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诱-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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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通过雷达观测的东乡报告,这是在北斗丸穿过金华山海面,在不湾海上航行了大约二、三十分钟后。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落人大海,视界变暗,不能正确辨认那船身。
“一定的速度、一定的航向。始终尾随在北斗丸的后面。”
东乡继续通过雷达观测。
“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像是过了气仙沼。我当时想它不过是条货船,但过了牡鹿半岛就一直同我们保持相同速度和航向,真奇怪啊。”
牡鹿半岛的右边拐进很深,在进入使兴、松岛和仙台。平常从渡口来的货船、渔船和定期观光船等进过金华山后立即往右拐了一个大弯,向弯的中央部进发。
因为靠过叫仙台的一条大街。
北斗丸没有管它,打算径直穿过海峡。为了进入大港必需得申请入港预约和出港预约,但北斗丸根本不理睬这些,朝南急驶而去。
是炫耀自己吗?不,事实上足秘密航行。东乡望着那与北斗丸相同航向,经过金华山后一直尾随在后的船惊异地站起来。
“哪里,让我看看。”
雷达范围是四十里。可在以三百六十度的范围内捕捉目标。北斗丸前部的样式扫描器不停地旋转。扫描器是可变式的。最近距离可收到0。2 里。
亮点在一定的方位逐渐变大。
像使用二十海里全速航行。
童贯幸平走出驾驶室,站上船头查看。举起望远镜,远处只有航标灯乍明乍暗,在黑暗的海里是分不清船体的。
为预防万一,童贯幸平将子弹填进猎枪,同时也命令东乡和菱刈、野岛装上子弹,再派一人站在船尾监视。
夜更深了。两船开始较量。
北斗丸驶过仙台海面进入福岛首相马海。童贯幸平贴在船尾,用望远镜继续监视追来的不明之船。
“船长!”
东乡从驾驶室飞跑出来。
“本船收到停船命令!”
“什么?”
“那家伙好像是巡逻艇!”
“什么,巡逻艇?”
“是。S 、S 、B ,不断地发出停船命令。”
“真奇怪,从二管区来的?”
“也许是吧,是不是临检?”
“情况有些不妙,那家伙有点奇怪。”
童贯幸平抬起下巴。
如果现在进行临检的话,货舱里的钻石会被一起发现。
然而,童贯车平又觉得这艘巡逻艇疑点不少。当然,敌人是不会向保安局申报的。那么是谁告密的呢?即使有人告密,可怎样确认出北斗丸的现在位置?
“看看形势的发展。不管它,不理睬停船命令,全速前进。”
“是。”
东乡应着。
“轮机全开!”
野岛回答。
北斗丸发出轰鸣的轮机声。船体像野兽般似的颤抖。尽管船激烈地摇摆,但他们仍然保证全速前进。后面那艘船离北斗丸仅二里,船头劈开滚滚波涛追了上来。
正是艘奇怪的船。船身短粗粗的,可速度挺快。从漂亮的外表和敏捷的航行看,不像是巡逻艇和巡逻艇的船型。
突然,那船的前部闪亮着橙红色的光。
嗒嗒嗒嗒……
备置在船前的重机枪喷射出火光。
子弹打在北斗丸船舱周围。
有的击中了船的腹部,弹到右舷的甲板上。
“请停船。现在只是警告,如果再不听命令就击沉你们。”
麦克风声音在有效的距离内响着。
“混蛋。”
童贯幸平咆哮着:“停下,停下。”
他比划着停船的手势。
北斗丸关停了轮机,靠惯性在黑沉沉的海里滑行。全速追赶过来的武装船靠上北斗丸的右舷。
看见了那巡逻艇的船名——松岛。
铁钩甩过来,随后连同艇长在内的五个男人上到这边船上来。
“我是气仙沼海上保安部的二等保安监,叫秋村高德。你们又未经呈报秘密运输之嫌。要进行临检。”
他的制服和帽子挺合身,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漂亮男子。身上还带有些保安监那种威严气质。
“请看看临检的证明吧。l 童贯幸平还是没疏忽大意。
“这是紧急追击。在第二管区保安部用无线电办的手续。请接受检查。”
童贯幸平与东乡和野岛交换一下眼色,意思是只要梢有疑惑就立即反击。
为了重要的物资不被发现,提前让菱刈隐藏在加有双层盖子的货舱中,并命令把木桶藏在最里面。
童贯幸平他们被集中在驾驶室里。
“船员是三人吗?”
“是的。”
“船籍?”
“纹别。”
“纹别?哦,从那么远的地方到本州来做什么?”
那个叫秋村高德的保安监详细地,一个接一个地盘问了船籍、出发港口、到达港口、货物和航海目的等。
“请陪同检查运载的货物。”
“海豹原皮有五十张,在下面的船舱里。请——”
装载原皮是事实。
本来是预定卖给远道而来的皮毛商的,所以货物全装在中央船舱里。
正当童贯幸平带领五个男人出右舷之时,前面货舱的地方传来令人吃惊的哭声。
“什么的呵,我碰到木桶。里面是什么呀!”
这些话的的确确是在谈论桶。菱刈好像想让女人安静下来,争吵声从那短货舱里传出来。
保安监的眼睛传到货舱上。
那女人原来是间谍?
北斗丸的现在位置是那女人密告的。
“他们说得桶什么?”
“是那些装调料的桶和装酒的桶。”
“我们接到有人要偷运钻石的报告,请带我们看看吧。”
如果那雾散时上船的女人是间谍的话,那么这名叫秋村的保安监大概不是第二管区的保安监。
但,童贯幸平仍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第二章 间谍
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陪同这五个男人来到前面的货仓旁,打开盖子,请秋村下去。
“你们留在这里看管船长。”
秋村保安监命令部下的三个人,然后带上另一个人钻入通往货舱的舱口。
顺着梯子,两人下来了船底,童贯幸平看准了时机抬脚使劲向旁边一个男人的屁股踢去,又朝一个男人的下巴用举打去,趁两人应声倒地的瞬间用力一踢,《小说下载|WRsHu。CoM》三个人全部掉到海里去了。
“野岛!拉上梯子,关上盖子。”
货舱里传来异样的打斗声。菱刈拿起猎枪想先发制人打第一枪,后又想自己躲在木桶后面没有必要。
舱盖紧闭,他还是置之不理。
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童贯幸平、野岛和东乡跑进驾驶室,拿起猎枪打灭的北斗丸上方的电灯。
留心发生变化的“松岛”船上的三人,此时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好像共计有八人。船头的那挺重机枪动了。
由于两船紧紧靠在一起,尽管这挺重机枪是九十度可变式的,但仍不能转到背后来。
一个男人来枪座旁扣动扳机,重机枪发出嗒嗒嗒的激烈吼声,但它还是同盲目扫射一样毫无威胁。趴在船板上的童贯幸平做好了射击姿势,不慌不忙地连续扣动扳机。
他避开眉心专打肩膀和腰部。那“松岛”船上的三人发出像海兽般的悲鸣,倒在甲板上。
“松岛”船被寂静包围了。
船长秋村冲进货舱里,以后就奸像不见了。
“东乡、野岛,你们两个去把重机枪夺过来,装备我们的船,北斗丸马上起航。别忘了子弹和炸药。快!”
专心听取报告的河岛也跪坐在席上。
河岛此时满脸怒容,稍后,稳定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喷向空中,然后猛地用手掌拍打着膝盖。
不管对谁,只要河岛发起脾气时都要低声地骂几句。
“不是只依赖那些家伙就行了吗?谷端,当你满不在乎的来到院内的时候,我想你肯定还带了好消息。结果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船还是逃跑了。卡车也不见了。国铁货物装在哪辆车上又不知道。哎——我听到这些报告会高兴吗?”
谷端没有申辩,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是,是,是。
“但,所谓的报告又没有把那事具体谈出来。倘若推断出那些掠夺者的具体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成功。所以,你们要采取对策。”
河岛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吗?”
“是的。我们公司中有一个行为不端的人,是名叫黑田辉之的业务员,到北海道出差,至今杳无音讯。从调查他的社交关系中,发现承包我公司广告业务的广告代理也就是人间计画的老板天荒,是一位了不起的骗子。还有叫酒井令子的模特儿,正在鄂霍次克海域进行商业制片摄影,一直未见返回东京,所以,我认为这个黑田同我等人合谋,雇纹别船只,制造了掠夺钻石的动机事件。”
河岛朝空间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惊眼盯着光线灰暗的天花板。
“不可理解。”
他就说了这一句。
“界……”
“那叫我的人太目中无人。他是否知道了在鄂霍次克海域的秘密?或者只是出于一种的好奇心和对金钱的欲望?不可思议的是局外之人会干得出这样的天衣无缝的事吗?你们这样想过吗?他还有别的目的吗?”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啊,好吧。你还是找到了一点蛛丝蚂迹。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喏,大家都辛苦了,其实说这些话真叫人反感。”
河岛嘟哝的口气有几分缓和了。
谷端继续报告:“不过。昨晚追踪装北斗丸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秋村高德,在宫城和福岛十海里失去联系,行踪不明。猜想可能是受到北斗丸的打击后被扣留。最让人担心的是,发生的事如像我们那样推测的话,海匪对秋村施以酷刑,秋村经不起折磨万一透露出事情真相……”
秋村高德是第一宝石的营业部长,是谷端的心腹兼秘书,一位有才干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才委任秋村追击北斗丸。根据北斗丸的吨位和速度推算出燃料补给地方,带上专门欺诈的美女,调配一艘相似巡逻艇性能的船,但光凭秋村想抓到像童贯幸平这样的奸诈船长谈何容易。甚至就连秋村也不敢开口说大话。
与此同时又害怕阴谋暴露。
“谷端,看样子有必要加强对抗措施。”
河岛简洁地命令道。
“你信赖的秋村未必那样想。谷端,海盗的主谋不是说已经靠近东北了吗?”
“是,如果动用员警大规模搜查使事情容易暴露,而用我们的人检查流入东京的汽车是很伤脑筋的事,因此有必要考虑第二善策。我们还了解到有关天荒的另外一些事情……”
女招待送来酒和菜。
谷端点了一支烟。
“啊,太好了。”
谷端紧跟着边斟酒边说:“天荒至今没有妻子,好像有无数的情人。其中有一位最恋慕的女人叫刀根亚矢子,在元本木和青山俱乐部,擅长演唱乡村歌曲和民歌,了解他的工作,从三年前开始同居的。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请等等。”
河岛一惊,制止谷端:“是刀根亚矢子?”
“是,刀根亚矢子。”
“那女人与刀根靖之有血缘关系?”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女儿。”
河岛的睑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那么,还有一个。也许就是叫酒井令子的模特儿,这次同我他们一起去了北海道的那个模特儿……”
河道缓缓地端起一杯酒。
喝了半杯,他大声地咳了一声,身子倾斜弯着腰同谷端讲话……
“明白了,就那样好。”
“嗯!”
“详细领会还靠自己罗。这以后能摆脱困难局面?为此有必要重新计议?这些全由你自己考虑,难道不是应该考虑一个万全之计?思?”
谷端敏感地看出了河岛的内心世界,随后收住了谈话。
政治家又闪电般的变身之术。就在被动事件发生之时,便拚命发怒,从各方面采取行动,从那时开始已过了一个星期了。罪犯的踪迹一无所知,钻石到不了手,一味的蛮干便捅出大漏子。因此要谷端批准他们心脏部位,打击之事便易如反掌。
那么这样一来,谷端会感到十分困难。对河岛来说最为恼火的是,若采取过分的暴力行动,激怒社会舆论会受到政界的追究。
谷端此时没有提出异议。
“明白了。”
他更折服地说:“但,钻石之事尽管委托于我们,V 先生的事同对方签约,作为日本方面必须承担责任。怎么样,V 先生的处置和刀根教授的事,请先生照顾了。”
“嗯,打算还来一杯吗?”
河岛哭丧着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的。你不要担心。我看事情的发展也不会像那样严重。谷端,若真那样的话,当然是十分狼狈的!即使再发怒也掩盖不住事实的真相,有必要的话,也可以会一会多布鲁依先生,还可以会一回刀根君。但在我出来之前,你必须对涉及的事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计画。别忘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目的仍然是打算逃脱责任——“明白了。我将用我的努力,夺回米尔矿山的钻石后,请照协定将三分之一运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