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诱-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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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师说着轻轻地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脯上。
“我想我也应该是这样。”
贝尔特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在李凤师收拾碗筷的时候贝尔特感觉到很是疲倦,便独自一人去了卧室。当李凤师收拾完毕去看他时,他早已是呼呼入睡。
他的睡相很好看,安详,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他很放松,睡得很投入。
李凤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欣赏着他的睡相,像欣赏一幅珍贵的艺术品一样。她看得很专心,以至于楼下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要不是窗子上一声鸟叫打断了她,还不知她要看到什么时候。
李凤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下,抓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马县长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在干什么?”
李凤师脑子快速一闪,千分之一秒都没用到便脱口而出:“上厕所!”
说完,她才为自己说谎的才能而惊叹。
马县长从她的话里没听出异样,便接着问:“他呢?”
李凤师有些不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满地说:“在睡午觉,你少查点岗不行么?”
马县长不理会她的话说:“晚上来趟悦来宾馆,还是老房间,有要事!”
李凤师真不想去,她现在已经把心思放在贝尔特身上了,她真想早日摆脱马县长的阴影,摆脱他的控制,可又怕惹急了马县长,在贝尔特面前揭穿她,所以只好唯命是从,但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他怎么办?”
马县长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去药店买点儿安眠药,等他睡着了,再出来。记住,那药千万不要过量,过量要出人命了!”
李凤师不耐烦地说:“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这点常事,老娘是懂的。”
电话那头于是传来:“懂就好,懂就好!”
李凤师轻轻地来到二楼,见贝尔特睡的正香,便摇摇头,轻轻地又下了楼,赶紧出了门在就近的药店买了安眠药。
吃过晚饭,李凤师极不情愿地将放有安眠药的茶水送给了相好。贝尔特感激地望了李凤师一眼,便咕咕地喝起茶来,能有李凤师这样的美人给他端茶送水,他感到很幸福,恨不得多喝几杯她泡的茶。
一杯茶下肚,贝尔特便感到眼皮直打架,睡意一阵阵地袭来。李凤师见状,便赶紧扶他去卧室躺下。他一粘上枕头,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李凤师急急地锁上门,直奔悦来宾馆而去。
悦来宾馆,马县长早巳沐浴完毕,坐在床上静候李凤师的到来。
门没有上锁,李凤师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马县长便冲过去,一把搂住她,将她的两片唇全吞进了嘴里,两只不安分的手在胸部、腹部不停地抚摸,直弄得李凤师喘不过气来。
马县长要喘不下气了,他停了一会儿,在这当儿,李凤师说:“还是先说正事吧。”
“他睡了?”
“睡了!”
李凤师点点头。
“这么多天没跟你在一起,渴死我了,先让我解解渴,然后再说正事!”
马县长说着便熟练地剥光了李凤师。
于是两人精赤条条地扭在一起,山摇地动般地折腾了好一阵子。待两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停下来的时候,李凤师把头枕在马县长的胸膛上说:“开始说你的正事吧。”
马县长待气息均匀了些,说:“通过这几天的交往,你觉得他怎么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有没有提到过投资的事?”
李凤师用右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大腿上划着:“人还是不错,投资的事没怎么说。”
马县长突然翻转一下身子,李凤师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挑衅地望着他,他眼里射出冷冷的光来:“你一定要说服他到这儿来投资建了,我需要他,林月良、林雪峰都需要他!”
李凤师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像看一头怪兽。
接下来的几天中,李凤师、贝尔特二人便形影不离了。去逛集市、逛街,去游乐园,也去爬山、游泳,总之,几乎城镇每个好玩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足迹。回到家再一块儿做饭,收拾屋子。晚上再纵情的痛快痛快。这样的生活要能一直持续的话,那天上的神仙该怕也要争着下界做凡人了。
李凤师每天都是满脸的笑,她觉得自己现在真正是一个女人了,一个幸福的女人,一个有自己喜欢的男人爱护的幸福女人。她又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装束,但不再那么浓妆艳抹,也没必要穿得那么袒胸露乳,因为她的一切都必须符合眼前这个男人的喜好。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不,准确点说,是爱。他的一切,微笑、举手投足都那么有她喜欢的标准中的男人的魅力,还有他富于男人气息的身体。她是那么炽热的爱着,她甚至想像就算贝尔特不是个富翁,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但只要他还爱着她,只要他一招手,她都会愿意去陪伴他,和他厮守一生。
她恋爱了,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不禁从心里嫣然一笑,她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那样漫无止境地喜欢那些东西,会让那么多的男人去亲吻自己的身体、上自己的床,而她现在,似乎是一只倦航的小船终于有了博大温暖的可以停靠的港湾。
对于她,生活在她的面前已快到了鲜花遍地、枯木逢春的时候,阳光已将它的温暖深入人心。李凤师陶醉着,到了后来,她甚至忘了自己的过去,忘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生来就应该过这种生活,生来就这样妩媚动人,也包括纯洁。
贝尔特那心中若隐若现的阴影也被这几天的幸福生活冲击得无影无踪了。那曾经出现过的“背叛”两字,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风姿绰约所掩盖。背叛,不,这样说既不准确,也侮辱了贝尔特对一生挚爱的妻子的感情。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妻子如此相似,他贝尔特也是万不可能堕落到一天就去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还打得如此火热。他只把她当做了妻子的影子,甚至觉得是在寻找亡妻进行弥补,追偿她生前没有享受到的一切。于是,这样他也就越觉得心安理得了,爱一个人好难,去如此执着的爱一个死人当然也让他自己颇为辛苦了。
不久的一天晚上,两人漫步到了滨海大道。过了临海公园,到了百乐门的门口,轻缓抒情的浪漫曲弥漫回荡于音乐厅。
“过去坐坐吧,我和老马上次也来过,还可以。”
贝尔特提议道。
“过去?哟,我不想,我不喜欢……”
李凤师有点紧张,忙说。
“你会喜欢的。”
贝尔特笑着,要牵她的手,人已到门口,李凤师只好跟了进去。
正低头走着,有人从吧台后跳出来,猛地拍了一下李凤师的肩头:“嘿,玉观音,你又来普渡众生了?什么时候也普度普度我呀?”
说着,一边嘻皮笑脸,一边就想动手动脚。
李凤师身子一闪,压低声音骂道:“滚你一边去。警告你,不许乱来呀。我有朋友在那边。”
“朋友,恐怕又是哪个情哥哥吧。”
李凤师已走过去了。
“臭三八,装正经。”
这个染着几缕黄毛的奶油小生嘟哝着,又忙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你们认识?”
贝尔特将李凤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喝点什么?”
“随便,柠檬汁吧。”
李凤师忧心仲忡地望着贝尔特,怕他将刚才的问话深入进去,岔了话头:“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曲子?那得看环境和心情。比如所现在,抒情一点就比较好。”
说这将李凤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柠檬汁……”
声音一下子将两人的谈话掩盖住了。
黄头发托着一个盘子,转转悠悠的将果汁放在李凤师面前:“两位打扰了。”
并朝贝尔特别有意味地望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贝尔特正低头抖着衣服上散落的烟灰,没有看见。李凤师却很留心的注意到了,她心惊胆颤地怕黄毛说些不该讲的话,更满心愤恨,恨不能扇他两巴掌。
只待了一小会儿,李凤师便称身体有点不适,尾随贝尔特出了百乐门。
“二位以后请多光临呀。”
黄毛阴阳怪气地仍在身后嚷嚷。
“这小子,有点搞笑。”
贝尔特望了李凤师一眼。
李凤师在心里暗骂:“你小子阴阳怪气什么,哼,我叫你明天就从这里消失,敢跟姑奶奶过不去,没你好果子吃!”
思维走到此处,他们已经来到街对面,李凤师便对贝尔特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那边超市买点女人用的东西!”
贝尔特正要说我陪你去吧,可是李凤师已经快步朝那边走去,他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站在原地等李凤师回来。
这个女人,怎么今天表现的怪怪的?难道真是与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一起的缘故?贝尔特想。
李凤师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快步走到一个角落里,掏出小皮包的银色小手机拨了一组号码,便听见他对手机小声说:“喂,听得见么?哦,听得见啊。我告诉你啊,刚才我在百乐门消遣的时候,一个黄头发小子对我说话不干不净的,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幸亏我跑得快,你帮我摆平他,我希望明天路过那儿的时候,再也看不到他!”
电话那边分明是马县长的声音:“恐怕不是你一个人在百乐门吧?”
李凤师嘟起嘴巴嗲声嗲气地说:“一个人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嘛,谁愿意天天跟一个老头在一起?还不都是为了你!”
电话里接着传来马县长一阵求饶般的语音:“哎呀,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马上给百乐门的经理打声招呼,叫那黄毛小子走人的了。”
李凤师这才眉开眼笑地道:“这就对了,谢谢你,亲你一口。”
接着对着手机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收了线。
当贝尔特等得东张西望、心急火燎的时候,李凤师回到了他身边,他见她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便疑惑地问:“都买了些什么呀?”
“哎呀,你就不要问嘛。”
李凤师做出娇羞万分的模样低声道:“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卫生巾之类的。”
贝尔特打趣地说:“你大姨妈来了?”
李凤师忙用粉拳在他身上轻轻捶了几下,嘴里不停地嗔骂:“一个外国人也懂这些?你真不害臊,不害臊!”
这真是个可爱的尤物!贝尔特想,只是这两天,凡是遇到我俩的人都表现出怪怪的神情,真令人有些不好受。
其实贝尔特对众人看他和李凤师的目光早有所察觉。平日上街,李凤师只挑某些路走,而路上有时偶遇熟人,李凤师经常是低头装没看见,别人却是再三的打量。甚至一些姑婆大娘还在他们背后耳语,似乎是既压低着声音讲话,而又故意想让他们听到一点点谈话的内容。
贝尔特开始很无所谓,在他想来,自己是一个外国人,又带着像李凤师这样一个漂亮的独身女人,况且李凤师又有洋房,本来就是众人非议的中心,现在又突然和一个他们平日所未闻的红头发绿眼睛的西方大男人亲密的来往,自然更是兴趣大增。这反倒让他觉得心中过意不去,觉得苦了李凤师,玷污了她的清白。
因为对这种男女之事的非议,像他这样的独身男人是无甚害处的,对于女人,那就意味着与更多的诸如伦理道德上背道而行,当然是众所不容。
贝尔特觉得有些问题亟待解决了。他不得不试着考虑考虑将来。他和李凤师的关系究竟应该到哪种地步,但谈婚论嫁却着实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种事马虎不得,何况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
虽然孩子对他的再婚向来是举双手赞成的,男女相爱可以一见锺情,也可以马上上床,但要彼此都固定下来为另一方的存在做出牺牲,那就不见得容易了,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晚饭桌上,贝尔特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是儿子从家里打的电话,他起了身,踱到客厅里。
“爸爸吗?我是亚速尔,我刚从学校回来,保姆说你去了中国大陆,我打电话过来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哟,忘了告诉你,今天的网球比赛,全校的,我的了金奖。那么多高手,我运气好。为我高兴吧,爸爸,哟,对了,你过得好吗?最近忙些什么?”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过话筒。
“我过得很好,儿子。爸爸为你的金牌和荣誉高兴,也为你骄傲。祝贺你,儿子,好好干!我准备到中国大陆投资,这里的市场潜力极大,一如我所想像的那样,爸爸希望在中国能为公司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算了,你不喜欢经济,爸爸不和你谈这个。”
“对了,爸爸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贝尔特觉得在儿子面前有点难于启齿了。
“说吧,爸爸,我希望那是令我们,我们整个家都快乐的事,我也相信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