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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佛心邪神-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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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妨把话挑明了说吧。比尔德,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
    “要看清楚人心,本来就是最难的。”
    “这不同……完全不同。”艾丝瑞娜喃喃道:“假如从来没有得到你,我不会害怕什么。正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所以我才更加地害怕会失去。想想看,你来到魔索布莱城才多久?从根本没有人知道的自由角斗士,变成现在连蜘蛛神后也眷顾看重的战士,这一切变化得实在太快了,甚至快得教人恐惧。我实在不知道,明天你会变成怎么样,后天又变成了怎么样。更不敢想像扎赫瑞斯家失去你以后,又将变成什么样……是的,你一定会离开我,离开扎赫瑞斯家的。第十五家族的武技长根本无法满足你,或者,即使是第一家族的武技长也不能满足你。”
    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伏在曹子文胸膛上,声音渐趋低沉,幽幽道:“所以我一定要留住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留下你。你……你不知道,要独力支撑这个家到底有多难。我多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大概梦醒以后,我不但再度一无所有,而且更要亲眼看者自己的家族被毁灭……所以,我不敢睡觉,我拼命做事,要将一切都巩固下来……我……觉得很累。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呢?已经久得,我自己都忘记了。”
    曹子文的心中,对艾丝瑞娜产生了一丝怜悯。在他眼中,艾丝瑞娜不再是主母了,如今的她,仅仅是一名纯粹的女性罢了。同样需要呵护,同样需要关怀,更同样需要男性的宽阔胸膛倚靠。
    家族主母,一个位高权重,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地位。让任何卓尔都为之艳羡不已。可是权力往往伴随义务而来,地位越高,责任就越大。罗丝神后是位喜怒无常,反复不定的神祉。谁也无法预测她的宠爱因何而来,又何时收回。今天风光无限,一神以下万人之上,明天可能就是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她们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每分钟都必须如履薄冰,在权力与毁灭的边缘战战兢兢地走着钢丝。百年,二百年、三百年……快乐吗?满足吗?不,这些问题,没有任何一名主母胆敢去想,因为仅仅产生这种想法,便已经足以让神后的怒火将她们毁灭上万遍。主母们就是一群被迫鞭打向前跑,永远不能停下的马。有朝一日,当她感到厌倦和疲累,想要停止奔跑的脚步,好好休息时,就是她的灭亡之日。想到这里,曹子文心中亦不禁为之黯然。
    “是的,妳确实很累了,艾丝瑞娜。”曹子文结束了他的沉默,柔声道:“黑暗精灵喜欢享受按摩,不是么?刚才,妳已经让我尝过了美妙的快乐。那么现在,该是得到回报的时候了。”
    不待艾丝瑞娜回答,他忽然便坐起来,将艾丝瑞娜按照自己刚才的姿势放好在地上。学着主母刚才的手势,在双掌涂上了油,开始替她按摩起来。
    曹子文没有怎么学过按摩手法,动作可说非常蹩脚。可是在他的双手上,却运起了些许的离火玄冰之气。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的两股内力,渗透进身体内,传达到了神经的最深处末端。艾丝瑞娜遽然一震,随即便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与陶醉。那呻吟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她闭起了眼帘,在并不激烈,但却绝对安详的感觉中,沉沉睡去。
第四十九章 迷惘彷徨
           曹子文终究还是没动艾丝瑞娜。他只是在这位主母进入了最深沉而安宁的梦乡中以后,轻轻地用浴袍替她当被子盖上,然后就自己离开了扎赫瑞斯家。
    现在,曹子文又回到了珠宝盒子,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蘑菇酒。虽不是借酒消愁,心中却实在已经有了迷惘。
    这些家族、主母、权位、利益、执政议会、暗杀、战争……所有的东西相互纠缠,比乱麻还要乱。曹子文虽然不害怕战斗,却对于这张无形的大网,感到有些畏惧了。
    想要控制魔索布莱城,其实终极目的,不过是为了建立势力。好寻找散落在这个多重次元宇宙里不知哪个角落的天龙八部而已。这想法应该是没有错的。要在多重次元宇宙的茫茫人海里寻找区区八人,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光靠自己和摩登迦去找,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可是理想和现实之间所存在的差距,往往是大得教人无法想象。仅仅迈出第一步,艾丝瑞娜的出现,已经替他敲响了警钟。
    在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变成为了权力而夺取权力?会不会变成另一名艾丝瑞娜,永远沉溺在**的蜘蛛网上,无法自拔?会不会同样成为蜘蛛神后的玩具,被她永远操纵?
    曹子文没法告诉自己答案。俯心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爱好权力的人,对于玩弄阴谋那种智力游戏,他也不过是小时侯和那些黑社会大佬的叔伯们斯混时,耳濡目染地受了他们一些影响而已。凭这点心计,要说就能赢得过贾拉索、艾丝瑞娜、班瑞主母这些狠角色?先别管别人怎么看,目睹过早上佣兵团长与艾丝瑞娜的那场精彩表现之后,曹子文再不敢说,自己究竟有多少把握。
    该放弃这一切,带着摩登迦离开幽暗地域吗?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在曹子文脑海里,便从始挥之不去。可是隐约之间,他又有点不甘心。向困难认输,并不是曹家的传统。作为一名武者,假如在困难面前选择了逃避而不是主动迎战,那么正是在自己的心灵间种下了破绽。这破绽总有一天将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并且最终,会为曹子文带来难以想象的祸患。轻则从此再无寸进,重则内力反噬,经脉尽毁。
    曹子文想来想去,始终没能为自己脑海中的那团乱麻,理出个什么头绪来。他烦恼地又灌进一大口的蘑菇酒,突然想其了以前在地球时见过的几名黑帮打手。他们以为自己很有毅力,未加审慎考虑就因为各种原因而尝试了吸食毒品。然后又凭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坚信可以用自己坚定得天下无敌的意志,认为可以抵抗毒品的诱惑而不成瘾。却终于彻底屈服于海洛因的强大诱惑下,成为了毒品的傀儡。
    权力的滋味与诱惑,远远比海洛因更远胜万倍。现在,曹子文已经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既然已经踏出去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得回来了。曹子文可以把脚步收回吗?他没有把握,完全没有任何把握。至少,蜘蛛神后罗丝的意旨,就已经明确了一件事: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上的神盯上了。
    相比之下,灰矮人商人阿洛克特要退,就比曹子文容易千万倍了。而且,他更把这种态度表现得十分干脆,全没有半点犹豫。
    他从酒馆上面的大门,沿着楼梯走下,径直在曹子文身边坐下。什么也不说,先就灌下一大杯蘑菇酒,用力将空酒杯“咚”地砸在桌面上,这才扭头向曹子文道:“比尔德,我要告诉你件事。”
    酒意已有了五六分的曹子文醉眼斜乜,含糊道:“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明天我的血戟商团就要收拾行装,离开魔索布莱城了。”
    “要走?”曹子文微感奇怪,道:“血腥角斗还没有结束,我们的合作关系也依然继续,怎么就要走了?”
    “因为为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灰矮人商人阿洛克特,此刻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显得前所未有地严肃,与曹子文印象中哪个一向油滑的商人相比,似乎完全变了两个人。曹子文不禁稍微坐直了身体,凝望灰矮人商人,问道:“为什么?你要舍弃血腥角斗下一阶段所能得到的利益?别担心,我会继续赢下去的。在魔索布莱城,还没有战士有本事要了我的命去。”
    “我知道你很强。也知道继续留下能得到多少利益。”阿洛克特肃言道:“但是再多的利益,没有命来享用的话就等于白费。比尔德,现在我实在很后悔把你带到魔索布莱城来。你的强大已经超越了这座城市所能够接受的范围。对于卓尔……”灰矮人商人苦笑了一下,续道:“我了解得比你透彻太多了。执政议会不会放任任何可以威胁到她们权力基础的人存在。比尔德,她们会不惜动用一切手段来杀了你。血腥角斗?现在不会再有人关心它了。整座魔索布莱城的卓尔,都已经把目光瞄准了你。”
    “所以作为我的合伙人,你害怕了。你担心自己被连累,所以要抢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离开。”曹子文又灌了一口蘑菇酒,语气中没有指责,只有冷静的分析。
    “原谅我,比尔德。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商人罢了。”灰矮人商人点点头,没有羞愧和不好意思。“我惹不起卓尔,整个幽暗地域都没有人惹得起。作为朋友我要劝你一句,赶快离开吧。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的话,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假如我告诉你,蜘蛛神后已经下令禁止她所有的牧师在这件事上面插手呢?没有了牧师帮忙,你还会认为我应付不来,随时有生命危险吗?”曹子文的语句里只有试探,并没有夸口。
    “我都知道了。”阿洛克特沉稳点头,道:“牧师不能出手,确实大大削弱了卓尔的实力。可是他们还有魔法的力量,还有刀剑的力量,还有许多强大的盟友的力量。你能够都应付得来吗?”
    曹子文默然了。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半晌,灰矮人商人站起来叹了口气,在吧台上放下两枚金币,道:“比尔德,我要走了。虽然现在你或许已经不稀罕,但是我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万枚金币,只要你想用,随时可以在马塔尔那里拿出来。再见吧。我会替你向灰矮人的伟大守护者拉杜格祈祷的,希望下次我再来魔索布莱城的时候,还能见到你活着。”
    “好吧,再见。”曹子文没有挽留阿洛克特,因为他明白灰矮人商人的选择绝对正确,而且无可厚非。自己目前的处境,是似安实危。门面上没有谁敢动手,实际上四面八方都有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暗中窥探,时刻准备着在自己背后捅上一刀。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资格要求灰矮人商人留下来陪自己送死。毕竟,阿洛克特只是自己的合伙人,并不是自己的朋友。
    在这座卓尔城市里,曹子文并没有朋友。摩登迦是情人,伯虏特是仆人,和达耶特独立佣兵团是纯粹的利益交换,至于艾丝瑞娜,虽然曹子文多少对她有了点异样感觉,但是目前而言,还是互相利用的成分更加浓厚。
    或者,唯一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扎克纳梵·杜垩登,这位号称全城最强的武技长了。很可惜,扎克纳梵属于杜垩登家族,而这个家族目前正与扎赫瑞斯家水火不容,贸然跑去要求和扎克见面,恐怕只会是在麻烦之上再添加麻烦罢了。
    满腔心事,无人可诉。前路茫茫,不见明灯。假如说刚才曹子文还只是心下彷徨的话,那么此刻,他真正已是烦恼郁结于心,无所排遣。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
    所以,当扎克纳梵竟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时候,曹子文心中的喜悦,实在可想而知。
    可是他正想开口,就被扎克的手势制止住了。即使曹子文的酒意如今已经有了七八分,但扎克脸上的那种足以冻死人的阴沉,还有他眼眸里的怒火,曹子文还是看得出来的。
    扎克纳梵一把将曹子文吧台前揪下来,半句话不说,扯着他转身往外就走。曹子文莫名其妙,可也无心抗拒。就这么跟着扎克走出珠宝盒子,离开芭莎,一直走向巨蕈森林的深处。突然间,武技长停住了脚步,反臂将曹子文甩开,冷冷道:“比尔德,你已经加入了扎赫瑞斯家,是不是?”
    曹子文黯然点头道:“是。”
    “昨天晚上,扎赫瑞斯家向第八家族契迪尔发动攻击,是你的提议吗?”
    “……是。”
    “那么,告诉我。”扎克纳梵的语声已满蕴怒火,但他仍努力保持冷静的态度。追问道:“在这场战争里,你杀了多少名卓尔?”
    “我没有!”曹子文猛然抬起头来,嘶声道:“我没有杀过任何一名卓尔。”
    “为什么不杀?”
    “因为……因为我不愿意杀人。”
    “伪善!”扎克纳梵冷哼着,抛出一句此刻曹子文最不愿意听到的评价。“提议灭人满门,却又不愿让自己的手沾染血腥,这是最彻底的伪善!只有卑鄙小人才做得出这种行为。比尔德,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同,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心,竟然比我们卓尔的皮肤更黑。”
    “你……你说什么?我是卑劣小人?我的心黑?”曹子文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生气。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酒意上涌,嘶声喝道:“扎克,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魔索布莱城最强的武技长,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虐杀罗丝的女祭司,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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