
“你受没受伤?”梁艳关心地问我。
“没有,”我机械地回答。“我心里的创伤倒是不少啊……”
“能告诉我吗,你到底是谁?”梁艳问。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一直在猜测着蒙面大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肯露出自己的脸?
我沉默着,众人沉默着,夜也沉默着。
现在我死里逃生,心情无比的轻忪;又遇到梁艳,又挨近了爱情。她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她好了。爱情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我不想再瞒她了,顺其自然吧。
可是,我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不愿说,就有不愿说的理由,”团长出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不要强人所难啊,呵呵。”
“不,我要告诉她,”我大声说。
“不,你不能告诉他!”小康制止我,“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被梁艳逼迫的,不能说!”
“对,”不知是谁高声说。“蒙着面就是不让人看的,要是说了,还蒙着面做什么?没意义了吧,是不是?我就喜欢蒙面大侠,现在中国只有一个吧?”
众人都笑了。
笑声像风一样,把夜也刮得震颤了。
梁艳转身离去,躲在众人后面。也许她心里在生“蒙面大侠”的气,不给她打电话,不告诉她实情,这哪里还叫爱情?
这时,有两辆警车鸣着警笛开过来了,停在歌舞团的大客车旁边。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一个警察问:“水里的人怎么样了?”
我听出问话的人就是曾忠阳。
“我们把他救上来了!”众人纷纷说。
我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离开,躲到公路边的树林里,把头套扔掉。
“蒙面大侠!”有人喊我。
我听到了。
但是我在树林里跑起来,一心要逃离这个地方。我要躲开梁艳吗?还是怕曾忠阳在梁艳面前叫出陈刚的名字?不知道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使劲地跑。
“蒙——面——大——侠——”歌舞团的人齐声喊。
我站住了。
“蒙——面——大——侠——”
声音一遍又一遍,像风像雨又像雷。
他们这样喊,是对我的鼓励,对我的认可,对我的敬佩,是对我的要求:把蒙面大侠做下去吧!
我一时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我就是黑夜,就是风,就是这里的树林。
我的身体还属于我吗?
树林里响起了沙沙的脚声,谁走过来了?
第三十四章 第二节
我听到警车离开的声音,听到了歌舞团的客车离开的声音。
思莲有没有离开?她在等我吗?
梁艳走进了树林,边走边呼唤着:“蒙面大侠!”
怎么办,我见不见她?
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了,脑子里乱了套。
正在犹豫的时候,梁艳就从我旁边走过去:“蒙面大侠,你在哪?”
我悄悄地跟着她。
夜在浸泡着她,也在浸泡着我;树林在遮掩着她,也遮掩着我。
“陈刚!”思莲走进了树林,喊着我名字。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
但是,梁艳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我停住了脚步。
“陈刚!”思莲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学着猫头鹰的声音叫了一声。
胆小的女人绝对不敢在夜里一个人钻树林。可是,梁艳学过功夫,思莲又是训练有素的警察,两人都不会害怕。
接着,我又学着野鸡的声音叫了一声。猫头鹰的声音和野鸡的声音都叫得不是十分像。梁艳停住了脚步。而思莲却在加快脚步朝我这儿走来。
“蒙面大侠!”梁艳不断地呼唤着。
“陈刚!”思莲叫着赶过来了。
我陷在两个女人的包围之中。
梁艳往我这边走了过来,离我很近了,她呼唤的声音也低下来,也许料到我就在这附近。
思莲的叫声却越来越高,也许她心里正在讨厌我——明知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为什么不回答?
我不想再躲,就跟梁艳说明真相吧。
是的,就这样吧,不要再欺骗她了。
一阵风吹来,一些树叶纷纷落到我的身上,不知在鼓励我还是在责备我。
梁艳看到了我,惊喜地叫了一声:“蒙面大侠,是你吧?”
思莲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
“我……”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突然,从我身后的一棵树后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蒙面大侠……蒙面大侠……蒙面大侠他走了!”
我听出是谭宾的声音,于是叫了他一声,朝他冲过去:“谭大哥,你怎么了?”
谭宾躲在一块石头后边,小声对我说:“我们坐的面包车坠崖了,弟兄们都死了,只有我在车坠落的时候,从车窗跳了出来,挂在崖壁的一棵树上。从崖壁上爬上来,就躲在了树林里。——那女的是梁艳吧,你又遇到了麻烦吗?她是不是把你挡成蒙面大侠了?”
“是的。你受伤了吗?”我担心地问他。
“我的胳膊擦伤了,没事,”他说,“就是有点痛。”
这时,梁艳走过来,靠近我看了一眼,吃惊地说:“怎么会是你?”
“你找蒙面大侠吗?”谭宾对梁艳说谎,“我见过他,我被挂在崖壁的树上,是他把我弄上来的……”
梁艳当然不能轻易相信:“是吗,他在哪儿救的你?”
“离这儿不远就是一条刚能跑开面包车的山路,山路旁边就是悬崖……是他听到我的呼救声,才过来的。他蒙着脸,我想他就是蒙面大侠。”
梁艳还想问什么,但是思莲过来了。她认识谭宾,打假队的人她几乎都认识:“谭队长,你怎么了?你的人呢?我看到你们都坐上了面包车离开的。”
谭宾说:“是啊,是坐面包车离开的,你怎么知道呢?但是面包车开到了悬崖边,是吴启运的人把车推下去的,他们手里有枪有铁棍,在车上就打伤了一个弟兄……坠崖的五人个,肯定全死了……”
“警察知道吗?”思莲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报警。
谭宾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车落到崖底就爆炸了。警车来过了,看到了从崖底冲上来的火光,留下一辆车,另外二辆开走了……”
他说的那二辆开走的警车,肯定就是到水库去的曾中阳他们开的。
“那警察一定在救落崖的人了,”思莲把手机又装回到口袋里。
“是的是的,”谭宾急忙说,“也许蒙面大侠也在那儿帮着救人呢。”他继续说着谎。
梁艳还是有些不相信谭宾的话,在那儿转着身子,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吗?”思莲说。
“不用,没事的,”谭宾说。
“陈刚,你到树林做什么?”梁艳疑惑地问我。“你从哪儿来?你的浑身怎么也湿透了?——还有你,思莲:你怎么知道陈刚就在树林里?这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这时,有个人过来了:“谭哥!”
“你们来的有点晚啊,”谭宾不高兴地说,“是陈刚先找到我的……”
我没有找他,是正巧碰到他的。
“可是,我们……”来人要辩解。
“不要说了!”谭宾马上打断打他的话。“——两位女士,让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吧,我的人来了不少,车都停在树林边的路上呢……”
“好啊,”思连急忙说。
我和谭宾走在前面,梁艳和思莲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了树林。
第三十四章 第三节
我低声问谭宾:“兰兰在面包车吗?她怎么样了?”
“在面包车上,”谭宾难过地说,“摔到崖下,谁也活不了的……”
我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后边的梁艳差点撞到我的身上。
这么说兰兰已经死亡了?
人的生命就如同这静静的夜晚,静静地来,静静地去,不惊天,不动地,只有与这生命有过情感的人,才对其在乎,对其欢乐,对其悲痛……我和兰兰认识时间不长,接触时间不多,不管她对我怎么想怎么看,也不管她做过什么,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夜晚,出现在我感情的世界里,可我没有给她星星,给她月亮,但我却会永远的怀念。
我们走到公路上。来接谭宾的有十几个人,开着几辆轿车。
思莲的面包车还停在水库边,谭宾就叫一辆车把思莲送过去。梁艳也坐上了这辆车,她要和思莲做伴,思莲也可以把她送回歌舞团。
我和谭宾上了另一辆轿车,车就开到面包车坠崖的地点停下来。
我们站在路边,崖中黑乎乎的,像臥着一条巨蟒,仿佛这巨蟒把崖里所有的一切都给吞没了。
但是,远处,崖底下,有灯光向这边移动着。有人来救援落崖的人吗?
“我们回去吧,一切由警察处理吧,”谭宾说。
我们上了车,赶回打假队。
谭宾吩咐:“明天的计划不变,都马上休息。”
他跟着我来到宿舍:“陈刚,谢谢你今晚所做的。——但是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好像是扔进水库里了?”
“是的,是沙滨市歌舞团救了我,”我说。
“不用问,是思莲的功劳了……是她叫歌舞团去水库的吧?她一直在跟踪着你吗?她不一般啊,是个好姑娘啊……”见我要解释,他就摆摆手:“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到黑龙江的计划不变——你也没改变主意吧?”
“没有,”我说。
“那我走了,”谭宾笑了笑,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在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得到的东西——外面的包着的纸已经被水泡烂了:是二张照片。
第一张是孙有功和思莲拥抱在一起,甜甜地笑着;第二张是孙有功和妻子女儿的全家照。
我放下照片,走到隔壁,这儿有太阳能热水器,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水由凉变热,可我的心却麻木了:躺在地板上,任凭水的冲刷,什么也不去想,只盼早点睡过去。
水没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门的响动把我惊醒,我下意识地用浴巾把下体盖上。
有人进了屋子,直接进了浴室——思莲愣愣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她手里拿着在服装店买的衣服,放到一边。
“没事,”我坐起来。
她过来蹲在我身边:“你真的没有事?”
我点点头:“怎么来的?”
“翻墙进来的,”思莲笑笑,“没人发现。”
她伸手搂住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脸,小声地说:“也许这儿有摄像头……你真的要到东北去吗?”
我点点头,脸就磨擦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