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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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得是什么话,这本就是奴才的不是。”王遇忙欠身道。
冯宁沉吟处刻,还是决定问道:“那个,他在干吗?”
“陛下御书房批奏则呢,奴才是奉了陛下地命给娘娘送花来。”王遇托出一捧鲜花,娇艳欲滴。
“好好的送什么花!?”但冯宁还是显得兴奋了,接过花来细细地看,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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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见状忙补充道:“娘娘,这是陛下特意夕阳时亲看采的!”
“夕花,惜花!”冯宁喃喃道,终于笑了。
“多谢公公!”冯宁说道,侍书会意拿出一个小金锭递给王遇。
“折杀了。”王遇虽说着,还是收下了。
王遇本是冯婉的贴身太监,自是和冯家已经扯不开了,更何况大家还是一起患过难的,关系本就不一般。因此冯宁给他的心安理得。
“娘娘,陛下似有后悔之意,娘娘也不要太执着了。”王遇走到门口转回身来嘱咐道。冯宁也好,拓拔浚也好,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希望他们有个好结局。更何况加上旧主人的重托。
“本宫明白的!”冯宁点头示意。
王遇方才放心地走了。
冯宁把玩了那捧桦半响,方才吩咐侍书摆弄好,放在寝室显眼之处。
既然他先让了一步,她自不好再坚持了。
刚才真是一直钻牛角尖,其实宫里最重要的是那个夫君。只要他的心在你身上,即使是所有的人说你不好都是好的。只要她牢牢地拉住拓拔浚的心,十个李媛也不是问题。
这不是很难,不是吗,她一早就知道,他爱她。
李媛也好,李悦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属于她的幸福她决不让出,即使沾满鲜血。但愿她们都能安静一下!
“侍书,你去叫莲花准备些莲子。”
“是,娘娘想吃?”侍书问道。
“要生的,我自已做!”冯宁嘱咐道。
侍书应道:“娘娘又何必呢?这厨房的事就交给奴婢们就好。”
“叫你去就去啊!”冯宁不好意思说出缘由。
侍书似有所悟,便不再说什么,自出去厨房准血。
冯宁等了一会,侍书便回来禀报一切都准备停当。冯宁听闻走向厨房,一切齐全,幸而手艺一直没有落下,没一会便做了一碗莲子羹。
放入托盘,使人送去那人。
莲子,怜子!但愿那人能明白!
天色又暗,冯宁正要用晚膳,突然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骚动,不由得展颜一笑。
“宁儿!”果然是拓拔浚。
冯宁迎上前去,唤道:“浚哥!”
一如以往,更是甜蜜。屋内其余众人都识趣地退下了。
“你伤心了!”拓拔浚拥住冯宁。
“没有!”
“你说谎!”拓拔浚笑道。
冯宁看他的笑容,有些不忿,直接承认:“是又怎样!”
这时她分明听见耳边传来一句很轻很轻的对不起。
放软了身子,任他拥住。这样的幸福很美好!
竹篮打水
王遇看着眼前因打击而瘫软在地的李媛,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真真是自不量力,残花败柳之身居然敢设计陛下。
蔑视地再看了一眼,挥手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把她给拖走。
一直失神中的里媛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地爬到王遇的脚下,抬头哀求道:“公公,让奴婢见皇上一眼,求求你了,公公!”
这份楚楚可怜的哀求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可惜王遇却毫不在心,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甩袖自顾自走了。
留下李媛一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何只能被拖走,她分明可以感觉感到书库其他人讽刺的目光和刻薄的话语。
“进去吧!”两个小太监很不耐烦把李媛推进浣衣局,便放下她上前与浣衣令交涉。
浣衣令是永巷令下的一个属官,而永巷令又是掖庭令王质下得属官,自是早得到嘱咐。忙迎着上去,媚笑地接待。
可送走那两个小太监以后,浣衣令面对李媛时就换上了一副晚娘脸,斜眼把李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才尖叫向里头叫道:“碧漪,出来一下。”
一个老妪提着裙边边擦手边出来,满脸的风霜,头发花白。
“她就交给你了!”浣衣令指着李媛吩咐道。
“是!”那个叫碧漪的老妪忙点头答应。听到满意的答案,浣衣令看都不看她二人一眼便趾高气昂地走了。
碧漪看向还呆立在一旁的李媛,有些怜悯,但还是硬声说道:“跟我来!”
李媛便如游魂般跟上。这几月来费劲心机。本以为可以鱼跃龙门,实现小时候的贵不可言地预言,谁知却是竹篮打水。终究是一场空。
“是这样啊!”冯宁叹道。
“都是陛下直接下令的。”张佑答道。
冯宁一笑,看来他对被人设计的事也是耿耿于怀。对那个李媛也并无好感。她都没说什么,他倒是主动去做了。也好,倒也是省了她费心。
“这算不算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没错!自作自受!”侍书和道,侍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正说着拓拔浚就进来了。没有经过任何人多地通报。他很恰意地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口。
“唉!唉唉!我喝过地。”冯宁一把抢过。
拓拔浚故意地抬高,就是不让冯宁碰到,笑道:“那正好!”
“美人看花了眼吧,到我这来干吗?”冯宁娇声道。
拓拔浚拉住冯宁的手。认真地说道:“其实看来看去还是你最漂亮!”
“少来!”冯宁抽回手。
“宁儿,你应该知道朕有苦衷的。”
“我知道。我明白,你现在不得不!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啊!”冯宁有些不甘愿地说道,其他地可以理解,民间的选秀不就是满足了自己地私欲吗。
这时拓拔浚又说道:“朕就只封了几个世家小姐为夫人,还有一些属国进贡地也不得不收啊,随便封个美人摆在宫里。你要就不要再气了,朕看了心疼。”
冯宁听了,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样,他真的不是为了选秀而选秀了,那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一个帝王会这么深情吗?
“又怎么了,不说话?”
“那那些女孩子怎么办?!”不管怎样,冯宁心头压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一大半。跟利益扯上关系的世家女子并不足为虑。
“按老规矩,发往各个宫中当侍女了。”拓拔浚不在意地说道。
“可怜她们地一片心意了!”冯宁叹道。
拓拔浚却不屑道:“什么心意啊,不就想荣华富贵吗!”
“你也不能太武断吧。”冯宁忍不住拘一把同情泪。
“提起秀女,朕倒想起来了。”拓拔浚突然转了话题,“你知道有个叫李悦的吗?”【摩尔网:wap。mourl。cn】
“怎么了,知道啊?”冯宁心底一惊,果然开始了,前几天跟拓拔浚斗气几乎忘了。没想到拓拔浚就已经知道了,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今天在离宫选秀时,好象是她那个表妹叫什么……什么?”拓拔浚“什么”了半天都想不起来名字。
冯宁反而放心了,提醒道:“是不是张晴啊!”
“就是,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在离宫大殿上突然喊冤哭诉。”拓拔浚皱了皱眉,似乎很是不悦。
“什么!真是好大胆啊!”冯宁叹道,她们两姐妹真是够孤注一掷地,可是她们是算到了拓拔浚是个多情之人,对于受了委屈的女子也是百般爱怜的。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对于不在意的人他可是真正的无情。
“是啊,母后很生气,几位太妃也不高兴了。这种不知尊卑贵贱之人。”
“这件事我早知道了,王质都处理过了,李悦也只是拘禁了起来,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冯宁意思意思地辩道,心里对于这件事是真正放心了。
“朕知道,这根本就不管宁儿的事!”拓拔浚拍拍冯宁的肩道,“当时母后就火了,叫来了王质,一听气得把那个什么张打入了暴室。”
“这太严厉了吧!”冯宁叹道,她们算来算去就没算到常太后。常太后现在可说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女人,但是她因早年做过下人就最不喜欢以下犯上的人。
“管它呢,母后消气就好!”拓拔浚不耐烦地结束这个话题,却又提到:“宁儿,你还欠胗东西呢!”
“我欠你东西?!”冯宁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解,气闷道。“纷争整个宫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走好了!”
拓拔浚搂住冯宁,有些暧昧地说道:“你不是说要给胗生一个孩子吗?”
冯宁“腾”地一下,脸全红了,虽然这样想,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还有下人在啊。偷眼望去,却周围空无一人,都早已识趣地退下了。
看着拓拔浚犹如偷腥的猫儿那般得意,有些恼羞成怒:“你自己去生,谁要生啊!”
“当然是啊!”拓拔浚不待冯宁反应,便一把横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冯宁这下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开始挣扎起来,不过片刻便瘫软在拓拔浚的怀里。
求情 ;
选秀的事终于算是完了,各个世家都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复,那些属国也敬献了女子,表达了忠诚,可算是皆大欢喜。
只有那些个抱着凤凰梦进宫的民间女子成了牺牲品,满怀梦想破灭,只能沦为各宫的侍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从此以后依附宫墙,连自由也没有了。
冯宁很同情,却无能为力,当你想到一样东西时必须就得付出一些,有时就是后悔终身。
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能吩咐王质和张佑尽量照顾着点,顺便就理所当然地把叶青青调来清扬宫。
一如以往地冯宁到离宫慈安殿去看姑姑,却发现慈安殿上上下下都在打点行装。姑姑的贴身侍女秋雨忙碌地指挥着。
冯宁吃了一惊,姑姑这是要干什么啊,好象从来没听说过她要移宫。
“雨姨,这是干什么呢?姑姑要搬家?”
秋雨听说是冯宁来了忙行礼请安,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忙不迭地行礼。
秋雨行完礼方答道:“娘娘来了,我们娘娘要去冯大人那住一段。打点些东西。”
“哥哥那?”
“是啊!”秋雨似乎很是忙碌,也是,即使是太妃,出宫都不是小事,要事事合乎礼仪,难怪秋雨的面容倦怠。
“哦,没事,你忙,我去找姑姑!”冯宁决定还是直接去问姑姑好了,于是熟悉地穿过大殿来到内殿。
走进一看,果然冯婉在里头,细细地抚摸一块料子。
“姑姑!”冯宁叫道。
冯婉抬头,慈祥地一笑:“宁儿来了,来看看!这块属地锦给熙儿做见袍子如何。”
冯宁接过,坐到冯婉旁边方说道:“不错是不错。就是有点喜庆了。”
“傻丫头,成亲不得喜庆啊!”冯婉笑道。
“成亲!?”冯宁惊呼。她怎么不知道啊,只说是哥哥与博陵长公主的婚事在选秀后。呀,可不是已经选秀后了。真是好糊涂。
“是啊,熙儿的婚事呀!”冯婉奇怪地回道。这个侄女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冯宁搪塞道,随之而来地是些许惆怅,从今以后,哥哥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下个月十四让人算了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冯婉转头看向冯宁,却发现冯宁眼角滑下的泪水。“呀,怎么哭了!熙儿成亲是个大喜事啊!”冯婉边说道边拭去冯宁的眼泪。
“是好事,是好事!”冯宁应道,“只是我们都长大了。”
“当然了,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啊!”
“感觉哥哥被人抢走了。”冯宁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她就有这种感觉。这些年来兄妹俩相互扶持,本就比一般地更亲,突然之间那个说要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哥哥就要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冯婉轻点冯宁地额头,笑道:“傻丫头,他终究是你的哥哥,是抢不走的。再说你已经嫁了,难道要你哥哥孤独一身啊!”
“当然不了,仪姐无论什么都是上好地,是个好佳配!”冯宁也觉得刚才的念头太傻,他们是血脉相连地亲兄妹,这世上没有比彼此更亲地人,怎么会散开呢。直到现在冯宁终于了解当日自己出嫁时冯熙的怅然,终究是要个另一个人分享了。一切都没变,只是不似少年时!
“你的想法,姑姑也曾有过!”这时冯婉叹道。
冯宁抬头看向冯婉,有些愕然。
“那时,也是你爹爹娶妻时,就是觉得不开心,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冯婉回忆道。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才发觉自己不仅没有失去哥哥,还多了个疼人的嫂子。”
“真地?”
“当然!”冯宁点头,也许吧!心情也好了许多。
“对了,姑姑,那你去哥哥那干吗?”冯宁想起秋雨的话。
“府中没有个长辈怎么行啊,迎娶公主是多大地事,我总归是不放心!”
“我那时你怎么没这么想啊!”冯宁有些吃醋。
“你那时只是进宫。”冯婉叹道。
“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