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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可思议书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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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这种需要高科技处理才能完成的电脑特效画面,我究竟要怎样保持冷静啊?!
  “你终于来了。”
  耳朵像柔软的蝴蝶般是淡红色翼状的女子悬浮的身体微弓,长有青鳞的手指勾起高见泽雪白的面孔,原本威仪的表情因一个浅浅笑容而变得柔和了不少。
  “果然是您搞的鬼。”
  高见泽一副和这莫名其妙好像神话中才有的生物很熟的口吻,装模作样地叹息:“利用残存此地的思念体是不对的哦。”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待烦了哦……”不管是龙王也好,精灵也罢,女性生物向来都是不讲理的。把我们弄得乱作一团的家伙掩袖轻笑,“只好设计一个小小的圈套……”
  结论是这位龙王根本是利用葵去通知西园她在这里。难怪西园听说了奈奈子的梦后,会一反常态,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麻烦连累到别人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利用思念体就是不对。大人,你的本体在哪里?”高见泽问着我所不能了解的问题。
  女性的龙王微笑着伸出覆盖着美丽颜色的手指,指向管理室的门。
  “什么?原来是这个?”
  管理室的墙上挂着一副老旧的画轴。
  画轴中的青龙似乎也正透过纸张向我们眨着眼睛。
  “这个啊……”管理室的阿伯摸着脑袋回想,“是一个月前,被风刮到这里的。我就顺手挂了起来。怎么?是你们的失物?”“没错!”高见泽一本正经地颔首,“这是原本位于我们若草书店贮藏室内的重要物品!”
  一个月前……
  贮藏室……
  我与奈奈子交换了一个眼色。
  也就是说……
  “高见泽!不会那间贮藏室内全部都是这样的东西吧!”我发出惨叫。
  “不管是不是,反正你们也有一半的责任哦。”
  表情永远淡定的少年露出嘲讽的微笑,“都是因为那次空间转换,才会丢失了重要物品。说不定会引发诸如此类一系列的‘诡异事件’,给葵一家添了麻烦的人,不一定是我们呢。”
  也就是说……罪魁祸首依然是——装修浴室的奈奈子喽!
  那一天的四点二十,打黑色雨伞的男子没有再度出现。
  葵打电话回家确认后,露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告诉我们她的祖父已经恢复了意识。
  然而……
  望向十分钟前,还站立着长发少女的通道口。
  大雨初停的空气中,我依稀感到了一丝怅然。
  “假如我先死掉,你会为了我残存的思念化为生灵吗?”奈奈子牵住我的手,问了我无比刁钻的问题。
  “你残存的思念体……应该会出现在涉谷一代的商业区吧。”而且还是拎着购物袋以大踏步的姿态冲进写有“大减价”字样的打折商品柜台,“而那个时候……我的生灵则傻兮兮地拿着钱包等着付账吗?”
  一想到这种连死也无法摆脱宿命的可能,愤怒就瞬间充斥了我的胸腔。
  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刚才揪住我的袖子,并喊出‘出现了’的人,不就是你吗?奈奈子,你上次不是说你根本看不到站在通道口的少女吗?”
  “……”
  “都是阿沼不好的啦!我是被你影响的!”
  “是这样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做那种梦的是你不是我呢?龙王设计报信的人是葵,而做梦的是你,至于我,才只是纯粹被连累吧……
  “别傻了。从一开始中奖,就根本只能算是落入圈套而已!”
  奈奈子如此强辩。
  而我并没有急着反驳。
  反正不管是我有特殊的体质,还是奈奈子有,都无所谓。就像那位拥有真正巫师体质的葵说的一样,只是看到却什么也无法做,不过是平添无力感吧。
  那么……拥有不但能看到,还能和那种生物沟通,并且收藏伺养在贮藏室里的家伙究竟……
  “到底你们开的是什么店呀!我有重新调查邻居品质的必要哦!”怒气冲冲的奈奈子闯入西园的店内如此宣称。
  “书店,兼咖啡屋。我是店长西园伸二。”
  像摇滚艺人一样装扮的帅哥今天也顶着室内墨镜,以纹丝不动的表情铁嘴钢牙如是说。
  第三章 偷盗水晶球(1)
  “……今晨国立美术馆迎来国民期待已久的凡高名作《鸢尾花》,展出期间仅为两周,艺术界的诸多名流纷纷前往观膜,本台HKB再次提醒大家,展出期间仅为两周。下面一条消息是摩萨瓦公国首相携爱女来访日本……”
  电视里传出女主播甜美的嗓音时,我正在厨房与差点焦煳的面包片奋战,而奈奈子一脸呆滞地咬着牙刷在我身旁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耐烦地偏头。
  “IZAM的晨间节目什么时候消失了……”拉过毛巾擦去嘴边的白沫,因失去了浴室而被迫要在厨房完成每日梳洗的奈奈子朝身后起居室内正在哇哇响个不停的电视投去不满的一瞥。
  “感天谢地!”我忙不迭地对电视台的高层表达了由衷的谢意,“那个浓妆艳抹的男人究竟好在哪里……”
  “你对视觉系摇滚欠缺审美的修养。而且你对IZAM没有丝毫的了解,你没有看过他写的小说,他演的电影,甚至没仔细聆听过一首他所唱的歌,就这样任意以一个外表来评判攻击他的行为只能证明你人格的下品。记住,永远都别去批判你不了解的文化。”
  “是吗?”我讽刺地耸肩,“对于你的评判标准,我既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只是从今开始,终于可以不必一打开电视就先看到身高一米八却穿着女装的男人了。”
  因为奈奈子家没有钟表,每天起床便随手打开电视是我这个正常人为获得正确时间概念而被迫养成的一种习惯。
  当然频道的控制权永远在奈奈子手里。虽然很想说,她看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有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行为。
  奈奈子所追捧的艺人名为IZAM,据说是视觉系摇滚乐团出身的美人。
  好吧,我承认在奈奈子的影响下,我对视觉系艺人化着浓妆的脸已经抱持了见怪不怪宽容的情怀。但唯独这一位……拥有普通男人不可能不羡慕的一米八的身高,却每一天、每一天都穿着各款新潮女装,用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丽的脸,轻言细语地主持着令我左耳进右耳出的节目。
  “歌手就该老老实实唱歌不是吗?”
  “你的思想完全停留在上世纪!”
  “那也比冰河期幸存下来的你年轻。”
  “好吧。”奈奈子不怀好意地瞄着我,“恐龙总比类人猿更高贵!”
  我回她以一个清爽的微笑,“这就是你努力往猴子转型的原因吗?”
  “阿沼,作为一个男人伶牙俐齿绝对不是优点!”
  “但是当一个男人在日常生活中已丧失全部主动权以后,除了动动嘴皮子他还有其他发泄途径吗?”
  “哈哈!”奈奈子心情超爽地重拍我的肩膀,面露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过相同的感受呢?”望着脚步轻快、端着装有烤面包的盘子步向起居室的女王的背影,被疑问笼罩的我不禁喃喃自语。
  “……新闻已经结束了?”
  等我端着牛奶出来的时候,奈奈子正在欣赏彩妆的新品广告。也不是说我对新闻就抱有多大热情,毕竟不管日本在国际间的风评有多么的差,电视台也不会据实播报。但让奈奈子继续欣赏彩妆广告却绝对会影响我小人物的钱包。
  “新闻只是经过选取的国际八卦周刊……”奈奈子顺手接过我递来的杯子,大概对此新品没什么兴趣竟然配合地把镜头切换回晨间新闻。
  “偶尔也会听到有用的实质内容。”我咬着面包,完全是为了反击地答道,“比如刚刚不是在说凡高?”
  “你对凡高的理解力能达到平均水平线左右吗?”
  “大概像阿甘一样,距离及格线也差不了太多。”
  “……哼。”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后,奈奈子托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做出令我险些喷出牛奶的决定。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也去参观名画吧。”
  当时我就应该注意到,奈奈子会对画展感兴趣这件事本身,已经意味诡异地开端了。而她任何一次的异想天开,经验证明也总会以我的灾难作为收场……
  “世界上最昂贵的十幅名画,《鸢尾花》,于1889年5月完成。鸢尾花是凡高非常喜欢画的植物之一。1892年,唐基以300法郎的价格将这幅画卖给了评论家奥克塔夫·米尔博。这幅画像许多其他凡高的画一样,在他死后不断地转卖……”
  宛如长蛇缓慢蠕动的队伍前,拥有傲人身姿的美女手持话筒深情讲解。而百分之六十的男性参观者都和我一样,以低头的姿势欣赏美女短裙下的修长双腿。
  “日本人喜欢扎堆的恶习什么时候才会得以纠正?”
  以手当扇在胸前拍打,奈奈子嫌恶地扬起标志性的弓眉。
  “大概要等你纠正浪费习惯以后吧。”其实我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一起跑到国立美术馆。
  “说过多少次了,只要把物品用在正确的地方,就不叫浪费!”
  “说得好。那么这样修改前言吧,等你明白什么叫正确以后,日本也会加入联合国呢。”
  “如果自卫队的小伙子们在场,你已因叛国罪被逮捕了。”
  “一般的情况下,在日本犯下叛国罪的政治犯,都已经是全世界人民真心喜爱的英雄了呢。这个情况也应用于相反的立场。”
  “就是说日本的英雄一般是全世界仇视的对象?”
  “你要学会用反论的观点说心里话,不然先被自卫队逮捕的一定是你。”
  “那么正好,我就征服自卫队然后指挥他们接管这腐败的国家吧。”
  “那还是保持现在的腐败好了……”
  这时排在我们前面的中年大叔忽然转头插嘴:“你们是哪国的留学生?”看来他对我们如此肆意践踏日本人自尊的言论感到一定程度的愤慨。
  “中国与朝鲜。”抱着双臂的奈奈子神情自若地撒谎。
  “哦……”大叔马上露出原谅我们的眼神,并且谦虚地把头又低了三十五度。
  “遇到还存有良知的日本人民时,以被害国子民的身份活动会相当方便呢。”奈奈子小声地对我说。
  “只在批判自己的国家时才有用吧……”我摸着鼻子,警戒地瞄了瞄左右。希望这里没有国防大臣派到民间的激进派分子。
  话说回来,日本人还不是一般的悠闲啊。
  即便是通用假日的周末……也不必一股脑地都挤到美术馆里来吧?头戴渔网帽脚穿大象袜典型高中生装扮的女孩子紧贴在衣着不菲的贵妇人身后,三件套西装男的旁边则站着穿深色和服的老爷爷……凡高的FANS还真是含概量广泛到了令人想装作不质疑都不成的地步啊。当然其中也包括堂而皇之地冒充朝鲜人民的奈奈子这种人。
  “说起鸢尾花这种植物……花语很奇怪呢,有‘无望的爱’的意思。凡高为什么喜欢这种不吉利的花?”奈奈子蹙着眉梢,又问这种我不可能回答得上来的问题。
  “是吗?我记得是代表幸福与希望的意思……”凡高的口味我虽然不懂,但如果说起花语,我这个前文学社社长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唱反调?”
  “但这回是事实!或许它同时具有两种不同的意义吧。”
  “就算这样也还是太奇怪了,无望的爱与希望难道不是完全相反吗?”
  “绝望与希望正如很多事的转换都只在一线之间。或许正因为鸢尾花有如此的意义,凡高才会喜欢吧。”
  “在凡高的问题上,与阿甘同级别的人就不要冒充内行了!”
  “是吗?”感到火大的我,正想着该如何才能施以制命的反击……
  毫无预兆,美术馆的大厅随着“啪”的一声蓦然陷入一片漆黑的世界。
  就像日本的电力系统突然遭受怪兽的袭击,导致一切发电设施连挣扎的空隙也没有便销声匿迹,为了保护展品而刻意安装了不会损毁名画的灯具,连阳光也被凡高大人摒弃隔离在厚重窗帘外的下场就是这个短暂的刹那,展厅内充塞各种各样的尖叫以及一连串混乱的悲剧。
  “有恐怖分子——”
  不知道哪位幽默感强烈的仁兄率先喊出了令奈奈子为之一振的口号。接着人们就像被恶狼光顾的羊群一样,开始四散奔逃。
  拿着手麦的讲解员大声呼喊让大家镇定,但人类这种生物天生具备越是有人指挥就越能令场面失控的超能力。
  站在原地的我被身边的人流挤得好像海底的比目鱼。能在美术馆体会坐电车的经历,大概也只有日本这个国家能办到吧?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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