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悬壶杏林 作者:梅隐如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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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婶娘看着白敛,确定了这个白敛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任他们轻松揉搓、孤苦无依、即使再不愿意、再伤心的时候也只会咬着牙默默承受的小孩子了:“我们这不也是没门路吗?你在大医院,又是哥哥,难得还能不为弟弟着想?也是我们想歪了,相信你早就有办法了。”
如果是一般人,或者是对家人还存在着任何一丝幻想的人,听到这个还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认了,但是白敛却摇摇头,坚决的划开了自己和这些所谓亲戚的界限:“你们都没有那个门路,我又怎么会有。”
“你不是成了你那个大医院里面某个医生的徒弟吗?徒弟找师傅帮忙理所应当。”心一横,婶娘也直接把话给嚷嚷开了。
他就说这人怎么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原来情况都是早就摸清了的。
白敛看着婶娘,在心里为了原主的可怜而无奈的叹口气,略带无奈和嘲讽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着一个小丑:“徒弟和师傅就是拿来给你利用的吗?如果你给弟弟找个好师傅,还需要我来吗?”
“我那不是没有办法吗?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拉自己弟弟一把。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你在我们白家,白吃白喝了多少东西,连房子我们都送给你了,你说说,让你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是不是这要发达了,就不要我们这些穷亲戚了?”第一句话嚷嚷开了,婶娘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能用的威胁全部用上,反正在她心里事实也就是这样。
白敛摇摇头,他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些人眼里,他父母留下的东西就应该是他们的,他现在用着就是在用他们的血肉。
既然此路不通,看过宫斗文但是不明白什么是泼妇的白敛也不想继续和这个婶娘拉扯了。虽然唐飞白教了他那么多,但是真正用起来,他还是不太习惯,还不如就干脆避而不见算了。
“原来所谓德才兼备、品德优良的白敛哥哥就只是一个不尊长辈、不有爱家人、性格乖张的家伙,也不知道让妈妈知道了,该是多么伤心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口气里的幸灾乐祸明显的不言而喻:“阿姨,我看这人就是太不知好歹了,你把他告到法庭上面,应该还可以拿不少的养老金。”
白敛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谁,一抬头,果不其然,一个穿着极为清凉、画着浓妆的少女就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更加的无奈和不高兴。
其实本来他们两个的恩怨很简单,只不过是小女孩因为妈妈被抢了而吃醋罢了。但是自从唐飞白来过,被小女孩看到,还处于相信童话状态的小女孩就立刻不可自己的深陷泥潭,中了唐飞白的毒。
但是唐飞白是什么人,对于这种小女孩他压根就不感兴趣,所以一看到小女孩黏上来就毫不客气的毒舌打击。其实这和白敛也是毫无关系的,只是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天老大自己老二、世界都只能围着自己转的性格,不能生唐飞白的气的女孩就直接迁怒白敛了,认为唐飞白这么对她都是因为白敛在后面说她的坏话。
既然都是白敛的问题,那么他们的梁子也就结大了。至此,只要唐飞白和胖大婶不在,女孩就坚持不懈的不断找白敛的茬,坚决要让白敛后悔他“在唐飞白面前诋毁她”的行为。
婶娘听到有人支持自己的话,甚至还提出了一个好办法,心里就是一动,脸上的表情却犹豫起来:“小姑娘,小……他毕竟还是我们家的侄子,我也只想要他帮忙拉扯一下他弟弟就好,我们这些人老死在外面又有什么关系。”
不错,放到古代一定是个相当有前途的宅斗高手,放在现代真是糟蹋了。白敛暗自给婶娘加上评价。
“谁说的,这养老可是华夏法律都有明文规定的。不尊老的这种人,放在外面还真是要让人担心他随随便便的就带坏了祖国的下一代。”小女孩说的只感觉牙痒痒,她就是对白敛看不顺眼:“如果阿姨不舍得,我可以帮忙,我叔叔可是在法院工作,有他在,一定不会让某些人逍遥法外的。”
说着,小女孩还得意洋洋的看了白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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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婶娘:我是婶娘,但我不是极品。
少女:我是妹子,但我不是中二。
婶娘少女:你信吗?
白敛:我不信。
婶娘:你不信?哎呀,我的命真苦啊,老白家的,你看看你家的都是做的什么事啊,你要我怎么活啊!
少女:白痴果然就是白痴,即使怎么刷外表,也装不了嫩黄瓜!
白敛:现在,有人信吗?!
17极品与解决
“这……”婶娘面上有些为难,看了白敛一眼,有些着急,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小,白敛啊,你说这样不好是吧,自家事自家知就好了,不用闹的那么开。你看你弟弟……”
“和我没有关系。”口一张,白敛继续否认着。
“阿姨,我看这人就是欠揍,不是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吗?你要让叔叔来好好的把他揍一顿他就知道尊老了。”小女孩听到白敛的话,眼睛一亮就开始火上浇油。
“别……”婶娘似乎也知道这事情不太可能了,立刻又转了口风:“要不,你给你弟弟一笔钱?你想想,要去给那些教授拉关系什么的也要送礼,你弟弟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就停了他的零花钱,你这个做哥哥的就给你弟弟准备点钱,就当是庆祝他能外出独立了?”
还没有在他这里捞够本吗?白敛听着这话,立刻就想起来当年他们从原主手中把原主父母留下的钱和赔偿金给抢去了大半的行为。
如果不是这些人,原主父母留下的钱应该至少足够原主滋润的读完研究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为了读书还得不停的出去打工,甚至白敛觉得,原主之所以在车上灵魂离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车祸的惊吓。
所以想也不想的,白敛绝对不会同意再给他们一分钱:“我现在还都是欠债户,如果婶娘能帮我把债还了,说不定我还能送给你们几十元钱。”
他可没说谎,至今为止,他已经把原主兼职的单位全部辞了,自己就是靠着中医部那边的补贴过日子,这个小诊所能开起来,基本上都是祁老他们无偿帮的忙。
不过他们给白敛的说法是,为了让他们这三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师兄弟有地方可以练习,算是祁老给他们的投资。
“你……”婶娘一听白敛的话,就知道今天有可能什么都老不掉,嘴一张,就准备撒泼。
不过幸好白敛早有准备,直接把她打断了:“要撒泼就出去撒泼,这里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白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一定要让妈妈过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小女孩的声音十足尖锐。
白敛可没有理会小女孩的话,而是直直的盯着那个所谓的婶娘。大概是没有想到,也或许是白敛在白家那么多年,虽然事事顺遂,但是终究在骨子里还是养成了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气,所以一时间那个所谓的婶娘也被震住了,有了些退缩的意味。
小女孩并没有感觉到白敛的气势,反而是不满白敛不理会她的行为:“阿姨,你快点好好收拾他,我去给我叔叔打电话。一定要让他好看。”
“蹬蹬蹬”的小女孩就上了楼,一席话却让那个所谓的婶娘醒了过来。
的确,白敛是谁?不就是她那个懦弱小叔子和他那个面人老婆的孩子吗?就这么个小破孩,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她刚刚觉得他那么可怕,一定是因为他第一次反抗她这个长辈。
没错,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学好,也是要让她这个侄子好好学习什么叫做孝道了。
这么一想,婶娘也就动了起来,拿出了她最拿手的撒泼绝技,嘴一张、手一拍,就嚎了起来:“这还有天理吗?我们白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辛辛苦苦的在你爸妈死后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是大了,能工作了,还一脚就把我们踢开了……”
婶娘的声音之大、动作之夸张,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白敛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种情况了,只能按照原计划的,就当这话他没听到的,拿出把扫把,就开始赶起人。
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而是在原主留给他的记忆中,当年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一笔烂帐,而且还是家族内部的烂帐,这么嚷来嚷去的,绝对说不清,还不如把这人从他家门口赶出去,还能给他的诊所一点安静。
于是,白敛就只是拿着扫楼道的大扫帚,对着那个所谓的婶娘扫了起来。
“哎呦,哎呦。你给我停下来……不孝啊,不孝啊……”
成功的将这个所谓的婶娘扫到了楼道外,白敛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你们当初没有将爸妈用生命换来的钱全部拿走,还打着房子的主意,我也不会为了上学不断的打工,亲戚之间自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污蔑、泼污水,谁不会?就算是白敛没有这么做过,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见过。
转过身,白敛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施予那个还在撒泼的女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平淡至极,甚至眼神中都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情感,有的只是他作为学医之人习惯性带上的悲悯与温柔罢了。
但就是这样,他的话比起正在骗癞、撒泼的女人,更加容易让人觉得这才是真相。
也是,谁家没几个极品亲戚呢?更何况白敛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小区里有名的父母双亡、自己奋斗成材的典型了,在大部分人的心里怎么也会更倾向于相信这个在小区里长大的白敛的话,而不是一出场就给他们带来闹剧的女人。
婶娘看到白敛就这么转身准备走了,和她原本的计划完全不一样,甚至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愣了愣,然后马上跑过去,一屁股坐到白敛的旁边,抱住了他的腿:“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把你给拉扯大,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和我们的死活啊。”
这个时候的白敛才真的是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诚然,白敛跟着唐飞白的身边,也学了很多应付那些不讲理的人的办法。但是,无论是他以前接触的人,还是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着不错的学历的高素质人才,唯一一个比较刺头的也只是个中学女生而已。
所以面对这种完全把脸皮豁出去的行径,白敛一时间还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是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儿子,能让他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你就继续做,我会让在场的大家把你的行为都宣传出去的。”仍旧是淡淡的话,白敛实在是不知道他还能怎么招架了。
“你不能这样做!我只是让你给你弟弟留条活路,你不能把你弟弟逼死啊!”
“如果你不习惯打女人,那就我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男人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这个男人真的会对自己动手,抱着白敛腿的婶娘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但是马上又直了起来:“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既然都闹到外面来了,还分什么内人外人吗?”抓住婶娘的手,男人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给掰开,把白敛给释放了出来。
“谢谢你。”确定了自己的行动已经不受约束了,白敛对着这个他有着深刻印象的男子露出了一个很真实的笑容。
“不用,我还是来找你帮忙的。”男人仿佛遗忘了被他掰开手指的女人,站在白敛的面前,如果一根笔直的旗帜:“我是……”
“重泽,我记得。”从第一眼看到男人,白敛就知道他是谁了。他的气质太独特了,锋利而沉重,却没有沉甸甸的历史感,更何况他的名字就同白敛自己的一般,来自于一味中药材,让他想不记得都难。
听到白敛记得他,重泽有一些惊喜,但是想到另一边的情况,却又是无法抑制的感到无奈和愤怒,此时面对着白敛,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要一搏的冲动:“我的一位朋友出了点事,来不及去医院了。”
白敛一听到这事,立刻严肃了起来:“还能移动吗?”
“没问题。”重泽听到白敛的回答,就知道他是同意接手了。
“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朋友带到诊所来。”转过身,白敛立刻就往诊所走去,今天第一天开张,诊所里面的东西非常齐全,只要稍微整理一下救治一般病人完全没有问题。
重泽也立刻去搀扶自己朋友了。对于白敛的医术,他再相信不过了,上一次见面时他那一手针灸带给他的可不仅仅是惊艳,也是一种救命的希望。
所以他才会想要将他给带到部队去,即使白敛什么都不会,有他那一手针灸技术,也能挽救无数士兵的性命了。
“队长,怎么样?”一个留着寸头、脸色苍白的男性看到重泽过来,精神头似乎也提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