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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6章

小说: 毒局之静妃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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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我还得问您要一支,怎么您管我要呢。我只有一支,凑全了才是一对儿。我这支是新蕊的,您的,应该在您府上。”她把簪子从头上抽下来,递去她眼前。

    “皇后,您就别再说了,您什么都知道,何必这样!”乌云珠受够了:“皇后,您不能总是这么欺负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着。我什么都没做!”

    看过来的眼睛,已燃起恨意,像烧不尽的草原之火,尽管压制再三,仍不免渗透。

    怎能不恨,怎舍得不恨?明明有缘,却不得相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击离散,拆毁磨难,难归为天意,实在是人为,怎么能不恨?

    “福晋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其实这簪子我戴着挺喜欢的,原来新蕊舍不得了,唉,她应该自己管我要。好,我给您,您带去给她也一样,反正,济度跟博果尔,感情深得很,那你们的情份,也不浅。”

    簪有两面,一黄一绿,两只各有表里,相互映衬。这支一看就不是她的,怎么骗得了。

    乌云珠把它握在手里,心如刀割,片刻后,别无他法,只得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皇后,您,您要怎样,我发个誓给您成吗,我这辈子,只是博果尔一个人的。若是违誓,我死在您面前,成吗?”

    “您真的误会了,福晋。”慧敏把头低了低,仿佛被她吓到:“您做什么,我只有这个!”

    “我不能让太妃知道,不能让博果尔知道,我已经被逼得没有活路了,皇后饶了我!我不该胡思乱想的!”乌云珠已失去所有理性,只知道哭:“您帮帮我,帮帮我!我没有办法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慧敏讨厌她的纠缠,也根本不可能承认什么,她只把这支簪子给她,就扬长而去。乌云珠无可奈何地走了,过了几个时辰,天黑下来的时候,派出跟踪她的人才来回报,消息惊心动魄。

    “主子,出大事了。福晋她出宫后没有回家,去了督练营,结果在路上……”周围没有别人,克英还是很紧张地将声音压到低得不能再低,人跪过来,贴得很近,接近于耳语。

    慧敏听完,心也抖了抖:“真的?”

    克英很着急:“奴才们不敢给您惹事,所以没救她。剩下的人在盯着,逃兵人不少,十七个,有四个在起哄,如果老不管,他们很可能会把福晋给……”

第二八章 黔驴技穷

    ( )忙了半宿,终于可以休息。这一夜,乌云珠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荒山上,前边是万丈悬崖,身后是豺狼虎豹。她很害怕,她想逃。可是披散的头发挡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前边的路。只听见那些凶狠的嚎叫声。

    厉风如刀般割着她的脸。不过瞬息间,白嫩的面庞,就被破开一道道裂口,血流如注。

    美?纵便是厉鬼也没有这么丑。她惨叫着,头顶流脓,脚底烂疮,身上传来腐臭的气味,一块块黄斑都在告诉她,她有多脏。

    干净吗?这就是“干净”的后果。乌云珠惊恐地拿手挡着,指望可以骗过自己。

    可是,身后的嚎叫那么清晰地在提醒,这点小伤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乌云珠吓得扑跌下来,在地上爬,她很害怕地蹭了一圈,看见那些围上来的畜牲在对她流口水。它们亮着獠牙,吐着舌头,发出腥腥的热气,当乌云珠抬头望的时候,它们扬蹄飞跃……

    一块块,梦中的她已四五分裂,一块块血肉被生拉活拽,惨绝人寰,可她连一点点反抗也做不到。

    她的灵魂在飘浮中活生生地看着。直到她终于疼醒。

    冷汗潸潸,帐边传来怯怯的应声:“福晋,福晋您没事?”

    乌云珠迅速爬坐起来,很认真地上看下看,等确认这是王府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蓉妞……”这声唤惊醒了记忆,她吓得忙收,一拨帐,急急地叫:“你是谁!?”

    一个身着紫衣的婢女,圆脸庞两条柳叶眉长得很喜庆:“奴才随喜,太妃叫我来的。”

    ——这就是晕倒的好处。所有的慌话可以教给别人去编去骗。以杀止杀的方式解决了督练营的风波,如将巨石沉在江底。大家的口径已经按照“上边”的心愿,统一了。

    其实太妃派过人,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博果尔有事忙。她的心思全系着他,所以,真情必须瞒着。那么乌云珠的深夜滞归就成了是因为博果尔。撰写的说法就成了这样的:逃兵告状,皇上心血来潮要挖尸体作证,结果这帮人诬陷不成,“畏罪自杀”,乌云珠为了担心博果尔,因此双双迟归。

    多好的说法,一下子不但回复了圣女身份,还成了事事关心的好妻子。

    博果尔忍耐着,一点点地说完了,沉默着的太妃突然问:“那蓉妞哪儿去了?”

    “她,她回老家。”护送博果尔回来的岳乐忍不住帮忙,这是“上边”安排的说法,他得看到没有一点纰漏才可以回去。

    “回老家?”这个说法有点牵强,太妃去看博果尔:“嗯?”

    “对。”博果尔努力回忆岳乐在路上教的那些,往下圆:“乡下她婶娘生病了,所以回去。”他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看岳乐。

    今晚,是所有人最刻骨铭心的一夜。这么多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太妃被紧张的气氛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博果尔一向是不会对她说谎的,她有点信了,又道:“那她怎么……”

    “她先睡了。”终于问到了乌云珠。博果尔赶快想还有什么没圆上的得找补找补,又道:“她去看我太累了,我让她睡的。”

    “那皇上怎么说呀,他也是的,大晚上竟然挖尸体。”不要紧的人一句话就够了,太妃走过来,摸摸儿子的领子,又嗅了嗅:“我怎么闻你身上,哎哟,一股子儿味儿,怪吓人的,快去洗洗。”

    退了几步的博果尔听到后半句才确信她没闻出血腥气,是被臆想中的陈尸转移了怀疑,终于松心应承她:“是,我马上。”

    “安郡王。”太妃又朝着岳乐发难了:“这皇上扣了半宿的人,就没句说法?他想把博果尔怎么样?”

    这句问得多余,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皇上,那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

    虽然已经死无对证,连幸存的乔柏年也要判绞刑,但是仍然要给予一定的惩戒。济度要去守皇陵,对博果尔,却是一字不提。不知是看在兄弟情份,还是看在乌云珠的份上,成全夫妻情分,想他多陪陪她。

    靠女人得同情,博果尔才不稀罕这个,而且,很快,处罚他的号令,也要下来。

    这居然是皇后促成的。当然,发号施令的那个,是太后。

    不得不承认,这件糟心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件好事。起码,它促成了另一对婆媳的感情。虽然慧敏并没有直接做什么,但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站对位置,太后也会觉得很舒心。

    “接下来,你怎么看。”她把弹劾的折子放下,简单地提了一下,慧敏皱眉:“皇额娘,您这是难倒我了,我不懂的。”

    “政事你不懂,你只当家事看。”福临在向慧敏靠拢,要拿住他,太后一定要拿下她,如果能驯服她,利用她,两全其美,以后也可以省点力。要让她听话,一定要。

    看她到底是真听话,还是假听话。眼前就是很好的试探时机。

    济度去守皇陵,博果尔不用去,反而会引人议论。还要在家里对着那个女人,这是一种折磨,倒不如一并罚了,顺水推舟,也可以乘这空闲,给他再挑一个好的。

    意思讲得简单明白。太后很满意:“不错,懂事多了。我也这样想。那么,你给他挑一个?”

    “皇额娘,我可不会挑。”越想得到,越要做出不想的模样,才会给你。越想做,越要推,这么久了,慧敏也渐渐明了太后的心思。娇嗔地回:“我都累了。”

    欲擒需故纵。太后果然说:“你看看你,才让你做一点点事就喊累。就这么说定了,你给他挑一个,挑个好点儿的,要投脾气。”

    慧敏俯身蹲在她膝边,不依地推:“皇额娘,我不干,为了这事,福临都恨我了,他说我坏他的事儿,我还敢揽啊?”

    “不理他。只要有我关照你,他能怎么样?”太后慈爱地托托她的下巴,摸摸她:“好了,去补觉,你眼睛都肿了,去。”

    慧敏不情不愿地走了,心中却是眉开眼笑。这不是做媒,最要紧地是在拆姻缘。世上都是新人笑旧人哭,等博果尔的新人进了门,乌云珠会不会哭到断肠?

    再让她苟延残喘一阵子,等博果尔守完皇陵回来,就让她天天哭去,让她天天看着别人恩爱,哭死她!

    最好的护身符离开,傻瓜也会有感觉。当太妃吩咐乌云珠为博果尔准备行李的时候,乌云珠真是心乱如麻。

    “我得跟你去,我得照看你。”她提过很多次了,并且把太妃也搬出来:“额娘也这么说的!”

    可他总是那么冷淡:“不用了,我跟济度在一起,有女人不方便。”

    也对啊,是守陵,又不是玩。就算有心事,也不会想说给她听。

    虽然偶尔想起,也会想相信皇后的话,相信乌云珠一直坚称的,可是阴影,却一直盘旋在博果尔心头。

    事情过去三天了,他每晚都睡在书房,连卧室的门都没敲过。

    太妃觉得奇怪,他总是说累。若说是为公事,却没有一晚回到军营。这是为何?

    博果尔很难受,很憋屈,他不能说这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纵然大家已经统一了说法,他仍然会觉得很不安,很恐慌。

    男人固有的自尊,使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他的心,就像一座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会失控。

    太妃念叼着让他带上乌云珠,为了照顾他也为了早点有孩子。可是他很想告诉额娘,他现在根本连靠近她都很艰难,很不情愿,更别说是孩子。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

    今晚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不明所以的太妃硬把博果尔关进卧房。

    想起白天皇后召见所暗示的,博果尔像孤岛上行驶的帆船,一阵阵地恐慌。

    站在门边,距离那张床不到一丈,他却那么怕。

    烛光摇摇,乌云珠局促扭捏地坐着,手放在膝上,她在等。

    可她也知道,他不会主动过来。

    烛火越烧越小,夜越来越沉,再不熄灯,恐怕会有人来问。乌云珠一横心,把这些都吹熄了。

    然后她站在床边,继续等候着。站立中,她转身看到那个人,还是停在门边,不过来。

    她的眼睛,像燃起星星的火,渐渐地,这股愤怒越来越强。皇后白天召过他,是单独的,她知道,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现在一直不过来的博果尔似乎已经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乌云珠终于走了过去,在一片黑暗里,寻找他如同寻找生机。

    “博果尔,她对了你说了什么?”乌云珠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控,尽量温柔示人:“我也想听听皇后有什么教诲,可惜,她不召我。”

    “没什么。你睡。”说完,博果尔就要拉门。

    “你别走!”果然还是急了。乌云珠一把拽住他:“我不管她说什么,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脏?是不是!”

    博果尔放在门上的手,深深地抠了进去,乌云珠听见指甲划上门板的声音,好比在挠她的心。

    她疯了:“博果尔,你别忘了,我并不怕死,可是,你并没有救我!”

    博果尔的呼吸一下子更不均匀,他没有回答。

    “你没有救我,可我没恨你!”乌云珠扯着他,哀哀地哭:“我不恨你,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别嫌弃我,我不是怕死,因为我必须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他们议论的那些,就会成了真的,我不能让它们成真的,你明白吗?”

    博果尔终于回应:“你别说了。”

    “可你还是嫌弃我了。”乌云珠有很不祥的预感:“你躲着我,是不是想要把我扔了?你从皇陵回来,还会要我吗?”

    “你别说了。”博果尔不会撒谎,只能抗拒:“我不知道。”

    “你要是不嫌弃我,你就回头看看我,我让你看看,博果尔,我求你。”乌云珠用最后的勇气求道:“你回头!我让你看看,我证明给你看!”

    博果尔听到一阵怪异的呼吸声,慌乱又急促。

    乌云珠解起了扣子。

第三二章 喜上加喜

    ( )后宫的局势像这瞬息万变的天气,输了先机,再喜庆的事,都不那么痛快。

    福临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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