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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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炫带着一队人马火速赶去皇宫,坐在高马上,他一身紫色袍子完美地裹住他精壮的体魄,霸气与王者风范自然流露,仿佛他就是天生的高人一等。夜子炫大胆地把战场延到了皇城,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引狼何来的捕狼。这就是他的作风,所以千万别和他成为敌人,要不然死得就像纪朝阳一样冤惨。
我们进宫门的时候,碰见了一个熟人。暗淡的神色在见到我们之后突放光彩,上前俯身,柔道:“参见太子。”
“起身。”夜子炫搀住她下蹲的身子,语调很淡,却不似原先的冷,“不好好呆在,怎么在这?”
她摇头,手指头绞着丝帕,低头轻轻道:“太子在哪臣妾就在哪。”
夜子炫没听到,又问了句:“说什么?”
他没听到我听到了,总归是女人家的心思男人未必能体会到,得此一全心全意爱他的人,是他福气啊,可惜他没珍惜,也许以后会懂得去珍惜。太子妃对我浅盈一笑,化解尴尬。我则回之一笑,她的改变是我欣然看到的。
太子妃抬起头未对上夜子炫的脸,许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眸,许是敬畏他气势:“我去求爹了,爹现在就在这。”
夜子炫惊讶地看着她:“他肯插手了?”虽是兵部尚书,但尚书的为人处事一直很自保,对于这场密谋,他不愿插手,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如今因为太子妃的求劝,站在夜子炫这边,给予支柱。
“恩。”太子妃点点头,开心自己能帮上忙。以为女子只要安心持家就好,而帝王家养成了她的嫉妒和算计,还牺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丫鬟。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不会觉悟,依旧活在妒忌中。她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接收了。
“你先回府,这里不安全。”
太子妃眼中有挣扎,她是想留下来跟他一起面对的,即使是死她也无怨。夜子炫口气的坚决,她也不敢再坚持,乖乖地回去,不给他增加困扰也是帮他的一种吧。离开的一个擦肩,她轻声在我身边道:“谢谢你。”
“不用。”我回以一笑。
真相
纪太师有叛国私心,私藏兵器,私养军队,此时皇宫内部已经被他的爪牙包围。夜子炫带着人马杀进去,一些人则跟着他直奔皇上的寝宫。我呢,无奈,只能随着他在刀光剑影中来到皇上的寝宫,见到的便是纪太师逼问皇上的一幕。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夜子炫一到,气势非凡,与生俱来的霸王之气透在短短几个字中,震慑住围困的士兵。
纪太师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太子果然非凡,这么快便冲到皇宫里来了,只可惜……”说着环视寝宫壁一番,啧啧几声,“这夜国都要亡了,太子又有如何能扭转乾坤。”这纪太师果真是执掌夜朝的老臣,到这份上了,输人不输阵,气势还是拿的出来。
“你当真觉得你可以成功?”夜子炫不怒反笑,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纪太师的人马早持刀把龙床上病态的皇上围起来,他不怕夜子炫能有什么动作,就算亡不了夜国,只要杀了这皇帝他也算如愿了,衣袖一挥中气十足:“你看看这里都是谁的人,整个皇宫内都是我的人,太子还能怎么办?”继而赏识道,“太子是个人物,釜底抽薪的危险都用上,有大气。可惜了,大大提高了危险,就不怕别人反来个抽薪?萧国早不似以前那般等闲之辈了,这夜国亡得太子得负大半责任。”
夜子炫轻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朝的存亡。”他被派到义云口亲自监战,空了这皇城,让纪太师为所欲为。于是便抓住这个空,故意松懈防守,结果有了城外那一站。
纪太师不苟同地摇了摇头:“我也是个夜国人,不过即使要做亡国人,我也要杀了他。”紧握住手里的卷轴,愤怒地指着病床上的皇帝。
老态龙钟的皇帝平静地接受纪太师的话,并无异样。
“要杀我父皇也得看你有没这个本事!”夜子炫对着纪太师就是一抹得意的笑容,毫不收敛,“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吗?”在我还没准备怎么说之前,夜子炫已将我推到了前面,笑得我发寒。其实他才是只真正的狐狸,比纪狐狸这只还要厉害上几百倍。
“什么?”纪太师一听,镇定的心也有点不安了。
“不如让陌儿告诉你。”看看我,又看看纪太师,邪道,“她,你应该认识的吧。”他凑过来,低声在我耳旁说,“告诉他纪朝阳死了。”
这个人真的是很残忍,懂得如何把人心给打倒。纪太师虽说要谋反,但是他与纪朝阳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不让也不会明知儿子跟他不是一条线还特意把他调离危险。我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纪太师审视我的眼,我心虚:“我……”
他的双唇在耳畔,轻语:“怎么?不想说?那纪朝阳可就……”
“朝阳他,死了。”还未等夜子炫把话说完,我就喊了出来,最后两个字还是降低了音调。
“什么?!”纪太师瞪大眼珠,不可置信地靠近我一步,双手不明显地颤抖。
“他是来劝你放下的,没想到在城外遇到厮杀,结果就牺牲了。”我省略地说着,并未提夜子炫不放我们进城,夜子炫的那箭导致他的死亡。
“我的孩儿呐。”纪太师伤心欲绝地喊着,转而怒瞪着我,“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我看了看夜子炫,接受到他的冷冽,慌道:“他在杀敌的过程中中了箭。”
纪太师显然不相信我的话,那双苍老的手想要掐住我:“朝阳上战无数杀敌无数,以前也中过箭,怎么可能这么粗心中了箭就死了!不可能!”
他的崩溃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事实还是要面对:“一箭穿心,他能不死吗!”
就那么一瞬间,纪太师仿佛苍老了好多,静默中颓然的肩承受不住突来的噩耗。
“你放弃吧,他是回来劝你的途中死了的,你就成全他的意愿好不好?”我一定要救纪太师的命,现在放手,还可以争取活下来的机会,纪朝阳不就想回来救父的嘛,他的遗愿我要帮他完成,这是我欠他的,可以补偿他的事。
“不可能!我儿都死了,独活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办完这件事我就陪朝阳去。”纪太师蓦然睁开眼睛,看开了一切。
“不要!”我对纪太师有点另眼相看了,纪太师绝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劝说着,“朝阳希望你好好活着,所以你不可以死,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啊。”
纪太师淡然且坚定:“不可能,你以为太子会放过我!”
的确,照夜子炫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绝不会留下活口,纪朝阳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就连我他也没打算手软过。可还是希望他能放过纪太师,试探性地看着夜子炫。
一直沉默地望着这一切变化的皇上此时缓缓地开口:“纪爱卿,她,后来过得好吗?”众人皆是一怔,原以为天之子开口必是怒喝叛贼的不是,却没想到是一句充满了轻柔的话,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你还记得?”说着纪太师的表情多了些,小心翼翼地缓缓打开手里的画轴,面带温柔。画一开,把众人的眼神都吸引了去,连我也不例外。见到画,心里便了有了点底,就是这幅画,果然这画跟纪太师的谋反有关系。照他跟皇上的只言片语来看,画中的美女定是跟他们两人有关系。
皇上惨淡地一笑,不似他身份的高贵,却是真正的表情,带着甜笑,记忆把他带到曾经,仿佛年轻了好多岁:“怎会不记得。”
“记得?”纪太师嘲讽地笑笑,更加恨意浓浓道,“记得皇上您是怎么把她害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皇上的脸越加发白,静默了。纪太师逼近他,双眼紧盯不放:“怎么?不敢说了?怕众人知道堂堂在上的皇帝是怎么对付一个弱女子?”
纪太师口中的那些陈年旧事,在场的我们都不知道,那些事发生后曾成为大家口中炽热一时的话题,却也随着时间的漂流渐渐淡忘,久而久之没人再提起,也没多少人知道了。大家从纪太师口中,虽说不能知晓,却也隐隐猜到一点。
皇上抬起头迎向纪太师的咄咄逼人,向来一切由他主宰这会儿说话带着丝恳求:“把画给朕看看。”
“不配!”纪太师完全不买皇上的帐,一口否决。
皇上的双肩无力地耷下,颓然道:“纪爱卿,当初朕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以为天子就什么事都能决定吗?不,不能,凡事朕都要先以国家社稷为重,儿女私情哪容得朕掌握。”皇上对上纪太师愤怒的脸,懊恼动情继续说道,“当初那样对蓉儿,朕也懊悔啊,可是形势所逼没办法呀,你知道的,萧国当时并不是纯粹联姻,他们野心勃勃来到夜国。”
“这都是你的借口!”提起陈年旧事,纪太师心中一痛,当初如果他能及时插手的话,萧国公主就不会落到糟蹋被丢回萧国这种羞身辱国之事。
说着皇上深情得仿佛看见他口中的蓉儿,望向黑暗处的一个人影:“当初看到萧乐师的时候,朕还吃了一惊,还以为又见到蓉儿了。后来朕派了好几次密探去萧国打探蓉儿的消息,皆是音信全无。”
“再你那样对她之后,你以为萧国海会接受她?你不止害她丢了她的人生,更是让她被整个萧国的人唾骂,这就是你对所谓你爱的女子的手段!”纪太师抑制不住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萧蓉乃是萧国的公主,二十年前萧国甚是弱,夜国已是强国,为了免遭夜国甚至其他国的欺凌,提出联姻政策,萧蓉则是负责此次联姻的对象。她,善萧,一只翡翠绿萧吹尽天上人间之乐。她,温娴婉约,清秀丽人。而萧国却并不是真诚联姻,怀着野心来到夜国,借联姻之口变强变大,大有把夜国踩在脚底阴谋。当时皇帝做了个决定——绝不称了他们的心如愿联姻,只是中途爱上了那如天仙般的人儿,在公与私之间,选择了背弃爱的人儿。
当年的事像揭开旧疤,深深的沉痛并乐于掉进那揪心的疼痛中去。
联姻没联成,萧蓉被遣回萧国,在没办成事的罪下又发现了她失身,被众人讲的几乎她一再崩溃。过了几个月太医诊断她怀孕,萧国只好把人藏起来,断绝她的一切消息。每天她就处在不相信自己爱的男人这样对她和盼望自己的男人来接她的遐想中,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去了。
回想起这些事,皇上的眼睛有些酸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坚持当初的决定,一定会好好对她。“朕不是不想念蓉儿,每天朕都在忏悔,这么多乐器中朕独独对箫如此喜爱,每一次听都是一次回忆和懊悔。”
纪太师深深地低唤:“蓉儿。”
“萧乐师,为朕再吹一曲《西江月》好吗?”这话不是皇命,而是一个男人为了怀念他对不起的女人的态度。
此刻萧行风从暗处走出来,清风飘荡。我们一行人居然都为发觉萧行风的存在!
萧行风淡然的表情,修白的长指从腰间拿出翠绿如碧湖的箫,放在唇间,食指开始灵活绽放出乐符。
优美动听的乐曲涤荡众人的心情,皇上的脸上绽开真诚的笑,他面对的不是刀剑环绕的环境,而是回到年轻时候美好的爱情。
那只绿萧特别的亮眼,忽然脑筋一闪,一拍惊叫:“对了,箫,就是箫!”
萧行风停下正在动的动作,夜子炫黑眸更是截住我,在众人惊望的眼神中,我爆出惊天动地的猜测:“萧行风手里的箫就是画上那女子手里的那只箫!”怪不得我老觉得那里怪怪的,原来画里一直被我忽略了一样东西。
大家在我的指示下看看萧行风手里的萧,再看看画里的箫,皇上更是激动的语不成句,双手颤抖地伸过去:“你,你……”
“萧蓉不是怀孕了吗,萧公子又姓萧,又拥有萧蓉手里的那只箫,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萧蓉的孩子!”我分析着我的猜测,完全没顾忌到说出这些话的后果。
皇上渴望的眼神看向萧行风,只见他缓步站出来,清峻高华风仪夺人,开口便是清风般的声音:“陌儿细心如斯,聪慧如斯,真是一点也逃不过你的眼啊。”
“这么说,你就是,蓉儿的孩子,朕的孩子。”皇上情绪高扬,音颤抖着,透着深深的渴望。
“萧蓉的确是我的娘。”萧行风并没有完全回答皇上的话,只是承认了他的娘亲,可见他对皇上还是有恨意。
皇上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想要去抓住萧行风,手背上的纹路深且多,沧桑意味早已道尽:“你是朕的孩儿。”
我身侧的夜子炫则是紧握垂下的双拳,青筋暴现。虽然猜到是这样的事实,当他们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一下。
“难怪朕一见你就有股熟悉的感觉。”皇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