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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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我想这一切都是谣言,娘娘应该不会随意相信谣言。”郑老太爷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说道。
“那个自然,娘娘说过郑家名重天下,自然都是谣言。可天下人愚昧。总不能容太爷一个一个去解释吧。”李冲老神在在地回道,很悠闲很惬意地品茗。让郑老太爷心底的怒气越来越旺,差一点就要大吼出声,幸好世家的家养和几十年地人生死死地维持住眼前的平静。
“大人请娘娘。一切都会如娘娘所愿。”郑老太爷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如冯宁所想,荣阳郑氏可以失去利。可以失去一切甚至生命。但就是不能失去名。闻名天下的名望,才是荣阳郑氏百年来地立身之本。若是郑曦所作所为传扬出去,让世人都知,百年世家的名望。轰然倒塌。在世上地人从来不是一个人,后面都由着长长短短的丝线连着各个世家和势力。郑曦从来不止是郑曦,人只会说是荣阳郑氏。罢了,罢了,若不是为名,郑氏本不会阻挡三长制,毕竟那些吃空头的行为他们可不屑于。
“如此,一切都已经妥当了。”冯宁拿着李冲快马送上来地奏章,舒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幸好一切都顺利。但愿三长制也能顺利地实行,应该可以吧,好地开始是成功地一半!
郑氏家主果然守信用,没有几日,郑曦便上了一道辞表,大意是年老体弱,希望告老还乡。
冯宁接到这份辞表是很中心怀,但郑曦的理由让人不能不黑线加黑线,一个四十刚出头,听说前几天还要娶了第十八房妾室的人,会年老?会体弱?知道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辞职,但也至少拿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啊。冯宁在心底对郑曦地印象越加不好。
不过这只是整件事中一个小小的瑕疵。冯宁自然不会拒绝,但按照惯例还是要再三地下旨挽留,郑曦自然也只能再三地坚定不移地推辞。于是在很和谐地情况下,郑曦正式退出官场,自回荣阳“养老”。当然是忽略了郑曦本人杀人般地眼神。
而旗帜不在,缺少了领头羊的反对派,当然也跟各大世家的袖手旁观有关,很快就被冯熙和李冲分化,对新政已形不成多大的威胁。
随后,冯宁下诏,三长制正式在整个大魏的地面上实行。
大体的有殿中的几个把关,具体的有下面的官员执行,这已经被冯宁与本次的官吏考察挂上号,下面的人也不敢不用心。
冯宁也就放心地偶尔问问情况,同时开始考虑起剩下的均田制是不是有实行的可能性。
和,呃,偶尔地在自家寝宫的后院晒太阳,发发呆。
话说,春天的阳光真是温暖啊!
“娘娘,太妃娘娘的信。”在如此美好的时刻,张佑突然出现,递给冯宁一叠厚厚的信。
冯宁接过,心情越加好。几个月前姑姑协同常太后巡游天下,虽说名义上两人停留在燕地行宫中,其实却早已微服到各处游玩,冯宁虽然担心,但也愿意成全两位老人家老来的任性,毕竟这个宫殿自己才住了短短的四年就觉不耐,她们可是住了将近一辈子,想要自由地走一走也是可以理解的。冯宁便让护卫暗中保护两位,并且要求自家姑姑每过一定时期写信回来汇报一下行程。
老实说,开始只是担心,才要冯婉写信的。可后来每每看信,却是冯宁最美好的时光。冯婉善解人意地在信上介绍了游览的各地的风土人情,就像定期更新的一篇篇游记,让冯宁有了前世在网上等着小说更新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好!
今天冯宁照例好心情地拆开信,先是照例的问候,然后便是满纸的江南风光,原来她们已经到了江南了,可是那是南朝的地盘,还是劝诫姑姑她们回来的好。只是最后一张,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每个字都看得懂,但拼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一张张信纸飘落在地,冯宁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了一般。
“娘娘!”张佑担心地唤道,怎么了?太妃娘娘究竟在信里说了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冯宁缥缈的声音才传来:“你让我静一静!谁都不要来打扰!”
原来
张佑对着紧闭的宫门长叹了一声,其实当送上这封家书的时候他已经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谁也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只是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伤人了。
“公公。”侍立一旁的小太监小心地唤道,若不是上朝的时间快到了,但从太后娘娘到这位大总管都好像忘了这回事一般,想到以后的失职的惩罚他又不得不壮着胆子去提醒。
张佑却似没有任何反应一般,仍旧默默地站立不动。小太监刚才已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再没有勇气再问一遍,只得呆呆地跟着侍立在张佑的身后。
“就说娘娘身子不适,今日免朝!”好一会,小太监几乎以为张佑再也不可能回答的时候,张佑突然冷冷地蹦出一句话来。小太监反应不过,仍旧呆呆地站着不动。
察觉到小太监仍旧没有行动,张佑眼神一冷,狠狠地扫向他。小太监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都寒了几分,忙不迭地答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奴才立刻去!”说完看也不敢看张佑一眼,连滚带爬地离开。
张佑收回目光,重新变得温文,对着宫门又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宫门却突地开了。
冯宁从里面走出,与往常一般无样。可在张佑眼中却满是破绽,她的眼中都是血丝,眉宇间是挥不去的疲惫,分明就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上朝吧”出口的话语也带着疲惫的沙哑。
“娘娘息怒!奴才斗胆宣称娘娘身子不适,让大人们先回去了。”张佑忙低眉请罪。
冯宁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也好。本宫也累了,先这样吧。”
“娘娘,奴才让丝屏几人进来服侍吧。”张佑见冯宁又要进屋子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
张佑欲言又止,但还是看着冯宁离开。
冯宁重新进了屋子。里头已经一片狼藉,都是她昨夜发泄情绪地结果。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下。从袖口拿出那张已经褶皱的不像是信纸地信纸,有狠狠地看了一遍。虽然上面的东西早已在昨晚无数遍地浏览下牢牢地印在脑海里。好一会。才放下信纸,闭上眼,忍了一夜的泪水肆虐而出。
姑姑说在南朝遇见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姑姑说他跟你有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甚至一样的气质!
姑姑说他很可能是你!
姑姑还说却很奇怪他地身上穿着南朝的官服!
姑姑最后说也许是她看错了,毕竟天下之大。一两个相像的人却还是有的。
明明是应该觉得是奇闻,可心里沉甸甸地。知道以姑姑的性格不是十之八九确定怎么也不会透露一丝口风,最后那句只不过是随口地安慰罢了。
可明明应该感觉到开心,可心里却止不住有想哭的冲动。是的,他是活着,她应该觉得开心无比,应该觉得是满天神佛的保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是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
在她听到噩耗千呼万唤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在她被乙浑威胁瑟瑟地抱着一双儿女在生死之间死命挣扎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在她被国事压得喘不过起来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在晗儿曦儿哭得要爹爹的时候他没有回来!
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又开始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这算什么意思!
也许他有苦衷,也许一千个一万个不得已,但是仍然不可制止地升起怨恨!
是的,怨恨!
怨恨他就这样地把她一个人扔在这满是豺狼的地方!
怨恨他让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
怨恨他在她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又突然出现!
冯宁睁开眼睛,透过晶莹的泪珠看着四周。她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跑去南朝,去问他,去骂他!
只是身上的这一身明黄,让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只能猜测!
眨了眨眼睛,眸中重新变得一派清明。她已经不可以任性了,她身上扛着沉重无比的责任,但是她一定要去搞清楚,无论;怎样她一定要有一个清楚的交代。
昨夜燃烧的蜜烛依然吐着最后一滴烛泪,冯宁冷冷地扫了一眼,把那张信纸放上,很快火苗舔上纸张,很快一切变成几缕黑烟飘散在地上。
“张佑。”向屋外喊道。
“娘娘!”张佑立刻出现在冯宁面前,对着满室的混乱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一如以往的冷静。
“你让人马上去调查南朝一个叫曲宁的人。”冯宁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张佑也聪明地什么都没问应道。
“记得谁都不许告诉!”冯宁补充道。
“奴才知道!”张佑再次低头。
“就连我的哥哥也不许告诉!”冯宁再次补充道,一派的云淡风清。
“是!”张佑心一惊,忙保证道。
“那就好,你去吧。”冯宁挥挥手。
“是!”张佑领命而去。
“等等!”当张佑刚要迈出门口,又被冯宁叫住。张佑眼光闪了闪,停住,转向冯宁。
“叫丝屏她们进来收拾一下。”冯宁指了指周围。
“是!”张佑低下眼帘,遮去眼中的复杂。
出使
“使节?!”冯宁扬了扬眉,诧异的开口。
“启禀娘娘,南朝的却已派出使节。”高允恭敬地回道。
凤目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讽刺般地扬起,南朝不是一向看待鲜卑建立的国家是蛮子的吗,怎么突然会“屈尊”来访问呢?是了,大概便是看在大魏刚才经历国丧叛乱,如今又是子幼母壮的不正常状态,想来浑水摸鱼了!
原来她就是这么让人看低的,一个两个都想爬到她的头上。
“正使和副使都是谁?”
“正使是南朝太子刘子业,副使则是一个叫宁曲的新任小官,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好像不是任何世家出身。”高允尽职地解释道。
冯宁却是一惊,眼睛睁大,定定地看向高允。
“娘娘,不知有何不妥?”高允发现冯宁的异样,忙低头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南宋下了大本,连一国太子也不惜派了出来。”冯宁恢复镇定,淡淡地说道,掩去心中的震惊。想不到几天前才知道宁曲,去马上要出现在眼前了,心中更加忐忑,这几天想了千百遍怎么把他弄到眼前,然后怎样地去质问他,可是事到临头却又开始踟躇忐忑。
“这个刘子业在南朝的风评很差,身后又有几个紧逼,搞不好便是来我们这里避风头了。”冯熙此时却说道,带着浓凝的讽刺。
“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刘子业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所以他必须来我朝拿点好处才能跟南朝皇帝交差。”李冲接到。
一直闭目养神的陆丽听到此时。睁开眼睛一笑:“老臣听去过南朝地人讲过,这刘子业从头到尾都是一块朽木,除了吃喝玩乐一窍不通。这次出使要防备的人绝不是他!”
“应该是那个曲宁。”冯熙微微一笑。接道,“只是他出现得太快。没有任何背景和后台,总觉得怪怪的。”
“臣让人查过曲宁,只知他是大宋国寺华天寺地方丈世道禅师的俗家弟子。因在南朝太后地生辰现了一幅亲手描绘的观世音扬名,后又有南帝最宠爱的公主帮衬。迅速地步入官场。太子一派和其他几个皇子都在极力地拉拢他。”高允说道。
“哼!不过仗着几个女人,看来这小子只是个会讨女人欢心地小白脸罢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源贺不屑地讽刺道。
“源将军切不可小看此人,要把太后和公主同时哄得团团转,那个曲宁可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在南朝长袖媚舞吃得这么开。”冯熙好心地对着源贺说道,其中地比源贺更浓地不屑却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够了!”冯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心里越来越不舒服。终于忍不住一甩水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哪句话惹到这位太后娘娘。只有张佑若有所思地看着冯宁离去的背影。
讨厌,讨厌!想不到你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沦落到要讨女人欢心才能过活。冯宁一边在心底恨恨地咒骂,一边用剪子把拓跋浚的一件外衣剪得一条一条的。
以前是想留个纪念,特地在累犬护驾地时候偷偷地留了几件他常穿的衣服,难受或压力大地时候把整个脸埋进衣服里,总会感觉依然靠着那宽广的胸怀。
如今正好可以用来泄愤!冯宁又狠狠地瞪了已经七零八落的衣服一眼,把一条条剪成更小的一片片。
“好酸的味道啊。”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冯宁头也没抬,继续肆虐手中的衣服,不,已经是布条了。
“娘娘息怒,奴婢拦不住冯二夫人。”紧接着就是丝屏诚惶诚恐地请罪。
“行了,你下去吧。”冯宁挥挥手让丝屏下去。
“你这里的几个侍女真没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