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寡妇好嫁(素手擒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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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嵘笑道:“杨老弟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焕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只是瞧这两个小娃娃如此投机,这才突发奇想,我两家何不给他两个定个娃娃亲,做个亲家,往后我便有女婿,你有儿媳,省得大了四处乱寻,岂不妙哉?”
徐进嵘想都未想,张口便应了下来,只是他两个还没碰杯相贺,便听对面自家夫人已是脱口而出道:“不妥!”竟是异口同声了。不止徐进嵘与杨焕面面相觑,便是许适容和淡梅两个,也是有些惊讶,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各自哑然失笑。
许适容对淡梅笑道:“我方才说不妥,并非是觉两家结儿女亲家不妥。只是觉着孩子都还这般小,尚未定性,恁早订了亲不妥。待他两个再大些,若是还这般情投意合的,我自是巴不得有你家公子这般的可心人当我女婿呢。不知妹妹作何想法?”
淡梅亦是点头道:“姐姐方才说的便是我心中所想。定亲之事,还是等孩子大些为好。”
杨焕与徐进嵘还真不怕我家这好女婿会跑掉。”
他这话一出,许适容与淡梅便都笑了起来。徐进嵘亦是笑了起来,看向许适容,朝她略微点了下头,便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对面的淡梅,凝望了片刻。
淡梅见他望着自己,嘴角含笑,目光里满是情意,心中便如拂过阵暖风,朝他略微抿嘴回笑了下。独那并肩而立还在翘首看着傀儡戏的两个娃娃,还不晓得自己方才差点被爹给订了终身,还在那里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不停。
饭毕又小憩片刻,徐进嵘这才携了淡梅告辞离去,小宝与小妞妞依依惜别。一家人又在杭州游玩了两日,便启程去苏州了,走的仍是水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要大结局了。除了一些必要的交代,筒子们想看什么,可以留言告诉我,我会尽量写。
另外,因为需要整(。。)理下思路,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后天上一个甜蜜大结局。
清歌感谢大家一路伴随到此。
感谢再感谢~
八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是打算晚上上终章的,但是家里的小盆友嚷着要去看《圣龙骑士》大电影,所以等下要出去带他去看准备加入十一的人流大军中了……抱歉食言了,明天上终章。
大家上章各抒己见,除了有个美美提议的“穿越女大飚英文”实在有难度,其它都会一一写到……
祝大家假日开心!!!
谢谢丢地雷和火箭炮的美美,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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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走水路到苏州甚是便利,没几日便已是行程过半。
小宝从前只知道自己有娘亲和喜庆姨姨,生平第一回,晓得自己除了这个爹,还有外祖父母,祖母,家中还有一兄一姐,往后都要一一去见过,咬了半晌手指,这才望着淡梅小心道:“他们……会不会像爹爹一样见了我欢喜?”
淡梅尚未回答,边上的徐进嵘已是应道:“自然。你是爹爹的小宝,便也是他们的小宝。他们见了你,不晓得有多欢喜呢。”
小宝这才放心,转头看着淡梅,翘了嘴道:“娘坏,从前都不教我晓得我还有爹爹外祖父母祖母哥哥姐姐,早晓得了,我便自己去找。”
淡梅这几日本就有些近乡情怯,越近了苏州,心里便越发没底,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多年未见的双亲,解释这凭空冒了出来的小外孙。此时被小宝这般问话,哪里还应得出来,求救般地看向了徐进嵘。他笑了下,一把抱起了小宝,呵痒了他几下,两父子便笑闹成了一堆。待晌午饭后,又如前几日那般,抱了他到船头指指点点,看了会四面风景,待到了他每日的午憩时辰,见眼皮子有些沉下来了,这才送到了后条船的喜庆手上。
徐进嵘回了前船,见淡梅还坐在舷窗的那张凉椅上,眼睛望着外面的远山,神情看起来略微有些愁烦的样子,晓得她的心思,过去了将她抱了起来坐自己腿上,从后搂住她腰,贴了过去道:“越近苏州,见你倒越愁眉苦脸的。等见了丈人丈母,只怕就要哭出来了。他二老若是责问我,我该当如何作答?”
淡梅听他语气调笑,回头瞟了一眼,见他果然正含笑望着自己,眼中带了丝戏谑之意,便叹了口气,懒洋洋靠他怀里怔了片刻,这才吞吞吐吐道:“恁多年的不露面,这般突然回去了,且又多了个小宝……”话说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
徐进嵘靠在椅上,挑眉等着她说话的样子,见她停住了,干脆将她整个人抱着朝向了自己,这才看着她慢悠悠道:“嗯?如今总算晓得开不了口了?当初甩手走的时候,怎不多想想这些?”
淡梅见他分明在幸灾乐祸,一时恼将起来,恨恨捶了他两下,扭着就要下来,却是被他紧搂着挣脱不开,便哼了一声道:“你就等着见我出丑,心里很痛快是吧?”
徐进嵘这才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恼得淡梅又要捶他,那手却是被他给抓住了,轻轻一扯,她整个人便贴到了他怀里,这才听他道:“这一路过来我瞧你都心神不宁的,原来都是愁这个。你放心便是。从前我既帮你瞒着他们了,如今你人都回我身边了,我哪里还会再用过去了的事叫他二老凭空烦心。你只管吃好睡好,养得白白胖胖地让他们瞧见就好。”
淡梅抬头,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却见他微笑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听罢眼睛一亮,只很快又抬眼看着他,有些不确定道:“这……这也能行?”
徐进嵘伸手捏了下她脸颊,嗯了声道:“为何不行?丈人丈母见了小宝,喜都还不及了,哪里会管那么多?”
淡梅有他这话,悬了多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长吐出口气,轻轻靠在他胸前蹭了下,低声道:“多谢你这般为我想……”
徐进嵘低头,见她温顺伏在自己怀里,心中慢慢满溢了柔情,揽住她耳鬓厮磨了片刻,这才道:“往后莫再在我面前提谢不谢的了。你从前那般离去,我的不是倒是占了大头。虽中间白白没了四年的光阴,只这几晚上,醒来便摸到你在侧陪着我,我恍惚间便觉着那四年功夫不过也做了个梦一般。都过去了,我两个就当是齐齐做了个梦,从今把往后的日子过好便是。”
淡梅应了一声,更是用力抱住了他。
小宝已是在后船上午睡,此时也不怕有人会入此舱来打扰。徐进嵘便靠在椅中,让淡梅斜倚在他怀里,满舱凉风之中,两人一边看着舷舱外岸上的夏日风光,一边说着话,慢慢没听见她声音了,低头一看,原来已是靠着自己睡了过去,想起昨夜两人纠缠得狠了,这才白日里困倦,嘴角微微上翘了下,也不惊动她,只是扯了件近旁自己放着的外衣,轻轻盖她身上,自己便也闭目靠在椅背上陪她了。
再几日,船便近了苏州埠头。考虑到淡梅父母二人年纪都已是大了,怕这般突然过去,两人太过激动万一出了状况不妥,徐进嵘便预先派了姜瑞过去报个讯,自己这一行人才弃舟上岸,不紧不慢过去。
那秦氏夫妻一连数年都未见到过女儿的面,虽年年都有女婿派人过来探望,问起缘由,不是说事务繁忙,就是说下回再来。文父倒罢了,秦氏几年未见女儿的面,想念自是免不了的。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莫说只是几年,那夫家若是远的,或是苛刻的,便是一辈子难得见几回也是有的。故而虽极其想念,心中也有些疑虑,只晓得女婿对自家女儿一向贴心,也还算放心,只是时常想起念叨几句而已。今日却突见前门看院的小子欢天喜地一路冲进了院子,差点与自己身边的丫头撞了起来,正要骂几句,不想却听那小子结结巴巴道:“老夫人……,姑爷府上的那姜护卫过来了,说姑爷两夫妻一道过来了,立马就到,还……还带了外孙来看你!”
秦氏起头还没反应过来,待回过了神,腿一软,若不是边上那丫头手快,早脚底打滑要摔地上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睁大了眼道:“你方才说甚?他两个一道过来,还带了我外孙?”
那看门小子笑嘻嘻点头道:“可不是么。我说今日院子里那棵树上的喜鹊怎喳喳乱叫个不停。原来竟是姑爷一家来了!这不来几年,一来,竟是连小小哥都带来了!”
秦氏哎哟叫了出来,大喜过望,一颗心已是噗通噗通乱跳起来,飞奔着便往大门里去了,连自家老头都忘了关照一声,她身边丫头叫住了个路过的,叫赶紧去书房告诉一声老大人,自己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秦氏和那后赶到的文父一道便等在大门里翘首等着。没片刻,远远果然便见到有车马朝自家大门过来,那当先打头的可不正是自家女婿?大喜过望,急忙便迎了上去。
女婿还没下马,秦氏便见后面那辆马车的厢门开了,里面探出了个小娃娃的头,一双眼睛正好奇地看了过来。那面目,依稀便和女婿有几分相似,晓得这应便是自己的亲外孙了,整个人便似被雷打了,站着动弹不得,只直勾勾地盯着那小娃娃瞧,直到马车到了门前,女婿下马将那小娃娃抱了下来,又扶着一个年轻妇人下马,不正是自己数年未见的女儿?这才颤声叫了句:“女儿……”
淡梅早便一眼看到自己父母。见四年过去,两人都是老了许多,如今看着自己正满面激动之色,连从前一向内敛的老父亦是如此,一时心酸,喉头便有些梗塞住,只是怕他二人起疑,这才强忍住了,见秦氏已是叫着自己要迎上来,急忙便叫了声“娘”,抢了上去一把扶住。边上徐进嵘亦是与自己老丈人见过了礼。
秦氏一把抱住淡梅,往她脸上摸了几下,眼里已是隐隐有泪光闪动。淡梅吸了下鼻子,急忙从身后牵过了一直歪头在看的小宝。小宝早被她教过,此时也不用多说,对着秦氏便弯了个腰,叫了声“外祖母”,又叫了“外祖父”,声音极是清脆响亮。
秦氏大喜,拿帕子抹了下眼睛,一把搂住了小宝便往她脸蛋上连亲了五六下,心肝肉地叫了起来,左看右看地看不够,眼睛都笑得眯到了一起。边上文父虽也高兴,只毕竟稳重些,咳了声道:“女婿一家大老远地过来,这般堵在门口像什么,还不快迎进去。”秦氏被提醒,这才牵了小宝,高高兴兴地入了内。
待几个人坐定奉了茶,没喝一口,秦氏便埋怨淡梅道:“你也真是荒诞,几年不来看下娘便也罢了,怎的生了小宝这般的天大喜事都不派人来知照一声,那满月白日周岁的没娘家人过去,被旁人晓得,岂不是说我短了礼数?”
淡梅心中愧疚,被秦氏问得低下了头去。徐进嵘朝她边上喜庆看了眼,喜庆会意,便笑着将小宝从秦氏膝上接了过来,哄了出去到园子里玩。待他出去了,徐进嵘咳嗽一声,这才笑道:“确是我两个的不是,还请丈人丈母见谅。只实在是有个缘由。这孩子尚在腹中之时,恰得遇个开了天眼的得道师傅。师傅言他命格清奇,只是若要保得一世顺风顺水,须得小心养到满三岁方好到亲眷面前露脸。我虽不大信这个,只是那师傅既如此说了,总归小心些好,这才一并隐瞒了下来到如今。今日丈夫丈母才是第一个见着小宝的长亲,连他亲祖母如今都还不晓得。正想着这里探望过了二老,回去便赶着去见他亲祖母呢。”
秦氏惊讶之极,愣了半晌。待反应了过来,听得自己竟是比他那嫡祖母都要早先见着面,心中一阵欢喜,也不去细想了,笑道:“原来竟是如此!早就听说过有人家为求吉,把男娃当女娃来养。这般避了亲长生养倒是头回听说。只既然是得道师傅说的,想必便是真的了。如今过来了便好,好好……”
淡梅方才偷眼看去,见徐进嵘说得一本正经,自己父母都未有疑,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朝徐进嵘投去个感激的眼神,被他接住,两人对视笑了下,正巧被秦氏看见。她哪里晓得这二人私下里的小九九,只当女儿女婿恩爱非 常(炫…书…网),心中更是满意,自己笑个不停。
小宝嘴甜,哄得二老整日里眉开眼笑,巴不得多留几日才好。秦氏只是一个劲地宠爱,恨不得把他浸在蜜罐里当糖人来养;文父便只教他念些浅显的前朝诗歌,诸如《静夜思》、《春晓》等等,这些淡梅从前也大多都有教过的,见他小小年纪,不少竟能朗朗上口,意思也说得八九不离十,极其欢喜。等有日小宝念得兴起,把他未曾教过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也给背了出来,心中大为感概,见了徐进嵘便不住赞他儿子孺子可教,小小年纪晓得民生不易,往后前途未可限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