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结同心 作者:寻香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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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尽言总算明白过来,这事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惦记着呢。便说道:“俞大哥,不用看了,已经好了,没事了。”
俞思冕不理他,将手从他的衣摆下探了进去。莫尽言浑身如被触到麻穴一样,全身都酥麻战栗起来,几乎令他的意志力分崩瓦解,差点就要呻吟出声,他连忙抓住俞思冕的手:“俞大哥,真不用看了吧,已经好了很久了。”语气中带着些哀求,还有不自觉的一丝撒娇的味道。
俞思冕闷闷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伤得有多严重。”那是他引起的错,就似长在心上的一个痈疽,不除掉病根,就永远也不会痊愈。
莫尽言听出他的坚持,便说:“好吧,等明天天亮了再看好么?”
俞思冕抽出衣襟里的手,匆匆跳下了床。
莫尽言吃了一惊:“俞大哥,快上来,天太冷了。”
“不冷的,你别下来,我很快就好。”俞思冕摸到桌边,窸窣着摸索了一阵,终于将油灯点亮,拿过来,放在床头,“就现在看。”明天要是小莫天未亮就起来了,自己还是看不到啊,天这么冷,总不能白天叫脱了衣服来看吧。
莫尽言对俞思冕的这一动作有点哭笑不得,就不能不看么。
见俞思冕放好灯,莫尽言连忙拉开被子,将两个人都紧紧裹起来,肌肤隔着薄薄的单衣,紧紧相贴,他心底悸动不已,但此刻也顾不上避嫌了。
两人焐了一会,直到身上都回暖了,俞思冕才揭开被子,解开莫尽言的衣襟。莫尽言的身体已不是当年的单薄消瘦,显露出成年男子常年锻炼后的健硕,骨肉匀称,浅色的左胸侧,一道狰狞的两三寸长的伤疤,从前胸一直蔓延到后背。
俞思冕用颤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下紫红色的伤疤,疼惜地说:“再深半分,就要伤及心脏,好险。在床上躺了多久?”
“没有多久。”莫尽言被俞思冕的手指触抚得止不住颤抖,想要挡开他的手。
哪知俞思冕将手心覆盖在伤疤上:“小莫,这一刀是我欠你的。”
明明只是温热的手心,莫尽言却觉得被覆盖的那一块燃烧起来了,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这一次,连俞思冕都察觉到了。
“小莫,冷吗?”俞思冕问。
莫尽言咬着下唇,面色通红地瞟了一眼俞思冕,黑亮的眼瞳里流露出尴尬和羞涩,他迅速用一只手挡住了眼睛,身子往后缩了缩。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地敏感,被俞思冕这么一碰,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俞思冕被那一眼看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莫尽言的感情更多的是歉疚、怀念、感动和感激,但此刻他的心脏却如遭雷击,跳得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他确信,自己是爱上这个人了。
俞思冕这一次没有迟疑,他的行为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伸出另一只手,两手轻轻一拉,将莫尽言抱进了自己怀中。“小莫,小莫!”他叹息似的叫着他的名字。
莫尽言此刻颤抖不已的不只有身体,还有灵魂。他已经完全晕眩了,不知道自己处于云端还是海底,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鼻息中全是俞思冕温厚可亲的气息,令人迷醉。他闭上眼睛,理智完全顺从了本能,贪婪地贴近着这具温暖的身体,呼吸着他的气息。
俞思冕抱着他,像抱着稀世的珍宝,吻轻柔地落在莫尽言的额上、手背、鼻端,最后在离唇一公分的位置停住了,气息交缠,两个人的嘴唇都微微颤抖了,似在期待,却又有点儿害怕。
俞思冕伸出手,轻轻托起莫尽言的颈,移开挡在眼睛上的手,暖黄暗淡的灯光落在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上,紧闭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泄露了他的紧张。俞思冕轻轻地凑过去,触碰了一下那张淡红的唇,出乎意料的温软,他启开唇,吻住了莫尽言。
仿佛是一道暖流,冲破了凝结在二人心间的冰墙,两股情感的洪流向对方心间涌去,融汇成一片,所有无法说出口的感情,似乎都在这一刻通透明了。
这个吻温柔而缱绻,浓情而悠长,几乎让人忘记了地老和天荒、世情和凡俗,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被迫分离。
灯芯“啪”地响了一声,将俞思冕从恍惚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才惊觉身在何处,他看着怀中的莫尽言,正满脸绯红地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努力地喘息,那神情令人心动不已。
俞思冕将他的头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窝里,用自己的脸蹭着他的侧脸和脑袋,不舍地呼唤着:“小莫,小莫。”
莫尽言不答话,但是呼吸更加急促了。
“小莫,跟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俞思冕略带恳求地说。
50、第五十章春梦
莫尽言心跳几乎骤停;这是他最渴望听到的话,但是此刻,除了欢喜和感动,还有一种无可避免的惆怅。
如果是三年前;他听到这句话,只怕会当场欢喜得跳进水中游个几里来表达满心的欢愉。但如今,他却顾虑重重,失去了三年前无所顾忌的冲动和勇气。那时候真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而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却多了很多的顾虑,连喜欢都不能坦然接受了。
俞思冕半晌没有听见莫尽言的回复;不由得着了急:“小莫,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吗?莫尽言问自己;怎么不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啊。但是,愿意又如何,真的能在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莫尽言也知道了,其实契兄弟,多半都是一种暂时的关系,年长男子爱慕端丽秀美的少年郎,与他结为契兄弟,一同起居。及少年郎成年之后,便各自去娶妻生子,这契兄弟的关系,基本也就结束了。仿佛曾经付出的感情说收就能收一样。
而他如今已经成年了,已经过了结契兄弟的最好年纪。俞思冕比自己更是长了好几岁,又是朝廷命官,必定是要娶妻生子的。纵使自己的念想一直未断,这契兄弟又如何能结得成?就算是结成了,到头来还是要分开,一刀两断。
他问自己,敢不敢再冒一次失去的险,无所顾忌地爱一回?到时候能够放得开,丢得下?伤过一回的心口,还能够经得起再一次撒盐?
莫尽言有些苦涩地笑:那个无所顾忌的勇敢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那份感情,虽然不曾变过,却也只能埋藏得更深。此刻,他仿佛理解了当初俞思冕拒绝自己的心情。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俞思冕不知道,自己却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是官,自己是匪,官与匪,自古就是水火不相容。俞思冕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到时候,在感情和大义面前,让俞大哥如何去抉择?
“俞大哥,还是算了吧。”许久许久,莫尽言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俞思冕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莫拒绝自己了,小莫居然会拒绝!他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最终艰难地问出声:“小莫,你不喜欢大哥了?”
俞思冕脑中十分混乱,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简直是太荒唐了,这不是说谁对谁错,只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错过?小莫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不能接受,现在自己喜欢他,小莫却不愿意接受。
谁对了,谁又错了呢?谁也没有对错,只是他们互相都错过了。
一股哀伤涌上俞思冕的心口,他的喉咙,哽得十分难受。
莫尽言回答他的是沉默。怎么可能不喜欢,简直喜欢到了骨髓里,身上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着喜欢,情感要冲破理智的城墙,扑向面前的这个人,告诉他满心满眼的喜欢,一直都喜欢,从来都没有变过。
但是理智的城墙始终比情感要高出一分。莫尽言用力吞咽了一下,似乎要将自己的喜欢吞进肚中,也将自己的眼泪和哀伤吞进肚中,但是情感太过汹涌,它找到了出口,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俞思冕竭力控制心中的恐慌和难受,颤抖的手摸上了莫尽言的脸颊,他知道小莫还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怎么会接受自己的拥抱和亲吻,但是小莫为什么要拒绝呢?
他的手触到一片濡湿冰冷:“小莫,小莫!别哭,是不是哥让你为难了?别哭。”情不自禁地吻上那些泪水。
莫尽言再也控制不住,放开声音呜呜地哭了起来,仿佛走失了的孩子终于找到母亲似的伤心委屈,伸手紧紧抱住俞思冕,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哭得毫不掩饰,痛快淋漓。
俞思冕抱紧他,闭上眼睛,两颗清泪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落在莫尽言脸上,两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汇成一片。既然让他那么为难,自己就退一步吧,都随他的心意。
莫尽言终于在俞思冕怀中安静下来,由于太过伤心,还止不住抽噎。
俞思冕轻轻拍着莫尽言的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莫尽言哭,而且还哭得如此伤心,哭得他的心都绞成了一团,疼痛难当:“小莫,哥不为难你,我等你想清楚。”
莫尽言吸着鼻子,闭着眼睛,眼角依旧有泪水渗出,但是依旧没有接话。
俞思冕的中衣全都被泪水湿透了,他将中衣脱下来,搭在床头,赤裸着上身,抱着莫尽言,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油灯此刻正好油尽灯灭,屋内一片漆黑。俞思冕吻吻莫尽言的脸,温柔地说:“睡吧。”
莫尽言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刚才实在是太糗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呢。他羞涩地转过身去,默默地拉上被子,将头蒙了起来。
俞思冕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他想与自己保持距离,只得苦笑了一下。将莫尽言的被子掖好,让他去睡。
这一晚,莫尽言哭过之后,竟然睡得异常深沉。
俞思冕却是胡思乱想了许久,一直不能入睡,后来听到莫尽言绵长清浅的呼吸,终于释然笑了,这人还在自己身边呢,他并没有变心,就算是他现在不答应自己,总有一天会答应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大的困难能有多难?总赶不上阴阳相隔吧,自己一定能够排除的。这么想着,心便安然了,伸出手,圈住莫尽言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终于也睡去了。
莫尽言又做春梦了,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沙滩上,身上什么都没穿,身子埋在温暖的沙里,太阳暖洋洋地照着,他正惬意地眯着眼睛晒太阳。
突然,有个人从海里走上来,在自己身边躺下,紧挨着自己,也钻进了沙子里。他的背贴着那人的胸,臀部贴着对方的胯,有个什么东西戳到自己臀缝间去了,硬硬的,热热的,比阳光还暖,比沙子还热。自己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了,他有些慌乱,又有些期待,那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腰上,将他拉向后方,他察觉到对方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进入到身体里,而是在自己双腿间来回摩擦,又硬又热,摩擦得自己的身体都飘了起来,一股快乐和热意传到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对方用力一顶,一股热热的暖流喷洒到了自己腿根的会阴处,他也禁不住一哆嗦,热液喷洒了一地。
莫尽言觉得又羞又甜蜜,靠着那人回味良久,贪恋那种甜蜜又快乐的感觉,甚至都不舍得睁开眼睛。
对方突然向后退去,莫尽言只觉得背上一片空虚,心里一慌,连忙睁开眼睛,伸手去拉人,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背后赫然正是俞思冕。
莫尽言一瞬间睡意全无,他面红耳赤地想起那个梦,自己靠着俞思冕居然做出那么淫靡的梦来。
莫尽言没有觉察到,其实俞思冕此刻也面红耳赤。莫尽言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愣住了,自己的双腿间一片湿滑,他悄悄伸手摸了一下,连大腿中间部都是湿的。莫尽言的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一定是憋太久了。缩在被子里不肯出去,想等俞思冕起来后好悄悄换裤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俞思冕这会也正尴尬无比,他也做了个春梦,梦里无比缱绻缠绵,结果梦遗了,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梦里那个温暖狭窄的所在,竟然是莫尽言的双腿间,而他,居然就在那里丢盔卸甲了。纵使那个春梦让他面红心跳留恋不已,但是也不敢停留了,迅速退后,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两个人怀着同样的心思,等对方先起来,但是谁都没有动。
莫尽言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在想:俞大哥还没醒吗?他怎么还不起来。
俞思冕则在想:小莫会不会发现不对劲?我要不还是偷偷起来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泛白的窗户外,许哥已经在“啁啁”叫早了。这是许哥的习惯,每天起来,先叫上几嗓子,以宣示领地主权。
俞思冕心想,还是早点起来吧,省得小莫醒来了发现什么不妥,两个人可怎么消除尴尬。只好忍受着满裤子湿滑冰冷的感觉,穿上外衣,悄悄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出门去了。
莫尽言听见门响,将蒙着头的被子拿下来,大喘了几口气,翻出床头的包袱,找出干净裤子换上。看着那湿答答的裤子,脸不禁又红了,想起那个羞人的春梦,不禁又有些燥热,下面又有些儿硬了,忍不住用手去碰那儿,联想起梦中那个硬热的物件摩擦在腿间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