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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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一直把我送到仓库大门。
我刚走进去,就有人把大门关上了,有十几个男人在冷冷地看着我,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小号吉他什么的,我不知道哪个是谭宾。
“果然是他,”有个长得很棒的男人指着我说。“可是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把手里的吉他放到别人手里,就朝我冲过来;我一下子闪开他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腰上,任他转——甩不开我;任他打——打不到我。有两个男人上来帮他的忙,等他们靠近了,我借用被我抱着的男人的手打倒了一个;我把另一个抓到手里,叫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倒在地上。
我的动作快捷有力而带有隐蔽性,有的人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在我手里就倒下了。
“看到了吧?谁还不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询问大伙。他走向我,向我伸出手来:“我是谭宾。”
在我心目中,谭宾是个西装革履的经理厂长什么的,想不到他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出了我的惊异,他说:“那天你们捉方杰的时候,我们也在场,就是我们要和方杰他们拚个鱼死网破的。没想到警察倒先动了手。有的弟兄要去把方杰从你们手里抢回来,可是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看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亲自证明了给他们看了,他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我谭宾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第九章 第二节
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好大的口气,能耐也不少呀,但是谁能相信?我不会和这样一个涉黑吹牛的人交朋友的。我永远是罪犯的死敌。
“不,我没有什么要求你做的了,”我决定要离开。
我心里怨恨姜成不把我当人,介绍给我这样一个“朋友。”
“我想交你这个警察朋友,”谭宾挡住我,诚恳地说,“我很佩服你的武功,要是交上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这“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是谭宾的口头语。
“朋友越多越好,”我说,“哪有不想交朋友的?——只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你从未做过坏事,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我做过坏事——做过的就是做过的,我不隐瞒,”谭宾说,“交朋友各有各的目的,我交你这个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大集体时交朋友是为了能盗窃集体财产时少一双眼睛,现在交朋友是为了多一条致富的门路。你来找我呢,肯定不是为你个人的事情,我看得出……”
本来一心要离开的我,倒想跟他交谈交谈了,他直率而富有智慧的谈吐很对我的胃口。
“我想知道,你交我这个朋友的目的?”我盯着谭宾的眼睛,想看到他隐藏在心里的秘密。
他的眼睛传递给人的感觉就像流淌着的黄河,混浊却跳荡着奔向大海的希望。这双眼睛极富有号召力。
“我老家是黑龙江的,那儿有片草原——你见过草原吗?在别人的眼里,草原像绿色的地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了——这副景象;可在我的心里,草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和风恋爱,和天上的去交谈,用甜美,弹奏动物的牙齿,流淌着富裕的音乐——美不美?”谭宾像喝醉了酒一样兴奋起来。
“你是个作家,老谭,”有个人对他说。
“每个人都是作家,”老谭笑笑,“用双手描绘你的生活。是不是,弟兄们?再说了,作家有什么了不起?——只会摆弄一下文字。而文字从哪时的?——是无数双手创造出来的,手才是作家呢,对不对,弟兄们?”
“是的是的,”很多人说。
怪不得姜成把谭宾介绍给我,这谭宾还真有两下子呢,我一点也不埋怨姜成了。
“走,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吧,”他拉着我的胳膊说。
原来他是这个打假队的队长。队长是大伙选出来的,一般情况下不外出,在家坐镇指挥;队里分四个小组,外出活动,都是由小组长具体负责。
当我在他的办公室坐下的时候,发现了裤子口袋里有一块小石头。用手一摸,还有一个小纸团。——肯定是刚才跟三个人交手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放进我口袋里的。放石头的目的是引起的的注意,而叫我看到纸条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趁谭宾在忙着倒水包的时候,我上了厕所,看了这张纸条——晚上珍珍洗头房重重显然,给我纸条的人要跟我约会,他也不叫重重,他的意思是:晚上到珍珍洗头房去见面,很重要,务必要来。
送纸条的人为什么要见我?因为我是警察?这个谜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揭开了。
“我真想交一个做警察的朋友,”谭宾给我递上水来的时候说,“跟他走在一起,也觉得很有脸面……”
“可是我已经不是了,”我打断他。难道他交我这个朋友,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了?”他很吃惊,瞪大了眼睛。
“不是了,”我喝了一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呀笑的,停不下来了。
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后面的厨房跑过来,去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她对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也很漂亮,手背上沾着面粉,腰里扎着的围裙,更突出了丰满的胸部。
“哈哈……这是我老婆……哈哈……”谭宾终于止住了笑声。“不,是情人。我真正的老婆在黑龙江。她的男人死了,是被我们的人打死了,后来,我把她弄来了,她就跟着我。我们这里住着好些女人,都是弟兄们的情妇。我们这儿也有个规矩,谁要是动了弟兄的女人,就要他一个只手;所以,这儿的弟兄从不为女人的事情闹矛盾。”
谭宾说这些,姜成肯定都知道。姜成是不是示意我把“表妹”放在这里?
我真服了这搞企业的人,只一个电话,就可以牵出很多的问题来,说不定还能把事情办成。
“刚才你笑得很厉害啊,”我笑着说,“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是啊,”谭宾坐下来,女人就坐在他身边。“开除你是可笑的,是可笑的,开除你的原因也是可笑的,更可笑——我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开除了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好警察。我最相信的,就是我自己的眼光,我看透的事情,都差不多。”
“我不是警察了,你也就不用交我这个朋友了吧,”我说。
“交,更要交!”谭宾拍了一下桌子。
“你肯定知道,做事不能一厢承愿。我要是不和你交朋友呢?”
“我也要和你交,我看准了你,就要和你交,我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为了能和你交朋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我的性命,更不用说我的女人了。——是不是?”
女人的脸就红了,点点头。她过来给我添满了水,坐在我身边。
第九章 第三节
“财产了,女人了,我都不感兴趣,”我又喝了一口水。“说实话吧,你要叫我做什么?”
谭宾是个聪明狡猾的人,我提醒自己。他用三个男人试了我的武功,又用什么财产了女人了拉拢我,什么是为了交朋友,只想利用我。我不识江湖那一套。
“刚才我说过的,我家乡有一大草原……”谭宾摆摆手,女人就出去了。“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做过犯法的事情,可我是个中国人……中国人……”
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一些泪水涌出眼眶:男人有泪不轻弹。我知道他要跟我讲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说吧,大哥,”我开始称他为大哥,已经表示我愿意交往这么一个朋友。
他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俺的村就在草原的边上。有家日本企业要在草原边上建一个工厂,买了地皮。可是那里的地下埋藏着化学武器,有个村民曾挖出过一个毒气弹,甚至把弹头上的铜弄下来卖,接触过毒气弹的人有死的有伤的。我觉得,那家日本企业为了掩盖事实,所以才买下了地皮建厂子。地下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秘密。我找当地政府反映情况,可是没有人相信。日本人已经把那块地圈了起来,还没有动工。今年春天我回去了一趟,偷偷钻进去,可是遭受到看场人的一顿毒打。我听说中国正在和日本谈关于处理化学武器的事,咱们估计有200万枚,而日本人却说只有70万枚;我们说200万枚要拿出证据,而日本人却在极力掩藏证据。——不管怎样,我要知道那地下究竟有什么秘密。日本不提供给我们埋藏化学武器的情况,我们发现了情况就不能不管。——你能不能陪我回趟老家?”
“去做什么?”
“护着我,不要我挨打,我就能从地下挖出炮弹。”
“万一把你炸了呢?”
“我愿意。”
“可是我还不想死呢。”
“这……”他有点失望。
我们接触的书也好,电影也好,都是把坏人描写得比什么也坏——这真是一种愚蠢之举:把人性给忘了。好人有他的坏的一面,同样,坏人也有好的一面。把好与坏区别对待,才叫人性。谭宾如果没有做过坏事,他肯定是个好人;他现在是个好人,可是他做过坏事,只是外人不知道,没有受地法律的制裁。
应该跟他交朋友,就凭他这一点的爱国之心。
“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了,”他高兴地站起来,使劲地握了我的手,然后又坐下了。
“你认识方杰吗,为什么要去和他们拚杀?”我问他。“既然是朋友,我不想把一个疑问留在心里。”
“不认识,只是听说。他是刚加入那个组织不久的。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已经开始在城里收取一些企业的保护费。”
“企业给吗?”
“开始的时候不给,不过他们总是会有麻烦的,只要帮他们处理掉麻烦,他们就会给的。”
“麻烦是不是由你们制造的?”
“这个嘛……”
“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过丛容?”
“丛容?谁叫丛容?”
“知道不知道准要杀死秋果?”
“谁叫秋果?”
“你们没有参与过绑架勒索案吗?”
“有过,但是你所说的名字我不知道。”
虽然他对我有防范的心里,但是我相信他对我说的没有假话。我已经决定把秋果放在这里住些日子。
“丛容是我的朋友,遭人绑架过,秋果是我的表妹却正在遭人追杀:我想找到绑架的人和追杀的人。”
“我也许帮不上你的忙,黑道和黑道之间永远是死对头。”
“我想把表妹放在你这里,你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能。”
“不能叫她和你们一起做事。”
“也能。”
“不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都决定去黑龙江看草原了,我还怕什么麻烦?”
“谁决定了?”
“哈哈,我看得出来,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姜成打来的。我以为他能问我和谭宾交往的事——“你快点到我这儿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方便,快,十万火急!”他大声说。
“你在哪?”
“你第一次见我的地方,我的办公室。”
“好的。”
谭宾叫她的女人开车送我。
“我女人可以拉回你的表妹,”谭宾嘱咐我。
第九章 第四节
“你给我滚,快滚!”姜成把他手下的一员工从办公室轰了出去。
见我进来,使劲挤出一点笑蒙在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陈刚,你表妹的事,我负责,我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地方……请坐,你请坐……”
“叫我来就是为这个?”
“当然不是了……”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一个男人,岁数不大,听起来像个小孩子;他跟我要二万元钱,已绑架了我的儿子;叫我不能报警,说警察里就有他的人,报警就撕票,钱也不要了。我的儿子已经七岁了,一年级;今天早晨闹着要上尖锋山,结果和保姆一起在尖锋山上失踪了。——要二万元钱,钱是不多,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把你找来,就是给我出出主意,救我儿子。”
“你记得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我问。
“记得,不过,我查了一下,是个公用电话。”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正适宜,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擦着汗水。“我想我已经远离黑道了,可是黑道却没有离开我……怎么办?我担心我的儿子啊……”
“歹徒没说保姆在什么地方吗?”我问。找到保姆,看看她能提供一些什么情况。
“没有,反正保姆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电话。”
“既然她没有回来,有可能孩子就是她绑架的;保姆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和她家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