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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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依心中一动,想起那月影斜那一晚发病的样子,问她:“是医月公子病的吗?”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儿哪是我们下人能理的。”说罢走了出去。
紫依讨了个没趣,知道这些下人个一向把自己当了个笑话的,便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而思量起来,何不趁此机会拉近与月影斜的关系?如果自己能在他的病症上帮得了他既而感动于他,再既而……
紫依扯着左脸上那块大伤疤笑了。
她想件事儿,看来得武师傅出马才能套得出来了。
……
回府之后,紫依在小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转了风度翩翩的陈潜出来,一出门口,就见到林嬷嬷的老身影在树后一闪,心中不由得感动,他知道,如果不是林嬷嬷帮自己守住这个门,自己能如此顺利的变身?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林嬷嬷这位老人,他的心中总有莫名的亲切感,她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的护着自己,甚至于比自己的母亲更甚。
她是否一生都未享受天伦之乐,所以,把那种应该有的感情全部投射在了自己身上呢?
在去武师傅的院子的途中,要路过黄氏的院子,陈潜原想静静的就走了过去了,说实在的,他对陈升这位弟弟实在不敢恭维,不太愿意见到他。
正在花园小径上走着,却未曾想,从黄氏的院子里一下子窜出一个人,穿着花团锦绣的衣服,狼狈不堪,一下子躲到了陈潜的身后,大声的道:“娘亲,你不能打我!”
陈潜再望过去,却见黄氏左手提了根鸡毛条子,右手提了裙摆,气急败坏的带了几个健仆追了出来,见了陈潜,便道:“潜哥儿,你帮我拦住他,替姨娘管教管教你这弟弟,他什么女人不好找,居然找了个窑姐儿,还想娶了回来!如果被老祖宗知道,还不气昏了!”
陈升躲在陈潜身后,分辩道:“娘亲,她不是
,她还是个清倌呢,我怎么就不能娶了?我喜欢她陈潜暗暗赞叹,心想这陈升平日里见了自己的娘亲,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今天倒硬气了起来?
陈潜知道像他这样的大家族,如果真让一位青楼女子入了门,便会成为整个富国上层的笑柄,更何况,这陈升尚未娶亲?
陈潜劝道:“弟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为三娘想想,也要为你自己想想,这种事情,怎么做得?”
陈升松了陈潜的手:“大哥,我还以为你会帮我的,青叶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我怎么就不能娶了?”
黄氏在一旁急直跳脚,挥了鸡毛掸子就冲了上来,陈潜一个没拉住,就听见背后啪啪两声,陈升在自己身后哇哇大叫。
黄氏边打边道:“你个小畜生,知道什么?这样的家,也是那种女人也能进的?没的要老祖宗亲自开了口,要你钉死了人家,才得善终?”
陈潜听氏的话,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了黄氏,问她:“三娘,你说什么?”
黄氏正气得发昏,被陈潜一问,才知自己失了口,眼中露出慌色,道:“公子爷,没什么,没什么……”
陈升被打得直脚,大声嚷嚷:“青叶怎么同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花魁,一点朱唇万人尝,老祖宗当然得管着,青叶只不过是个担茶递水的青倌儿!”
黄氏一听,气得围着陈潜追着陈升:“你知道什么,老祖宗的眼内怎么会容得进沙子?凡与那地方沾上一点关系的,莫不被打杀了!你想害人家姑娘,娘亲还怕这院子里整天阴风阵阵呢!”
;潜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个前后来,看来老祖宗对青楼女子非常憎恨,有前车之鉴,几年之前,自家的老爹为了三妻之中还加上一妻,瞧上了一名姓柳的花魁,想娶入了府,却未曾想被老祖宗逼得将那花魁处理了?
陈潜听到黄氏说了两个字,‘钉死’,直感觉寒风由花丛柳树间吹了过来。
陈潜一把抓住了黄氏的鸡毛掸子,劝道:“三娘,这园子里人来人往的,您这一打下去,只怕会立刻有人禀告了老祖宗了,未的要老祖宗担心!”
黄氏是一个暴躁的性子,这一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被陈潜一提醒,心中也有几分害怕,忙叫几名健仆扯了陈升,往自家的院子里走。
陈潜心想,黄氏看来也是一位有头脑的,陈升惹的这场大祸只怕早有人报了老祖宗了,她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才会追打陈升,只不过口不择言,连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陈潜捏了捏手心,手心里被陈升趁机塞进了一个纸团子,他走到避人处,才把那纸团子打开,那纸团子里写了一个地址,陈潜暗暗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这弟弟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救火队员?
他无可奈何的叫了阿元,坐了马车,出了陈府,来到这个民家小院。
小院子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有一张惊慌失措的脸,瞧了瞧门外,见陈潜脸上带了微笑,略略定了定神,问道:“这位公子爷是?”
陈潜见这小丫头眼波流转,与平日里陈府的丫头大不相同,自有三分风流,见了自己,神色虽慌,可自然而然的眼角眉梢都带了股媚意,便知道这小丫头只怕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明白自己找对了地方,便问:“请问青叶姑娘在吗?我是陈升公子派来接她的。”
那小丫头惊慌之色稍敛,向陈潜福了福,喜道:“我家小姐正等着陈公子派的人呢。”
陈潜见她神色不好,便问:“怎么,有人来打扰青叶姑娘吗?”
那小丫头叹了口气:“公子爷不知道了,这两天总有莫名的人借着由头来敲门,吓得小姐连菜都不让我们上街买了,如果毕公子还不派人来,我们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陈升在外面寻花问柳,用了个假名,姓毕,因而小丫头叫他毕公子。
陈潜心中一紧,难道青叶藏在这里的消息传了出去了?
走到二门外面,从屏风内转出一个女子,盈盈的向陈潜行了一礼,道:“小女青叶,有劳公子了。”
陈潜见那青叶反而明眸如水,清清静静,没有小丫头的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风流之态,比许多小家碧玉还有大家闺秀之气,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烟花之地,也会出这样的女子吗?
当真是致命的诱惑啊。(idian,)
第七十四章 青叶
潜道:“青叶姑娘,在下受毕公子所托,前来问问青什么需求没有,隔了两天,在下找到了新住处,可能就要请青叶姑娘去新处住了,姑娘可有什么要转告毕公子的没有?”
青叶脸色微微一红,眼中有愁色,那小丫头走过去扶了青叶姑娘:“公子,就请您早点准备地方搬家,这地方实在是没有办法住了。”
陈潜点了点头,道:“我是毕公子的好友,毕公子托我的照顾你……”
青叶急道:“毕公子怎么啦?”
陈潜叹了一口气,看她惶急的样子,想要试试她,便道:“青叶姑娘,你也知道,毕公子家世不凡,现在他家里的人知道了你的事,自是不答应的,毕公子为了保护你,才叫了我过来。”
他想了一想,再:“我听毕公子提到过,怕你遭到柳姑娘的遭遇……”
青叶一听柳姑娘,脸色忽:变得煞白,喃喃的道:“怎么会?我怎么能同柳姐姐相比?”
陈潜奇道:“青姑娘认识柳姑娘?”
青叶苦苦的一笑:“小女在柳姑娘呆了十年,一身的技艺都来自柳姑娘,自柳姑娘去世之后,才挂牌卖艺的。”
陈潜暗暗生。心想陈怎么好找不找。找了个与柳姑娘有关地人?
他作好奇地样子:“青叶姑娘。听说那柳姑娘当年可是名满京城地花魁。怎么就无端端地去世了呢?”
青叶脸_逾白:“小女怎地知道。小女当只不过是柳姑娘身边一名下女而已。”
陈潜见她地神色。知道她极可能隐瞒了什么。便轻声道:“在下孟浪了。不该问姑娘这些地。只不过毕兄被他地娘亲打骂。言语之间提到了柳姑娘色恨恨地……”
青叶手里拿着一方手帕绞着指关节变得发白。倏地站起身来。问陈潜:“你告诉我。毕公子是否本不姓毕?姓……陈?”
陈潜心中暗赞这真是位聪慧地女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青叶一下子瘫到了坐位上,喃喃的道:“我怎么会如此……,怎会走上柳姐姐的老路?”
陈潜道:“青叶姑娘不用怕,有万大的事儿,有公子爷,有我呢!”
青叶了无生气:“你知道什么?就算他的父亲都无可奈何,何况是他,我原本还以为遇见一个良人,可谁知,却入了死地!”
陈潜见她吓成这样,也感奇怪想,陈升娶不了她自走了罢了,何必吓成这个样子?被谁吓的?
陈潜笑着宽慰她:“青叶姑娘何必如此惊慌?毕兄对你是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托了我来接你。”
青叶声音忽然尖利起来,道:“姓陈的有一个是好的,没一个是真心的,我知道他是谁,京城第一府,陈府的,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有好的?”
她的面容原本文秀美丽的,说这番话的时候,却变得有些狰狞,不由小心的问:“青叶姑娘,你怎么如此想?以陈兄世家身份,你跟了他,自然是好的。”
青叶冷冷的笑了,目光望向远处:“只怕到时候,我想脱身,也不得了!”
陈潜沉默良久,终问道:“青叶姑娘,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柳姑娘吗?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你这么想毕兄?”
青叶道:“你别叫他毕兄,他姓陈!陈府的人全像他这样藏头藏尾,当年那个人也是这样!可怜的柳姐姐,为了他,生生的被钉……!”
她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眼神之中却露出冷冷的光,陈潜发现,自她知道陈升真实姓名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甚至于有点儿憎恨他,如果她知道陈升原本姓陈,想必她根本不会让陈升为她赎身!
陈潜劝道:“青叶姑娘,其实毕兄,啊,不,陈兄对姑娘倒是一片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姑娘你和家里人吵了起来,姑娘放心……”
青叶摇了摇头,眼中有绝望的神色:“他有真心有什么用?陈府掌权的又不是他?他既然没那个能力,为什么招惹了我?”
陈潜深感奇怪,难道陈府当真对她来说便是猛虎野兽,要吞了她不成?让她这么害怕?
他小心的问:“青叶姑娘,既然你当年是柳姑娘的下女,可知道当年柳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下得知,柳姑娘当年从良,后不幸未入门就重病死了的。”
青叶冷冷的道:“什么重病死!怪只怪她选了一个薄幸之人,一个小小的伤风,就要了她的命!”
青叶愤愤然的说完这些话,又道:“凡请您转告陈公子,我这里,他不必再来了,他的赎身银子,我自会想办法筹了还给他!”
陈潜见她板着脸,摆出送客的姿态,倒不好再纠缠下去,只得告辞了出来。
回府之后,就拜托权叔派人前去调查八年前京城花魁柳问兰当年是怎么死的,权叔接了这个任务躇未动,陈潜问他怎么啦?
权叔迟疑了半晌,才道:“公子爷,您能否别叫我出府?”
陈潜不以为然,道:“你还记着你拐了寿国三皇子的事?可人家并未追究,这就说明你很可能认错了人!”
陈潜知道自上次权叔认出月影斜少年时被他拐过,事后却得知月影斜是寿国三皇子,他始终处于忐忑不安之中。
权叔道:“可他那双眼睛,我始终认得的,而且他的容貌十多年未变过,我怎么会认错?”
陈潜道:“就算是就是那名被你拐过的少年,但据你所说,你被他从族长之位赶了下来,这事儿也就过了,你还怕他什么?”
权叔这才领了命,前去调柳问兰的死因。
望着权叔略老态的身影,陈潜心想,月影斜当真良善当年给他侮辱的人仅赶下了族长之位罢了,并未取他的性命,只不过让他尝尝当年他人所受的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经过这件事一打扰潜忘了要师傅去找玉师傅打听一下月影斜到底身患何症的事儿了,此时一想起,便起了身武师傅的屋子走去。
陈潜现在已经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