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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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问。我问你,你是两天前进来的?”
“正是。没有请教姑娘——”
“我已经说过不准问了,再多话定让你难堪。我问你,可曾看见一个中年儒生进来过?”
“中年儒生,姑娘是说这后园里有男人?”
“你不是男人?”
“姑娘所言不差。正因为学生是男人,所以只能在这一角活动,不能去别的地方。”
“那些妖精会如此老实?”
“姑娘是说——”
“少问。真没有看见有男人进来,他往常就住在听花小筑?”
“那不是玉府的主人吗,主人几时回来了,学生正想拜见主人?
“小子,你最好不要欺骗姑娘我,否则必定让你没有立足之地。”
“姑娘,学生幼读圣贤之书,一向诚实,希望姑娘——”
“好啦,少酸!”姑娘娇叱一句,粉面上表情放缓,注视钟声少顷,自语似地说:“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呢,再不出现我看你如何交差?”
“姑娘。”
“好啦!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做西席,还是走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是好地方?”
“哼,她们都是一些妖女,你不走必定把一条小命留在花园里。”
“妖女,姑娘是说夫人她们是妖怪?不会吧,她们都有影子,不应该是鬼怪呀。”
“少给我装傻!你是不是没有银子花用?拿去。明天就走,不准留在园子里。”姑娘伸手入怀,丢给钟声一块发亮的东西。
“姑娘。”
姑娘已经不见了。她一飞上屋,转瞬即失。
钟声见手中是一碇足有十两重的金子,心中真还不敢肯定姑娘相信了他的话。“恐怕她就是那个早晨来过的秦小姐,圣剑门十二巡使之一,负责南平、后蜀的秦子美秦小姐。果然不差!圣剑门弟子不是邪恶之辈,至少不是下乘邪恶之徒,我以后与他们正面相对,能够留一步,还是放他们一马,以谢今夜赠金之德。”
钟声正在思量,又有人向听花小筑来了。钟声转身查看,认出是今天下午见过的程夫人。程夫人的身材与张夫人、武夫人差不多,仅是长像比武夫人好,可以与张夫人相比,但更年青,面上更富有青春气息,高雅艳丽的外表下面还有几分深闺才女的气质。钟声一看清楚是她,心儿又活动起来,想到她要以张夫人、武夫人的手段对付自己,一种期待而又害怕的情绪浮上脑门,一时难以自处。不过,他骨子里还是给齐己灌输了不少孔孟之道,使他在关键时刻总觉得不可与几位夫人淫乱,不由自主地形成一种心里上的排斥。钟声将刚才收起的金子又拿出来,装着若有所失的样子,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哟,先生,谁又抢了我的先,先不先就付了你银子?”程夫人一闪身抢去金碇笑说。
“噢,是夫人!夫人,学生正想一位穿夜行衣的姑娘。”钟声故作地说。
“可是一个面上冷冷的姑娘?”程夫人听了钟声的话,有些吃惊地问。
“咦,夫人认识,她是谁,为什么又说夫人不是好人呢?”
“噢,她叫你走是不是?”
“正是。夫人是——”
“她才不是好人呢,不要理她。她确实是我们的熟人,只是和我们不和,常和我们捣蛋。你也休息吧,夜深了。我来看一看两个丫头是不是照顾好你,既然没有事,我也回去了,就不进楼去了。”程夫人说着,将金碇还给钟声,急急忙忙地走了。
钟声大为得意,估计她回去必定把这件事告诉几位夫人,张夫人明白内情,不会把这件事闹大,还会出面阻止其余几位夫人来搅扰。钟声的想法没有错,几位夫人确实没有再来骚扰他,但圣剑门弟子,十二巡使之一——负责南平的秦子美并没有放过他。
第二天晚上,还是同一时间。钟声正在屋子里看书,身后站住玉兰,秦子美就推窗掩袭进来。玉兰想叫,已经给秦子美随手制住哑穴和麻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秦子美。
钟声早就发现有人掩近听花小筑,想看一看来人是谁,装着不知道,等看见是她,更加不以为意,反而放下书,静静地望着秦子美,等着她说明来意。
秦子美见了钟声的表情,似乎有些吃惊,更感到自己来得唐突,急忙努力镇定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装得象一个淑女。钟声看见她的动作,觉得很满意,面上就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秦子美看见钟声的表情,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击,忍不住从喉头“哼”出一声,怒瞪着钟声。
“姑娘,玉兰是不是不能动了?”
“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
“我是说她不能动了,就没有人给姑娘沏茶,姑娘就没有茶喝了。”
“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姑娘,不是我不走,实在是我刚才应征入府,不便走。而且,玉府的主人似乎不如姑娘所说,学生没有任何可怕的地方,没有理由走。”
“我说的就是理由。”
“姑娘,学生——”
“我就是霸道,叫你走就得走。你留在这里,只能学坏,我不忍看见你一个好好的人学坏。”
“学生幼读诗书,绝对可以管束我自己,不会学坏。”
“你——”秦子美大怒,“唬”的一声站起来,怒瞪着钟声。
钟声大为放心,脑中灵光一闪,语气一变,略微关心地说:“姑娘,学生在此谢过姑娘的关心!学生可以向姑娘保证,绝不会学坏。”
“我呸!我才不管你学不学坏,就是学坏了也不干我的事,总之你留在这里碍了我的事,你就得给我走。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不走,可别怪我对你动粗。”秦子美实在受不了钟声的目光,装腔作势地娇叱几句,又飞身走了。
钟声心中暗笑,又装腔作势地急叫:“姑娘,姑娘。”
玉兰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夫人,张夫人立即听出问题,晚餐就让钟声陪她进餐,详细问秦子美的事。钟声不敢把自己的体会告诉张夫人,只说圣剑门的人并非全是象人剑、雷剑一样的坏人。
张夫人讥笑说:“她当然不会象秦玉成,更不可能象东门守望,但她却在打你的主意。”
“我?”钟声不能装得一无所知,改以不相信的语气问。
“当然是你,如果不信,今晚她必定会再来。”
“今晚?”钟声真有些不明白了,更加不信地问。
“就是今晚。好啦,吃过饭就回去。我会让她好看。”
张夫人没有估计错,秦子美按时到了。她今晚没有象昨晚一样推窗进来,而是安步上楼,敲门请入。钟声叫守夜的玉秋去开门,引进秦子美,他的目光就不由发亮。秦子美换了一身晚装,轻纱披肩长裙拖地,脖子上挂一条白金链子,下坠一块光彩夺目,大如母指的心形白宝石,她作为一个少女高雅圣洁的气质就显现出来了。更让钟声没有想到的还是她的粉脸不再冷漠,仅余端庄,一条直挺灵巧的鼻子,冷光闪耀的眼睛,她就更加如天仙下凡了。钟声有些为色所惑,一时间慎慎地望着秦子美,难以出声了。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不请我坐下来再说吗?”
“我——姑娘,请、请坐。玉秋,快给姑娘沏一盅茶来。”
玉秋没有动,因为她已经不用动了。门外就象变戏法一样鱼贯走进五个盛装美艳女人,手上都有东西,或茶或酒,或盘或碟,总之,凡是吃的东西无一不有。
“夫人,你们这是——”钟声也有些心惊地问。
“我们这是为你招待客人,也是来为你的客人庆贺一下。她和我们很熟,从十年前她十四五岁开始,我们就在为她耽心,没有想到她也有盛装引诱良家弟子的时候。”张夫人语带讥讽地说。
“你们、你们——”秦子美大羞,似乎有些无地自容,娇叱一句,从几女身边蹿出去了。
“姑娘!”钟声急叫。
“格格——”五个女人开怀畅笑。
此后,张夫人防着几位夫人,没有让她们有机会靠近钟声,真让钟声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过,钟声的平静只是表面的,张夫人、程夫人娇艳的身影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有时还为此尿裤子,使他住在玉府里真是度日如年。钟声觉得玉府不是久住的地方,他必须离开,即为了忘记张夫人、程夫人,也为了他肩上的使命。当第一个月期满,张夫人没有如约给他银子,钟声就明白张夫人有留他之意,他要挣脱情感的锁链之心更加坚定了。
张夫人听了钟声的话,美目立刻淌出晶滢的泪珠,猛扑进钟声怀里,抽泣着说:“我知道你会走,一定会走,可是我没有想到有这么快!我认为老天爷会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们的心灵相融,紧紧依恋,那时候即使你走了,也会永远记着我,还有回来的一天。现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挑起了你的欲念,却没有抓着你的灵魂,还是只能让你走了。”
“夫人,我也忘不了你,在我的梦里已全是你的影子了。”钟声看张夫人这样子,也情难自禁地吻着张夫人的秀发喃喃地说。
“我相信,我相信!我的梦里也全是你,全是你的脸——”
两人互述衷肠,搞得天为之雨,花为之羞,一时间难以收场,最后还是钟声决心已定,推开张夫人,准备从房上走了。张夫人又叫着钟声,塞给他一个锦袋,什么话也没有说,再次抱着钟声流泪。钟声受不了,猛地推开张夫人,十二飞中招式施出,人如神龙经天,直向长江边上去了。
钟声落在长江边上,正想调整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身后跟着落下一人,一声不哼地出手攻击他。钟声吃了一惊,更进一步发现这个人的功力不弱,情况十分不妙,只有大吼:“谁?”将十二飞中的佛气弥天施出,先迟滞对方行动,再想办法破解他的攻击。这人似乎没有想到从玉府出来的年青人有此一招,大惊之下,没有再攻击,退后三丈注视钟声,一言不发。
钟声心头大定,因为他已从来人一攻一退所展示的功力,推测出自己要胜过此人当无问题。此人一身黑色武士装,年纪可能有一甲子,看去好象要年青一些,仅有四十多一点,只能算一个身强力壮、年富力强的中年人;说他年纪一甲子,只有就他眼眶上的皱纹而言,身体其余地方还是生气勃勃,特别是他腰上所挂的长剑,非但气势不凡,更将他猿臂蜂腰的体形展露出来了。
“阁下是谁,为何攻击我?”钟声看清楚来人,沉声质问。
“小子是谁,报上名来?”中年人毫不相让地将钟声的话还给钟声。
“我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先是无原无故地攻击我,现在又恶语相向,似乎非侠义之人所为。”
“藏头露尾,也是侠义风范吗?”
“但我并没有与阁下通名的必要。”
“本侠则想教训一下你小子。”
“好说,只要阁下有本事。”
“小子可恶,胆敢轻视本侠。”
中年人一句话说完,剑已出鞘,布起如山暗劲,急卷钟声。钟声暗吃一惊,心里又不肯示弱,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十二飞中的道罡如钟,聚力直撞上去。双方功力相接,中年人劲力散而不凝,难以承受钟声的如山劲力,只有倒退。
钟声一击成功,正想乘胜追击,目光扫到城里有人追来,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姑娘——圣剑门弟子秦子美。钟声心念一转,不想给秦子美看见自己与人相斗,交待一句:“阁下不过如此,我可没有兴趣与你相斗了。”即展开十二飞、十二翻、十二梯向长江里飞去。此一飞,一翻十多丈,再升天而上,跃上四五十丈,便如大鹏展翅,向对岸飞去了。
中年人看见钟声展示的轻功,真有些目盹口呆,身上发冷,叫不出一个好字来。
“圣侠,那个人是谁?”秦子美一闪落地,她已看见了那个横渡长江的人,只是只看见一个影子,没有看清楚人。
“我还要问你呢!你负责南平,江陵城里隐藏如此高手都不清楚,还跑来问我。”
“我——他不是与圣侠朝面了吗?”秦子美知道她哥与此人的事,对他们一直不满,这时也不肯输口,反唇直问。
“哼,好大胆的丫头!我问你,你哥呢?”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归我管。”
“丫头,你真以为我人剑东门守望就管不了你了?”
此人确实是圣剑门圣侠人剑东门守望。十年时间,岁月没有在他面上留下多少痕迹,修为也没有见长多少,可知温柔乡是英雄冢大有道理。
“圣侠当然可以管属下,但是如非事关本门,圣剑最好不要问属下。”
人剑在女人堆里打了十多年滚,一听秦子美的话就知道她哪里不对,面色一缓,点了点头说:“女娃儿不说就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