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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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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不再追问,这却是根刺,存在了她的心上。在接下来的日子,一派和谐,都是做给博果尔看的。

    丢失的衣饰没有再用的机会。太妃因为老看不着就觉得不对劲,还有这些古怪无法自圆其说。于是,某天,她笑咪咪地拉乌云珠去说话,跟她说,安郡王岳乐的侧福晋过两天生日,应该送点礼,我年纪大了,没有时新的首饰,瞧你有的某件挺好看,拿来借花献佛,你愿意吗?

    乌云珠一听就很紧张,因为她知道侧福晋不是这个时候生日。那么很显然太妃是在打首饰的主意。难道“一枝红杏”是她做的?根本就是她派人跟踪取走了包袱?这样的话,难道偷去教堂,她全都知道了?天呐,那我对福临的心?

    胡思乱想让她手脚冰凉,全身冒冷汗。太妃越看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拍桌子了:“你给我老实说,怎么回事!”

    乌云珠被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腿抖得想下跪,但是硬撑住没有。她当然知道绝对不能承认,承认就完蛋了,所以,她低着头,一口咬定:“额娘,您记错了吧,侧福晋不是这个日子,下个月才是呢。”

    太妃于是哼了一声:“好,那你下个月给我拿来,你不会舍不得,对吧?”

    乌云珠硬着头皮应了;生日在下个月初,只有十来天了,这簪子很精细,是和博果尔成亲时济度给的贺礼,两人感情好,说好各自的媳妇一人一支。不能求他,求他博果尔必然知道。

    那么,唯有造假了,可是找谁造,从手艺到时限,可能吗?

    乌云珠急得在房里哭了起来,蓉妞听说后很气愤:“她怎么能这样逼你,依奴才看,就是她把咱们东西拿走的!”

    “不要说,我现在心里好乱。”就是在怕这个,她不知道太妃是胸有成竹,还是兵不厌诈,如果只是在吓唬人,拼一把或许可能过关,如果她就是真凶,有证据在手,到时候,岂不是自投罗网?

    “乌云珠,你为什么要造假?你要掩盖什么?贱|人,我都看见啦,因为我派人跟着你,哼,贱|人,你为什么背着博果尔去见福临,做这么无耻的勾当,你要脸吗,嗯?”

    这样的说话,想想就害怕,恐惧到了极点。也许,那会儿,就连博果尔,看一眼也会相信吧。这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到时候,是被打,还是被休?阿玛会恨死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蓉妞想想也哭了:“主子,不交,她肯定又要逼你,问你簪子到哪儿去了。要不你就跟她说丢了,送人了,还不成吗?”

    “不成的,她肯定要见着。”已经被迫退到悬崖边,再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乌云珠浑身抖着,极度紧张:“她就是不喜(…提供下载)欢我,非得逼我,我要是交不出来,她肯定不能饶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等等。”蓉妞想到了一个人:“咱们去找安郡王,找他帮忙,想想办法。现在还不能肯定太妃就是跟踪我们的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主子!安郡王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岳乐的确是个好人,而且,他曾经对乌云珠动过心,虽然他是个君子,铁汉也有柔情。当乌云珠凭记忆画好图样和蓉妞战战兢兢地找他的时候,他不禁问:“怎么这么严重?丢了就丢了,真这么严重,这太不象话了!我找博果尔说说。”

    “不要不要!”乌云珠赶快拦着:“我只求您把簪子做出来,大家都清净,别生事了,好吗。”

    “唉。”岳乐叹息着又把图仔细瞧了一遍,觉得很眼熟,伸指敲敲额头,努力搜索印象。

    “您,见过?”乌云珠说这话时,嗓子都走了音,她很害怕,好像,冥冥的感觉,她的未来和希望,都在往下陷,在崩塌。

    “这支。”岳乐来回走了几个圈,一激灵猛拍脑门:“有了,皇后!”

    乌云珠摇摇欲倒:“您,您说什么!”

    岳乐兴奋起来,很高兴地对她说:“皇后,我见她戴过,一模一样的!”

    乌云珠向后摔,泪如雨下,蓉妞托住她,尖叫道:“主子!”

    岳乐还不明白,只是安慰:“真的一样,我真的见过,不然,你进宫去跟她说,看她肯不肯给,只要她肯给,一定能过关!”

    “皇后……”乌云珠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虚弱,像一块被击碎了的冰。

    她懂了,她好恨,她想,难道到头来,我能做的只有跪在你面前么。我要怎么求你才管用,我求你,你会怎么做?

 第二四章 走投无路

    “博果尔,要是,要是簪子不见了,要紧吗?”睡在床上,乌云珠很忐忑。

    “没事儿吧。”男人对这些小细节总是不上心,他有点沮丧:“皇后的脾气不好,不过应该没事儿。宫里什么没见过,她还非得稀罕这个?就可惜了是济度送的,我们说好,一家一支。他媳妇儿的给了,加上你的是一对儿。不过要是真没了,也没办法,”他有点不甘地想了想,又问:“真不见了?为什么呀。”

    “没,没不见。我说着玩儿的。”乌云珠真想求他别问了:“博果尔,咱们睡吧,我悃了。”

    “好。”博果尔把手放进被子里,轻轻地碰她的手。乌云珠老是在躲,他误解了,一翻身,就把她压着。

    “不不!”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怎么能亲热,委屈的眼泪乱流,顺着面颊立时滑落,博果尔很紧张:“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博果尔。”乌云珠很害怕地抱住他:“你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讨厌我,嫌弃我?”

    “怎么会?”这样的说法太突然太奇(…提供下载…)怪了,博果尔非(…提供下载…)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我,我。”心乱如火烧,乌云珠好后悔怎么会乱讲话,只好随便找借口:“我只是太紧张了,我怕明天皇后冲我发脾气。”

    “不会的。她再不讲理也不能乱来。要是实在找不到了,就明说呗。她还能把你吃了?你放心,还有我呢。”博果尔决定了:“我还是陪你去吧!”

    “不要了。不要了。”女人的争斗,不能让男人参与,会血流成河,更何况,埋了这么大的秘密,前狼后虎,再没有闪躲的可能,乌云珠终于决定,走这一遭。

    慧敏的精神比选秀的时候更好,人也更白净。大概诸事皆顺,她过得越来越舒服的缘故。吴克善听说她和福临的故事,相当刺激,急忙劝她只能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绝不能胡来,拿自己的命儿玩,那不是一条,牵连下来,是成千上万。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慧敏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贤妻良母,尤其是扮好孝顺儿媳的角色,在太后面前,要很听话,很乖,要比她弱小,依靠她,仰仗她,要捧着她,暗斗可以千万不能明争。至于福临就不用说了,放眼后宫不可能有第二人给他同样的感受,他绝对刻骨铭心。

    濒临死亡之夜,那碗面条,他会永远记得。以后只要他每次吃面条,他就会想起跟慧敏的约定,要有骨气地做个男人。

    不管怎么说,积极向上的表现,太后总会喜(…提供下载)欢吧,那么,这样的成绩,她肯定也挑不出什么差错。于是,左右逢源,慢慢来做,那也不是不行的。

    好吧,双管齐下,咱们斗智斗力拼命长好了。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日子一帆风顺。

    装模作样真是很不舒服,如果没有立下目标大概一天也坚持不下去。好在有阿玛帮忙说话,从中讲和,太后至少在表面上愿意接纳她的改观。

    希望这种好兆头继续保持,等有了孩子,再来折腾吧。慧敏把一步步都计划好了,她知道在怀孕之前,务必要把乌云珠压得死死,不然就会很麻烦。

    至于怀孕之后嘛,如果这个女人还不安分,那就按照计划勾她去死,反正,也是他们自找的。

    按理说,等人的总没有被等的自在。在慧敏这儿却是反过来。自打她把济度媳妇新蕊的发簪要过来那刻起,她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等着乌云珠上门。

    慧敏知道,太妃也不是个傻子,两边一起逼她,乌云珠只能倒向这边。

    果然,这天上午她来了。

    双目相撞,便是两道天火,激烈燃烧,直盼对方去死,却又柔情若水,礼敬如宾。

    乌云珠穿着选秀时的那身素花裙子,纤纤下拜:“给皇后请安。”

    慧敏坐着不动:“您太客气了,请坐。”

    乌云珠起来,轻轻地退了两步才转身,旋着的步儿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优雅万千。

    簪子,慧敏头上就戴着它,她却不看,她不允许自己输了气势,露了底细。

    好熟悉的香氛,慧敏想起在慈宁宫那晚也是如此。原来谁也没忘,一切照旧。不错,这个女子,虽然被逼到这步,倒还很有傲气,很有决心。

    她不无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静待其变地端起茶碗,向乌云珠说:“我不懂茶,挺香的,您尝尝看。”

    “皇后您太客气了,奴婢不敢当。”乌云珠抿了一口,尝出来了:“哦,是雨前的。”

    “这我真不懂。”慧敏轻轻地捧她:“这要问皇上,他好这口。什么诗词歌赋,他是行家。”

    茶碗微微晃了一下,乌云珠眼也不抬地将它放好,笑道:“奴婢还没有这个福份见过皇上呢,改日,如果有缘,一定向他讨教。”

    这样的控诉和反击,你满意吗,皇后?

    “好啊。”慧敏听得非(…提供下载…)常舒服,所谓棋逢对手,有得斗比没得斗好,不是吗。反正急得应该是乌云珠,她就带着她兜圈子,一会儿问太妃,一会儿又问博果尔,一会儿又说到太后,一会儿又说到大阿哥,家长里短揪了个遍,就是不谈正事。

    时间都被浪费了,跟着话题不停在跑的乌云珠渐渐失了耐性。那些谋划好的句子总也用不上,她就更着急。

    她本不是皇后的姐妹知己,虚以委蛇也是希望她能够别再过分,能主动说及此事,那么至少是对方提及,而她是受害人,至少在颜面和道义上,可以争回一半儿来。

    她觉得,不管怎么不对,皇后也没有道理这样捉弄她,害得她大病一场也就算了,竟然着人尾随,图谋不轨,这是明摆着的陷害,她可以反口驳她,甚至有理由驳倒她,因为这都不是她的本意,是被皇后的“请君入瓮”导致的,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一场罪恶的阴谋。

    那样,皇后大概唯有原物奉还一条路可走,无论如何,她是皇后,被说成这样,是再也没有颜面继续保留那些衣物了吧?它们能说明什么呢,又没有在彼时当场揭穿,可以不认不是吗?

    可是慧敏偏偏只说那些无关痛痒的。最后,她竟然说:“说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福晋您自便。”

    她说完就站起来,乌云珠唯有跟着,手足无措地看她在笑。

    慧敏挥了挥手,十分客气地又复述一遍:“我真的累了,说实话,您来之前我抱福全好'TXT小说下载:。。'久,胳膊都是酸的。我就不陪您了,这儿有些点心,不嫌弃您就带回去给太妃尝尝。”

    接着,她就从乌云珠身旁蹭着走过去,只是轻轻碰一碰,胳膊撞胳膊,乌云珠甚至有点站不住。

    “皇后!”手脚冰冷,眼前发晃,她再也撑不下去,像叫魂似的,唤住了她。

    慧敏坦然转身,惊讶地对着她:“您怎么了。”

    “您让她们都下去,我有话说。”事到如今,她只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可是,她也察觉到,就算这最后的一点点,也是留不住的。

    “皇后,我错了,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它!”乌云珠很急,急得顾不得说别的。

    “什么东西?哦,您说簪子,这个济度他媳妇儿给我的。”慧敏故意这么说,这才想起,反驳道:“不对啊,要这么说,我还得问您要一支,怎么您管我要呢。我只有一支,凑全了才是一对儿。我这支是新蕊的,您的,应该在您府上。”她把簪子从头上抽下来,递去她眼前。

    “皇后,您就别再说了,您什么都知道,何必这样!”乌云珠受够了:“皇后,您不能总是这么欺负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着。我什么都没做!”

    看过来的眼睛,已燃起恨意,像烧不尽的草原之火,尽管压制再三,仍不免渗透。

    怎能不恨,怎舍得不恨?明明有缘,却不得相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击离散,拆毁磨难,难归为天意,实在是人为,怎么能不恨?

    “福晋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其实这簪子我戴着挺喜(…提供下载)欢的,原来新蕊舍不得了,唉,她应该自己管我要。好吧,我给您,您带去给她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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