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自由新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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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铺成的地面上敲击的哒哒声,艾伦也不知道该是失落还是松口气。
“如果兵长追问就可以把这个纸条交给他了…”这是连艾伦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念头。
艾伦是一个有着坚韧品性的优秀士兵,被约书亚从小亲手教导的他也自然沾染着约书亚的一些脾性,其一便是时刻的自信却不自大。
一个人,没有调查兵团的其他士兵。艾伦他很苦涩的明白,要打败莱纳也并不容易。
就拿身边的人来说,他没有哥哥约书亚的机智决然,他没有三笠敏捷的身手,他也没有阿明的聪明绝顶。为了追上哥哥,他有的只能是不认输的坚持和日复一日的努力。
他从小的目标,他从小的坚持,尤其是进入训练兵团后,就是追上哥哥,和哥哥并肩而战去为妈妈报仇,去走出这墙壁获得自由。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哥哥,那个挺拔的身影是他在无数的艰难中支撑下来的信仰。
直觉的,他还是相信莱纳不会食言,如果他肯乖乖的跟他们去那个什么故乡,他们确实是会放了哥哥的。
但是哥哥会希望他这么做么?
哥哥为了我,成为了替身,他不会希望这样让我再自投罗网的。
艾伦的心中可悲的明明白白。
他多么希望自己还能只是那个热血的毛头小子。
辗转良久,艾伦终于又在黑暗中坐起身,手上捏着那皱巴巴的已经被汗湿的信笺纸,下了床。
艾伦这次没有再点灯,他好似突然开始了惧怕光明。
静悄悄的,他在完全漆黑的地窖中往外走去。此刻唯一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艾伦走的磨磨蹭蹭,手脚发冷僵硬。
“小鬼,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一道声音不大,但在艾伦听来却如响雷。
艾伦一下子被吓出了一身汗!是利威尔兵长搬了个木椅子正坐在大厅往地窖的入口处。月光从大厅的窗透进来,利威尔兵长那如同哥哥一般精致的不像是当兵人的脸在这清冷的光下莹莹如玉。
“往外跑干什么?”利威尔又问了一声,声音里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他站了起来,俯视着台阶下的艾伦。
艾伦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能够发出声音,几乎被刻进了骨子里的敬畏让他顾不得此刻他仅仅穿着睡衣便做了个立正,“兵长,我有事情向您禀告,我出,出来正是想找您!”
艾伦向前走了几步,对利威尔递出了手一直紧紧捏着的纸,“兵长,我的床上发现被人放了这个信笺。”
利威尔看着伸到他面前那被汗水打湿了一大半又皱的像泡菜的纸,抬起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那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拎着信纸干燥的一个角,侧身就着月光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之后,立刻也顾不得那些了,利威尔谨慎的拿起,又马上用手展平那信纸细细看了内容。
艾伦紧张看着利威尔兵长皱起了眉头。
片刻,利威尔再抬头时满脸严肃的看向艾伦说道,“回去穿上鞋子,地面那么脏。”
“啊,啊!是!”
艾伦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脚就丢脸的出来了,于是又赶紧莽撞的冲了回去。
当艾伦穿上了鞋子,但睡衣却又没换的出来时,大厅里利威尔兵长已经点上了煤油灯等在了那里。
“坐着等等吧,艾尔文他应该不一会儿就过来了。”利威尔对艾伦示意道。
竟然团长会过来!而自己就穿着这样的睡衣,艾伦有些局促不安,但他又没胆量再对利威尔说他想再回去换身衣服。
“之前你点灯就是为了看这个吧?撒个谎都那么紧张,约书亚居然把你教得这么嫩。”利威尔打破了这等待中的寂静,但说的话令艾伦一下子紧张起来。
“对…对不起…”
“啊…当时看你当时捏着被子满脸通红我还以为小鬼你青春期到了呢。”利威尔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什么!”艾伦的脸一下红了,椅子和地面发出嘭的一声。
“…笑话都听不懂么。那么激动干什么。”利威尔把手臂搭在旁边的一个椅背上,看了看紧闭的门口,“艾尔文那家伙别是蹲大号了吧,这么慢。”
……
兵…兵长的冷笑话…还有这么调侃团长可以么……艾伦完全不知道怎么搭话了。不过,似乎一直杂乱无章的情绪冷静了一些…
“兵长…莱纳,不,智慧型巨人他们…兵团会救我哥哥么?”艾伦小心的问道。
“兵团的决策者一直是艾尔文和约书亚,我只是兵团的一把刀。”利威尔坦然而直白的说道,“救约书亚还是不救,这些艾尔文他都会去做出选择…”说着,利威尔的语气带上点同情。
渐渐的,又陷入了静默。
一会儿。
“来了。”利威尔说道。
果然,传来了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断腕】壮士断腕是为生。敬请期待!
咔咔,突然觉得自己往渣的道路上越奔越远,忏悔。。。话说身为一名悲剧控的读者化身的渣作者发现要码个HE有点挑战_(:з」∠)_不过我会尽量的,真舍不得伤害小乔乔啊~~
、断腕
。
果然是艾尔文;他带着兜帽顶着夜风跨进门来;身后跟着佩特拉以及另外一名他的直属名叫海宁格尔的士兵。
“艾尔文团长。”利威尔坐在椅子上未动;艾伦则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
“利威尔、艾伦。”艾尔文对两人点了点头;“大概的事情我知道了;让海宁格尔先去检查一下现场;他在这方面是专家。”艾尔文一边进来一边说着;取下了兜帽,眼下有藏不住的青色。
待艾尔文上前拉了个椅子坐下;利威尔神情肃穆的对他说道,“其实现在的话凶手我大概能确定了。不久前我们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东西。”说完利威尔将艾伦给他的那张信笺递了过去。
“谢谢;佩特拉。”艾尔文先接过了佩特拉递过来的一杯热水,但当他的眼扫向那信纸上写的凌乱而匆忙的字时,持着杯子的手一抖,水险些洒了出来。艾尔文克制着,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信纸,短短一句话,他却反复的看了好几遍。
“那个人应该就是趁着奥路欧被发现,我们都离开了这饭厅而溜去地下室。这个信是在艾伦的床上发现的。”利威尔对艾尔文讲述道。
“艾伦…首先谢谢你,愿意将这个讯息告诉我们,谢谢你选择了我们。”艾尔文放下了手中的哪一张薄薄的信纸,郑重其事的对艾伦说道。
“…这其实不是我的选择而是约书亚的。”艾伦抿了抿嘴说道。
这个选择并不好做,他并没有把握调查兵团会将他哥哥的性命优先。但听闻,哥哥和团长是那样的关系,或许,团长能调动调查兵团的力量来更好地营救?
艾尔文垂头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了一点疲惫。不过再抬头对利威尔讲话时已经形容正常。
“利威尔,你韩吉,还有…等会儿我再细想名单拟出来给你,我会把调查兵团最精英的士兵挑选给你,人数无法太多,否则会打草惊蛇。明天就由你带队,到时候一切临场行事皆有你来判断。等会儿再把整理好的目前已知情报告诉你。”
“团长,我想请战!”是艾伦。
艾尔文看着艾伦翡翠色的眼睛却透露出与约书亚神似的坚定不由得一晃神。
片刻,艾尔文沉声道,“好。”又柔和了语气,模仿着约书亚的语调对艾伦说道,“昨日战后,你哥哥约书亚对我说过,‘艾伦这次战斗全称保持了清醒,除了忘了格斗术有点蠢以外,表现的非常优秀。’”
艾伦听到了哥哥的肯定一下子脸就激动的红了,但是一声嗤笑打断了艾伦小弟的盎然战意。
“别忘了你哥哥还说了‘忘了格斗术’以及‘蠢’。到时候你要是给我出状况小心你的后颈艾伦。”利威尔不客气的说道。
“是兵长!”
“现在你先回去睡觉,为战斗储蓄体力。”利威尔将艾伦赶回了地下室去。
现在只剩利威尔和艾尔文面对面坐着。
“你把艾伦那小鬼糊弄过去了,但现在还有两个问题你没说明白,一是,约书亚你打算怎么处理?二是,明天中午宪兵团要艾伦你给不出怎么办?”
烛芯轻轻的一炸,传来了轻响。
“艾伦可先找个人伪装,事后…只要能拿出作战成果,我就可以给出解释。”艾尔文沉声道。
“但是我却不跟着马车,身为监管人却缺席,这样不好解释。”利威尔提出了疑问,接着,直直的盯着艾尔文的眼睛轻声说道,“你慌了,艾尔文团长。”
“是么…抱歉。”几个呼吸间,艾尔文表面上依旧那表情,但他自己已经明白他此刻是如何的冷酷。
“利威尔,那你随我,带队交给韩吉…计划重新制定…艾伦是无论什么代价都不能失去的,…捕捉难度过大,既然已经抓住了一个,那就击杀那个叫莱纳的,营救约书亚次之,约书亚于兵团很重要,但不是缺他不可,但敌人铠之巨人是必须要尽快击杀,否则墙壁时刻都处在危险的境况…”
......
再说被抓走的约书亚。
其实约书亚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昏蹶,很快的约书亚就又被疼的醒了过来,但他并没有睁眼。现在他的战斗力基本为零,耳边也完全没有了兵团的声音,来自右手源源不断的疼痛让他如今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以控制操控身体。所以装昏以降低敌人的警戒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他现在躺的地方应该在铠之巨人的手掌里,不断地颠簸加之完全没有医疗处理的右臂,约书亚觉得自己好似在地狱里煎熬一般。
疼痛与劳累,约书亚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真的晕了过去。
最后真正清醒过来后是终于感觉到了平稳。他已经被放在了湿漉漉的草坪上,但还是被捆绑的姿态。清凉的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充斥鼻间。
约书亚一直未睁眼,只觉察的夜色浓重。
但小心的静待良久后,耳朵贴着地面静听,四周都悄无人息,只有山蛙蛐蛐之流发出一点点噪。难道他们看见我不是艾伦嫌我拖累便把我丢下了?约书亚心中疑惑。借夜色掩护,静静的睁开了眼。
夜色清浅,月光朗朗。
四周果然没有人,旁边不远处有一个熄灭了的篝火。已经彻底冷却,看样子人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
乘着这时机,约书亚开始试图挣脱捆绑。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睁眼看见自己被绑的模样后,约书亚再无一丝侥幸,对方绝没有就轻轻松松丢了他去。
现在他的右手已经废了,双脚被往后拉着和左手捆在了一起,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的姿态。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去干嘛,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继续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终于左手挣脱了绳索,约书亚的手腕被摩擦的鲜血淋淋。但这点痛对于急需处理的右手小臂来说基本已经可以忽略。
额间的汗滴顺着额角流进了眼睛里,酸酸涩涩的。
搀着树,约书亚跺了跺麻掉了的腿,夜晚清凉的带着水汽的微风拂过发间,终于似乎能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左手从怀里掏出医用的捆扎绳,借用牙齿,直到又出了一身冷汗才将右手臂膀处紧紧的扎上,确认了一下,却是是扎的足够紧了,约书亚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丸吞下,又拿出一个药包,叼在嘴上。
接下来他开始在四周寻找什么可以用的利器。
四周光秃秃的一派原生态景象,而那人也没有蠢到还把那柄匕首留给约书亚。
“要cosplay一回变态了么。”约书亚有些为难,但也没有犹豫。
左手指尖凝聚着还稀薄的内力,却不是为了治疗。
“啊啊啊——!!”右手小臂被从手肘处硬生生的拉扯了下来,丢到了地上。没有多少鲜血飞迸,动脉已经在上游处扎住。可是血管能被扎住,神经却是不能,而刚才吞下的麻醉作用的药丸还来不及起效。
剧烈的疼痛让约书亚松开了嘴,叼着的药包掉到了地上,而双腿颤抖着一下子无法支撑的跪坐了地上。仰头背靠着树木急促的呼吸着。
“不能晕…不能晕…”一瞬间约书亚的眼前一黑但被意志力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哈!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着。
约书亚现在完全失去了身体的知觉,看不见、听不着、毫无触感,整个人都浸泡在右手臂传来的肌肉筋骨被撕裂的痛楚中。
而且,“一个断臂的人还怎么留在调查兵团…?”痛的其实不止是肉体。
仅仅是片刻,约书亚用依旧颤抖的左手捡起了掉落在地的药包,咬开了封口,都倒在了左手肘的断口上,伤药带来的刺激让他差点没捏住袋子。
剩下的任务就是逃走了。约书亚看向这片树林和山丘,也道是好歹那个家伙带着他回到了墙里,不然他要是死路一条了。
约书亚迈开步子先朝树林里跑去,先要藏掉自己的踪迹。但刚跑开两步,约书亚一个踉跄,要不是左手灵机的扶住了一棵树,那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身体…不平衡。”简直是一场灾难。
失去了大半条手臂,人体也失去了其质量的对称,原本习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