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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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要走,我心急的叫住他,追问道,“小七呢?我要见他!”
“七王爷……”他低眉,蓦地笑起来,似乎是想起来很开心的事情。就在莫名其妙,觉得他精神有问题时,听他说道,“他就住在西院的拜月楼,你想见他的话现在就可以过去,或许能正巧看到热闹!”
“热闹?”没有继续回答我的疑问,他就离开了。
带着满心疑惑,在四个“女侠”的保护下,到了西院。
站在院门口,发现这个院子从外看,和目前自己住的东院没什么区别,就那门上的一个字不同而已。说起来恒王府真不是一般的大,也相当气派,从东院到西院,花了两刻钟的时间。
走进院门,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住东院,小七住西院,那宇文恒住在哪里?再说,每个院子都有许多住处,亭台楼阁,依照地形而建,不可能一个院子只住一人呀。要是找到宇文恒的住处,一定找机会放把火,就算不能烧死他也要教他尝试一下惊吓的滋味!当然,这只是妄想!
沿着弯弯曲曲极富意境的曲廊朝拜月楼而去,当通过一扇宝瓶的门,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不是为声音奇怪,而是那女人说话的口气和内容,教我不能不吃惊。
因为太好奇,于是让身后的四个女人全都放轻动作,自己也蹑手蹑脚,躲在一棵树影里窥探。只见在前面的临水小榭里,小七靠着柱子,在他面前坐着一名妙龄女子,看上去温温柔柔,脸上带笑,似乎是很痴迷小七。
哎!正常啊!我们家小七天姿绝色,比女人还妖媚,别说女人,就连男人见了都要折腰啊!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是谁?
“七王爷,这里的景致你还喜欢吗?”女人含羞带怯的笑问。
小七丢过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随后把满腔的热情交付给一片碧池。
被生生晾着的女人也不生气,依旧是软语相问,“七王爷,听说你很喜欢花草,我也养了不少珍品,想请王爷去欣赏。”
小七就像聋了一样,充耳未闻。
女人的笑却更加甜蜜了,“王爷,难道你有心事吗?”
这次,小七干脆把两只耳朵堵了起来,用行动表示对她一再骚扰的强烈不满。
女人缓缓站起来,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可小七却突然似被雷击了一样跳起身,满腹戒备的盯着她。仿佛是电光石火之间,有影子闪了闪,小七就不动了。
奇怪!虽然没看清楚,可隐约觉得那女人不是寻常人,难道会功夫?
“裴小姐来了吗?请出来吧!”那女人朝我看过来。
尴尬一笑,原来早就被发现了,果然是高人呀!
走到小榭内,近距离看那女人,与水草的温婉有得一拼。那小腰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握一握,仿佛双手一合就能测满腰围。心里有些嫉妒!再看小七,跟个木头人似的,难道被点穴了?
“小七?”我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戳戳。
“何娇!给我解穴!”小七没理会我,满脸怒气的吼着那个女人。叫“何娇”吗?何方人氏?不过,出现在恒王府,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手段,应该不是一般人。
叫何娇的女人轻柔一笑,说,“好吧。既然裴小姐有事与你谈,我就不好打扰了,等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说完解了小七的穴,翩翩然离开。
小七恨的咬牙切齿,对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发狠,满是无奈。
“小七?”真是吃惊,何娇竟能把他折磨成这样,真可怜,恐怕这几天他的火气一定很旺。不过目前没心思和他讨论这些,拉着他远离所有监视的人,小声问京城的事,特别是说道君临风时他的眼神就不对。疑心大起,不肯罢休的一再追问,“小七,你告诉我,为什么皇上一定要杀我爹爹?”
“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宇文恒有没有难为你?”他试图转移话题。
“没有。”我摇头,接着又皱眉,“不过,他说要娶我呢。”
“什么?!”小七因为太震惊,眨了眨眼,拍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后,又确认一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他要我做他王妃,以此为救爹爹的条件!”我重复了一遍,并说的更具体。
“他、他……”小七也是满腹不解,又很吃惊,以至于说了句叫我很恼火的话。“你这样的条件,他也要?他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这样的条件?我什么条件?我很差吗?”狠狠的剜他一眼,勉强收起火气,“跟你说正经事呢,别引我斗嘴,我都快愁死了。”
他皱着眉,思索一番后下了定论,“他肯定没安好心!”
“嗯?”询望他。
“你想,他表面上说救宰相,可是若你答应他的话,成了他的王妃,不就更加上一条铁般的事实。宰相叛国,把女儿的未来出路都安排妥当了,恒王妃,冲着这个名号,再有人认为宰相是清白的,那他一定智障!”
这个我当然想到了,叹口气,问道,“我也知道,你说怎么办?”
“我想四哥会派人来找你的。”他说。
“可是……”拧着重眉,说,“惜墨现在是赈灾的钦差,既忙灾区,又忙着救爹爹,还要分神来找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再者,宇文恒这个人太厉害,只怕派来的人即使找到我也是有去无回。关于诬告爹爹的罪名他都跟我讲了,要想平反,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更难的是证据,既然皇上有心要爹爹的命,又岂会任由时间拖延,加上大理寺卿是贾国舅……爹爹在牢里一定很受苦。”
小七也沉默下来,两个人就看着平静的湖面,各自沉思。
少顷,我旧话重提,“喂,到底皇上为什么要我爹爹的命?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和先帝的死有关?”
他蓦地一愣,苦笑,也不再隐瞒。“没错!明眼人都感到奇怪,父皇的身体一直健朗,却突然间就犯了恶疾,短期内就已医石无效。一开始我也是奇怪,后来才得知,父皇的死竟缘于一场阴谋。”
阴谋?难道其中牵扯到爹爹吗?
他突的反问,“你还记得多年前云苍曾与耶真国开战,而四哥代父皇御驾亲征一事吗?”
“……哦,记得呀。”那可是大事件,我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那你也应该明白,当初在由谁代表先帝御驾亲征的问题上,存在两派分歧,除了支持四哥,还有一批是支持当时的太子。”
“是啊!”我讷讷的点头。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可我知道,以爹爹为首的一派力挺君惜墨……
突然记忆如闪电一般回归,好像是从那时起,君临风就开始与我疏远了,现在想起来,肯定与爹爹有关。现在小七突然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君临风对当初的事怀恨在心……不可能啊!如今他都做了皇帝,还有什么事大不了,要如此报复。
“后来战争大获全胜,四哥领兵凯旋而归,而关于四哥的封赏却推迟了三日才下达。你就不奇怪吗?”小七的眉宇间全是忧色,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嘲讽,继续说,“那时我听母后说,父皇对四哥的表现极为赞赏,加上那段时间总有不利于太子的言论,父皇顿时就生出了废立太子之心,并想改立四哥为太子。”
“什么?!”尽管时隔多年,可现在听到,依旧极为吃惊。
小七低眼一笑,说,“后来,四哥单独面见父皇,主动请求赐王爷府邸。父皇不舍,话里言外表明想他做太子,但四哥说心志不在治理天下。父皇见他执意不愿,所以只好封他为静南王,另掌吏部。或许你不了解皇上,他是个很记仇的人,特别是做了皇帝之后,更不能留你爹爹这样,从一开始就反对他的人在身边。”
“那也不用要我爹爹的命呀?”在我看来都是陈年老事,就算君临风依旧介怀,顶多寻个事由罢免爹爹的官职就可以,何必非得要爹爹的命。
“这就要说到父皇的死……”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眉头紧了又紧,说,“在父皇出事的前段时间,是外戚活动的猖狂时候,而这外戚的源头就在太子。自古来外戚宦官干政最遭皇帝痛恨,父皇由此迁怒太子,认为是太子放任,私结朋党,扰乱朝纲。不仅严厉斥责了太子,要其闭门思过,并私下召见宰相,密谈废立太子等事。哪知,不过几日,父皇突然迸发急症……至于为何非得致宰相于死地,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宰相知道一个秘密,能严重威胁他皇位的秘密。”
“是什么?”
“废立太子的诏书!或者,其中还有新册立的太子人选。”小七的口气十分肯定,不像一般猜测,见我不解,他说,“这件事我是问了母后才知道的。在父皇发病时,母后在旁服侍,父皇觉得愧对母后,就将此事说了。这件事除了母后,只有宰相大人知情,但放置诏书的地方父皇还未有机会告诉宰相。我猜想,定是母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所以他怕以后诏书被人找出来,所有努力全功尽弃,所以只有让唯一的知情人永远不能再开口,他才能心安。”
好一会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君临风是绝对不会放过爹爹。
“那先帝的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小七喃喃轻语,他与我一样,都怀疑着那个人,可他害怕真的是他。毕竟那人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自小对他异常疼爱,他怎么能接受……
“我要去找宇文恒!”站起身,心急的就朝小榭外面走。
“你干什么去!”小七一把抓住我,长眼凌厉一扫,顿时觉察出我的打算,急了,“你想答应他的条件?你疯了?!”
“我没疯!”甩开他的手,心气难平,“就算他是另有图谋,可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想他的手下肯定有很多高人,另外打通云苍内部,将爹爹劫出天牢……”
“裴昭儿!”小七吼我。
“你吼什么!”不耐烦的吼回去,“你都说了,君临风他决心要我爹爹的命,所以爹爹在牢里多呆一天,危险就重一天。要通过正经途径相救,恐怕爹爹是很难等到了,君惜墨身为王爷,虽然手中有人,但不能用,否则一经发现,反倒把他也害了。反正被认定是叛国了,干脆就让宇文恒出面……”
“裴昭儿!”小七把我按坐在横栏上,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跟着你来?送你出嫁?告诉你!我跟着你,就是为了给事情留下扭转的余地!”
“留什么余地?你有说词,别人也有,万一别人说是我拐带了你,以此要挟皇上放我爹爹呢?”话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了。
这是事先从没想到的,原本他是想用七王爷的身份,从正面牵制君临风,我不是单独到耶真国,那就与偷逃罪责不符。可现在,脑急火热的冒出这么一句……我有点心动了。跟爹爹的性命比起来,那些妄加的流言又算得了什么。
“昭儿,你别冲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小七慌了,拼命的说服我,就怕我真的用他做筹码去和君临风交易。
“可是,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我说。君临风是他亲哥哥,最疼他,绝对不会不顾他的安全。提出交换,君临风一定肯的,上面还有太后的呀!
“不行!这个办法不好!如此一来,罪名就实了。宰相大人一生为社稷操劳,你忍心他落得这么个罪名吗?宰相大人一定不会同意……”
“什么罪名不罪名,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急的哭起来。
“昭儿!你难道不管四哥了?你若是这么做,就再也不能跟四哥在一起了!”见我沉声,他继续说,“你一定舍不得四哥的,对不对?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忍心他一出生就没了爹,并一辈子不能跟爹爹相见相认吗?”
“我……”心中仿佛出现一杆秤,一头是爹爹,一头是君惜墨,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无助的放声大哭!
“昭儿……”小七满眼无措,试探的伸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别哭,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我不想爹爹死!我从小就只有爹爹,我一定要救他,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救他!”一下抱住眼前站立的他,毫无形象可言的哭着,他什么也没,任由我把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衣服他。也不知哭了多久,渐渐平静,仰头看他,断断续续的抽泣,说,“小七,惜墨没了我还有你,有朋友,有皇奶奶,还能再娶王妃。可爹爹不救,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