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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简妃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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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雪笑笑说:“王爷明晚可有时间?奴婢想在正院摆个家宴,请爷和几位阿哥格格过去聚聚。”
  雅尔江阿受宠若惊,不顾一旁的苏长定拼命使眼色,慨然答允道:“爷定然应期赴约。”
  书雪也不多说,又闲话了几句就告辞了。
  书雪一出书房门口,苏长定立刻凑上前提醒雅尔江阿:“爷,您忘了,明天是‘小文鸳’的生日,您一早就答应了要和他庆生的。“
  雅尔江阿一愣,转身拍了苏长定的脑袋一下,骂道:“怎么不早跟爷说?“
  苏长定委屈的辩解:“爷,刚才奴才不停地对您使眼色,可您就是不搭理奴才啊。“
  雅尔江阿气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爷,您也没有□□术,只能去一个地方了。”苏长定和稀泥。
  雅尔江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实话,书雪对过生日并不热衷,再加上两辈子的生日是同一天,也就更觉得自己亏欠了两世的生养之恩,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她倒宁愿无声无息的度过这一天。
  书雪一向奉行“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除了伯爵府的旧人,知道她生日的人几乎没有,今天又是书艳回门的日子,书雪也不愿因为自己一个不零不整的生日让家人分心,便早早遣了侍墨回府,让他们不要送礼,只在早上用碗寿面,一尽心意即可。
  酉时刚过,伊尔根觉罗氏和几个小阿哥小格格就齐集正房大厅了。
  伊尔根觉罗氏见书雪一身水红色常服,面含□□,愈发显得貌似芙蓉,气若幽兰。忍酸上前行礼后陪笑道:“时近年节,福晋连日忙碌,怎得有空让奴婢和众位小主子来用膳?”
  书雪笑着说:“今天让格格和几位小阿哥、小格格过来,一来是因为自本福晋嫁进王府后从未摆过家宴;再者今天是我生辰,我也想和大家热闹一番。”
  伊尔根觉罗氏听说,忙俯身叩拜:“奴婢恭贺福晋千秋之喜,因所行仓促不曾备的寿礼,还望福晋降罪。”说着又拉过四阿哥扎穆巴嘱道:“快给嫡额娘磕头。”
  书雪忙吩咐抱琴:“快把格格扶起来,我不声张就是不愿劳动你们,你们安心陪我吃顿饭,就算是心意到了。“
  伊尔根觉罗氏连声告谢,不过还是让扎穆巴磕了几个头后才作罢。
  雅尔江阿现存四男一女,据书雪所知,那唯一的小格格的生母是瓜尔佳氏身边的丫头,趁主子一时不察爬上了雅尔江阿的床,因为运气好而一次中标,不过待瓜尔佳氏醒过神来,加上伊尔根觉罗氏的推波助澜,留子去母自然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
  小格格虽然是雅尔江阿唯一的女儿,可在王府却基本上是透明的存在,瓜尔佳氏在时只让奶嬷嬷照看她,书雪过门后也是依例而行,对她没有多少亲近之意,这也就使得已经四岁的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虽然只有四岁,但自小就经历后院倾轧的大格格对王府谁高谁低还是知道的,在奶嬷嬷的提醒下也上前给书雪磕了头。
  唯独勉强前来的永谦,并没有什么举动,见五阿哥的奶嬷嬷拉着一岁多的弟弟要给继母磕头时,永谦上前将奶嬷嬷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小爷的额娘没了快两年了,他给谁拜寿?“
  正厅安静的落针可闻,五阿哥的奶母为难的看向书雪。
  书雪心中恼火,虽然不愿意和个孩子计较,可自己毕竟是好心请他来用膳,而且扪心自问,自己嫁进王府小半年,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惩治哪棠福彩枪芗业男问扑龋⒎枪室馕
  “三阿哥,你不愿意叫我额娘,我也不怪你,可你如今是王府的嫡长子,我希望你为了王府的脸面,以后说话做事能三思而行。”书雪还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闹出什么不痛快来。
  “你本来就不是我额娘,给我额娘当奴才都不配!”说完,永谦便拉着永焕出了正厅。
  “福晋息怒,三阿哥还小,不懂事,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在场的众人也就伊尔根觉罗氏有插话的资格,虽然心中幸灾乐祸,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书雪被气得浑身哆嗦,因为她生日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各处管家娘子相继进来磕头,刚才的事儿都被大家看在了眼里。
  “福晋,苏公公来了。”抱琴怕主子失态,连忙拿话转移书雪的注意力。
  

☆、四十五、生怕酒醉误美人

  四十五、生怕酒醉误美人
  “让他进来”书雪觉得再想刚才的事儿,自己可就真的绷不住了。
  苏长定虽然觉得大厅内气氛诡异,但并未多想,行过礼后回道:“禀福晋,爷有急事,今天晚上恐怕不能过来了,特地让奴才来告知福晋。”
  “这天儿都黑了,能有什么急事?”书雪不耐烦的问。
  “回福晋,是,是——”苏长定没想到福晋刨根问底,一句话回答的支支吾吾。
  见他这般作态,书雪心中反而有些狐疑,将桌子一拍,高声喝道:“说!”
  苏长定吓了一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他对福晋的手段还是清楚的,当即乖乖的回道:“回福晋,爷去陪‘小文鸳’过生日了。”
  “小文鸳是谁?是爷的外宅?”书雪觉得这次家宴就是个笑话。
  “福晋,‘小文鸳’是京城有名的旦角,您不常看戏,所以不知道这事,爷最是喜欢小文鸳唱的戏”见苏长定不敢接话,心里乐翻天的伊尔根觉罗氏火上浇油了一把。
  阖着自己是输给了一个男人啊!书雪气急后反而定下了心神,吩咐道:“把酒菜给我扔到猫狗房里去,都散了吧!”
  伊尔根觉罗氏险些笑出声来,拉着两个儿子就告退了、一众管家娘子、丫鬟仆妇也开始撤席,只剩下苏长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傻愣在厅前。
  苏长定是简亲王府的外总管,又是雅尔江阿身边的贴身太监,自然少不得有巴结奉承的人上前解说原委。不说还好,知道事情经过的苏长定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被扶出了正房。
  书雪被气得心口疼,第二天一早便华丽丽的病倒了。
  抱琴忙派人去请太医,老太医掉了半天书袋,终于下定结论:“福晋这是气急攻心,内堵外滞引起的风寒之症,臣开个方子让福晋疏散疏散,再放宽心思,想来是无碍的。”
  书雪让抱琴将太医领下去,吩咐侍墨:“明天十五,是要进宫给太后请安的,你去五贝勒府见五福晋,让她给我告个假。”
  侍墨答应着去了。
  再说雅尔江阿,和娈宠过了一个甜蜜之夜后就直接去上朝了,中午刚回王府苏长定就把昨天的事儿报给了自家主子。
  雅尔江阿听完便踹了苏长定一脚,骂道:“谁让你把爷的事儿说出去的?”
  苏长定连滚带爬,哀辩道:“主子,奴才当时也不知道昨天是福晋生日,加上福晋被三阿哥—被气狠了,奴才不敢欺瞒啊。”
  “福晋呢?”
  “福晋病了”
  “病了?什么病?”
  “太医说是被气的”苏长定也算是豁出去了。
  雅尔江阿尴尬的咳了两声,说:“爷去看看福晋。”
  书雪多少年不生一次病,可越是不容易生病的人就越怕生病,此时的她便身似火炭、脸如白纸。
  雅尔江阿见书雪这副样子,心中愧疚,上前询问:“福晋,身子好些了吗?”
  书雪挣扎着坐起身,勉强笑道:“爷放心,奴婢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
  “福晋,昨天的事儿——”一阵沉默后,雅尔江阿正要道歉,却发现书雪倚在靠背上睡着了。
  雅尔江阿无奈地扶书雪躺到床上,叹口气出了卧房。
  “王爷,五福晋探病来了,您看这——”雅尔江阿刚到正厅坐下,侍墨便来请示。
  “五福晋怎么知道福晋病了?”雅尔江阿隐隐有些不满,他觉得书雪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没必要四处宣扬。
  “王爷,您忘了,明天十五,主子是要进宫请安的,福晋让奴婢去请五福晋告假,她自然就知道了。”侍墨对雅尔江阿鄙视不已。
  雅尔江阿不好意思地转了转脖子,没有说话。
  “王爷,五福晋——”侍墨有些不耐烦,自己主子还病在床上呢,哪有空和你磨叽。
  雅尔江阿只得表态:“你去谢过五福晋,就说福晋委实不能受扰,等病好后再去府上道谢。”
  侍墨点头答应,出去招待五福晋去了。
  五福晋不是多话的人,但五阿哥还有一个对书雪不死心的亲弟弟,九阿哥很自然的听说了书雪生病的事。
  昨天的事儿实在不是什么秘密,不到一天工夫,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来简亲王府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雅尔江阿被整的焦头烂额,自己不在乎名声是一回事,福晋因为自己颜面尽失又是一回事。各家皇子亲王府邸来人倒是容易应付,伯爵府就难以招架了。
  永振是御前侍卫,又是太子的连襟,一早儿就知道了妹妹生病的事儿,下差后便说给了万吉哈夫妻。
  万吉哈是个混不吝,发起刁来连老康都头痛,听了永振的话立刻彪了:“拿刀来,老子我要大开杀戒!”
  满京城内敢说出“去简亲王府大开杀戒“的话的人绝对没有第二个,要是永庆在,少不得还会劝两句,永振是望风拨火的性子,让他起哄架秧子行,让他阻拦万吉哈——可能性小于零。
  好在太太的头脑还算清晰,埋怨万吉哈:“女儿现在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呢,你裹什么乱?”
  万吉哈气呼呼地坐了回去,高声吩咐道:“去把永庆和永保叫回来,带上关佑兄弟,去王府!”
  管家连忙答应着去了。
  “关佑他们都小呢,你让他们去干什么?”太太对不着调的丈夫实在是无语了。
  “雪儿是他们的亲姑姑,亲姑姑受了委屈就让他们干看着不成?我就是要让雅尔江阿那个混蛋看看,想欺负爷的女儿也得伯爵府上下三代都答应才成!”万吉哈的大嗓门震得花厅乱颤。
  太太挂念女儿,也不多做计较,待永庆兄弟回来后就换装出门了。
  万吉哈没拿刀,却提着一根康熙赏的马鞭子,见了雅尔江阿也不行礼,笔管条直的站在了王爷女婿面前。
  雅尔江阿理亏,恭恭敬敬的上前问好:“岳父大人安好,岳母大人安好!”
  万吉哈鼻腔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太太不想场面太难看,勉强笑了笑,问道:“王爷,不知小女现在怎么样了?”
  “福晋现在还昏睡着,岳母过去看看吧!”雅尔江阿心中忧愁,看完颜府集体出动的架势便猜得出这事儿是难以善了了。
  “我陪你一块儿去”万吉哈不理会奉茶的丫鬟,跟在了太太身后。
  雅尔江阿只得亲自带路,引众人去书雪的卧室。
  书雪气结于心,又受了风寒,现在仍然高烧不退。太太一看女儿的样子,立即哭了出来。
  关佑和关辉一早儿就得了永振的嘱咐,见了太太的样子,也扑到床前哭起来。
  关峰关杰有样学样,比嗓门似的在书雪床前嚎啕大哭。
  雅尔江阿一个脑袋两个大,硬着头皮上前劝解:“岳母不要伤心,福晋不过是偶感风寒,定然会无事的。”
  太太哪里听得,一行哭一行说:“王爷,我知道你嫌弃雪儿配不上你,可这是圣旨赐婚,我们也奈何不得,你就是看在咱们同出爱新觉罗一家的情分也不该这般糟蹋她!她要有什么不对,你尽管说就是,我们还会不分黑白的偏袒她不成?”
  雅尔江阿满头是汗,连连告罪:“都是小婿行事不妥,望岳母千万宽恕!”
  万吉哈冷哼一声,对雅尔江阿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王爷就陪奴才进宫一趟,全凭主子爷公断!”
  “岳父大人宽宥则个,全是小婿的错,汗阿玛日理万机,就不要让他老人家费神了。”雅尔江阿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伏低做小过。他知道,一旦进了宫,自己还好,永谦的麻烦就大了。
  永振眉头一皱,心中有了对策。
  

☆、四十六、历劫生死破情关

  四十六、历劫生死破情关
  永振凑到万吉哈跟前低声说:“阿玛息怒,这等小事确实不宜惊动宫里。”
  万吉哈双眼一瞪,刚要训斥儿子,雅尔江阿忙上前打岔:“二舅兄说的是,岳父大人三思!”
  永振狡黠的一笑,对万吉哈说:“阿玛,您忘了,这宗室中忤逆继母、羞辱嫡妻的事儿归宗人府管。”
  要是安总管在场,一定会感叹一句:不愧是兄妹啊,连要挟人的话都一样。
  雅尔江阿的感觉就像是从珠穆朗玛峰峰顶跌进了马里亚纳海沟沟底:这二舅哥的流氓段数也太高了,活脱脱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小狼羔啊。
  好在还有个正常的永庆,他觉得不好把雅尔江阿逼得太急,便拉了一把想上前助阵的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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