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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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像她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妇女一样,喜欢管些闲事,八卦一下,对她和南霁云的事儿也非常的好奇,便问着:“你跟南先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盛晚归脸更加的红了,猛的想起昨天晚上情浓意切之时南霁云跟自己求婚的事儿。当时,他一下每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沙哑,但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在蜂蜜罐里浸泡过一下,好听得很,他说:“晚儿,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我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然后生一个像我们两个的孩子。”
盛晚归的心头立刻的有些暗淡,她又想到了那个无缘的孩子,那时候的心境和现在不同,如果早知道自己对小南叔叔竟是存着这么浓烈爱意的,她也不至于离开吧,而那时候如果不是自己非要任性的离开,那个孩子也不至于会失去吧,越这样想着,心里就越难过。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南霁云有些焦急,唯恐盛晚归不答应,连忙扳过她的身子,抚摸着她的脸,却碰到一片濡湿,南霁云更加的着急,心中有些刺痛,忙将她搂在怀里,问着她:“怎么了?不愿意嫁给我吗?没事,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逼你,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不好?”
“不,不是。”盛晚归在他的怀抱里拼命的摇着头,说:“我后悔,四年前不应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
听她这么说,南霁云心中的内疚、惭愧、心痛一下都涌了上来,将盛晚归搂得更紧,喃喃的说:“你说对不起我,我该说些什么呢?一些的始作俑者都是我,不要跟我道歉,我没有资格,晚儿,你的抱歉就像是刀子一样,在割我的心。”
盛晚归听到这话,连忙停住眼泪,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抚摸着他的脸颊,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跟你说对不起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着急的想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却有些语无伦次了。
南霁云忙擦着她滑落到脸颊的眼泪,安慰的笑看着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道歉的话我们谁都不要说了,好吗?”
盛晚归点点头,又扑进了他的怀抱,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你的求婚还算数吗?”
一阵狂喜席卷了南霁云的心头,他忙不迭的说:“当然,当然算数,你同意了吗?”
“嗯!”
“太好了,晚儿,太好了,我幸福了,我……”南霁云狂喜得不知道如何表达,猛的一把抱起盛晚归,在软软的床上不停的转着圈,转得盛晚归就像是做摩天轮一样,身体无所凭依,像是飞到空中的风筝一样,自由自在,心中舒畅无比,刚才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禁不住的“哈哈”的笑了起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卧室里,听得人心中愈加的快乐欢愉。
答应了南霁云的求婚,依着他的意思,自然早办也好,她和他在这世界上都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要结婚反而更加的简单,南霁云搂着她,说了许多关于他们婚礼的憧憬。
“盛小姐,盛小姐。”张阿姨奇怪的看着脸上红晕又泛起,低着头傻笑着的盛晚归,出声的叫着她。
“哦。”盛晚归净顾着沉浸在自己快乐的回忆中,竟忘了身边还有旁人,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忙佯装无事的轻咳嗽一声,问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就是问你和南先生什么时候结婚。”张阿姨回答说。
“哦,我们大概很快,到时候我们会搬到这里来住,就少不了张阿姨的照顾了。”盛晚归笑着说。
“好说,好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储藏室。”盛晚归说着,掏出口罩来戴上,这是南霁云特地给她准备的,怕那些物品上面灰尘太多,吸多了对气管不好,专门给她买的。
走进储藏室,盛晚归大概的看了看,屋里堆得满满的,都是写书籍资料之类,怕佣人们不知道重要性,不放心让他们去弄,4年前就说抽个时间整理,这一等,竟是4年后了。
房间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爷爷盛壮北的大幅遗像,强打着精神,微笑着,那时候爷爷隐约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特别的让他们拍下来,留个念想的,看着他,盛晚归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说实在的,她跟爷爷的感情不算太过深厚,爷爷总是很严厉,小时候,总想将她培养成一个国画家,无奈她的天资实在平庸得很,对她,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而盛晚归,几乎将八岁之前的记忆忘得个干净,只记得那时候爷爷很少笑,总喜欢打她的手板,她的手心经常被打得肿起来,连筷子都握不住。
镜框上面挂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盛晚归拿起湿抹布细细的擦拭着,虽然他们的感情不算特别深厚,但他毕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她心底里,一直都尊重、爱戴的人,对于没能达到他的期望,盛晚归心里一直都觉得有些愧疚。直到镜框擦得明亮了,盛晚归才停住手中的动作,对着照片中的爷爷说:
“爷爷,我要和小南叔叔结婚了,对不起没能听你的话,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和小南叔叔只能是叔侄关系,但我爱小南叔叔,他也爱我,我们不能没有彼此,所以,对不起了,我们会幸福的,你放心吧!”
晚儿的妈妈
南霁云按照盛晚归母亲提供的地点准时到来。
很巧,这家咖啡屋就在叶馨岚画廊的旁边,上次和叶馨岚约见也是在这里。
进到店里来,南霁云站在门口处往里面张望着吗,店里人不多,靠墙处有一堆年轻男女,不是,中间处有一个看着报纸的男子,更不是,难道还没来?南霁云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就听见一个低低的女声从右侧传来:“这里。”
南霁云连忙循声望去,一个女人站在一个大盆景后面,对他挥着手。刚才那个巨大的盆景将女人挡个严严实实,所以刚才南霁云没看见她。
南霁云连忙走过来,看着这个女人,微微的欠身行礼,不管她来的目的如何,毕竟她是盛晚归的母亲。
“阿姨,你好!我是南霁云!”
这个女人迅速的打量着南霁云,眼中露出些赞许来,说:“坐吧,谢谢你今天能出来见我。”说着,从精致的手包中掏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来,递给南霁云,说:“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南霁云接过,迅速的浏览了一下,这是一张私人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没有职务和住址,原来她叫沈纯良。
按照年龄来推算,这个女人最小也得有四十多岁,但她看起来很年轻,保养得很好,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打扮很有品位,也很讲究,很有气质,长的也很漂亮,从她脸上,能看出三分盛晚归的模样。
将名片收入衣兜中,南霁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也不言语,等着她开口。
沈纯良优雅的轻呷一口咖啡,微笑着说:“小南,我能叫你小南吧,其实我十年前就见过你。”
哦,十年前?南霁云暗自纳闷。
“那一次,我实在太想念小晚了,便专程从美国回来,打听到她就读的学校,就在门口等着,放学的时候,那么多孩子都往外走,可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女儿,我看她蹦蹦跳跳的跑向了你,你牵着她的走,走远了。”那是最近一次见到盛晚归,沈纯良的眼圈红了,她掩饰着低下头,悄悄的擦着眼泪。
哦,难怪一直觉得她面熟,原来就是那次,同样的和他一次在校门外等着,看到盛晚归时,她的眼神热切而悲伤,加之长相和盛晚归又有几分相信,当时便引起了他的怀疑,但她此后再没有出现过,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我记得那天的事。”南霁云说。
沈纯良恢复了神色,说:“作为一个母亲,我是不称职,不合格的,也没脸现在回来找她,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都非常的记挂她,担心她,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在事业上奔忙着,到现在总算是名利双收了,但是这心里面总有一块是空落落的,人年纪越大,对亲情就看得越重,所以这次,无论小晚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都想认回这个女儿。”沈纯良说着,情绪有些激动,手微微的颤抖着。
“先喝点水吧。”南霁云将水杯推到她跟前说。
“谢谢。”沈纯良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说:“其实我最感谢的是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替我照顾小晚,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激你。”
“感谢的话,你就不必说了,我照顾小晚,是理所应当的,不是为了你。”沈纯良的这句话令南霁云觉得刺耳,禁不住出言反驳。
“对,是,是你应当的,但我还是很感谢你。”沈纯良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贸然就要认回晚儿,讲给她造成多大的冲击?她一直以为她妈妈已经死了,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的字典中就没有出现过‘妈妈’这个词语,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大到不需要再扑进妈妈的怀里寻求保护了,你又忽然出现,要她怎么去理解,怎么去接受?”南霁云站在盛晚归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体会着盛晚归如果知道这件事后的感受。
“是,我知道,我不应该丢下她出走,更不应该这么晚才回来找她,可是这都是有原因的,我也是没办法。我可以跟她解释的,你说,她会原谅我吗?”沈纯良焦急的询问着南霁云。
细看下来,这个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的,眸子中透出些许哀伤和期待。
南霁云说:“原不原谅你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该不该在她面前出现的问题,我想,沈阿姨,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吧,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有人疼她、爱她、呵护她,知道她过得好,对你来说,就应该满足了吧。”
不自主的,他的语气没有原先那么客气的,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母爱会在二十年之后泛滥开来,早知如此,以前的二十年都干嘛去了,他认为,任何的理由都不能成为造成之中结果的原因。
沈纯良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说:“连你都这样,小晚的态度恐怕会比你更甚,小南,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听了我的故事,你或许会理解我也说不定。”
南霁云悄悄的看看表,见时间还早,听听也无妨,便说:“请讲。”
“你知道小晚的爸爸盛燕赵是个小有名气的国画家吧?我是他的学生,那时候刚二十出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年纪也不算太大,三十多岁,有才华,人也帅气,又痴情,听说他以前爱过一个商店的女售货员,因为父亲反对,女售货员失望之下远嫁他乡,而盛燕赵就一直单身到现在,他符合我对爱情的一切幻想,所以我疯狂的爱上了他,不顾他的冷言冷语,一心只想要嫁给他,一个下雨的夜晚,我爬上了他的床,勾引了他,他面对着我,却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但是我不在意,只要能嫁给他,被他当成替身也无所谓,后来,他真的娶了我,因为我怀孕了,结婚后,他依然对我不理不睬,没有半点关心,我才明白,没有爱的婚姻有多么的痛苦,生下小晚之后,在他给小晚取名叫‘晚归’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和他大吵了一架,知道她为什么叫‘晚归’吗?因为我偷看过他给那个女人写的没有发出去的信,最后一句就写着:岁月忽已晚,殷殷盼君归。”说道这里,沈纯良脸色泛白,呼吸急促,显然这些旧事还在影响着她的情绪。
稳了稳心神,沈纯良继续说:“盛燕赵几乎天天的,都给那个女人写信,写完了就撕掉,那天我恰好看到了那封还没来得及被撕掉的信,才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的,费劲心机的接近她,掏心掏肺的去爱他,可是在他的心里却还赶不上一个早就嫁给了别人的女人,那时候我简直快要疯了,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沈纯良自嘲的笑笑:“喜欢他的一个理由就是他痴情,可是怨恨他的理由也是他痴情,我不能再忍受了,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等到盛燕赵爱我的那天,我已经心灰意冷了,便提出要跟盛燕赵离婚,他同意了,那时候,恰好有一个去美国学习的机会,我便去求盛燕赵帮助我,让我得到这个机会,他也同意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便是今生今世再不出现在小晚面前,我……答应了。”
听到这里,南霁云忍不住插嘴说:“虽然晚儿爸爸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毕竟你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了又来找晚儿,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想来你在当时做出抉择的时候便觉得去美国比晚儿要重要,所以才选择去美国,如果晚儿知道是因为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