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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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诏书!”君惜墨话语谨慎。
君景泽有些吃惊,关了门:“四哥但说无妨,门外的侍卫都靠得住。”
君惜墨点点头,本是话在嘴边,突然间又觉得难以启口。可思前想后,这件事由他去做最妥当,于是还是说了:“我已经得知了诏书的藏匿位置,只是那地方……皆备极其森严,我若暗中去取,万一失手就无可挽回。但是若由你出手,不仅轻松很多,而且、他可能也不会觉察。”
“要我去取诏书?”这是君景泽怎么也不曾想到的。
“这件事不急,你可以选择适当的时候动手,目前我还要专注另外的事,也很棘手,关于诏书的事情,想完全拜托你。拿到诏书后,你找个妥当的地方保管,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拿出来。”君惜墨知道他为难,一口气说完这些,就沉静下来。
君景泽在考虑,想的全是诏书公布之后,君临风会如何。他不能不想,也无法逃避,只恨生在帝王家,终究逃不过兄弟相残的宿命。
“告诉我诏书的位置。”他终是下了决心,也是无奈的举动,因为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皇位对于他而言极其重要,犹如生命,所以他会不惜一切铲除阻扰他做皇帝的人。
见过君景泽,当天晚上君惜墨就飞鸽传书给留守在耶真国的属下,要他们发消息给宇文恒,定在梁西城交界见面。尽管内容只有一句话,可他知道宇文恒一定会赴约,之所以选择那个地点,是为了节约时间。
快马兼程,于子夜时分到了凉西,并未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僻静农舍等候宇文恒的到来。第二日深夜,宇文恒如约而到,两人一冷一笑,相互静然相对了半刻,这才走入房中,其余人皆留守在门外。
闲定自若的落座,倒茶慢慢品了两口,宇文恒这才淡笑着开口:“四王爷如此急着约我,不知所为何事?”
“恒王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何必兜圈子。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约你,是希望与你做个交易。”君惜墨直接切入正题。
“哦?交易?”宇文恒笑起来,反问道:“我向来不做无益的交易,你倒是说说看,是怎样的交易?”
“宇文卓准备对云苍开战,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希望你能阻止。”君惜墨说道。
宇文恒放下茶杯,垂眼思索了一会儿,摇头笑起来:“四王爷的话很奇怪,皇上要打仗,我如何能阻止?又如何阻止得了?再说、这一阻止就是通敌叛国啊,四王爷不是害我吗?我可不敢做这样的事。”
对于他这样的说辞,君惜墨早就料到,不慌不忙的说:“你手中握有重兵,又独立特行,知道许多他的秘密,这样的人自古都不被帝王容纳,除掉你是早晚的事。常言道:先下手为强。趁着他出兵,国都空虚,这是最好的起兵时候,至于叛国一说……他当年夺取皇位的手段并不光彩,诛杀诸位皇子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所以,只要你愿意,你有完全的理由和立场来反对他!”
宇文恒听着,笑意轻柔:“可是、我对皇位并不感兴趣。”
君惜墨似有若无一笑,说:“宇文卓不是有三位皇子吗?随便你拥护谁,谁又能不赞同,到时候你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宇文恒扬声大笑:“看来,你都帮我想好了。”
君惜墨没有再说,只等对方表态。尽管表面沉静无波,可实际他的内心很紧张,宇文恒的性格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使这场交易存在太多变数,他并没有把握对方会答应,不过是奋力一试。
沉寂在屋子里蔓延,房外山林的呼啸变的异常清晰。
突然,宇文恒笑了,带着淡淡的讥诮:“想不到你我会有合作的时候,怎么能让人不讽刺?”
君惜墨明白,他是答应了,顿时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宇文恒望着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少顷说:“君惜墨,几年前我不觉得不如你,如今更不觉得你比我强。这次的合作不代表以后,昭儿的存在已经不是为了报复,她是我的王妃,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你不用再挂心了。另外、她怀孕六个多月了,不适宜劳累,我为她在王府修了佛堂,以后崇德寺她就不会去了。”
之前的默默放行,最初是报复计划的一部分,后来是愧疚而想弥补,如今、他已经没必要继续这样。
君惜墨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昭儿是我的结发之妻,我不会放弃她!”
宇文恒无声的笑笑,离开了农舍。
宇文恒走后,君惜墨独自在房中伫立,想到怀孕六个月的昭儿。孩子都会调皮了,也不知她是胖了还是瘦了,只希望随着这个冬天结束,他们能重新团聚。
一夜北风,从入夜开始就下起缥缈大雪,君景泽下午的时候进宫。因天气的变化,太后的身体感染了风寒,他入宫来看望,太后顺便留他用晚膳。
看到他一直站在门边发呆,脸上的表情那样陌生,显得那样心事重重的忧虑。太后多少也猜到一些:“景泽,别一直站在那里,当心着凉。过来,陪母后说说话。”
君景泽笑笑,走到她身边坐下,太后把身边的一只小暖炉塞到他怀里。他却笑着说:“母后,你也太担心了,我穿的很多,不会冻着的。倒是母后你,要多保重身体。”
“人老了就容易得病,没什么的。”太后看着他,虽然心疼,但有些话却不能说出来。“景泽,你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你皇兄,他向来是很疼你的,若是他有困难,你也帮着排解排解啊。”
听着母后话中有话,君景泽笑着点头:“我会的,母后。”
太后望向门外,夜越来越沉,雪越下越大,于是挽留道:“雪下这么大,你就别出宫了,住一晚吧。”
君景泽也望向夜色中的白雪茫茫,点头:“母后,我去看看皇兄,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好!”太后宽慰的含笑点头。当初对于他闲散贪玩的个性,她是很庆幸的,因为这样就不会和亲兄弟发生权势争夺的事情,哪料到……现在还是走了这一步。内中详情虽不了解,可她知道和什么有关,她虽是太后,是母后,可又能怎样?
太监在前面挑灯引路,沐着大雪,君景泽前往养心殿的三希堂。像这样冷冽的天气,又是晚上,君临风一般会在三希堂批阅奏折或者看书。即将到三希堂门外,他略微停顿了两步,从亮着的窗户上映出坐立的人影。太监先一步去通报,他随后走了进去。
一看到他进来,君临风就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说:“景泽,我还以为你没空过来呢。”
“皇兄这么晚还忙吗?”仿佛间二人似乎有些生疏,或许带着心虚,君景泽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进门口就坐在支着棋盘的桌边。望着棋盘,突然觉得灼烫刺眼,就怕异样引起他的多疑,于是随手抓了枚棋子把玩。
君临风起身坐到他对面,知道他满腹心思,对于这个弟弟,他自小给与了无限的宠爱,是权力斗争中最不愿伤害的人。顺手也取出一枚黑色棋子,笑道:“陪皇兄下一局,看看谁的棋艺有长进,怎么样?”
“好。”君景泽没推辞。
“皇上请用茶,七王爷用茶!”太监把茶摆上,之后房中又恢复安静,只有清脆的棋子落盘声。
或许是为了防止露出异样,君景泽很用心的下棋,逐渐将君临风的战心也引发出来。厮杀了大半个时辰,局势分明,最后的结果是君临风棋高一筹。
“还是皇兄厉害。”君景泽如同以往那样,呵呵笑着摸头。
看到他熟悉的表情,君临风心里轻轻舒了口气,可随后就见他照例藏不住的愁眉,还一直盯着棋子发呆,哪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蓦然回神的君景泽意识到失神,忙把棋子放下,准备起身告辞。
“景泽!”君临风叫住他,犹豫一番终是说道:“有些事该放就放,她不属于你,何必执着?等忙过这阵子,皇兄给你找门好亲事,你若是喜欢她那样的性格,也可以……”
“皇兄!”脸色难看的叫停,背着身,说:“天晚了,皇兄也早点休息吧,臣弟先告退了。”
“有空多来坐坐,陪皇兄下下棋。”君临风这话,实际是想缓和彼此之间的生疏关系。
君景泽沉默了一会儿,转回身:“嗯!我会的,皇兄注意身体。”
君景泽离开后,君临风望着他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如今战事一触即发,诏书的事又一直困扰着他,贾国舅的通敌,君惜墨的用心……一切的一切让他负重不堪。叹口气,重回书桌前,看着一些有可犹不可的折子,满心烦乱。
料到他还没睡,皇后专程煮了汤,送至三希堂门前,看到他满面烦闷,顿时不敢走进去。他的烦恼,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由贾国舅引起,这是她的揣测,自己的断定。想着让宫女把汤送进去,自己返身回了坤宁宫。**
第1卷 第87章 亲昵习惯
似乎这些天气氛有些不对,就算住在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依旧可以从下人们偶尔的言论中听出异样。
怀孕快七个月了,挺着肚子在花园里慢慢的散步,耶真国的冬天不算冷,到现在都没下过雪。听说这里的冬天很温暖,下雪是稀罕事。我想,或许等我把孩子生了才能回去呢。
“女儿啊!气色看起来很好啊。”爹爹似乎很高兴,从园门口走过来就一路笑着。
“爹爹,你高兴什么呢?”我问。
“自然是有好事。”他扶着我,低声说:“快打仗了。不过别担心,这场仗不足为惧,或许、很快我们就能回云苍去了。”
很少见爹爹这么乐观,想必一定是有很大的把握,同时也暗暗明白,战争若不足为惧,宇文恒这边肯定是有所走动的。我也没问,事情必定都商定妥当,我也犯不着再乱操心。
用过午饭,因为想晒着暖暖的阳光,于是就让侍女把窗户开着,在旁边摆着横榻,铺垫软软的躺上去,再将一床新暖被盖好。支着高枕,抚摸隆起的大肚子,轻笑。最近两个月胃口好多了,好东西吃不少,身体很快就补的胖嘟嘟的。
迷迷糊糊的睡着,隐约觉得身边有人伫立,我想是宇文恒吧。没有睁眼,继续睡着。他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如往常那样轻轻贴在我的肚子上,聆听孩子的动静。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因为他的那种温柔和细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才使得我对他很无奈,无法只用一种态度对待他。
“躺一会儿就好了,如今天短,中午睡了,晚上就难睡了。”他知道我没睡着,轻笑着说话,并将我的手握在掌中轻轻的逗弄,以迫使我“醒”过来。
无奈的张开眼,怨怼的注视他:“我想安静的躺会儿。你就没事做吗?”
“都忙了好几天,原本以为你会想我的,哪知、刚来你就要赶我走啊?”他做出一脸的委屈与哀怨,弄的我不得不笑,他见状才说:“你如今可发福了,等生了孩子,恐怕也瘦不回去了。”
抬起胖嘟嘟的手臂,横眼说道:“胖胖的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这样。”
“唉!”他郑重其事的叹口气,说:“你要尽量呆在屋子里,万一在外面晕倒了,或许肚子疼走不了路,我怎么抱得动你?”
“……好好的,我怎么可能晕倒?你别瞎说!”动了动身,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调皮起来,折腾的我直跳眉:“臭小子!给我安分一点儿,否则你生下来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狼去!”
宇文恒在旁边笑,说:“哪有这样吓唬孩子的?”
“他皮呀!我不说点狠话,这小子就不知道安分!”话虽这么说着,可手上抚摸的动作依旧轻轻柔柔,突然想起爹爹的话,于是问道:“对了,是不是要打仗了?”
他笑着默认。
“不会打到恒王府来吧?”我夸张的问。
“就算烧了整个耶真国,也不会让他们掀掉王府的一砖一瓦,你放心吧。”他玩笑似的承诺,但眼底里一闪而逝的沉重,使我意识到有些事他没说。或许就是那个猜测,他会先下手反了宇文卓,然而对方也不笨,难道不会防吗?看来,这场内忧外患的战事,也是一触即发,短期内不好停止呢。
望着他,很多话就萦绕在嘴边,可没法说出口,最后化作长长的叹息。
“好好的叹什么气?”他从侍女手里接过热汤,亲自要喂我喝。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