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独忆是卿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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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荷包中拿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了领头的大汉。我笑道:“表姐早就写信给我叫我送银票来,家中凑巧有事耽搁了,险些来不及。”
“你……哼!算你识相!”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大汉转身怏怏的走了。
“表姐,快起来吧,有事进去说。”我示意思月扶起一脸不敢置信的女子,张伯也扶起了那个男子,一起往店铺里走去。
合作
进了店内,却见桌椅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杯盘碎了一地,满目疮痍。我拣了张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细细的四处打量,这个饭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装修还可以,只是旧了些。大概有两三百平方吧,楼上应该还有雅座,只是楼梯栏杆都断了。看上去刚经历了一场野蛮的破坏。
四处都看过了,我看向还呆呆站着的那对夫妻。两人大概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男的稍长些,长的都不差,看上去知书达理的样子。见他们都不语,我开口道:“我们做桩生意如何?”
男子还是一付茫然的样子,反倒是女的先反应过来:“方才多谢姑娘相救,只是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出手相帮呢?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
“如果我说我也看上了你们这家店铺呢?”我兴致盎然的说:“我为你们付了三千两银子,这家店铺是不是就归我了?”
“你也看上了我家的店铺?”一旁的男子如梦初醒,面带惊讶:“你不怕九贝勒吗?”
“为什么要怕他?”我好整以暇的问到:“九贝勒为什么要你这家铺子?”
“姑娘是外地来的吗?”女子在我对面坐下来,似乎对我的样子很好奇。我转身看了看,大门已经关上了,便拿下了纱帽。仿佛听见那对夫妻倒抽了口冷气,我对他们嫣然一笑:“我是外地来的,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九贝勒要这么逼你们。”
男子对我施了一礼道:“在下顾云和,这是内人李秀英。我家的饭馆是祖上留下来的,一直经营尚可。十年前九贝勒分府,府邸就在这条街上,正巧他家的后院就在我家店铺的围墙外。去年他想在后院挖一口池塘,就打起了我家铺子的主意。开始是说要买,只因是祖产,家父死也不卖。九贝勒就命人引诱家兄赌博,输了两万万多两银子。父亲倾家荡产代他偿还了两万两,剩下的两千多两实在是还不出了。一个月前家兄被他们逼债的时候殴打致死,大嫂也跟着悬梁自尽了。父亲又急又气,紧跟着也离开了人世。后来的事,姑娘都知道了……”
“是这样啊!”我歪着头想了会儿道:“现在银子已经连本带利还给他了,短期内九贝勒是不会找我们的茬的。这样吧,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什么?”顾云和夫妻两面面相觑,我浅笑:“你家不是连着九贝勒府的后园吗?我们就来开个妓院吧!”
“什么?”不光是顾云和夫妇,思月和老张也惊叫起来。
“当然不是一般的妓院啦!”我自信满满:“我开的妓院,有最好的菜,最醇的酒,最美的女人,当然,还有最贵的价格。”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打断顾云和:“九贝勒不是喜欢钱吗?我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大赚特赚!他不是要脸吗?我就要在他家后院开妓院!我们的价格定的高,那么一般人肯定不会来,能来的都是些皇亲国戚商贾贵胄,到时候众目睽睽,他也不敢对我们下黑手。”
“我看能成!”李秀英恨恨道:“我们就是要让他丢脸!叫他眼红!”
“想不到表姐倒是个有魄力的。”我赞赏的看她一眼:“我姓秦,名锦瑟。以后我就叫你表姐如何?”
“能有你这样的表妹我当然欢喜。”她高兴的说:“你长的真漂亮!看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姐姐真是自叹不如。”
“小小年纪?”我正色道:“表姐啊!你别看我小,其实我是个寡妇!”
“……”
看着顾云和夫妇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有些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咳了一声道:“既然我们意见统一了,那就这样吧。我看这店里的东西是不能用了,全扔了!找人好好修整一下,你这地方大,没有一两个月是弄不完的,正好我也需要时间去找些姑娘。明天你们到我家里去一趟,我把装修的设想说给你们听,这个就由你们负责。你们先整(。。)理一下,明天我叫老张来接你们。”
回到忘尘居,我叫老张去打听一下官奴的事情。所谓官奴,就是一些犯了错的官员获罪抄家后,家里的女眷被统一送到衙门,一般都是充做下人,有些未出阁的小姐婢女就会由官府卖掉,得的钱上缴国库。买她们回去的也大都是些有钱的财主,觉得买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做小妾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因此价钱也都很高,甚至有卖到上千两的。
老张出去了,我拿了张纸,细细的描绘起装修图纸来。以前经常玩模拟人生的游戏,特别喜欢造房子,装修个妓院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不多久,我就把图纸画好了。虽然画的不怎么样,至少把大致的意思表达出来了。想了想,索性连桌椅配件餐具器皿也重新设计定做。明天和顾云和夫妇说一下,应该能达到我的要求。
晚饭的时候老张才回来。回话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的:“官奴所去过了,明天正好是拍卖的日子。在他们的指点下我还到官媒那去了趟……”
“等等,什么叫官媒?”
“官媒比官奴还高一级,里面养的大都是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且都是品貌中上的的。只要价钱合适也能卖,只是比较复杂一点。”
“明白……也就是说钱要多花点。行了,麻烦你了,明天我们就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把顾云和夫妇接来了。我拿出图纸,和他们说了我的设想,他们听的云里雾里的,我细细解释了一遍,李秀英兴奋的脸色通红:“妹妹真是神奇!这些图纸看起来很难,可是听妹妹解释后却又觉得简单,只是这些东西都要定做。”
“当然要定做!”我胸有成竹:“我要的就是别处没有,独此一家的效果!你们找人做的时候要和他们签下协议,因为图纸是我们提供的,除了我们,不许再给任何人做同样的。如有违背必须重罚!”
“这是自然!”顾云和也有些兴奋:“那我们这就去办了,只是银子……”
“银子当然是我出。”我拿出五千两银票:“这些应该足够了。先说好,店铺虽是你们的,却是我出钱赎回来的,这钱得从你们的股金里扣。”
“什么股金?”顾云和茫然的看着我。
“股金么,”我想了想:“铺子是你们的,装修啊家具啊大小用具器皿钱可都是我出的。这样,以后的赢利就二八分帐,我八你们二怎么样?那三千两就从你们的三成里扣,扣完后你们就能拿钱了。这可是无本生意啊!怎么样,同意吗?”
“当然好!”顾云和满脸感动:“只要能保住祖产,一分钱没有也干!”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叫思月拿来纸笔写下契约,双方签字画押后各留一份。想了想,我说道:“还有件事。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不能抛头露面。以后就麻烦姐姐姐夫在外面应酬了。”
“这样也好。”李秀英点点头:“你是寡妇,长的又这么好,是不适合抛头露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关照他们尽快办事,抢在九贝勒发作之前开张会少很多风险。
送走顾云和夫妇,我换上厚厚的毛裘大衣出门去官奴所。
20。…花娘
踏进官奴所,只觉得眼前一黑。里面只有两扇窗子,隐约只看见有人或坐或站。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我隔着面纱看去,前面坐着的大概是买家,都是些半老头子,也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应该是老鸨。想到这我不禁轻笑:我自己不也是老鸨吗?他们大都眼带凶光,盯着面前离地大约十来公分的高台上站着的十几个女子,也有几个低着头打盹,大概在等着拍卖开始。
老张给我寻了张椅子,思月扶着我远远的在角落里坐下了。我仔细看了看台上的女子,离的太远,只能看个大概。身材倒都不错,大致脸部轮廓也还可以。其中有两个依偎着站在角落的女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往前挪了两步,看清她们的脸后吃了一惊:呵呵!有意思,是双胞胎呢!我退回去坐了下来。等了会儿,两个官员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本子走出来。坐着的人一阵骚动,很快的又安静了。看来他们都是常客。
一个年纪大些满脸不耐烦的官员清清嗓子道:“各位都是老熟人,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台上的女子都是在江南水患中治水不利被革职抄家的官员的家眷。一共十二名,八个是婢女,四个是小姐,哦,其中江南水利监察使家的是一对双胞胎。规矩大家都知道了,婢女起价二十两,小姐起价一百两,价高者得,现在开始吧!”
“我要那对双胞胎姐妹花!”前排老鸨中的一个减声尖气的叫道:“两个我都要!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一个肚圆肠肥的糟老头流着哈喇子高喊。
“我出四百五十两!”
“我出五百两!”
“一千两!”我挥了挥手中的锦帕,在一片寂静中站起来曼声道:“剩下的我再出一千两,全都给我吧!”
“这位姑娘!”一直在边上未开口的瘦高个官员打断了满室的议论:“不知姑娘是做什么的?”
“我是开花楼的,也就是妓院。”我坐下来笃悠悠的看着他:“不过我楼里的姑娘和别处的不同。她们都有选择的自由。”
“什么自由?”开口的是双胞胎中的一个。我笑道:“卖艺或卖身的自由。有就是说,如果你不愿意卖身,谁也不能逼你。”
“我怎么相信你?”那位姑娘真是咄咄逼人啊。
“我们可以签下契约啊!”我轻笑:“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们,做满三年就给你们自由。”
“怎么可能?”
“她是不是疯了……”
“她到底是谁啊……”
我打断边上嗡嗡嗡的议论声,拿出了两千两银票:“怎么样?如果没人出价比我高,我是不是可以把她们带走了?”
“可以!”
等那些买家都怏怏的离去后,那个瘦高个的官员叫人把那些仍然一脸不相信的女子带了下去。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低声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们虽是罪人之女,却都是家世清白,真要让她们堕入青楼或做人小妾也实在是……”
我一脸意外,想不到这个男人倒还有些良心。我把银票递给他,郑重道:“你放心,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
“那在下就代她们先谢过你了。”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后面的官媒所还有几名女子……”
“我正要去。不知道这位大人能否行个方便带我过去。”
“当然。”他喜出望外:“那儿的官媒是我兄长,我可以说上话。”
“太感谢了。”我跟在他后面出门往旁边的官媒所走去。路上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好呢?”
“我……”他顿了顿,苦笑道:“内人曾经也和她们一样,后来我把她买下了。她关照我一定要尽量让那些姑娘们有个好归宿。”
“那你一定很爱你的夫人吧?”我调侃着。他的脸红了,问道:“在下很好奇,姑娘怎么会想到开花楼呢?”
“我已经不是姑娘了!”我淡淡道:“我是个寡妇。开的虽是花楼,姑娘们却只要陪陪酒卖卖艺,虽然一样的是花娘,至少可以保住她们最后的尊严。”
“姑娘……我应该称你为夫人……”
“随便你怎么称呼吧!”我跟着他转了个弯,踏进一间比先前大且亮的屋子。大厅里两个男子正在喝酒,一个壮硕的女子坐在墙角的矮凳上,看上去有点像是看守。
“理泰,你怎么来了?”喝酒男子之一,也是瘦高个的男子站了起来。
“大哥,是这样的……”理泰凑上去指着我说了几句话,理泰的大哥看了我两眼,转身和身后的男子说了几句,那个男子面有难色,我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五十两银子的银票,轻轻按在桌上道:“这是给大人喝酒的。”男子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接过去,对着墙角的女子道:“朴大娘,带这位夫人进去看看。”
“是,大人。”朴大娘看了我一眼,往后堂走去。我让老张留下,带着思月跟了进去。
穿过一条走廊,后面有一排小房子,门上都有锁。朴大娘拿着钥匙,并不开门,只看着我说:“这几位姑娘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