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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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做出抉择的时候便觉得去美国比晚儿要重要,所以才选择去美国,如果晚儿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失去妈妈的,你让她怎么想?”
南霁云顿了顿,看着沈纯良低着头,像是在懊悔的样子,接着说:“沈阿姨,我想你真的应该设身处地的为晚儿着想一下,如果她知道,她死了二十年的妈妈是因为要去美国才将她抛弃的,她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作为一个母亲,不应该这样的自私吧?对吗?”
晴天霹雳
沈纯良抬起头来,说:“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太自私了,可是,我现在很有钱了,我想给她补偿,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很著名的画家,一幅画就可以卖到几十万,现在我的个人画展就在隔壁举行,我的这些钱,将来都是小晚的。”
听到这里,南霁云笑了,说:“沈阿姨,小晚从来都不缺钱,说起钱来,我想,我的不会比你少,我的就是小晚的,顺便跟你说一下,我和小晚就快要结婚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你放心吧,至于认她的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传来,沈纯良手中的咖啡杯滑落在地。
“你们……你们要结婚?”沈纯良的脸色愈加惨白,隐隐的透出些许青色,嘴唇微张着,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对她的这个反应南霁云也感到非常的诧异,忙问着:“你没事吧?”
“你们……真的要结婚?”沈纯良不死心的追问着。
“是的,很快!”南霁云肯定的说。
“你们不能结婚!”沈纯良的声音尖细,几乎是喊出来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能?”这倒是奇怪了,南霁云平静的问着她。
“因为……因为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妈妈就是盛燕赵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沈纯良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但发生的声音犹如是被掐住喉咙的小鸡,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南霁云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沈纯良,脑中轰鸣一片,说:“你骗人,即使想认回女儿也不必用这种手段!”
沈纯良抚着胸口,急促的吸了几口气,说:“我真的没骗你,我有何尝不想让我女儿得到幸福,但是我看过你妈妈写给盛燕赵的信,信上说,你是盛燕赵的儿子,她结婚之前就怀了你!”
如同一个响雷打在南霁云的头上,把他彻底的打击到了,他脑子里乌云一片,混沌不已,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靠倒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沈纯良说:“你们是亲兄妹,不能结婚的,这样有悖人伦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她说了什么,南霁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袋疼得要命,就像有一根锋利的针在不停的锥扎着他的神经血管一样,每个经络,每个血管,都被痛彻心扉的疼痛密布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人是为着他不同意和晚儿相认的事,故意这么说的,事实绝对不是这样,他想站起来,尽快的离开这里,可是刚刚扶着桌子,硬撑起身子来,忽地脚下一软,人便堪堪的倒了下去,头磕在背后的墙面上,“砰”的一声,发出空洞洞的响声。
“你没事吧?”沈纯良连忙过来拉他,被他大手一挥,挥到了别处,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
叶馨岚恰在此时从画廊走出来,眼看着南霁云眼神愣愣的,站都站不稳,却拼命的往前走着,走到台阶处,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叶馨岚慌忙的跑过来,连忙的将他扶起,只见他脸上全都是血,双眼大睁着,忽地猛的握紧了叶馨岚的胳膊,急切的询问着:“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都是你们在骗我对吧,快说,是不是?”
见到他这幅摸样,叶馨岚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摔疼了吧?我送你去医院吧?”
南霁云的眼神没有焦距,里面布满了血丝,在血污的掩盖之下,额头上青筋暴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了叶馨岚,怒骂着:“起开!我才不会去医院,我要去找晚儿。”说着,四下摸索寻找着,嘴里喃喃自语着:“晚儿,我的晚儿呢?别怕,他们都在说谎,他们都是骗子!”
叶馨岚看他这个样子,知道恐怕是一时的魔怔了,连忙回去叫来店里面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从后面,悄悄的接近南霁云,趁他没有防范,一下子将他钳制住,塞进了车里,南霁云拼命的挣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几个大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送到医院,身上却也落了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医生看了看他,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叶馨岚在一看着医生帮南霁云处理伤口,拿起手机来,找到盛晚归的电话号码,却又犹豫着,将手机放回去了。
此时的盛晚归正在整理爷爷的书籍,将一本本古旧泛黄的书本小心的清理干净,整整齐齐的码起来,放在书架上。
在一堆故纸堆里,忽然发现了一个长方形,书本大小的木盒子,一看就是个老物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用一把小铜锁紧紧的锁住,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盛晚归好奇的拿起来,拉了拉,锁得紧紧的,没有拉开,心下想着,这里面肯定装着比较贵重的东西,便放进包里,想一会拿给南霁云看。
继续整理着,忽然从一本书中调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子来,用胶水粘得严严实实,盛晚归看了一下,觉得这个袋子很眼熟,想了想,终于想起,是爷爷去世那天医院里的医生交给她的,说是爷爷生前做的检查,那时候她心中难过,也没顾得上拆开,没想到丢到了这里,盛晚归便也顺手的和那个小盒子放在了一起。
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怎么小南叔叔还不回来?他可是晚一会儿都怕自己会饿到的人,说好了今天中午要带自己去吃生鱼片的。好吧,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盛晚归拨通了电话,电话显示着对方的电话开着,却一直都没人接,盛晚归心下狐疑,又打了一遍,电话里便提示着: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难道小南叔叔真的是在做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得连她的电话都不能接的事?
也许是真的有那种事吧,盛晚归想着,笑了笑,想着一会儿再打给南霁云。
这时候,张阿姨进来,问她要不要在这里吃饭,盛晚归想想,还不知道南霁云什么时候回来呢,自己做了些个体力活儿,也觉得肚子饿了,便对张阿姨说:“谢谢,我在这儿吃。”
不大一会儿,张阿姨饭做好了,招呼盛晚归过来吃饭,头一次没和南霁云在一起吃饭,盛晚归心里头空落落的,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也觉得没有了胃口,胡乱的扒拉了几口饭,又喝了几口水,填饱了肚子,一顿饭便吃完了。
盛晚归坐到沙发上,又拨打起了南霁云的电话,可他还是没开机,盛晚归的心中闷闷的,这种现象,从未出现过,不在自己身边时,小南叔叔是从来不会关机的,就连开重要会议的时候都会开着,就怕自己有什么事情会找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忽地,一股剧痛从胃里传来,非常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就像一根铁棍在不停的戳着她的胃一样,疼得盛晚归立刻像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哎呀,盛小姐,你怎么了?”张阿姨慌忙跑过来。
盛晚归疼得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阿姨慌了手脚,在傍边乱转也帮不上忙。
疼了一会儿,痛意渐渐褪去,但盛晚归心里头却委屈得要命,自己这么难受,怎么小南叔叔不在手边,想着想着,豆大的眼泪从盛晚归的眼角滑落,张阿姨以为她是疼的,吓得连忙说:“盛小姐,你可别吓我呀,要不我们叫救护车吧。”
“张阿姨,我没事,你扶我去卧室休息一下吧。”盛晚归擦了擦眼泪,攀着张阿姨的手,让她搀扶着自己进了卧室。
“盛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疼成这样了呢?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张阿姨帮她盖好被子,有点不放心的问着她。
痛意虽然过去了,但刚才那一阵剧烈的疼痛抽干了盛晚归身上所有的力气,她脸上疏无血色,虚弱无力的对着张阿姨笑笑说:“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刚才吃的太急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出去忙吧。”
“那好吧。”张阿姨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关门离去。
待她走了,盛晚归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躲进被子里,呜呜的哭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那么难过,不就是南霁云没有按照约定回来吗?不就是南霁云把手机关了吗?至于吗?怎么这么没出息,她自己也在心中这么骂着自己,可眼泪还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的流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南霁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忽然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叶馨岚,接着看到了外面深深的夜色,猛的一下子坐起来,拔掉了手中的针头。
“你干嘛呀?还没输完呢。”叶馨岚连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南霁云挡开她的手,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得回去了,晚儿还在等我。”
叶馨岚忽地气愤不已,不由得语气有些冲,说:“你不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在担心他,你看看你的脸!”
打击
南霁云摸摸自己的脸,疼得“嘶”的一声,触手之处,感觉到了肿胀、疤痕,心中想着,确实不能这样回去,要是被晚儿看到这样的自己,还不被吓哭了,肯定会非常的难过,而且今天,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晚儿,索性,就让自己逃离一晚吧。
下了决定,南霁云掏出手机来,准备跟晚儿说一声,却发现手机关机了,以为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手机碰到哪里,自己关机了,也没在意,开开机,拨通了盛晚归的电话,铃声只响了两下,立刻的就被盛晚归接起。
“小南叔叔,你在哪儿,没出什么是吧?”盛晚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但语调却是急切的。
“没事,我很好,晚儿,你回家去了吗?”南霁云压抑住心头涌动的矛盾情绪,咽了一口吐沫,咽下心头的那股悲凉,刻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柔声的问着。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盛晚归长舒了一口气,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开始委屈的撒着娇说:
“我……还在这儿等你呢,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晚儿。”南霁云心头一直刺痛,叹息着,叫着她的名字:“我今天晚上有事,你就那睡好不好?那里还有张阿姨能跟你作伴,我明天上午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啊?你不回来了?”盛晚归心头一阵子的失落,空荡荡的,满心的期盼瞬间被冷水浇灭。
嗯,你好好休息,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挂了。”不等听到听到盛晚归的回答,南霁云便急急忙忙的将电话挂断了,他不忍听到盛晚归失望的话语,那会让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将电话扔到一边,南霁云抱住头,一阵巨大的悲哀之感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伴随着针刺一般的疼痛从心底开始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乃至指甲、头发,无一处不疼痛难忍。
南霁云痛苦的呻吟出声,使劲的拉扯着头发吗,想降低身体里面的疼痛,外部的尖锐的疼痛传来,暂时的让身体里面好过了些。
坐在一旁,一直被忽视着的叶馨岚慌忙上前,一言不发的一把将他搂紧了怀里,将他当成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还是愿意尽自己做大的努力去安慰他。
南霁云紧紧的搂住她,嘴里呜咽着,发出小兽一般的哀号:“晚儿,我们该怎么办,我的晚儿……”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知道沈纯良说的是真的,以前觉得奇怪的事情现在看来,都是正常不过的。
比如,妈妈临死之前一定要将他交给盛壮北,而盛壮北接受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端详了许久,甚至流出眼泪来;妈妈告诉他,八月三日并不是他真实的生日,他的生日是五月三日,让他以后都按照这个生日过;盛壮北刻意的要盛晚归叫他叔叔,并时刻的提醒着他们之间是亲戚关系,临终之时,非要他发誓,和盛晚归只能是叔侄关系……
那些当时不能理解的事,现在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为什么要现在知道,为什么不在他第一次见到盛晚归的时候,就告诉他,你是他的亲哥哥,以后对她不要又非分之想,而非要现在,在他们经历了种种,他表白了他的爱,而盛晚归也接受了他的爱,正要结婚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