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天宫情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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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丫头不管刚见时怎么无礼,现在看去竟也很像当年的她,血缘真是个奇特的东西,他心中一惊仿佛想起来什么,仔细看过去,季烯心却对他的揣度毫无知觉。
此时伊齐等人却在历孤风的孤风殿前遇见了一个人。
一身佛青色的劲装,一头散着的乌发,脚上一只皂靴另一只竟然是丝履,腰带也无地邋遢在那里,往那狭小的门洞一坐,拿着本书看得入迷,却挡住了伊齐等人的前路,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到达偏僻的孤风殿。
伊齐刚想上前,只见那人噌的一声拔刀,高云意等人一惊,后退了几步,情形立时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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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抓郎术
伊齐抿嘴皱眉,竟然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这位仁兄,我等…”
“找厉孤风?哼,白费功夫!”那人头也不抬,“还不若杀了季烯心闯出山庄去。”
连伊齐也大惊,此人也是个胆大的主。
“敢问仁兄,如何得知我们要去孤风殿?”高云意沉声问。
“呵呵,如何不知,全山庄都知,几个蠢人也想做这山庄半个主人,现在正急着去找死,哈哈哈哈,劝你们乖乖回去等死的好,去前边是白耽误工夫。”
伊齐气急,“看来你是不打算与我方便了?”
那人抬头,满面倦色的脸上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看你们有无本事!”
啪,“我,写不下去了。”季烯心连背都僵直的时候把笔都丢甩去墙上。
宗辰予苦笑:“罢了,也许是真要折在你手上!”他走过去,用湿帕子给她净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牵上她踏出了海斗文阁。
季烯心吃惊地看着他拖着自己向外走,竟是一去不回的架势:“你,你,你不想活了。”
宗辰予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少宫主,好在他们都离去,就剩你我,死前能独自握着遗天山庄主人的手也是好的。”
季烯心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没去握她的手?”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来她很早就想问的问题,闻着宗辰予身上那股依兰淡香竟有些头晕脑涨。
宗辰予停住,“她死了吗?”他干巴巴地问,“还是你知道?”
季烯心半天没说话,“不,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她死的时候我不去陪她?”宗辰予握着季烯心的手,季烯心痛苦得面色扭曲,“呵,”他突然松了劲,“少宫主忘了呢,宗某现在是为了少宫主才入山庄的,提那些岂不是没趣。”
“你,放心,她是走丢了…”季烯心的声音越来越小,任凭宗辰予拖着她僵硬的身体向长长的游廊上走去。
季烯心心里却不断的想,别问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宗辰予什么也没有问。
伊齐的古剑游龙一般啸叫一声,那披发趿鞋的少年轻松一转,用手一拨回身一转又挡在了伊齐面前,“倒是有点意思,可还有别的?”
“很好,很有几手功夫。你那义父查铁六还算大方地教你,不过,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废招!”那人东躲西窜,伊齐几乎碰不到他的衣角。
“去找历孤风做什么,他可没辙,我看季烯心死定了。”
伊齐怒道:“她可是你们的少宫主!”
“可她孱弱无能却还选来这般没用的夫婿,不死更待何日?”
高云意也变了脸色,原来这山庄中处处充满恶意,难怪季烯心就跟落单的小兽般时时亮着爪子不懂友善。
伊齐明显落了下风,那人却还轻松得跳跃腾挪:“历孤风可不在那鬼殿里,去了又如何,不如陪我多练练,等功夫好了,杀死季烯心,逃出山庄去。”
伊齐气结,剑挥得越发狠。高云意与邬永兄弟迅速退开。
“你好好想想,你的剑可以穿过她的喉咙,你可以削掉她的双手,你还可以…”伊齐一剑挥出去,砍得柱子掉了一大块,那人跳起来:“好家伙,真生气了,难道你还护着那丑八怪?”
“你这不忠不义的小人!”伊齐咬着牙提剑扑上,满脑子都是季烯心被自己手上这把剑杀死的景象,自己是真的差一点将她杀死。
“见过少宫主!”庭院中被宗辰予牵扯的季烯心却遇见了明乐与另一人。
一头乌发,唇红齿白,腰身柔软,小手招摇,温言软语还尖着下巴,一身祸水的装扮,姑娘们送的荷包香囊戴了一身。
山庄首席风流种子凡彤凡公子,人称风骚货郎小白脸是也,只因那凡彤就是一移动的香囊货架子,十足卖货郎东西窜的性子,号称走遍山庄好儿郎,谁人不识他浪荡。
金欢私下里只逗明乐,等你那‘祸狼’挑着一身的香囊来找你呢,气得明乐看见香囊就想给剪碎了。
“凡公子。”宗辰予早已认识他。
季烯心不以为然,每次都跟野狗一般围追堵截明乐,明乐都成了两腿的兔子,见天的撒腿逃窜。
“呸,还不滚!”明乐满脸通红。
“唉,唉,少宫主可评评理,我对她可是真心。你看我接的荷包,这么多,可我就只找她一个,她怎能对我无情无义的?”
凡彤说着摇了摇那腰身,一货架子的香囊荷包集体晃了一下,香风滚滚,风情得很,明乐气得脸发青,手里不自觉就做着用剪子绞香袋的动作,咔嚓,我剪,剪光光!
季烯心双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举起来。
此时在另一处,伊齐双手握剑高举,脑海里掠过与季烯心相斗的那幕,用尽了全力对着那人劈下去。
季烯心的身体整个前倾,飞快到了凡彤面前,双手如山一般砸了下去。
啊~~~!尖叫声。
那人的刀回转一挡,锵的一声迸发火光,季烯心的双手就停在凡彤的面门上半寸,明乐的尖叫才停,“少…少宫主,讨厌他,也,也别把他杀了。”
这边凡彤也被季烯心突然来这下吓得够呛,那去势绝不像传说中的虚弱无力,一眼看去便是杀招,怎么回事?凡彤心中一沉,可他嘴上却没闲着:“明乐,快救我!”说着还娇弱地抖了抖,香囊荷包俱都跟着抖,抖得明乐脸都黑了。
季烯心也是满脸惊惧被吓得不轻,明乐慌忙上前查看。
高云意急在一边,眼中想象他们躺在死去的季烯心身旁的情景,一把就抓住了一根树枝。
季烯心的手一把就抓住了明乐的衣襟。
高云意愤怒地一甩,啪的一声,树枝折断。
哧啦一声,明乐的衣服被季烯心扯了下大片,绣着荷花的红色小衣和雪白的左肩露了出来,宗辰予忙扭头,凡彤嗯啊一声伸长了脖子,凸着双眼大叫:“好啊,好看!”晃头晃脑中还叫着:“少宫主,再来,再来一下!”
明乐傻在当场,等看见凡彤那双都快跌出来的眼睛时才大叫着用手掩在胸前,嘴唇快被咬出血。
却在这时,伊齐与那人静立对峙着,邬畅面前飞过一只蜜蜂,他圆睁着眼正注视着前面,一恼怒挥起袖子就大力拍过去,仿佛自己用了大力就会加注在伊齐身上一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喝!叭的一声,蜜蜂被拍贴到窗子上,跌下来,晕了。
凡彤还在满眼红色小衣的时候,季烯心的手鬼使神差就扇了过去,一手就把凡彤歪斜着打飞了出去,只见一堆花花绿绿的荷包香囊飞舞在空中如天女散花,咚的一声巨响,跟着凡彤撞在了院子里的树上,又是一阵扑扑哒哒落英缤纷,红红白白的香粉散落了一院子。
凡彤贴着树,半晌滑下来,满头满面的粉,只见他鼻子里飘出些粉尘才知道还活着。
季烯心只觉得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不能说话,不能随心地动,突然才想起,一体牵魂引!顿时心中恼怒,伊齐那些人在干什么,拍苍蝇玩吗?
这边凡彤的侍从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
“哎呀,公子呀!”再看凡彤一身酥软动也不动,一旁的明乐衣衫破碎一脸愤愤的样子便扯着喉咙哭开了:“我的娘啊,左尊使非要我的命不可!”
“明乐姑娘,公子就是扯烂了你衣裳,又没真把你用了,你将衣服拾掇拾掇,将来嫁人不还是一样么,你那新夫婿他又看不出来。怎的将我家公子打成了面团子,可怜我家公子风流倜傥,多少姑娘白给他摸,可就怎么命苦看上这么个凶婆娘啊!”
明乐今日连受打击,听到这里已经是怒不可遏,一把就扯过廊躺椅上的缎面罩子两下一撕绑披在身上,牙齿咬得咯咯响:“凡彤滚起来,老娘今日非灭了你这条走狗!”
哗啦一声,花架子全倒了,明乐的武器却是一把大锄头,对着那侍从就是一锄头下去。凡彤却在这时一个打挺扑出去抓住了明乐的锄头,一边喊着:“打我,打我,我叫你看回来。”
季烯心却满脸冒汗,宗辰予看出了门道,微微一笑退在一边。只见季烯心两三下就奔过去,举起手在空中一抓,一旁的明乐和凡彤就傻了,季烯心就在他们身边一拳一脚地开始打起来,旁若无人,一招一式就仿如真有人跟她过招一般。
连那侍从也跟着季烯心来回摆头,恍然道:“中邪了吧?”还没说完,季烯心一个猛抬腿,呼啦一声,踢在那侍从的腰侧一尺的地方,那侍从歪扭着腰惊道:“还好还好!”
一抬头却见季烯心已经近在眼前,啊!那侍从惨叫一声,避无可避地被季烯心一计猛虎掏心逼得向后仰去,耳边听得呼啦一声响,胸前一冷,差点就哭了出来。
是哪个混账乱说少宫主手中无力不能与前宫主同日而语,今天自己就在这里被她活活掏了心窝,死定了,死定了啊。
谁知一跤跌在地上那侍从却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边笑边不忘退着爬走,只不过抓去点布片,还好还好!明乐一叹,果然跟巴儿狗一般。
季烯心面无表情地抓着那片布使劲一抖,远在孤风殿附近的邬永狠狠甩了甩袖子,“跟他拼了!”
邬家堡也是有家学的,邬永兄弟即使庶出,到手的也有几下绝活。
季烯心捏着那布片噔噔两声就在院子里头跳起来,一下在左边,一下又在右边,双手刚出一招,半途又变成了另一招,明乐阴阴一笑,一家伙就将凡彤给推了出去,一下就被季烯心的拳脚笼住。
凡彤也冷汗直飙,要伤了季烯心,自己那个爹都罩不住,可眼看这身手加力气,不动手命就交待了。
犹豫中,凡彤发觉季烯心已经游移到面前,胸前一痛,惊得他快掉了下巴。
邬畅年纪虽小,却有个最大的好处,即便是比他长个十岁也未必有他那力气,只见他双手一撑,往前一探猛地一抓,深入,喝的一声将一块山石给抓将起来。
凡彤眼看着自己脆弱的胸前红豆一起被季烯心抓牢在手,慢慢地离地,想哭娘都来不及。
邬畅举着山石就冲了过去,就如霸王举鼎。
季烯心抓着凡彤也冲了过去,可惜凡彤太长拖在地上,可惜他穿着一身黄挥舞着双臂,远远看去就像拖一只炸翅黄毛鸡。
邬畅抱着山石砸在柱子上,那人跳开后大呼好险,小兄弟有前途。
邬畅抓住山石一拧,拖着山石再举。
季烯心在凡彤前胸双手一拧,捏着点肉拖着起来,凡彤杀猪一样尖叫,那侍从见着不妙拔腿就跑。
高云意急得将手中的树枝两下用力一扯,季烯心双手一分,凡彤衣衫破裂,露出里面紫黑紫黑的肉。
“住手!”历孤风的声音。
“少宫主手下留情!”凡满蛟的声音。
“不待,司姑娘似乎往此处行来。”
话未说完,那叫不待的人两三下收起书卷和刀,略一拱手跳上屋檐跟逃难一般跑了。历孤风看着他的背影笑,“诸位公子,都请回吧,我这关已是过了。”
半个山庄都看见凡满蛟领着胸前空荡满是青紫肿胀,一路疼得龇牙的凡彤从少宫主的院子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前胸没了布片含胸弓背的侍从。
传言,凡彤扯了少宫主侍女的衣服摸了人家的胸,少宫主礼尚往来又扯了凡彤侍从的衣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