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孰料息风一出门就瞄见了立在廊檐之下的仇夜雨。
出于礼数,息风简单向仇夜雨抱了抱拳:“没想到仇大人今日也来了。”
仇夜雨纹丝未动,丝毫未将息风放在眼里,只冷哂:“想息风将军今日都能放下西苑与女真的纠纷,而为了几个孩子亲自跟到司礼监衙门来;那么本官今日又如何来不得?”
息风皱眉。越发肯定仇夜雨今日绝不是巧合而至。《
而倘若仇夜雨出手为难,那么就算以息风的秩品,亦难保证兰芽能全身而退。
此时之计,当然是能将大人请来为好;可是息风却又不想让大人与仇夜雨这般在司礼监的地界对峙上。正自为难,仇夜雨却先朝大门走去,随意对息风道了句:“将军可要谨慎处理女真纠纷。本官先行一步了。”
息风急忙叉手施礼:“恭送大人。”
息风刚暗自舒了口气,却不想另外一边,却招摇走来了长贵。
因了贵妃娘娘的缘故,长贵在宫里的地位当真是炙手可热。这般一路走来,就算是司礼监的高位太监,都主动过来施礼、攀谈。
息风见避不开,便只好上前寒暄。
长贵便故作亲热地握住息风手臂:“息风将军,咱家就是来寻你的。”
息风问:“公公可有吩咐?”
长贵尖细地笑:“自然是有的!贵妃娘娘可等着司公公带着这帮新来的孩子去请安呐!娘娘说了,司公公一向眼光最好,挑选的一定都是俊俏聪明的好孩子,娘娘可等不及要看这头一眼呢!”
长贵说着向那帮少年队伍里望了一眼,走上来低声问:“可都安排了职司了?”
息风据实答:“尚未。”
长贵便一笑,用袖子掩着嘴:“司公公的心思,咱家猜得着:他虽然带着人进宫来落籍,但是必定还是要将这些孩子都带回灵济宫当差的。司公公好不容易招揽了这些俊俏伶俐的好孩子,怎么舍得都留在宫里呢,自然还是可着他自己用的!”
息风只好客套:“内监职司分配,责权都在司礼监。大人只说听凭司礼监分配,灵济宫纵然缺人,却也都要遵守宫里的规矩为先。”
“啧啧啧……”长贵阴柔地笑:“你们大人啊,果真是八面玲珑啊。”。
息风与长贵说话,一时难以脱身。兰芽远远望着,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直觉便极讨厌那个宦官。
实则昨晚长贵到灵济宫去,兰芽并未看见他相貌;此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长贵,可就是直觉地厌憎。
虽然那长贵生得也极好。眉清目秀、细腰柳肩,颇有风。流态度。但是却不知怎地,他的言行举止之间总是流露出一丝抹不掉的卑微和猥琐。
“兰公子,这边请。”
有办事内监上来引路。兰芽有些不放心扭头望息风一眼,但见息风依旧被那太监绊着,便也只能随着办事内监而去。
一队少年被分到几个房间去验身。
兰芽与方静言、薛行远被分到一个房间。
一进门,兰芽便紧张地吸气,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
负责验身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内监,秩品不高,但是能看出来是专干验身这差事的,必定手法老到……兰芽只觉那老内监五官形容有一种说不清的猥琐。
先被验的是薛行远,左右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内监左右架住薛行远手臂,那老内监走到薛行远身前,望着他粉白的面颊,满意地一笑。老内监这么一笑,他那宛如干瘪核桃一般的脸,便更是褶皱纵横。他眼里更是放出诡异的光……
出其不意,他便伸手进了薛行远的腿之间……
薛行远不知是痛还是怎了,忽地呻。吟起来。兰芽越发紧张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她抱紧自己,防备地盯着那老内监——但愿是她错了,但愿那老内监眼中突然闪现的光华,不是因了他的动作龌龊!
本以为验身是一摸就完了,却没想到那老家伙的手在薛行远腿之间捏弄揉按良久。当他终于抽回手来时,兰芽轻吐一口气,以为完了;却没想到那老内监又猥琐地笑着凑近薛行远,嗓音里带着奇异的紧绷,命令:“裤带松开,让大爷好好给你验验……”
当老内监的手伸进裤子去,薛行远面上一红一白地,到后来干脆死死闭住眼,已是干哭出声。
房间中回荡着诡谲而又猥琐不堪的气氛,方静言和兰芽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方静言下意识回头来望兰芽一眼,兰芽也只觉浑身冰冷,无力相助。
终于,薛行远的折磨挨完了。老内奸两眼放光地又盯住了兰芽和方静言,“哟,你们两个更俊……谁先来?”
兰芽一抖,却冷不防方静言指着她,疯狂地喊:“爷爷,先,先摸他!”
-
【谢谢正版订阅的亲们,明天见。】
谢谢cathy的1888,13751850960的588+188,小七的188,Constance201259的月票,linyanfei的鲜花,
还有大家的留言哟,么么哒~
102想让你疼
兰芽惊讶望了方静言一眼。
早知道他恨,却没想到他恨到如此地步,恨不能随时随刻在她背上捅进一刀!
老内监的脚步已到了眼前。
兰芽从方静言那边收回目光,攥紧指头迎向那老内监。
老内监的眼珠子几乎已是掉到了兰芽面上,两手掌心相搓着,仿佛心痒难耐,“哎哟,你这个孩子,怎地生成这个模样儿。窀”
此时,兰芽反倒不怕了。
也许要感谢那死鬼冯谷,曾经在夜色林中向她展示过一个年老太监的龌龊嘴脸,于是此番再度撞见,就算心惊,却已不胆寒妲。
就在老内监已向她脸蛋儿伸出手来的当儿,兰芽却一矮身子。老内监一摸竟然摸空,不豫地垂首去找。却没想到兰芽竟然是双膝跪倒在地,口称:“小子请老伴伴的安。”
“哎哟,真是个甜嘴的好孩子……”
老内监当真没想到。但凡送到他这儿来验身的,都是初进宫的内监,虽然年纪打小都有,但是一进宫门来都必定被皇家威仪给吓着,进到他眼前的时候,个个都跟木头似的,任凭他怎么着都成,绝不敢有半点反抗或者声张的。
当然就更别说还能这么有眼色的了。
老内监便伸手扶起兰芽,“来来来,让伴伴好好瞧瞧你。嗯,天庭饱满,地阁周正,倒是副好相貌!”
老内监阅人无数,对于相面有些心得,嘴上虽如此说,心下却不由嘀咕:虽说这面相薄了些,这一生注定颇多波折,不过好在时刻有贵人辅助,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虽然这一生大富大贵都从手心儿溜走,不过也能长命白头。
老内监的两手抚在兰芽肩头,兰芽用力忽略他那只手之前刚摸过什么……
兰芽保持微笑,“小子多谢伴伴!只是小子愚钝,不懂何为天庭,何为地阁,又怕辜负了伴伴的赞誉……所以还请伴伴给小子具体讲讲。”
反正跪着,反正这姿势他没办法验身……反正尽量拖延时间,只待息风发现她不见了寻来就好了。
方静言在旁冷眼瞧着,恨恨地道:“他是想拖延时间!”
老内监一听也乐了,伸手拍她肩头一下:“你个淘小子!别闹了,赶紧起来吧,伴伴给你验完了,也好别耽误正事。”
兰芽更低俯身,不肯起来。
“小子想跟伴伴求教一事,伴伴只需三言两语指教了小子,小子这便起身!”
老内监也无奈,只好答应:“你说吧。伴伴我可不能与你啰嗦,真的只能给你三言两语!”
兰芽欢喜地磕了个头:“伴伴,小子就是好奇,是否这皇宫里所有的公公都是到伴伴这儿来验的身?”
“那是自然!”老内监很有些自矜地说:“不妨告诉你,就算现时身居高位的各位太监,当初刚入宫的时候,也是从咱家手中走过去的!”
兰芽心下一安:那就是说,司夜染也是如此。
兰芽再真心诚意地磕了个响头:“伴伴请恕小子多嘴……小子净身前后,偶然听见资历深的刀子匠老爷们的闲谈,却怎地还有说若有年幼净身的公公,待得成年之后说不定还能长出肉凸来……?”
“哎哟,你个小祸精!”
不待兰芽说完,老内监抢上一步来,一把将她嘴给堵上。他瞪圆了眼珠子警告她:“这话可不准再胡说出去,记住没?”
他那手……竟然直接堵住她的嘴……
兰芽忍住恶心,目光里只流露出驯顺,用力地点头。
老内监这才松开手,面上却已冷了下去,抱着手肘居高临下睨着她:“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说这话的人也同样是大逆不道。这是皇宫大内,没的一个半个字传出去,被各宫娘娘听见了,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小子,你记住喽,出了这个门儿之后,便别这么嘴上没有把门儿的了!”
这已是很严重的警告,兰芽却仿佛没没听见,妙目光华一闪,抬头来直望老内监:“伴伴如此说来,那便是真的了!”
老内监面上遽然变色:“咱家什么都没与你说过!”
兰芽不容他否认,口齿伶俐地追上:“伴伴与其费尽心思否认,倒不如给小子一个明白的示下:究竟宫里有没有法子避免此类事情发生?倘若没有,那倘若出了秽乱宫闱的事,那首先追责要掉脑袋的人,头一个可就是伴伴!”
老内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胆子,又是这么口齿伶俐、一句不让!
老内监便寒了脸,冰冷一哂:“你又见过几分世面!宫里的规矩,岂是那帮刀子匠几句胡诌便能坏了的!——我且不妨告诉你,小子你给我记住喽:不光你们刚进宫来时要咱家验身,即便是将来你进了司礼监,当了随堂太监、秉笔太监,甚或是掌印太监,你也依旧要每月两次到咱家这里来,让咱家再替你验清楚喽!只有万分干净的,才准伺候在皇上和各宫主子身边儿!”
原来如此……兰芽狠狠儿地攥了攥拳头:话虽如此,可是她就不信抓不住司夜染的把柄!纵然身子不能出差错,但是他依旧有其它的法子来取悦贵妃!
老内监伸手一把拎住兰芽衣领,将她扯起来:“怎么着,现在该让咱家给你验过了吧!好好儿的孩子,偏生了一张多话的嘴,真是可惜!”
老内监那张干核桃般的脸越来越近……
兰芽忽地一声大喊:“你敢!”
老内监怒火更炽:“咱家有何不敢!咱家方才与你说得清楚,就算司礼监掌印太监,到了咱家这里来,都得按规矩让咱家摸过!”
兰芽咬着银牙强硬一笑:“那御马监掌印太监司夜染司大人,伴伴是否也敢如方才对待薛行远一般对待司大人!”
老内监一怔,面上却越显阴森:“不消你提醒,我也知道你们是打灵济宫来的新人。你此时才搬出司大人来,也已是晚了!”
左右手臂已被那两个身高力壮的内监掐住,身子动弹不得。兰芽不怒反笑,“伴伴何苦这般色厉内荏?伴伴分明没敢回答小子的话——说呀,倘若此时的人是司夜染,伴伴可否以对薛行远的手法对他验身!”
老内监狠狠盯着兰芽,却没说话。
兰芽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敢!”
心下也越发凛然,原来司夜染的心狠手辣,饶是司礼监的宦官也不敢得罪……
老内监面上挂不住,伸手一把扯住兰芽腰带:“可惜了,你总归不是司大人,于是你便逃不过今天!”
兰芽悠然而笑:“伴伴,你若坚持要这般验,那只管伸手;不过别怪小子没提醒过你——你这只手伸出来好伸,怕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兰芽轻蔑地盯着他那只苍老的手:“伴伴一辈子在宫里,不过都只凭着这之首才能干这件差事。可是倘若伴伴连这只手都丢了呢,试问宫里还会养伴伴这样一个废物么?”
老内监一惊,不敢置信道:“一个头次进宫的小子,竟敢在咱家的地盘上,如此出言威胁咱家?”
兰芽笑得更从容,“伴伴你过来,我与你耳语一句。”
兰芽越是放肆,那老内监自然越举棋不定。他无奈之下只好凑过耳朵来。
兰芽清凌凌一笑:“……你可知昨晚,小子我睡在谁的榻上?实不相瞒,这地方那个人还没用手碰过,若伴伴抢先摸了,伴伴自己想,以他的性子,伴伴这只手还能留得住否!”
此时此境,也只能这样暂时抛开廉耻,先抬出昨夜的一切来求自保!
兰芽压住心底苦涩,只让自己笑得更加明丽。
老内监果然有些犹豫,目光不自禁地瞄向缩在一旁的方静言。
兰芽便猛然偏首,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