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医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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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树德一听,心里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专家啊,自己以前就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
陈阳的语气忽然一转,“不过,那院长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你要是打上几个耳光子的话,说不定他就真的完蛋了,你得一命偿命。”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刚才那般火气,他那举起来的手慢慢落下来,他的妻子也不阻拦,松开了手。
陈阳接着说道:“要不你打后面那几个胖子吧,都是这家医院的主任,我想你把他们给打了也有好处,以后你这孩子的病不必在这里治了……那个北京大医院不少,你可以去北京……”
跟在郑树德身后的那些主任们,心里暗暗叫苦,“也没有得罪你,你何必跟我们过不去啊。”
陈阳这句话说出来,那男人只剩下咬着嘴唇,虽然他也瞪着眼珠子,但没有再说话,刚才的那气焰也没有了。
他就是一时气愤,哪里考虑过这样多了,是谁的孩子一直躺在医院里面,都会心情烦躁,脾气不好的,就会发火起来。
他那头脑发热,也是瞅准了小护士好欺负,所以没有顾虑这样多,现在听了陈阳这一番话,他冷静下来,也顾虑起来。
陈阳见那男人没有之前的气焰了,他嘴里才冷哼道:“我最见不得打女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些护士多难做,你孩子的病治不好也跟她没有关系,她又不是医生,你打她只显示你这个男人无能,我还是那句话,你下次再发火的时候,认准了主治你孩子医生的人,打他去,那你是男人,要不然的话,你就是一个狗熊。”
陈阳这一番话说下来,整个病房里面忽然变得静寂无声起来,就剩下陈阳的声音再回荡了。
郑树德等人都没有意识到无形之间,他们就已经被陈阳给震住了,而那男人也不吭声起来。
陈阳的手在小护士的肩膀上又轻拍了两把,对那男人说道:“你还不道歉,难道打完就完事了。”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瞪着眼睛看着陈阳,陈阳的眼睛也在看着他,虽然陈阳只有二十四岁,但陈阳此刻的模样却像是比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要成熟得多,而且他的气势完全压住了那名男人,陈阳说得没有错,他让那男人没话可说。
男人的老婆见到自己丈夫为难,赶忙说道:“我来道歉,实在对不起,都是……”
那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陈阳说道:“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打了别人,那就应该道歉,假如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能称为男人吗?”
男人涨红了脸,当众被别人这样说,是谁都受不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占了理,所以敢在这里胡来,但现在被陈阳一说,他自己都感觉不应该,终于张开嘴,对那小护士说道:“对不起,是我打了你,我道歉……”
“没事……”小护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就赶忙说道。
陈阳把脸转向郑树德,说道:“郑院长,我认为你们医院应该有补偿吧,被别人打了,总不能让病人赔偿吧,他们也是花了钱、受了冤枉气,这算来算去,就医院赚钱,是不是?”
郑树德嘴里说道:“这是当然,我们医院一直……都有这样补偿制度的,好的护士会评为本月先进的,有绩效奖金……”
这后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谁都明白。在医院里面护士被病人打的事情很常见,病人花了钱,却没有治好病,心里有怨气也可以理解,而那不应该由护士承担责任,而是应该由医院来承担责任。
这小护士被打了,医院本来就应该给予照顾。陈阳之所以没有要那病人家属再做进一步赔偿,也是考虑到病人的心情,是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窝着火。
那小护士在临走之前对陈阳说着谢谢,那样子,就差点要跟陈阳要电话号码了。英雄救美不一定要真刀真枪的,往往这样的方式也很容易让女孩动心,尤其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
陈阳向着那病床走去,在病床上面躺着大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躺在病床上,上方吊瓶里面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小男孩右臂上的血管里面,小男孩看模样很清秀,躺在床上瞪着大大的眼睛正望着陈阳,刚才的事情或许是惊吓到了小男孩,小男孩一直都看着陈阳,却没有说话。
陈阳的手放在小男孩的额头,摸了一把小男孩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发烧……”陈阳喃喃道,“这里不是儿科,转到重症病房,就表示他病的很严重……”
男孩的妈妈的手放在小男孩的额头,带着哭音说道:“他这样都十年了,十年以来,一直都在发烧……我们去过很多家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毛病,北京、上海大医院也过去,都没有办法,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孩子还是没有能检查出毛病……”
男孩的妈妈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手抚摸着自己额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男孩的爸爸长叹着气。陈阳能理解眼前这男人的无奈,面对着自己儿子,他不知道怎么去帮自己的孩子。
十年了,这小男孩才十一二岁,就已经忍受了十年的痛苦……,这是何等的痛苦。
陈阳转过身来,对郑树德说道:“郑院长,到底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病?”
郑树德哪里知道,他是院长,不可能知道每个病人的情况,把负责小男孩的主治医生赵骅叫了过来,“赵医生,你过来说一下。”
赵骅一听说是这个小男孩,他的头就大了起来,这小男孩进来之后,做过几次检查,都没有能检查出发烧的病因来,能引起发烧的疾病有很多,假如不对症的话,就不可能治愈,有几次甚至于都烧到危险程度。
赵骅也不想自己的手里总有这样一个病人,他都是躲着男孩的父母,现在听到院长叫他,他不太情愿地站出来。
“院长……,我们目前还没有查出病症来……”
郑树德脸一沉,说道:“你这对我说干什么,你应该跟市卫生局专家组的陈专家说。”郑树德声音特意提高,这老头子也很有意思,虽然心里面也对来的这名专家只有二十来岁很不屑,但却不敢得罪,这个时候,他又故意把声音提起来,这意思谁都明白。
赵骅也不是傻瓜,听院长这样一说,赵骅的心里面就是一亮,他赶忙对陈阳说道:“陈专家,您是市卫生局的专家,请您帮忙看看,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看了那男孩的父母,然后对那男孩的父母说道:“这位是市里来的专家。”
那对父母看着陈阳,总感觉陈阳太年轻,不太像是专家的模样,男人问道:“你真是专家?”
“专家倒不敢当,不过,我始终都认为没有诊断不出来的疾病。”陈阳说道,“我倒是可以试试看,把这孩子的病例都拿给我,我要他在过去十年间所有的病例……以及在这家医院做过的检查结果……”
第203章 冒充上帝
很多的病都能引起发烧,发烧是一个普遍的症状,很难仅从发烧上面,就判断是和何种病。
有些人发烧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却没有像这小男孩这样,竟然长达十年之久,在陈阳过去所接触的病例之中,也没有这样的病例存在。
陈阳来县中心医院是为了那些未成年癌症患者而来,但当他遇到这个病例之后,又被这个病例所吸引,医生,都希望自己可以治愈病人,可以治愈所有的疾病。
陈阳也是如此,他喜欢接触各种各样的疾病,当治愈那些疾病之后,看见病人的笑容,陈阳的心里面也有一种喜悦。
当医生也有其乐趣的,尤其是看见病人的笑脸,那会让你感觉你付出是值得的。当病人对你称赞的时候,你会感觉你自己就是上帝,你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眼前这小男孩的病症引起陈阳极大的兴趣,在县中心医院的会议室里面,陈阳的身边摆放着县中心医院给小男孩做过的检查结果,以及那汗牛充栋般的病史资料。
郑树德院长和医院科室的主任都坐在会议室里面,他们现在已经不简单是陪同陈阳了,更多的是在等待着一种他们所期待的结果。
虽然陈阳刚才在病房里面的那一番话,确实让在场的郑树德和其他科室主任对陈阳有些刮目相看,但终究还是因为陈阳的年纪,让这些人心存芥蒂,始终都认为陈阳不够资格当专家。
他们都是熬了多少年后,才苦媳妇熬成婆,但眼前这年轻人就成为市局的专家组专家顾问,这种心理落差感谁也接受不了,大家都认为陈阳是靠关系进入的市卫生局专家组,对他打心眼里不屑。
这小男孩的病已经持续十年,在十年间,去过多所大医院,都没有能检查出病症来,难道你刚来就能检查出来病症,简直就是开玩笑。
这些人都再等着看笑话,想要知道陈阳到底打算怎么收场。
纪艳接到一个电话,离开了会议室。电话是赵斌打来的,赵斌虽然没有在县中心医院里面,但他的心思还在这边,想要时刻了解这边的情况。
纪艳就把陈阳之前做过的事情汇报给赵斌,“局长,他是色狼,我能不能不陪着他啊,我想回局里面工作。”
“小纪,这是工作,陪陈专家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一定要完成好。你应该清楚,每个专家多少都会有那么一点毛病,不过,没有关系,多防备一下,总之不会吃亏的。”
纪艳手里拿着电话,她心里老大得不满意,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遇到这件事情了,刚到卫生局没几天,还在实习期,就出去陪领导吃饭四五次,遇到那些老实的领导还好,遇到一些色得领导,那就会揩油的。
纪艳从卫生局的前辈那里学来不少自保的手段,想要在卫生局好好的工作,也需要掌握技巧,只不过,当她看见陈阳时,潜意识里面就认定陈阳是一个靠关系进来的官二代,她打心眼里对陈阳鄙视。
纪艳不太愿意陪着陈阳,但赵斌是她的局长坚持要她陪着陈阳,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赵斌在电话里面又叮嘱了两句,才放下电话来,赵斌担心的是那些癌症患者,而不是什么发烧患者,他听纪艳这样一说,认为自己是杞人忧天了,陈阳这次来凤凰县就是为了义诊的。
纪艳通完了电话后,又回到会议室里面,就看见陈阳还坐在会议室里面翻着病史资料,在会议室里面的坐着的人当中,已经有人抽了两只烟,烟雾缭绕。
纪艳咳嗽了一声,又挨着杜丽坐下来。
“慢慢就习惯了,我们市卫生局开会时,也是烟雾缭绕的,我们局长抽烟更是凶,我开始时候也不习惯,后来就习惯了。”杜丽小声跟纪艳说着话。
纪艳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陈阳终于放下病史资料,轻声叹口气,会议室里面鸦雀无声,这些人并不是对陈阳多么的尊敬,而是等待着看笑话,这是大多数人的一种心态,喜欢看见别人笑话,尤其是对一个人有看法的时候,更希望看见那人的笑话。
“县中心医院的检查结果和别家的医院大致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意外,这说明了什么?”陈阳轻声说着,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问着别人。
郑树德院长此刻说道:“陈专家,你是专家,你怎么看这病?”
“怪病……”陈阳说道。
陈阳这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纪艳和杜丽都笑了起来,她们俩人是感觉陈阳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很好笑,而别的医生却是在讥讽得笑,大家的笑声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总之都笑了起来。
陈阳可没有笑,他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那小男孩的病史资料上,轻轻拍了两声,“啪、啪”,两声响过后,陈阳忽然站起身来,在会议室最里面靠墙边放着一个白板,陈阳没有说什么话,一直走到白板前。
他拿起油墨笔,在白板上面写着:十年。
“十年,检查结果没有太大的变化,也就意味着这病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陈阳紧跟着又写下十一岁,“他才十一岁,也就意味着他刚出生不久,就患病了……”
陈阳的声音在会议室里面回荡着,以郑树德等为首的医生们都静静听着。
“我们身为医生,却诊断不出来这种疾病,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有这样的病人,我是不会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和大家说笑,那可是十一岁的小男孩,在检查过程之中,做过十次的骨刺,在这里,还做过两次骨刺,是髂前和髂后,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家要让这小男孩受这样多罪,难道你们只会坐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年轻就在怀疑我的资格,可笑……”
陈阳手里拿着的油墨笔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器官名字,又把一些做过的检查都写上去,紧跟着把油墨笔狠狠砸在白板上。
就听得“啪”的一声,那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跟着滚到地上了。
在场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陈阳,会议室里面有种让人窒息的气氛,就连郑树德院长都感觉到那种让他压抑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