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暴露了自己——打过电话,手机的光亮告诉我的,”周局长嘿嘿地笑了两声。
他没有端枪,也没有拿手铐,过来后使劲打了我一拳,然后就紧紧地抱住我。这一拳一抱,胜过千言万语,我心里暖暖的,眼睛模糊了。他还信任我,在他心里,我还是个好人。
“往西走,过了一条水渠,再上公路,有辆车号为7863的车会接你离开的。”他说完,就离开了我,继续往山上走。
他为什么要放我?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作为一个公安局长,绝不会为了一个“盗窃犯”而感情用事的。
我沿着山脚往西边走,而丛容的车却在警车的东边。我关了手机。——丛容,对不起了,我已经踏入了另一个秘密行动,一定有新的任务在等着我,请原谅我暂且不想告诉你……谢谢你啦!
我刚踏上公路,就一辆轿车从东边开过来了,车速很慢,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接我的车,因为要是别的车,在这深夜早就呜呜冲过去了。
车号是对,但是辆出租车。司机把头从车窗伸出来,疑惑地看着我。
“是你要乘车吗?”他问我。
“是啊,”我有点吃惊。
“上车吧,”他冷冷地说。等我上了车,他问我:“上哪?”
我以为周局长早给我安排好了去的地方。可是他只是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水河市吧,”我说。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可我心里慌了,我身上没有钱,等我拿什么付车费呢?
“水河什么地方?”司机加大了油门。
“城里吧,”我说。
车刚开出不久,就有好几辆车开过来;有一辆还试图要堵住出租车,迎面差点把出租车挤进沟里,司机破口大骂。
这些车是干什么的?是来找李太军的吗?还是找我?
“这狗娘养的,肯定是喝多了,”司机还在骂着。
第十五章 第二节
还好,打通了姜成的电话,不管他想对我怎样,我今晚只能去投靠他了,说心里话,我也惦记着他儿子被绑架的事。在他心里,我已经是中毒的人,早晚是会疯的,用不着杀我。——还有,不知道秋果怎样了。但是姜成说话的口吻却叫我很吃惊:他对我很亲切。
“哎呀呀,这几天急死了我了,”他说得很快,“打不通你的电话,不知道你的消息,我快要发疯了……你来正好,我就想看到你……对了,你是来看我的还是看表妹啊?”
“孩子怎样了?”我焦急地问他。
“不知道消息啊,警察天天在这儿,找不到我的孩子,我要急死了,来救救我吧!”姜成哭了起来。
“你把二万元送给绑匪了吗?”我问他。
“是啊……不是——我出门的时候,被人抢走的。当时,后面是跟着警察的,可是警察也没有追上抢钱的人,因为人家是乘车来的,又乘车逃了。”
“得了钱,应该把孩子交出来了吧?”我问。
“没有的,没有……”姜成脱着哭腔说,“又打电话给我——下次要十万,因为我报告了警察,惩罚我……妈妈呀,我怎么办呀……陈刚,陈刚,警察救不了我了,你救救我吧……呜呜……”
姜成的哭声像刀子一要割着我的心。姥姥常常说,一个男人就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当一颗星星哭的时候,所在的星星都在哭——天就下雨了,云遮着星星,所以看不到男人哭。小时候我相信,因为那时候不知道社会多么复杂,不知道人有多么复杂,认为社会平安,人人友爱,坏人只是个别的,一个人哭就会牵动众人的心。可是长大以后我就不相信了,社会的残酷,人的无情,很叫我失望。——当一个男人哭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男人在笑。哭的男人就像一颗即将消失的流星,自然非常痛苦,而那个笑的男人却把笑脸藏在了星星之间,表面上同情不幸,暗地里却在幸灾乐祸。
姜成现在就是一颗流星,谁知道天上埋藏了多少张高兴的笑脸?
“不要哭了,”我安慰他,“我会尽力帮你的……马上就到……”
“好的,我等你……”
出租车进入市区减慢了速度。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面赶超上来,女司机把手伸出车外,示意停车。她下了车,拎着个提包,走了过来。
“思莲!”我轻轻呼唤了一声,急忙下了车。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些钱给我:“给人家车费吧。”
没想到在这危难关头,遇到了她,就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终于返回了家园,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却无限的温暖。
出租车离开后,我上了她的汽车。她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来。
“这是谁的车,”我忍不住问她。
“租来的呀,没什么奇怪的,”她淡淡地笑笑。“——我差点没追上这辆面的。”
“这么说,你一直在跟踪我了?”我有些惊讶。
“你刚从看守所逃出来,周局长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思莲解释说。“周局长到了臥龙小区的时候,他又打电话叫我过去,有可能的话,把你接走。臥龙小区这么大,也不知道你能往什么地方逃,所以我又就叫了一辆面的过来,以防万一。”
“为什么要接我?”我疑惑地问。
“我首先告诉你,这是我和周局长的个人行为,”思莲认真地说。她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省公安厅发现了一个组织严密的黑社会团伙,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专门在高级领导和一些企业家身上下功夫,操纵一些干部的任免,参与一些企业的管理,甚至会迫使一些企业倒闭,目的就是为了大量捞取钱财,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绑架勒索,行凶抢劫,无恶不作。针对这一情况,公安厅秘密成立了一个打击取缔黑社会团伙行动组——代号扫霸828,要一举打掉这个黑社会团伙。因为这个团伙里有不少的人是政府机关甚至公安领域里的,所以扫霸828前期行动要秘密进行,不能走露风声,如果叫这个黑社会团伙嗅到什么风声,他们会采取应对措施不说,同时也会销毁证据,甚至会解散团伙,长期隐藏,等待再次做案时机。扫霸828由厅长亲自挂帅,成员都是素质高,能力强,没有和黑团伙有染的警察。——你已经是扫霸828成员之一,接受周局长领导。”
“这么说,你也是成员之一了?”我笑了。此刻我的心里像装进了一个快乐的海洋,每个浪花都涌动着幸福和快乐。但是我脸上却显得非常平静,真正和那些坏蛋较量的时刻到了,这意味着冒险和牺牲。
“我有幸被扫霸828选中,可是我的上级并不知道。我依然是个按摩小姐,臥底警察;你呢,依然是一个盗窃在逃犯。我们都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除了执行任务以外,我们的行动都是自由的。我们在扫霸828中,没有职务,只有工作;没有报酬,只有奉献。我们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少人,都有谁——这些也是周局长跟我讲的,我现在通知你,也是奉周局长的命令。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你是被周局长选中的吧,”我笑着问她。“你是不是去调查我的时候,才认识了他?”
思莲微笑着算是默认:“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已经被我们上级批准,正式成为一个臥底警察,接替孙有功的工作。欢迎你!”她和我握着手,“我还是你的情人。”
“你不是说过要回去吗?”我说。
“又改变主意了,”她笑了。
“那天我要是和你上了床,你的上级是不是就不会批准我加入了?”我问她。
“你经受住了考验,”思莲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来看我的人,不是我的父亲,实际上,他是我的领导。我和你的谈话都录了音,他对你很满意。”
“这么说,没有任命书,也没有报酬了?”
“是的,等完成了任务,什么也会有的。”
“要我死了呢?”
“不会的,永远不会……”
第十五章 第三节
来到姜成的办公室,他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白色的上衣有点短,露着一点白白的肚皮。
“你就是陈刚?”她站起来迎着我。
“是我,”我点点头。
“老姜说过你要来,就叫我做点饭送来——都十二点了,你饿了吧?”
“不饿,”我说。
一盘水饺放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旁边摆着两双一次性筷子。姜成的办公桌上,文件,表格,报纸等乱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仿佛在静静地向我诉说姜成心中的痛苦。
“找不到儿子,我们就结不成婚了,”女人小声对我说。“老姜介绍过你,你很有本事,能帮上忙就好了。”
这时姜成醒了,口水弄湿了邹巴巴的衣领,几天没刮的胡子连成一片掩遮着他的半个脸,他已经没有了叫人倾倒的企业家的气质,就像一根摘下几天的老黄瓜一样软绵绵的没有精神。
他抓住着我的手,久久不愿忪开。
“好了,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他大声对女人说。然后就把我让到沙发上,“为你专门做了饺子,你吃吧。”把饺子端到我的面前。
“一起吃吧,”我拿起了筷子。半夜给我准备晚饭,说明他对我真的很在乎。
女人离开的时候,笑着看了我一眼,眼光传递给我的无限的期待使我不安:我有能力帮助他们吗?
“我晚饭吃得很晚,不饿,你吃!”姜成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被人陷害了,”我边吃边说,“刚从看守所逃出来。你不害怕犯窝藏罪吗?”
“怪不得这几天打不通你的电话呢,”姜成吃惊地说。“我以为已经把你得罪了,你不理我了呢。——不怕,你放心好了。”
“不是你陷害的我吧?”我试探着问他。
“我?为什么是我?我有动机吗?弟兄,请你不要怀疑我……”他有些激动,坐在我身边,唾沬乱飞,我急忙把剩下的几个饺子呑进肚子里。
难道制造车祸使兰兰的汽车坠入崖底的不是他吗?那天,就只有他知道我的行踪。他是最大的嫌疑对象。还有,我在关强开办的武术学校那里,为什么关强给他电话呢,是不是在汇报我的行踪呢?在我心里,姜成已经很可能就是一个黑社会成员了。
但是,又是什么人绑架了他的孩子和那个女孩呢?如果姜成是黑社会成员,那么,搞绑架的人又是什么人?是另一个黑社会团伙的吗?
“我真困,我想睡觉了……”我对他说。
“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姜成站起来,要带我到休息室。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上拿起笔和纸,写道——
我要查看你的办公室,看看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请你不要说话。有问题我就写在纸上问你。你只点头,或是摇头就行了,不要说话。
警察搜查过这里吗?
他摇摇头。
看来,警察只把绑架案定性为一两个人的个人犯罪行为,没有考虑到团伙的作案可能性。所以没有把这里当成犯罪的的现场,也就没有搜查。
我用眼看,用手摸,仔细地检查了办公桌;接下来是沙发,甚至是热水器——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姜成要说什么,我急忙摆手示意,叫他沉住气。
桌子和沙发里的灰尘弄脏了我的手——在灰尘里,我好像又看到了妻子。她现在在哪里呢?回到了歌舞团还是在劳明理的怀抱?
灰尘的性格是温顺的,很多人都讨厌她。她一点点一丝丝积累在一起,在静静地解读日子,用黑色打印出来,可是并没有人欣赏。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人去赞美她呢?没有她的积累凝结,就没有洁净的空间。知道吗,做一粒灰尘,要守住寂寞空虚才行。我爱灰尘,她天天在我的床底下伴我安睡;我想,如果爱情就是写字台里的灰尘,出门在外不用牵挂,那该有多好。——如果金钱就是屋角里的灰尘,世界也就没有武器火药;如果利益就是一粒小小的灰尘,姜成也就没有了现在的烦恼……
什么也检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不,只有姜成还没有被我检查。我写字告诉他——
把衣服都脱下来。
他很听话,脱得只剩下了内裤。纽扣没有问题。腰带呢——镀金的铁扣子背面粘有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他的休息室后面没有安装防盗网,也没有装空调,所以经常开着窗户。——有人趁他在这儿睡觉的时候,从窗户进来,把窃听器装在了他的腰带上。别人毫不费力地知道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姜成摇着头——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是我……”他接起了电话,“钱吗,准备好了……明天?到什么地方?哦……明白了,明白了……”
他放下电话,不敢说话了,因为腰带还在屋子里。我把腰带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