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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越小能手和他的奇葩雇主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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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白看着那双眼,蓦地心中一软,沈小渊就算长成了沈大渊,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依赖哥哥的稚气孩童。他走之后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熊孩子,难免生出不忍。想到这里陡然一惊,自从记忆恢复后,似乎感情也变得充沛起来……

锦袍青年为白衣公子斟满酒,轻轻一笑,“天落雨,留客时。”

话音刚落,只听“哐嘡”一声窗棂被猛然击开,大风倏忽灌进来,带着春夜的寒凉和清冽的酒香,烛火骤熄,青烟散尽。

雪白的电光撕裂天际,锦衣青年的面容半明半暗,眸色沉沉好似不可见底的深渊,直要把人吸进去。

白衣公子举杯一饮而尽。惊雷炸响,细雨接着就来,淅淅沥沥的敲出清脆细密的声响,余音不绝。

夜雨中的碧湖不复白日的秀丽模样,像是一个幽深可怖的黑洞,而其上那座堂皇奢靡的画舫,此时黑黢黢一片,隐在夜色中不露踪迹,随风雨湖波轻晃。

白衣公子起身走出里间,负手而立,站在船头。风雨簌簌打来,衣袖翻涌如流云。

冷风吹醒微醺的酒意。

锦袍青年紧随其后与他并肩而立,笑意温柔。两人未有撑伞,不多时,墨发衣袍皆是水渍氤氲。

岸上的人家早熄了灯火,远山寺庙上的钟声也隐在雨声中,听不真切了。

青年眸中暗光闪动,“十六年前,也是这般雨夜……”

程小白心中苦笑,看来果然是教育方法不对,能记这么久,给孩子留下心里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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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白以前没带过孩子,也知道再穷不能穷教育。至少魔教教主总不能是个文盲。

等领着熊孩子置办完日常杂物,添了好几件新衣裳,找了一家好馆子祭过五脏,就来到后巷的私塾,给那老夫子送去一壶竹叶青,二斤上好的腊肉,招呼寒暄一番,第二天小私塾便多了一个叫沈星渊的孩子。

沈星渊那日哭过之后,就显出格外的懂事乖巧,白衍修说什么他听什么,从不多话,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点头。他懂得过犹不及,偶尔示弱可以激起那人的怜惜之情,若是每日那般,只能徒惹厌烦。

八岁的孩童每日天光未亮时便起身读书,鸡鸣时分去上早课,晚上继续温书习字,其间还要去收拾被白衍修弄得一塌糊涂的厨房,顺便烧菜煲汤。

程小白当时的做饭手艺,可谓惨不忍睹。

起初他还担心自己这样把未来教主养的营养不良不高不壮怎么办,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带着熊孩子下馆子打牙祭。后来沈星渊进了一次厨房,他才知道教主不愧是教主,无论哪个方面都天赋异禀到令人发指。此后,他负责买菜洗菜,熊孩子负责烧炸煎煮。

饶是这样,还是打心底里觉得孩子跟着自己吃苦了。

他不知道沈星渊每夜都不敢入睡,生怕再睁眼时就回到了那个肮脏的歌楼勾栏,或腌臜的深宅大院,甚至是血光凄迷的夜晚。白衍修带给他的一切平和美好,就像是不可思议的梦境。

这样过了两个月,沈星渊终于敢去确认那人眼里的笑意,是对他发自真心的关切。会因为他多吃一碗饭而开心,会因为夫子夸赞他而笑着揉乱他的发顶,会捏他的脸说“终于长胖了一点,不过还得多吃些”,一切不是幻像,是他真的遇到了一个拿他当弟弟的人。

之后呢?黑暗寒夜中挣扎许久的人,得到了一点温暖微光,就会不由去奢求更多。

哥哥,你的底线在哪里呢孩童浅浅一笑,稚弱的面庞显得天真无害。

一夜惊雷炸响,伴着冷雨打窗,程小白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乎还带着弱弱的哭音。

披衣下床,一开门就见软软糯糯的小豆丁抱着被子,光着脚站在门外,稚嫩的小脸惨白白的,带着哭腔说:“哥哥,打雷……我害怕。”

两人大眼瞪小眼杵了许久,程小白不得已叹气,“……进来吧,别着凉了。”

睡到半夜蓦然惊醒,只觉腰间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此时雨已经停了,月色浅淡照进窗棂,怀里的孩子在睡梦中紧皱着眉,他抬手拂过,满手的泪。

那时程小白恍然明白,即使未来这人如何武功绝世,手段狠戾,令整个江湖都为之颤抖,现在的他,不过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失去亲人,内心凄惶的孩子。

心软最是要不得,从此熊孩子每天晚上来跟他抢被子。

不觉间暖雨晴风初破冻,东风吹绿千丝万缕河堤柳。

算算时间,原著中沈小渊该习武了。程小白又叹了口气,毕竟这是要成为魔敎教主的男人,性子太软可不是好事。

却狠不下心把床上的小豆丁赶出去,所以他在等一个契机。一直等到这一夜春雨淅沥。

细密的雨点打在檐上惹人心乱,灯花炸响,墨迹微晕。

沈星渊站在案前注水磨墨,狼毫蘸上饱满的墨汁,一笔一划临着柳公权的《玄秘塔》。笔触虽稚弱失力,却隐隐显出间架之中的神韵风骨。

他身旁的青年靠在扶椅上,端着茶盏,半阖眼帘,似是倦了。

即使风雨萧萧,这夜也是极静。静的反常。

屋里的烛火倏忽灭了。沈星渊蓦然一颤,宣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墨痕。

黑暗中有人拉起他的手,是让人安心的温暖。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青衣男子拉着孩童的手走出屋去,带着凉意的风雨瞬间扑面而来。那青年一副疲懒姿态,像是倚门听雨的文弱公子,却对着沉沉雨夜自顾自的说道:“时候不早,孩子该睡了,客人们还是早些出来为好。”

话音未落,隐匿蛰伏在雨夜中的魑魅魍魉顷刻动了。

数道黑影冲天而起,从院门外,墙头,屋檐上纷纷落下,眨眼间小院里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一时显得有些逼狭。

沈星渊瞬间瞳孔微缩,就是那些人!不,比那次来的人更多!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再度唤醒无限放大,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见眼前人正目光关切的看着他,

“冷了?回屋加件衣服,顺便把我那剑取来……”

沈星渊回神一怔,“什么剑?”

“……昨天杀鸡那把。”

沈星渊出来时正听见一声嘶哑的冷笑,“七煞堂做生意,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斩草除根,讲究一个信字。你带走的这犊子是小,七煞堂的信誉是大,你坏了我们的规矩,无论你是何来历,今日也是留你不得。”

青衣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七煞堂的规矩啊……”

沈星渊只觉心猛然被揪起,仿佛下一刻那人就要说出:失敬久仰,这孩子与我素昧平生,你们便带去吧……

只听身边人淡淡开口,“没听说过。”

回头接过他手里捧着的剑,浅浅笑了,一如那夜血光凄厉,青莲初绽。

沈星渊忽然发现,似乎这个人,不一样了。

原来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白衍修。

屋檐下细密的雨帘,打在门前的青砖上积成浅泊,那人一步步走下石阶,踩水啪嗒的脚步伴着被溅湿的衣摆。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乌黑的剑柄,雨水打在剑鞘上,扬起水雾迷蒙。

忽听得一声怆然龙吟,长剑出鞘寒光乍现。这一瞬间,青衣公子的气势陡然一变,周身充斥着凛冽杀意。仿佛天地间的飘摇风雨,都要避他三分。

厉声喝道,“如此我便用剑一战,也不枉你等万里远来一趟,埋骨江南! ”

春风吹雨,杀人夜。

雪亮的剑光斩破黑夜。雨骤风疾,剑刺破雨帘比却落雨更快。沈星渊只听一声痛呼,方才说话的黑衣人直直飞出去,狠狠摔在院墙上。随即凄惨的哀嚎连成一片,黑夜中漾起的寒光,似是九天之上的游龙,又似万顷荡漾的碧波,淅沥的细雨洗去流淌的血色。

他在春风夜雨中杀人,美得光华耀世,惊心动魄。

多年之后的沈星渊,阅遍天下精妙武功,却不再见过那样的剑。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剑光也静了。那人越过满地的残尸,一步步向他走来。

语气轻的像问今晚吃什么一样:“收尸会么?”

沈星渊认真的点头。

那些人黑衣尽碎,鲜血横淌,好一点的一剑穿胸,更多的是骨裂脏显,肢体残破。瘦弱的孩童走进雨夜,纤细的胳膊搬动沉重的尸体十分吃力,触手所及,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温度。喘着气把这些残尸拖去小院角落的枯井,填完了井,又盖上一层枯木碎石。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却显得沉稳娴熟,像做过无数遍一样。干净利落的料理好,接了一捧雨水细细洗了手。

回屋时却做出满脸凄惶神色,直扑进温暖的怀抱里,久久不松手。

而那双曾持剑的手,此时捏捏他的脸,似是安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杀人读书别样累,这道理你以后便会懂得。”

忽而看见那人袖口沾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落在青衣上,与水渍混在一处,几乎看不真切。

这才想起今早问白衍修的话,哥哥怎么不穿白衣服了?当时那人只是笑笑说,不耐脏。

原来这就是不耐脏。

风停雨歇,怀里熊孩子声音闷闷的:“哥哥,我想学武。”

程小白笑的如愿以偿,以为熊孩子明白了学武自保的好处。

没看到沈星渊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掌握他人生死,或被人掌握生死;跟在他身边成为负累,或变得强大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如何选,很简单。

这一夜,满含春风与血水,温情与杀戮,相拥的两人心思各异,彼此不知。

第二日倏忽放晴,清淡的日光洒过树影,小院干净如初,青衣公子把孩童的发顶揉乱,“我今日会去给夫子打个招呼,这两天你便先在他家住下,我要出去一趟,你用功念书,不许偷懒,听夫子的话。”

沈星渊认真的点头。

第三天夜幕时分,白衍修来后巷私塾接他,青衣染了风尘,隐隐显出疲惫,却眼神清亮,笑的开怀:“昔日有孟母三迁,如今也轮到我们效仿先贤一次。”

他们搬去了江南书院的临街,院子足足大了一倍。

不知白衍修用什么方法,让他进了声名赫赫的江南书院。

此后生活平静依旧,只不过读书之外,又多了跟着哥哥习武。

程小白欣喜的发现他家熊孩子最近奋发刻苦,加上逆天的好资质,几乎是进境一日千里。看来培养出一个讲文明懂礼貌,武艺高强的魔教教主指日可待啊!

沈星渊却有些失落,哥哥借着这次搬家的由头,从此跟他分房睡了。

一日下了晚课,他去落日楼买杏花酥,正听见那说书人语调顿挫,“且说上月初八,江湖上忽显一青衣公子,来历成谜,一人一剑,衣不沾血的挑了那塞北七煞堂,一夜屠尽堂中一百三十一名杀手,其中不乏成名已久,威震江湖的……”

沈星渊接过油纸包,转头走了。

原来他的哥哥只对他一人笑意温柔,这样真好。

为他奔驰万里,了却后患。却只字不提。

那夜春风吹雨,电光撕裂天际,青衣持剑的身影,凝固在幼年的记忆中。

 第42章 相认

又一声惊雷炸响天际;今夜的春雨反常的充盈迅疾。竟是下出了秋来潇潇;洗刷天地的凄厉。

湖心那隐匿在黑暗中的画舫在凄风冷雨中摇晃;而船头站着的白衣公子,衣袂翻飞,长身玉立;雨水在他打在他身上溅起淡淡的迷蒙水雾;眉间浮动的忧色;也一并隐在这晦暗不明的夜色里。

他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却执着坚定,仿若周身的风雨飘摇皆不能动他分毫。

因为他……在走神:

我去!!沈小渊你来找我相认的终极目的不会就是为了在今夜弄死我吧?!!

“在十六年后;一样的雨夜杀死那个逼我去收尸,给我童年留下心里阴影的人”……想想就带感啊!!!

所以说化成灰下黄泉也认识难道是因为这个……细思恐极!!!

跪求听小生解释……人在江湖漂;三观太正要挨刀,当时是为了教育刺激你成长,绝壁是用心良苦啊!!!

并立船头的锦衣青年转身走进画舫里间,出来时臂弯搭着一件雪华锦披风,腰间佩了一把漆黑润泽的剑,站在白衣公子身旁温声道,

“虽已是入春,雨夜毕竟寒凉,哥哥还需加件衣裳……”

一边说着,已是为身边人披衣上身,轻柔的系上领间的衣带。

骤然降临的温暖,与手指划过皮肤的触感,让程小白蓦然回神,一低头就看见脖颈间翻飞的手指,修长莹白,指甲润泽如玉,骨节分明,保养的很好,却是一双持剑的手。

沈星渊为他系上披风,又浅浅一笑,眼里满是温柔关切,仿若点亮雨夜的星辰光泽。

那披风雪衣如华,落水不沾,恰到好处的妥帖温度直暖尽人心里。

程小白瞬间羞愧了:

沈小渊还是当年那个关心哥哥熊孩子啊!

以前给发点零花钱会去买来杏花酥孝敬哥,现在有了这么防水防风的好装备也先想着哥。

哥刚才阴谋论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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