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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超级大忽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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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这人,也太小看我的觉悟了吧,对于这件事,你们有个人的目的,我是没有滴。”帅朗摇摇头,很淡定、很坦然、也很无所谓地说着:“小木一直说我这人没道德责任感,我想在你心里,我一定也是个没道德责任感的人,不过将心比心,我比你们强一点点,所以我无所谓,所以我理解。”
  说话的时候瞟了方卉婷一眼,不过无动于衷的帅朗此时心想的是,这些虚名都是神马浮云,哥要的是实惠。再看方卉婷蛾眉凤眼,秀厣素面的样子,又有点觉得在楼顶弄的实惠少了点。
  无从知道帅朗做了手脚的方卉婷可愣了,不但看不懂此时帅朗为何得意洋洋,更听不懂帅朗说的什么道德责任感的话,愕然追问着:“你……你发什么神经,什么意思?”
  “真不懂啊,这个传销窝点存在半年多了,我告诉你,和你穿一样衣服的肯定有人知道,没准还参与分红了;这个仓库也有很多人知道,据说是个很有钱的老板,靠卖你们查出来的东西发家的……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地方都能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要不是你们俩小警什么半懂不懂误打误撞揭出来,恐怕还要发展下去……你觉得谁比我更有道德责任?传销的?卖违禁品的?还是你们?”帅朗张着大嘴,揶揄地说着,不无调侃,听得方卉婷无言以对,帅朗呵呵笑了笑总结发言了:“连这些都理解得了,也接受得了,你觉得还有什么我理解不了。”
  方卉婷听出点味道来了,敢情这货根本就一清二楚,说起来一切还真都是无意之举,如果真是层层上报、级级压任务的话,恐怕还没有这些收获,只不过那什么道德责任的话让方卉婷听得别扭,十分别扭,有点诧异、有点愕然、有点陌生地看着帅朗,不过怎么看也像个能冒坏水,而冒不出浩然正气来的主,半晌,不跟他扯了,一指车停的方向:
  “好……看来你是觉悟挺高,那就好……去吧,那辆豫AE**32车里,童组长会跟你谈的……”
  “没啥谈的,发个见义勇为奖,那是骂我呢,我都不敢要。”
  帅朗发了句牢骚,循着方卉婷的指示到了车前,敲了敲车窗,上了车,和车上的卢启明副局长、童辉政委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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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解的队伍陆续离场了,工作组、治安支队、防暴大队以及西杨派出所分别滞留了一部分人,接下来肯定是庞杂的取证笔录工作,真的接近尾声了,这些事方卉婷都不操心了,一有这种案例各单位肯定都是抢着办,到时候挤到表彰通报上都有一份子。
  这些,都是耳熟能详、见怪不怪的事,不过此时看来,让方卉婷觉得好像又一次暗合了帅朗那句带着痞味的调侃,案子和嫌疑人浮出水面了,民事、刑事责任都有人负了,可存在如此之久,发展到如此规模和危害,肯定和邻里的漠视有关、肯定和执法不力甚至循私枉法有关、肯定和知情人的瞒报有关,那么谁又来为这种道德责任买单呢?
  帅朗理解,方卉婷想着却是又有点不理解了。怪怪地想了很久,才见得帅朗从车上下来,一下来,人又大变样了,耷拉着脑袋,像被雷击电打了一样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朝着方卉婷走来。
  郁闷了良久,方卉婷终于噗哧声灿烂地笑了,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了,上前几步小声幸灾乐祸着:“刚才有人还拽高尚来着,怎么样?有点想不通了吧?告诉你,白干了啊,奖金都没有……”
  咝……帅朗嘬着嘴吸着凉气,剜着方卉婷,咬牙切齿要揍人的表情,方卉婷吓了一跳,急步躲开两步,就见得帅朗恶狠狠地说着:“稀罕呀,就你穷警察那俩工资还不够塞牙缝呢,谁在乎这个?……哎我说,谁他**出的馊主意把我爸叫来了?当我是小学生呀,出点事还通知家长?不知道我爸脾气不好吗?真再揍我一顿多丢人,我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第59章 父爱如山 思念做船
  父亲,对于帅朗是一个无比熟悉,又极度陌生的字眼。
  成|人之后,很多儿时的事是无法忘记的,比如记得小时候一家三口骑一辆破自行车,老爸蹬车,后面带着老妈,前面带着儿子,一家三口到黄河边上钓鱼,那时候的阳光明媚和欢快笑语,几乎定格在帅朗的记忆中成为永久的幸福画面。其实帅朗一直标榜自己很纯洁,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自己小时候是蛮纯洁的,最起码在那个幸福的环境中,永远是无忧无虑的纯洁。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懵懂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疏远,于是记忆就变成严峻肃穆的乘警父亲经常拉着未懂事的儿子,来往于铁路线上,幸福的记忆被锁在心底的最深处,换成了冷冰冰四面玻璃的乘警室,经常所见的是暴怒的父亲把在车上偷抢拐骗的嫌疑人铐回来,有很多哭天呛地或者血淋淋的场面,是被偷被抢的无辜者,是作案被抓的嫌疑人、是执法受阻的乘警,幼小的帅朗过早地目睹了善与恶最激烈的角逐。
  再后来,父母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儿时的幸福也走到了尽头。
  都说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可一个扔下家庭的母亲和一个日渐消沉的父亲,让帅朗再也体会不到曾经的幸福和温暖了,在乡下爷爷奶奶家断断续续住着,很有限的印像,只剩下风尘仆仆出车归来的父亲,偶而回家,也是一屋酒瓶和不出工就喝红眼的父亲,再或者就是抱着自己,眼睛里郁着泪,叹着气抚摸儿子,让儿子总也看不懂的父亲。
  我恨他吗?
  帅朗经常恨得咬牙切齿,初中寄宿、高中寄宿,当奔波在外的父亲无意发现儿子已经会逃课了、会喝酒了、会抽烟了、会打架了,会进派出所了,唯一的教育方式就是手铐,就是皮带,就是暴怒之下拳打脚踢,很多次打哭了打跑了儿子,再找回来,关起门来,又一个人抹泪,孤独地在哭。
  见父亲悄悄流泪很多次,就想恨,帅朗也恨不起来。甚至于唯一怨恨的,是那个让父亲的脸上再有了笑容,让父亲的生命里再有了记挂的后妈,尽管帅朗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总免不了要生出一份怨恨,怨恨这个女人,夺走了自己仅剩的那一点父爱,那怕这点父爱是以皮带和身上的疼痛为代价的。
  那么我和父亲之间还有爱吗?
  帅朗突然间眼睛发酸,忍不住想捂着脸号陶大哭,举目无亲的走出家门,被人轻视过、被人侮辱过、被人殴打过。被人欺骗过,挣扎着生活在这个冷冰冰的城市里,苦过、累过、伤过、痛过、同样像父亲那样悄悄地哭过,躲起来悄悄舔着伤口,这些,都不算不什么,唯一在年节合家团聚的时候,那份冷清和孤独的煎熬,每每总让帅朗喝得酩酊大醉,在醉里抹一掬泪,把忘不了的,强行忘却。
  可有些东西,忘得了吗?
  毕竟是他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毕竟是到现在仍会来看我的父亲,我忘得了吗?
  车行到了市内,一路上方卉婷注意到了帅朗的怪异表现,隐隐地知道这对父子关系不好,有意地放缓了车速,此时,繁华的街市、耀眼的霓虹、如织的行人、似流的车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西杨发生的事完全是两个场景,帅朗无言的看着车窗外世界,心里满满当当充斥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很多次,很多在过年团聚的时候,忍不住想回家,忍不住想见那位恨儿不成龙的父亲,忍不住想把自己这两年的苦楚痛痛快快倒出来,痛痛快快哭一场……可最终忍住了,忍住了回家的渴望,不想再去破坏那个全新的家庭,不想再把失望带给刚刚从消沉中挺过来的父亲。
  唏嘘的声音在后座响起,帅朗就着袖子,无言地消灭了眼中的湿润,过去太久了,那种感觉虽然清晰,却不像刚开始那么强烈了,或许时间真会冲淡一切的,就像已经快忘了母亲的样子。
  蓦地,眼前一晃,帅朗一惊,是方姐的伸手回来了,手上捻着一包纸巾,要递给帅朗,估计是听到了声音,预防措施就先来了,帅朗没好气了,不耐烦地道了句:“你给我这干嘛?”
  “不能。”帅朗坚决回绝了。
  前面的方卉婷缩回了手,吃吃笑了,剩下俩人独处了,这倒回复了那个知情达意的方姐,或者在西杨现场对帅朗的认识又深了一层,笑了笑,驾着车,很慢,找着话题道着:“帅朗,别闷着呀,我给你讲个笑话,想不想听?”
  “随便。”帅朗从来没有的干脆利索回道。
  “话说呀,有一位美女……”方卉婷揶揄的口吻说上了,停顿了一下,见没有引起帅朗的兴趣,话锋一转直达主题道:“嗯,这个美女呢,结了婚、又离了婚,她觉得自己很郁闷,很难过,好像被世界抛弃了……”
  “啊?你已经二婚了?”帅朗突来一问,惊讶地道。
  “这女人呀,心就毒,都离婚了还打人干什么?”帅朗看到另一个侧面,方卉婷笑了笑道:“错了,你这人很没趣啊……故事是这样发展的,上帝满足了她的愿望,然后这美女发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鼻青脸肿被上帝揍了一顿的前夫。”
  “……你想告诉我,其实爱和恨都是同等的?”帅朗一下子捕捉到了方卉婷的心思,暗赞着这妞倒也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恐怕已经窥破了自己此时的心态。
  回眼瞥了眼帅朗,方卉婷笑了笑:“当然是真的……看来你也想他?”
  “哼,不想。”帅朗瞬间发现失态,摇摇头,又回身坐下了。


  “我没骗你,你自己在骗自己……”
  方卉婷悻然说了句,这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恐怕是自己帮不上忙了……
  ……
  ……
  当方卉婷走进工作组的办公室时,稍稍吃了一惊。同组从市局、刑侦、治安方面来的几位年青小警,正围着一位上年纪的警察,在观摩着一份什么录像,一看,又稍稍吃了一惊,是疑似女魈的录像,从中州老烩面馆提取到的,其实放起来,不过几分钟的光景,那俩位嫌疑人到现在都说不清自己的钱怎么丢了。
  录像,放了两遍,几位初涉此道的警察看着居中而坐的帅世才,方卉婷也悄悄地注意着这位凝神观察、一言未发的前辈,传奇中人物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鬓间发白、额上的皱纹很深,皮肤很深,眼睛很亮,人显得很削瘦很精神,对比着帅朗,倒觉得这爷俩挺像,不过表情上差异太多,帅世才是正气一脸,而儿子帅朗,是痞气一身。
  “这个……小刘,这个让我发言合适不合适,毕竟我家这臭小子涉案,按理应该回避,你们这几个年青人,不通过的领导就把我拽上了?”帅世才笑了笑,一笑倒和他儿子蛮像,很亲切,带着狡黠的亲切。
  “没事,帅前辈,我们组长还要请您来给我们讲课呢。”一位小警说道。
  “对,帅朗早解除嫌疑了,您儿子怎么会是嫌疑人?”另一位附合着。
  还有俩位也在劝着,骗子的案例不少,但真正能抓到,能定罪的占总案例的比重那是微乎其微了,特别是从各大队调回来的资料,加上中州饭店这份清晰的视频,就放眼前看着,都说不准是怎么骗的人,有这么一位专家来了,自然是要请教了。
  “这是调包,同伙有三到四个,录像里的看到的人,最少有她的同伙两个……你们看。”
  众人一讶,这是一个全新的论调,都提高注意力了,帅世才很正色地解释着,倒着视频指点着:“让兑汇的看完真钞之后,此时有一位女人起身离开,你们,她走的方向,正好背对着监控,再看她的包……她穿是件宽大的披肩,正好遮住了……再看这个细微的动作,虽然没有看到她换包,不过你们看她的右肩动了动……是换走了,手法很利索,是个老手。”
  仔细、仔细,再仔细,屏幕上的人影来回动了几次,哦声四起,四五个警察这才恍然大悟,是同伙把真钞换成假钞了,都向这位一眼窥破玄机的专家投之以羡慕的眼神,帅世才笑了笑继续道:“第二次,继续换……你们看,此时进来一位警察,俩位兑汇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这儿,女嫌疑人用餐巾纸掩护做了个手脚,把百元换成一元的了……这个警察是个假的。”
  “假的?”众人吓了一跳,那技侦上的放大的画面,实在看不太清,既然看不清,怎么可能判断是假的。有点不太相信。帅世才指指画面问着大家:“我问你一句,这样一大碗烩面,你们把碗端到面前,要吃的时候,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拿筷子。”一位小警道,众人呵呵一笑。
  “不对,脱帽……你们看,警帽的檐很低,要像这样埋头吃面,那不但不方便,而且容易沾碗里,烩面碗有多少你们知道的,再说,正常警察别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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