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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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羽刁难之事,我曾和他说,用不着以他人来试真心,他允了,可今日……“我偏不如他的意,看你们怎么奈何!”眼泪已经下来,却又笑着,南宫业啊南宫业,你连风羽墨翰都不信,我怎么敢求你信我呢,凭什么每次把自己当了,还非得主动打听怎么卖的?“你走吧,我不想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那是你们说的计谋,与我何干?!”
可是墨翰这下反而坚定了,因为夫人既然说庄主知道了,那就是庄主吩咐要说的,“那闲云——”
“你给我闭嘴!”我尖叫起来,“出去!你给我出去,从哪来的滚哪去,我不稀罕听你是听不到吗!走!”
“啪”地一声,瓷杯摔落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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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南宫业果然就来了,想是听下人说我在这儿撒泼了,我的泪还没尽,可这怎能让他看到,我背过身子把眼泪擦得干干的,回过头淡淡地看着他,“夫君怎的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情要宁雪帮忙的吗?”
“你刚才哭了?”南宫业没有回答我,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我,“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自己也要保重才好。”
我怔了怔,转过身子,“才不要你装什么好心,你不是一直守着、守着她吗?管我做什么!”他一把搂着我,转过我的身子,“唉,你可是我的妻啊,最近事情抽不过身,忽视了你是我不对,知道墨翰要和你说也没拦着他自己来说也是我不对,夫人原谅为夫可好?”
我抬着头,看着他漆眉墨眼,俊朗的脸上也满是疲倦,“好吧,原谅你,等会我再去问墨翰是什么事来着。”
南宫业一脸哭笑不得,“你还在寒碜我是吧,难怪外头人说我这妻子刁钻精灵,这事情你不要问了,真是我不对,告诉你你还要多烦心。”
听到这话,心里才真的好受一点,“这是你说的啊,别说给我听,我烦着呢。”从不曾想这么好讨价还价,呵呵。
“你可别以为我好说话,只不过你第一次这么拜托我罢了。”倒是南宫业有些惭愧了,我顶着核桃眼笑着看他,“嗯,凡事你操心就好了。”
又坐着陪南宫业说了会话。
南宫业见我心情有好转,果然还是绕到那事上去了,也是为难他了,“闲云说,这事情还是得查出因果,才能对症下药的。”他欲言又止,“……算了,说了不和你说的。”他一脸抱歉的表情,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我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我这才明白了,呵呵,果然是太笨了。”
“是这么一回事吧,南宫业夫君,你关心的从来只有楚翎一个,而我,不过是多出来的那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仅此而已,不是吗?”
南宫业直直看着我,久久地直到我转开脸不去看他,才说道,“你是你,楚翎是楚翎,我娶你,就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你,爱慕你,我曾经说的话,就是真心话,雪儿,你若现在疑惑这一点实在是让我伤心,既然你觉着我只一心为着楚翎,那我就直接——直接”他“直接——”了半天,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愤愤地说道,“宁雪,你就是个缺心少肺的!”
缺心少肺!这帽子扣得多大!我一时生气,也不管不顾地问,“你哪里值得我缺心少肺了!我又哪里缺心少肺了?”
他更气了,箍着我的肩,“你要我说是吗?好!我今儿个就一一给你数清了!麻烦你也给牢牢记了!当初是谁在千魂山让墨翰他们救的你?!”见我要插嘴,他不耐烦捂着我的嘴,继续说,“你在塔里的时候,谁救你出来的,你被县令强娶的时候,谁救的你,那天翎儿提着匕首朝你刺过去的时候,又是谁救的你?我们不过认识一年的时间,我给你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了!你说你是不是缺心少肺了?”
听他这么说,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继续看着他,听他说话,“我很累,——真的很累,皇商不好做,耀日山庄的庄主不好做,我希望你能帮我担待一些,是我自私也好,怎么都好,咱们俩不内讧,好好地熬过这段时间,可好?”我沉默着,不是吗,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个平妻,何必现在再来纠结,难道是贪心了?也是,一个现代过去的人,怎么容得下一夫多妻。
想多无益,不想也罢。
我终于还是说话了,“辛欣告诉我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南宫业挑起眉来,表示疑问。
“你本来想借墨翰告诉我的事情。”我有点厌倦,“终究你还是让我知道了不是?知道墨翰关心我,知道辛欣关心我,让我知道了这事情不是?”
“没……”他想解释,我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了,这闲云还真打算这样一直折腾着我们不成?他说我能与楚翎灵魂相探,并真能救活楚翎,他真以为我们会信的?”最后一句声音我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是的,南宫业不信就不会这么曲折地让我知道,更何况现在的他正是沉默地不敢看我。
过了很久,他才说话,“我真想放弃了,翎儿这样还要多久,有没有希望,我都不知道,可又不甘心,或许再一步呢,或许就可以重新看到她年少欢乐的模样,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她真若去了……我怎能将她置之不理,我如何对得起楚伯父?君子一诺,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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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我坐在那儿,一直想着这些事,——哈哈,从之前到现在,原来我一直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他说:“我真想放弃了,可又不甘心。”
他说:“楚翎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怎能将她置之不理?”
他说:“我见你第一眼,就认定了你。”
他说:“我娶你,就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你,爱慕你。”
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现在的事情不是明摆在你面前了吗?哈哈!!
原来一边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难离难弃。
原来另一边是一见钟情,寤寐思服,见之忘忧,拥之知足。
原来南宫业说的平妻,就是他心里想的平妻,一碗水端平。他的神情,他的欲言又止,原来就像是探底针,一次一次地锉着我的心。
原来一个人的心,同处位置安得下两个人,鱼与熊掌,希望兼得,偏偏这古代容许这种事,鼓励这种事,只要你有权有势,自然就可以三妻四妾,两个妻子又算得什么?
其实从前无聊的时候也会想,真的一个人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两个人吗,为什么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两个人,现在事实告诉我,这是可能的,——只要他说他喜 欢'炫。书。网'我,这是真的的话。
我真想当时就跟他说,“南宫业,你就是一矫情的人,你就是一自欺欺人的人,你才是那个真正缺心少肺的人!”
可终究我什么都没说,争不赢的,他定有他的理,反而让两个人难得的闲暇时光浪费在这种无益的争执上。继而又想起成亲当日种种,新嫁娘上酒宴,那一袭白影……
我本想慢慢爱上他或许很容易,可现在——我竟不想再朝他多走一步了,或许我也不是那么无条件地接受所有命运而来的安排吧。我也不是什么深宫怨妇,做不来与人喋喋不休……好吧,只是还没爱上罢了,不找那么多的理由了吧。
原来我走着一步真的是太冒险,事实证明我输了,错的离谱,输的差点赔了终身,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我不知道,只是不再愿意拿自己做实验了,关于闲云说的话就全当是放屁好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好,若希望能够回到现代,回到父母身边,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想着想着,我更加怨恨起玉敛尘来:全是你,全是你!若不是你这样子,也不会把我推入火坑!而我也不会落入这种哭笑不得的境地。玉敛尘!你就没干一件好事!你就是一个索我命的无常!
只是赌气完后,剩的全是伤心……以及淡淡的思念:玉敛尘,那日一别后你离开了吗?你离开了吧,你会在哪儿,你又在做什么,你……可曾有些些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写好了,加油加油!!呼呼
第 64 章
既然怕自己多想乱想,那好,那我就看书,事情拜托辛欣好了,她不行,总还有墨翰,墨翰不行,总还有芽儿,——说起来,芽儿也算聪明伶俐,跟着陈封没多久,一些简单的珠算倒学了不少,只是记账这些事还是得靠辛欣和墨翰来做。
唉,说是不再多想,可是陈封——我真不知道该作何想,当时是被那血腥味给吓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后又被楚翎的事情给占去所有精力,直到南宫业那番“恳谈”,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费尽心力,徒为他人作嫁衣裳。才想到原来我是用一条人命,一无所得。
一条人命!一无所得!
我实在是对不起他,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没有能力救他回来,我以为自己是带着灵丹妙药回来救楚翎的,以为自己真是救世主的,可我偏偏就什么都不是的在瞎掺和!
不如去藏书室,做了这么多亏欠自己的事情,做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事情,真的是没那精神头再去烦恼别的事了,该为自己盘算了。
南宫家藏书虽赶不上“阁”级别(耀日山庄全是平房结构设计),但是藏书量之丰,也是让我大大吃惊了一把,边感叹边自我批评:早该来了,若是看书,哪会有拉拉杂杂的心情搞些不着边的蠢事。
书架区分得仔细,架上干干净净,应该是常常有人来打扫,只是不知道主人常不常来看——现在也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买书装门面的,本本精装,却是不用来看的。其实八卦玄天里也有很多书,只是没有这儿来的那么齐全……不想那些了,好好看书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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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
雷峰塔之典故。
好吧,我承认我被雷了,我本以为是我一个内心中的玩笑,但是如此之多的巧合,他不雷峰我也要给他雷峰了。
我开始不是想看这本书的,只是名字俗得可爱,顺手就翻开了,就看到了典故。而以下就是此书中所截内容:
“绍兴八年,临安城内回春堂许氏宗族传至第十代孙翰文…(省略若干)…,春乏时节,一女子入堂中求药…(省略若干)…以为得娶贤妻,然一日,有道士自名闲云,入门求见,告之实情,翰文大惊,原则这女子媚以妖颜,真身实为蛇精,欲祸许家上下,道长向善,施以法术,与那蛇精苦战良久,终将其镇压塔下,塔名雷峰。”
这还不止,经典的“狸猫换太子”书上也有写,我随便看了看,但文字更为晦涩,不读也罢,总没现在电视剧光怪陆离吧。
此书实在没什么营养,名字也俗气,叫做《民间志异》,够通俗吧,这藏书室实在大俗大雅,一个不落啊。
好在我曾亲见白薇,与她聊过许久,知道她实在不像书中所写的那样就足够了,但书中提及的另外一个人物,却不得不让我小心谨慎起来,闲云?这人,竟然是百岁之身?又或者说此闲云非彼闲云?闲云此名,如此广泛?又或者假冒此名,意在?先不提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若真是同一人,当初他做这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给骗了,南宫业找闲云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走投无路,他向来做事稳重却也城府颇深,若真是藏书,这本《民间志异》压根没什么收藏价值,他偏偏放在这儿,加上若干神佛书籍,他即使再不济不知闲云此事,也不可能如他当日自己所说的“从不信鬼怪之说”。
现如今的我,感觉就像站在两个居心叵测的人之间,只希望能够越埋越低,希望他们直接忽视掉我,不要再利用我做什么事情了,——哦,补充一点,虽然我埋低了,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直接迈脚上去踩。
这事暂压心里,找所要的书要紧,我粗略挑了几本道家书籍,捧了回去,准备细细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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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捧着一大本书,直接回到我未出阁住的那间屋子。
我心中有着那么些烦心事,也没看周围,等踢开门,顺带脚勾着关上门,正预备着把书放下时,才看到前头立着个人。
我惊得书都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就要冲出去。
可是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