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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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不明白,他脸色则更沉,一路无话,来到了院门之外,自然与月影斜又是一通寒暄,又道得尽快报于皇上,准备迎接大典什么的,这才带了人回去。
陈潜弯了腰向月影斜再行礼,直了身子,这才道:“在下真是瞎了狗眼,竟把美玉当成了瓦片,以前多有得罪,请三皇子原谅。”
月影斜一声轻笑,骂他:“你装模作样的干什么,我和你之间,哪用得这样,什么时候再去法华寺?”
陈潜叹道:“原来您是月公子的身份,尚有闲情闲心,可如今一来,您哪还有时间去什么法华寺,只怕我想见您一面,都不得啦!”
月影斜很烦恼:“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让人知道身份,我识医术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你家的那位七托八托的求了我好多次,我才答应了下来,却未曾想差点给她惹上了一场大祸,还好陈公子见机得快。”
陈潜点了点头,看来,这月影斜的确是上了别人的当,被人利用做了枪把子,再加上年少时被人掳过,让权叔认了出来,差点让自己给灭了,他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望着他温和的笑容,心想,他虽贵为寿国三皇子,可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才熬到现在。
自己偷偷见到的那小厮打的手势,的确是在拍蚊子。
他从李公公的言语之中,隐隐猜出这个阴狠之极的局,很可能是明府那位布置的,不由恨得牙直痒痒。
…
第七十二章 暗恨
阳巷另一家民居。
当李公公带人冲入那屋子的时候,明言正把一杯清茶倒入嘴里,弹了弹指,黄坡立刻把茶几上的点心碟子递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纤长洁白的手指夹起一块点心,往嘴里放,俊逸的脸上带了笑:“黄坡,你派人去通知那矮锉子了吗?”
黄坡笑道:“当然派了,可是公子爷,您没感觉您的行为有点儿多此一举?他迟早会知道的。”
明言用扇柄敲了一下黄坡的头:“你知道什么,胜利的果实要马上看到才能如饮醇酒!”
黄坡纳闷了半也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好一会,那院子里有动静,明言刚皱了一下眉头,黄坡道:“这宫里头怎么派这么个老人过来,脚都迈不动,行动迟缓。”
明言谅人家:“人老了嘛,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的,再等等,跑不了他们的。”
再过了一儿,院门口出来几个人,其中两个,一个皱皮老脸,一个青衣小帽,两人言谈甚欢,边走边聊,那青衣小帽的一回头,黄坡看得清清楚楚,心下道,自己叫人去通知的陈府的,他的脚程怎的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来了?
明言也看见了,茶杯失跌落了地,溅起满地茶渍,他原本带人等在这里,是想趁混乱救出月影斜的,如此一来,更让人引起宫里头人的怀疑在从情形上看,原本要捉拿的人却对被捉拿的人卑躬屈膝,尊敬非常。
而让他更加恼火地。那矮锉子也在那里!
从第一眼看见矮锉子地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切计划只怕会如水中捞月只落得一场空。
他心情正沮丧。却听黄坡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另一个不幸地消息:“公子爷。那位女子。您仔细看看。她是谁?”
明言望过去。站在那堆人中地唯一一名女子。虽半蒙着面纱。但他还是一眼认出她是谁。她有一双柔若无骨地手。据说是长年在溪边纱洗出来地因为那个地方水质不同。别地儿地女子长年如此。可能手会开裂。可那地方地溪水里。手却越洗越嫩。
记得当时。自己还赞不绝口地称赞过她地手。
望着明言铁青地脸色。黄坡同情地道:“公子爷。反正也只是别宛一名下女。您戴这绿帽子颜色还不太深。”
说完了紧的有多远离明言多远。
更气人的是,当那陈潜与月影斜告别,临上马车之时,周围的打量,明言老感觉他的目光仿佛透过了窗棂,瞧见了自己,那目光是得意而蔑视。
明言心道,这一下,回去可得面临老父与宫里头人的双重责难了。
明言愁眉苦脸起来,过了良久却忽然间笑了,黄坡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家主子,心想不是被气疯了吧?
正想开口劝解,却听明言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室内本来光线就不好言再这么一笑,看在黄坡眼里有点儿阴风阵阵的味道缩了缩脖子,劝明言:“主子别气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下一次咱扳回来,不就得了?”
明言哈哈一笑:“这次你倒说得不错。”
黄坡道:“主子,那位被陈府劫了去的姑娘,要不要上门要了回来?”
明言道:“你急什么,那矮锉子不会给我送了回来?他不会趁这机会恶心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恶心!”
果然,这事儿一过,陈府把那姑娘送回了别宛,还附送一张纸条:秋意满园,秋菊送香,红袖添香,含羞笑相语,明府美人,果然很美。
黄坡看见明言一把撕乱了那纸条,碎纸飘了满地。
明言恨恨的道:“黄坡,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得找人看好了那矮锉子,我要连他一天拉几次屎都知道!”
黄坡道:“主子,这有点儿难度,原来还可以,现在他新得了一个管家,把他那院子管得水泄不通!”停了停道,“虽则暗网有遍布全国的关系网,可是,他那院子的高手您也是知道的!”
明言恶狠狠的道:“再不成,把父亲给我的两个高手派了去!”
……
影月山庄。
这里最几天车水马龙,朝廷派下了圣旨,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寿国来的三皇子,又按照朝廷惯例送了不少侍候的宫女过来,原本清静的地方,变得比宰相大人的府第还要热闹。
月影斜坐在偏厅里,嘴角含了微笑拿银勺舀了一勺莲子羹入嘴,玉师傅递了一杯茶给他,他用漱口,才吞下,道:“玉娘,事情进行得顺利,看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玉师傅听他这么一说,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仿若想起草原上青青的绿草,蓝天白云,一望无际,她道:“对啊,公子爷在这里呆了太长的时间了。”
月影斜轻叹了一声,没有出声。
正在这里,小丫头过来传话:“公子爷,明府三少来访,递了拜贴,正在门外等着呢!“月影斜与玉师傅相视一笑,过了良久,月影斜才从桌上拿了一个信封道:“叫人告诉明三公子,我今儿个乏了,就不见他了,把这东西给他吧。”
等那小丫头拿信封出去以后,玉师傅才叹息一声,道:“他还不知道,他对我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吗?”
月影斜笑了笑:“富贵人家公子哥儿,总是不可一世,又以这明三少为最。”他眨了眨眼,“他算得上较为聪明的啦,只可惜,也不大气,整天钻于奇淫技巧,忙于捞银子,只不过这次,仿佛魔症了一般,与那陈府公子斗了起来,才让我们白白捡了个便宜。”
玉师点了点,却道:“公子爷,那陈府派来的丑丫头,要不要别让她过来了?”
月影斜记那丫头有一双极亮的眼睛,总是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迟疑半晌,才道:“她愿意过来,就让她过来吧。”
玉师傅知道自家公子的本性,对敌人虽毫不留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处于底层的弱势人物,总带了一份同情,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吧?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月影斜道:“玉娘,我们进行下一步了……”
玉师傅点了点,自去准备,心里也高兴,正这计划完成了,那么他们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在碧水青山之中永远自由的翱翔。
……
明言在府外等了良久,在等来了一个传话的小丫头,递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问她什么,却一问三不知,他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紫绣阁的账本,还附有一张纸条:“明三公子如上,在下身份既已被揭穿,再也不适合为公子爷效力了,近一年来受公子多方照顾,让月某感激不尽,月某原想在公子手下多呆些时日的,未曾想公子却让月某卷入了陈明两家的纷争之中,月某实不能芶同明三公子的做事手法,因此,只能交还紫绣阁的账本,望公子能另找能人。”
明言冷冷的笑了,心想自己瞎了眼,把一匹狼看成了羊羔,算自己倒霉,他望了望车水马龙的影月山庄,回头吩咐马车夫:“我们回府。”
回府查了紫绣阁的账,他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一年的经营,银子和以前相比,反而增加了不少。
黄坡见到这样的结果,松了一口气,道:“公子爷,还好这姓月的没在里面做手脚。”
明言摇了摇头:“这账,他自会做得干干净净,可没登上账面的东西,我们谁也不知道,也许他不是为了银子,一个不是为了银子的人自会有更大的图谋,这个人,当真不简单。”他哼了哼,心想这个人临变转节,转向陈府那边,对陈府来说,是好还是坏?
黄坡见公子爷满脸严峻,一瞬间仿佛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眉宇之间自有一翻威仪,不敢像平日里那么与公子调笑,恭声道:“公子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明言道:“他既在富国潜了这么久,自然有他的目地,现在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
黄坡喃喃的道:“可人家是寿国的三皇子,依我看,公子爷……”
明言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
……
紫竹阁阁主月影斜就是寿国那位低调的三皇子的事,转瞬之间传遍了富国豪门大阀,让富国不少有未出嫁的女子的家庭,打起了小算盘,众所周知,寿国的女子地位是极尊贵的,女儿嫁了过去,绝对不会吃亏,更何况,月影斜是一位皇子!就算嫁了过去,长年见不到女儿,再跟据富国的邦交律法,凡嫁外族者,朝廷可都有补贴银子,再加上寿国的聘礼,那可得赚取多少银子,任一家三世都用不完。
所以,原本清静的影月山庄,这消息一传出,马上变得车水马龙,每天有不少朝廷官员来访,虽然还不至于把女儿带着上门,但那精工描绘的女子绣像自是成叠成叠的送了上来。
第七十三章 心思活
潜化身于紫依来到山庄的时候,排了好长时间的对进去,结果,她只好从后门悄悄的入了院子。
一入院子,发现这里的景观与以前大不相同,里面增加了不少贵气的东西,连池塘里的金鱼都不是原来那些瘦里巴几的了,换上了五彩斑斓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
可紫依总感觉这地方反而没有了原来的清静优雅。
而院子里的丫环们也增加了许多生面孔,看来是宫里头派人过来了,紫依在这里混得乱熟了的,也被人说了两句,要她别随便乱走。
紫依原本想到月影斜的院子里偷偷的瞧瞧他的,想不到他那院子已经不比往常,丫环多了很多,大部分是自己不认识的,才到院门口,就被人堵了回来,紫依只好打道回府,去了玉师傅的院子。
在玉师傅那里,:然又被说了一通,说她这么长时间不来,功也没练,眼见着又越来越练回去了。
紫依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想,:己与月影斜现在处于两道平行线上,永远也交不了叉,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很可能他这道线就和别人交叉了,当她得知月影斜是寿国的三皇子金基云的时候,那心思就不由自主的活跃了起来,她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摆脱不男不女的身份,可以摆脱大家族的复杂的关系。
可首先,得让他的心中有自己才行啊!
她现在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陈潜,一是紫依,都上不了台面,除非那人瞎了,再加上室内乌黑乌黑的,才可能凭声音看上她。
她颇有点儿后事把自己弄这么丑干嘛?
由美变丑容易。由丑变美就了。可不弄这么丑。被人与陈潜联系起来。怎么办?
越想越惆怅。看在玉师傅眼里。就是一幅满腹心思地小女儿家正思春地模样。可实际上。她地确也在思春。
玉师傅也有点儿失神。教她功夫地时候心不在焉眼神之中略有忧色。
所以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各自想着自己地心事。
玉师傅手里头拿了一柄软剑。平日里紫依在一旁练功也会在另一边舞剑地。可今天却把那剑在拿在手里。坐在椅子上。拭着剑锋声不出。
过了一会儿。有一名小丫头走了进来。向玉师傅禀告:“徐州来人了。”
玉师傅让紫依自己练着,急急的走了出去。
紫依心中奇怪,问那小丫头:“什么事儿,非得玉师傅出马不可?”
那小丫头道:“徐州的送了药材来了一次都是玉师傅去挑的,可不能马虎了。”
紫依心中一动,想起那月影斜那一晚发病的样子,问她:“是医月公子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