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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魂断欲海-第4章

小说: 魂断欲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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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尧与胡建兰走进舞池,刚迈了三五步,突然舞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时下大多数舞厅都是这个样子。一些大众舞厅在每个时段的舞会里,总要安排两三次灯光全熄的时间,叫做“温馨一刻钟”、“销魂半小时”。灯光全熄之后,红男绿女们就可以尽情地缠绵、销魂。而多数夜总会和KTV包房,那里面几乎每跳舞必闭灯。每当这时,男女舞伴之间的一切界限都不复存在了,他们或“脸贴脸,肚挨肚,三分钟,挪一步”,或者干脆找个角落或倚在舞厅的立柱上互相接吻抚摸,甚至干出更为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也有些人遇到这种情况感到十分尴尬(那多半是正儿八经来跳舞的),他们或者在黑暗中摸索着仍然和着节拍该怎么跳还怎么跳,或者干脆离开舞池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只不过,现在这样的舞客越来越少了。因为,在一些人看来,没有刺激就不能算跳舞,跳舞就是为了寻求男欢女爱。这种情况从通都大邑到穷乡僻壤到处都存在着,这交谊舞的原旨已被一些人糟踏得不成样子了。
胡建兰一看全场灯光全部熄灭,只觉得心头一紧,接着心脏就突突突剧烈跳动起来,她生怕又像过去在饭店、夜总会遇到的情况那样,那些玩惯了女性的舞客们,不仅要把你搂得紧紧的,还要与你贴脸、亲嘴,在你身上甚至在你私处乱摸。为此,胡建兰曾毫不客气地挣脱过,或向那些不老实的客人提出过警告。今天晚上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陆市长可是这个市的大人物啊,又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政府官员,他不会那么轻浮和下作吧?
胡建兰这里正想着,她的细腰早已被陆方尧搂紧了。尽管胡建兰尽量将自己的上身向后张着,可是因为腰肢被搂得太紧,她的酥胸和细腰也只能与陆方尧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了。如果她不将头向后张着,说不定陆方尧的面庞也早已贴到她的粉脸上去了。胡建兰今天面对的可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啊,她既不能随便挣脱,更不敢提出什么警告,她只好由着陆方尧的搂抱和抚摸随着舞曲一步步挪动着。这时的舞厅早已没了说话的声音,好像所有的人都沉醉了一样,进入了那令人心旌荡漾的销魂失魄的时刻。
这个舞曲整整放了十来分钟,胡建兰仿佛感到“度分如年”。可是,好容易熬到时候,曲尽灯亮,大家又都装得像正人君子一样,有说有笑地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仿佛刚才在舞池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昨夜缱绻”。这人可真是个最会装相的动物,明明方才在黑暗中大家还在你拥我抱,你摸我啃,可这灯光一亮,他们又都装得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胡建兰的脸却是红红的,辣辣的,仿佛受人侮辱了似的。但她不敢得罪陆方尧这个大人物,当然更不敢违忤贾兰姿的旨意。她只好与陆方尧这样一曲一曲地跳了下去。
正在舞会进入高潮的时候,圣华大酒店前楼大堂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儿,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举止潇洒。他是来找胡建兰的。一问大堂服务员,说是胡建兰正在辅楼小舞厅里陪着领导跳舞,那年轻人脸上登时露出一丝不快,便乘着电梯上了三楼,直奔辅楼的小歌舞厅而去。但是舞厅外面站着两个保安,说什么也不让那年轻人进去。那年轻人气得一跺脚又回到了前楼的大堂客人休息处。他焦躁不安地坐了一会儿,复又来到辅楼的小歌舞厅。保安仍然不肯让他进入舞厅。他怫然不悦地又回到了主楼大堂休息处,并把头仰到沙发靠背上,痛苦地胡思乱想起来。
这人是胡建兰的恋人,名字叫奕子强。奕、胡之恋时间虽然比较短暂,但是他俩却都十分珍惜前一段的海誓山盟的甜蜜交往。
盛夏的一个夜晚。胡建兰出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多钟了。因为天气十分炎热,她只穿了一件短衫和一条薄裤,那优美的体形和雪白的肌肤就更显得性感动人了。当走到离大酒店尚有几百米远的一个十字路口时,她突然发现一个卖冰棍老太太的冰棍车前有一个钱夹,便俯身拾了起来,一看,钱夹里有两千元现金和一张牡丹卡。胡建兰忙问卖冰棍的老太太:“大娘,这个钱夹不知是谁丢的,有没有人回来找过?”卖冰棍的老太太说:“姑娘,我不知道,没见谁回来找过。”这一下胡建兰却犯了难了,她又对那老太太说:“这钱夹里有不少钱,还有一张牡丹卡,失主若是不能及时把钱夹找到,一定会急个好歹的。”那老太太说:“那还用说,谁丢了东西谁不心疼。”胡建兰想把那个钱夹交给老太太代为还给失主,可那老太太说:“姑娘,我的冰棍已卖完了,我要回家了,要不你把它送到派出所去吧。”说着,推着冰棍车就走了。胡建兰想:若把钱夹送到派出所去,失主可能找到,也可能找不到。就算是能够找到,也要着急上火睡不着觉。莫如我就在这里等等失主吧。她把那钱夹放到手袋里,就在十字路口一边溜达着,一边四处张望着。一直转悠到灯火阑珊的十点半钟,也不见失主回来认领。

魂断欲海2(5)

胡建兰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她等待失主的时候,十字路口旁边的一个偏僻胡同里,已经有四只眼睛把她瞄上了。那两个人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他们一会儿鬼鬼祟祟探出头来望望胡建兰,一会儿又龟缩到胡同的一个隐秘处躲藏起来。这时路上的行人已越来越稀少了。胡建兰焦急地又看了看表,无奈只好决定将钱夹送到派出所去。当她走进那个偏僻胡同二三十米远时,藏身在隐秘处的胖子流氓急不可耐地小声对瘦子流氓说:“这妞长得太漂亮了,馋死人了,现在这地方没人,咱们就下手吧?”瘦子流氓说:“行!”边说边将自己上衣脱了下来,几个箭步蹿到胡建兰身边,将那衣服猛然往她头上一罩,就和那个胖子流氓一起将胡建兰往一个小院里拖。毫无思想准备的胡建兰被吓得连声拼命喊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命啊!”喊叫声中,也不知从哪儿跳出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与两个歹徒搏斗起来。其中一个歹徒从腰后拽出一把水果刀对准那个男人就刺,只见那男人一把握住持刀歹徒的手腕,顺势用力往身后一撴,将那持刀歹徒一个前趴子摔到地上,使他来了个“狗抢屎”。接着他又飞起一只脚将另一个歹徒踢翻在地。两个歹徒爬起来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估量自己不是对手,便一声喊抱头鼠窜了。
胡建兰扯下被蒙在头上的破衣服,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她也没敢多看他的模样,只是连声道谢:“谢谢大哥救命!谢谢大哥救命!谢谢……”说着就拖着突突发颤的双腿跑出胡同,带着满身冷汗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头钻到床上抱头痛哭起来。心想今晚多亏那位大哥,若不是他来搭救,还不知自己落个什么下场。想着想着,自己又后起悔来,刚才只顾逃命了,也没问问那位大哥姓甚名谁,更没看清他的模样,这太对不起人家了。以后若是再见着他……
正在胡建兰悔恨自己粗心,与她同住一个宿舍的李红竹回来了,并带来了临近宿舍的几个小姐妹。她们见胡建兰满面泪痕,就问是怎么回事儿。胡建兰便把方才等待失主和胡同里遇着歹徒以及被一年轻男子搭救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特别强调一句:“你们说我这人有多浑,连人家的模样也没看清,以后若是再见了人家,不敢认识了,这叫人家多么伤心!”
“咳!这就看你们有没有缘了,若是有缘的话,你不仅能认出来,说不定那人还会成为你的那个他呢。”李红竹跟胡建兰开起玩笑。
这时胡建兰的惊魂已定,她摁倒了李红竹就去拧她的脸:“这个小鬼头,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胡建兰与李红竹撕扯了一阵,刚刚住手,另一个小姐妹说:“建兰姐,你还别不信,别看满世界都是人,谁和谁最终能走到一起,还真得有点缘分。你没听人家说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俩若是真有缘分,说不定哪天还真能见面呢。”
“见面又怎样,我们一个穷农民工,连个‘饭碗’都没有,谁还能瞧得起我们。”胡建兰红着脸说。
“农民工怎么了,就建兰姐这模样、这人品,我若是男人,我一定娶你。”李红竹说着,把胡建兰搂到自己怀里,照她脸上“吧”地亲了一口。
逗得姐妹们哄笑起来。
大家嬉笑打闹了一阵,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各自回到自己宿舍洗漱休息去了。
次日上午十一点多钟,圣华大酒店进来一个身材高大而又十分帅气的小伙子,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正往电梯口走,准备到三楼的餐饮部去订餐,忽见酒店大堂里有一个漂亮姑娘正在招呼客人。他突然愣住了:这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正在那小伙子愣神的时候,送走了客人的胡建兰也一眼瞥见了这小伙子。她看到那年轻人高高的个儿,相貌堂堂,身材匀称,双目炯炯有神,面相和善而又可亲。胡建兰也感到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便也怔在那里,并以一种温柔的眼光远远望着那小伙子。望着望着,两个人却都不好意思起来。但是,奕子强首先鼓足勇气,来到胡建兰跟前,说:“这位小姐,昨天晚上十点多钟,你是否在酒店西面那个偏僻胡同里……”那小伙子刚刚说到这里,胡建兰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说:“你是否搭救我的那位大哥……”“啊,是,是,昨天晚上我只顾跟那两个流氓搏斗了,也没看清你的模样。”胡建兰脸上登时飞起一片红云,连忙深深施下一礼:“谢谢大哥,昨天晚上若不是你……”“没什么,不要客气,谁见了那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的。”那小伙子又问道:“昨天晚上已经那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敢走那偏僻的胡同?”胡建兰只好实言相告:“昨天晚上我出去办事儿,回来时在那胡同前面的十字路口捡了一个钱夹,我怕失主着急上火,就在那十字路口一边溜达着,一边等待失主回来认领。可是从九点多钟一直等到十点半钟,失主也没回来寻找,我正准备穿过那个胡同将钱夹送到派出所时,就遇到了那两个流氓……”“啊?是你捡到钱夹了?”“是,是!”胡建兰见那小伙子惊喜的神情,断定那钱夹一定是他丢失的,便又说:“莫非那钱夹是你丢失的?”“是我丢了一个钱夹。昨天晚上我出去办事,天热口渴,走到那个路口看见一个老大娘在那儿卖冰棍,我想买根冰棍解渴,可能是掏零钱时不慎将钱夹带出去了。正在我回去找钱夹的时候,碰上了那两个流氓。”胡建兰高兴地道:“我今天上午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腾不出身来,若不早把那钱夹送到派出所去了。现在这钱夹还在我这里保管着,请你快跟我来。”胡建兰便引着那个小伙子来到总服务台,对一个服务员说:“你把我交你保管的那个钱夹拿出来。”胡建兰拿到那个钱夹,为了对失主负责,便笑盈盈地问那小伙子道:“不知这位先生名字怎么称呼,钱夹里都有些什么东西?”那年轻人赶紧答道:“我叫奕子强,是交通银行的,钱夹里有张牡丹卡,卡号是3500021711824549。除了牡丹卡而外,钱夹里还有两千元人民币。”胡建兰瞭了几眼那卡上的号码,与那青年人说得一模一样。在她确信这个钱夹确实是那小伙子的之后,便将钱夹立即还给了那个年轻人,并诚恳温婉地嘱咐道:“以后掏兜注意点,免得丢了东西造成损失。”奕子强一边连说“是,是”,一边迭声地说:“谢谢,谢谢……”红着脸离开了总台,准备乘电梯上楼去为单位招待客人订餐。

魂断欲海2(6)

但是,这位名叫奕子强的小伙子还未走到电梯口,复又停住了脚步。他只觉得心里噗噗直跳。想道:“这个姑娘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她不仅模样长得漂亮,心地又是那么善良,那么体谅别人,捡到一个钱夹,为了等待失主,竟然在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差点遭到流氓祸害。”想到这里,他又身不由主地回到了站在总服务台前面的胡建兰的身边,眼神热烈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姐贵姓,名字怎么称呼?如有名片给我一张,便于今后有事儿联系。”说着,先将自己的名片掏出一张递给胡建兰,那脸更加涨红起来。
“这是我们宾馆的大堂经理,她的真名叫胡建兰,外号叫‘蝴蝶兰’,你看她像不像一朵蝴蝶兰花?讨不讨人喜欢?”这声音却是从胡建兰身后发出来的。
奕子强抬眼一看,胡建兰身后藏着一个姑娘。这姑娘中上等个头儿,身着红衣红裤,苹果脸,大眼睛,长得非常俏丽水灵,她说完上面的话还躲在胡建兰身后做了个鬼脸,接着就嘿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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