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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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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的软肋总在不会骑马,于是对马的脚力算得不甚清楚;何况那天她在马上吓的魂都飞了,自然也记不清究竟跑出去了多远、多久。

    于是慕容的话,她没资格不信。

    只是……总觉心下怅然,若有所失。

    慕容便柔柔垂眸凝望:“如此,你可想起我来了吧?我倒是一直记得你,只是你忘了。”

    “哦。”兰芽垂下头去,手指卷紧衣带。

    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慕容以为她本该疑心尽去,对他绽放笑颜才是。

    这般的缘分早定,他彼时又是少年大汗,何等尊贵……不论怎样都值得她为之心折才是。

    可是为何,她竟然仿佛依旧意兴阑珊?

    慕容便沉沉叹了口气:“……你可明白,我为何竟然于一年前被俘?朱家与我草原多年对战,都占不到太多便宜去,怎地以我身份就那么容易被司夜染俘获?”

    兰芽心下一颤,抬眼望他:“为何?”

    慕容碧眼温柔:“……我便是来寻你。你该不会忘记,你爹娘临终是将你托付给我。”

    “胡说!”兰芽忍不住颤声否认:“虽则我家门被灭,与你被俘,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一年前……可总有差别。分明是你先被俘,司夜染其后才灭我满门的。谈何你故意被俘,只为寻我?”

    慕容静静凝视兰芽,面上无惊无恼。

    等兰芽质问完了,他才缓缓道:“……是因为,岳大人与我早有默契。于是在司夜染动手之前,我已感知到你家处境不妙。我

    本设法想要营救,提前将你全家接到草原去,所以我与手下故意被俘——奈何计划泄露,司夜染竟然提前动手!”

    兰芽一个踉跄。

    慕容盯着兰芽的眼睛,一字一声认真道:“岳如期大人,不仅是你的生身父亲,他亦然是我的——股肱良臣。”。

    房中一时静寂,兰芽睁圆了眼睛死死盯着慕容的碧眼。她只是后退,却没出一声。

    慕容担忧走上前去,兰芽挣扎之间猛然抬手,掌心又响又脆地甩在了慕容的面上。

    一声响动之下,两人都是一怔。兰芽的泪随即滑落,她摇头向他:“你胡说!我爹是大明的臣子,说他私结鞑靼都是紫府的构陷——我爹怎么会是你的股肱良臣?”

    不会的,她绝不信!

    不管世人眼里如何看爹,可是从小到大爹爹对她的谆谆教导,她全都记在心上!

    爹爹教她,要做罡正明洁之人;爹爹以“兰”为她与兄长命名,便是寄托君子之寓,希望他们兄妹都能如香草美人,辅佐明君报效朝廷!

    爹爹怎么可能里通鞑靼,怎么可能背主弃义,怎么可能为害他心心念念的大明江山!

    错了,所有人都错了,就连眼前的慕容也说错了!

    爹爹心中的国,只有大明;爹爹忠心辅助的君,只是当今圣上!。

    慕容轻轻捂住脸,静静凝望兰芽。

    她震动异常,却在努力平复。她哭得肝肠若断,却不肯在他面前哭出声来。

    慕容只觉心区一角,随之而痛。

    他便柔声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一时不愿相信。你的想法也是中原大多子民的想法,我在中原一年,已有领略。”

    “可是兰芽,何为君,何为臣?我大元此时虽退回草原,但是并不等于我大元已然不是这天下共主!以你聪慧,必定知道朱元璋是如何得到这天下。你以为他是打败了我大元?非也!他的兵力主要在江南,江北倒与他无太大关系。就连最后一战,惠宗皇帝也并非是战败,而是自行北归罢了。”

    慕容说着轻傲一笑:“最可笑朱元璋还为我惠宗皇帝上谥号为‘顺皇帝’,认为我惠宗皇帝自行北退乃是‘顺天应人’,殊不知他自己才不过是自封的猴子大王罢了。”

    兰芽一哂:“凭什么这样说?若非认输,何必北去?”

    慕容碧眼潋滟:“兰芽,你忠心大明,我不怪你,但是我要提醒你,我大元才是江山舆图最为广大的朝代!大元天下不仅仅是中原,中原不过是我大元的中原汗国——大元广有数个汗国,中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慕容傲然仰头:“所以朱家父子说什么自封为天子,说什么推翻我大元,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笑话罢了。只要我黄金家族的龙脉尚在,这天子的封号便永远轮不到他朱家父子!”

    兰芽忍不住咯咯清笑:“只可惜大明监国至今已近百年,中原臣民早已归心大明朝廷,慕容你的说辞怕也只有你们草原人自己才肯相信。”

    慕容狂然一笑:“兰芽,你既在乾清宫当差,不如好好瞧瞧大明皇帝的御书案上,可有传国玉玺?”

    “什么?”兰芽心下咯噔一声。

    慕容轻蔑一笑:“传国玉玺乃为秦始皇帝创制,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从此华夏历代帝王都以此玉玺为符应。只有得此玉玺者才是受命于天,若无此玉玺,便非真龙天子。”

    他碧眼潋滟,“而朱家父子手中根本就没有传国玉玺,既无天命,还侈谈什么天子,那不过是自封的‘白板皇帝’罢了。”

    兰芽深吸口气:“如此说来,传国玉玺在你手中?”  

218。29蓬莱女嫁

    兰芽从秋芦馆出来,已是过了午时。

    头顶***辣的太阳照下来,她却通体冰寒。

    原来这大明江山,还有太多她从前不了解的事。比如大明天子手中当真并无传国玉玺,玉玺被元顺帝北归时带入草原。太祖朱元璋与中山王徐达数度北伐草原,追击流寇是次要,更重要的就是要寻回传国玉玺,以令大明天子名正言顺。

    中山王徐达又是成祖朱棣的岳父,于是后来朱棣篡位之后,也曾五次征讨草原,却依旧未能得回传国玉玺。

    更没想到的是——没想到爹爹果然与草原有所“默契”。

    从前只知道爹爹立主朝廷与草原修好,爹爹对草原感情颇深,于是几乎其他大臣都视为畏途的出使草原,爹爹却都欣然而往——她却也认为爹爹冒天下之大不韪,却也一定是为大明江山考量,绝无徇私窠。

    却没想到……

    兰芽深吸口气,捏紧指尖:不,她不信爹爹真的是这样的叛臣贼子,绝不是!

    她忍不住回头望向慕容所居的小阁。

    慕容,这是一个曾经在失去满门亲人之后,在她心底最为熨帖的一个名字。她曾经将它代替过对亲人的思念,代替过她对这个世界、这段人生的信仰。她对这个名字倾注过全心全意,她曾对这个名字从来不疑有他……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不一点点收回曾经倾注给这个名字的那些感情。

    她可能会选择相信慕容的话,可是她更该相信自己爹爹的为人!

    虽然缘浅,她这一生只来得及做爹爹十三年的女儿,可是爹爹的为人却清晰映在眼前,爹爹的教诲更是铭记五内,不敢稍忘。

    甚至,她对“慕容”这个名字的信任,也是来自对爹爹的信任——因为爹娘临终嘱托,她才会对这个名字飞蛾扑火。

    可是当对慕容的信任,与对爹爹的信任,两者冲突的时候,她却绝不会被女儿情怀蒙蔽。她永远不会改变,对爹爹的心。

    兰芽从门外蓦地转头回望,窗内的蒙克急忙退到窗帘后。实则隔着窗外的春桃翠竹,从兰芽的角度根本就瞧不见他;只有他能瞧见她……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是生出些心虚,不敢面对她清亮的眼光。

    见他动作,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管事的无声走上来,躬身问:“大汗在京师逗留日久,原本说是来见小宁王,可是小宁王已经走了有些日子,咱们若再久留,难免引人疑窦……大汗看,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呢?”

    那股子熟悉的厌烦又油然涌上心头。

    蒙克转眸望他:“怎么,便是这几日的行程,你也向哈屯禀告了?”

    “哈屯”乃是蒙语里皇后、皇妃、夫人等的尊贵称呼,蒙克此处所指便是满都海。

    管事的蹙了蹙眉,垂首道:“大汗身在南朝,已是一年;纵然有小人们围护,可毕竟人单势孤,不敢保证大汗万无一失。哈屯身在草原,替大汗执掌汗帐之外,自然悬心大汗安危,于是小人们南下之前,哈屯特命小的们必须将大汗身边事,不分巨细都要禀告。以免万一有变,哈屯也好立即派兵接应。”

    蒙克深深吸了口气。

    满都海的担忧,他都明白。也是他毕竟年少,满都海总难免将他当成孩子一般地悬心。可是以他此时年纪,心下难免有所抵触,不喜一言一行都要受满都海的遥控。

    可是当着这个管事的,他却不能表露出来。

    这个人是满都海亲自千挑万选了送到他身边来的,他便是代表了满都海守在他身边,他不可差池。

    蒙克便道:“延宕留京,我自然有要事安排。小宁王虽然走了,可是咱们此来又不止仅仅要见他。咱们想要的重新拿回被朱家父子僭越的江山!”

    管事的躬身答“是”,却也提醒:“小人从旁听着,却也担心大汗方才对那兰公子仿佛说得有些多了。岳家灭门可说,传国玉玺却不宜说,没的叫那兰公子窥破了大汗的心意去。瞧她表现,分明还是心向朱家父子。”

    蒙克心下的那股厌烦便越盛,便一挥袖子:“你哪里明白!她天生聪颖,心思又极其细腻,这些日子来她有意无意已然疏远了我,眼看便将前功尽弃——我唯有用一些真心,才好化解她的怀疑,重新拉近与她的距离。”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中自有分寸,何时轮到你个奴才这般指三道四?”

    那管事的一哆嗦,急忙跪倒:“小人一心只为大汗和哈屯着想,半点没有私心,还望大汗明鉴!”

    蒙克深吸口气。这话,他倒也信。眼前这管事的是满都海的斡鲁朵帐下的南人奴隶。他一家老小都还在满都海手中,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满都海赐予的,于是他不敢心怀二意。

    蒙克便亲自扶他起来:“马海,方才是我鲁莽,请你海涵。我终究年少气盛,你多担待。”

    马海便噗通又是跪倒……若以南朝礼仪,等级严苛,如何还可能会有大汗亲自向一个奴隶道歉?

    他深深吸气,眼泪已是落下:“大汗,小人定效犬马之劳。”。

    兰芽沿街走着,却见路上吹吹打打,正有人在迎新人办喜事。

    兰芽此时最见不得这个,便低垂首,加快脚步,想要避开去。

    奈何这办喜事的阵仗太大,整条大街都被铺满了,她一时怎么都避不开

    周遭百姓却是看得高兴,谈论的动静不停朝兰芽耳朵里钻:

    “这可是周家办喜事啊。周大财神,周灵安啊!”

    “周灵安?那可是皇商,替皇上赚银子的……再说,听说这位爷脾气秉性也刚直得很,家有妻妾便从不在外亲近美色,以免误事。他怎么突然娶亲?”

    “可不!所以这就不是娶亲,而是纳妾。而是纳妾却还这么郑重其事的吹吹打打,可过分了,又将老妻的脸面往哪儿搁?”

    兰芽便不由得慢下脚步来,不急着避了。

    周灵安这名字,她记得。隋卞给她看的御马监掌握的皇店,便有几家记在他的帐下。那几间多在东南沿海,有些特别。

    她便沿着人群又走了几步,听另一堆正谈论的热闹的在说什么。

    便听有人道:“……可了不得,之所以纳妾都这么铺张,都因为这个新娘子了不得。据说是蓬莱来的美人儿,号称蓬莱第一美女!那美的哟……这倒也罢了,更有一重格外的柔软,婉转承。欢起来,却是咱们大明的女子都不及的呢,不然如何能叫周财神也动了心~”

    真是男女不同,这些汉子个个说的听的都是眉飞色舞,可是兰芽听起来——心下却泛起一重膈应。

    女子那般矫揉媚态,纵有天生的比重,但是大多怕是后天的故意。那便定然是别有所图。

    正听着,忽地平地起了一股清风。风起时不注意,却越刮越大,渐渐将街上众人的衣袂都给掀摆起来。这么瞧去,竟有个个飘然若仙之感。

    兰芽心下轻哂:蓬莱?怎地,见了蓬莱来的新娘,便凡夫俗子都羽化登仙了么?

    便听得人群一阵欢叫:“哎,快瞧,新娘子露出脸来了!”

    兰芽便也顺着众人方向,仰头去看。

    她个子矮,在一群翘首期待的汉子群中有些吃亏,目光只能从他们肩头向上斜去——便隐约见,原是大风吹起,将新娘子的喜轿窗帘也给掀开。轿子旁跟着的喜娘急忙上前按住,但终究晚了一步,于是那窗帘里还是露出一角,将新娘子的侧脸展现了出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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